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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罗非鱼在广西与吴邪汇合。
望着易容成吴三省的吴邪,心说:“现在他或许比原著更痛苦吧。
毕竟,原著吴三省的身份被揭穿,现在没有。
再他心里,那个男人始终是他亲叔叔。”
因为化妆成吴三省,吴邪倒是找到一群曾经吴三省看不上的新人。
一行人来到巴乃,张家古楼所在的湖泊,路上罗非鱼几乎没和吴邪怎么说话。
与解雨臣汇合,两支队伍变成一支。
夜...,罗非鱼偷偷将吴邪叫走,同时也带走了解雨臣。
抬头望着星空,被叫出来的解雨臣和吴邪都不解看着走在前面的罗非鱼,搞不懂他想说什么。
此时三人的位子已经远离营地上千米,解雨臣和化妆成吴三省的吴邪都不解罗非鱼叫自己出来的意思。
要不是吴邪信任罗非鱼,解雨臣信任吴邪,说不定此时我们的解家小九爷早就要问问罗非鱼大晚上不睡觉,把自己和吴邪带到远离营区的位置是什么意思。
停下脚,两人见状也跟着停下。
“就到这里吧,距离够了。”罗非鱼的话,让两人非常不解,解雨臣更是带上几分警惕。
毕竟,他的话在这大晚上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我见过陈文锦...。”张开双臂,感受一会巴乃的夜风,罗非鱼突然开口。
“老罗,你说你见过文锦阿姨,在哪见到的,她现在在哪?”一把拉住罗非鱼胳膊,吴邪激动问道。
三叔消失,作为三叔的喜欢对象,吴邪觉得陈文锦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解雨臣相比吴邪要冷静一些,抱起双臂,打算听听罗非鱼还想说什么。
没急着回答两人,罗非鱼借着天上微弱的月光,自顾自找到一块石头坐下。
拉住吴邪胳膊,将他按在自己身侧,低声呵斥道:“吴邪,冷静点。
如果这点小事你都接受不了,我一会要说的事,你怎么承受。”
闻言,解雨臣看了罗非鱼一眼,同样拍了拍吴邪肩膀提醒道:“没错。
吴邪你确实表现过激了。
陈文锦的消息虽然重要,但你现在扮演的是三叔。
三叔可是老狐狸,你要是控制不住情绪,很容易就会暴露。”
两人都说自己,吴邪也知道是自己表现过激,不由深呼吸几次,这才控制住自己情绪。
学着吴三省曾经的模样,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道:“小罗,你说自己见过文锦,跟三叔好好说......”
“啪...!”
吴邪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风声袭来,后脑勺被罗非鱼拍了一巴掌。
“我给你脸了是吧?
白天那会儿有外人,三叔三叔的我也忍了,现在还敢占便宜,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捂着后脑勺,吴邪吃惊望着罗非鱼,委屈巴巴道:“不是你说让我冷静,小花让我记住自己现在在扮演三叔,不能露出破绽。”
“那是解当家说的,我只说让你冷静,可没让你占我便宜。”抡起胳膊又是一巴掌,罗非鱼理直气壮。
身侧,解雨臣见吴邪没出息模样,嘴角不由抽动的厉害,心说:“大家都是九门继承人,有吴邪这家伙,九门继承人似乎没什么牌面啦。”
心里吐槽,解雨臣倒是没阻止两人打闹,反而乐的看热闹。
因为他知道吴邪这段时间的压抑,有罗非鱼跟他打闹也挺好。
而且,解雨臣更想知道,罗非鱼叫自己出来是什么目的。
要知道,两人之前撑死算在王母宫见过一面,几乎不存在交集。
打了吴邪几下,罗非鱼这才拉着他重新坐下,用着低沉的声音道:“我会功夫,吴邪你知道。
但吴邪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对气息格外敏感,尤其是这几年实力提升上来。
哪怕你易容再牛逼,只要咱俩见过,我就能通过气息判断那人是谁。”见吴邪要插嘴,罗非鱼抬手示意他别说话,接着道:“很有意思,一个人容貌再变,气息也不会变。
所以,哪怕你易容成三叔,我也第一时间认出你就是吴邪。”
本来还好奇罗非鱼怎么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份,听他一说,吴邪若有所思点点头。
没说话,他还想接着听。
“很有意思,唯独在一个人身上,我曾经感受到了两种的气息。
而且,我仔细观察过,那人绝对没有易容过的痕迹。”
“谁?”
内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吴邪赶紧追问。
这时候,解雨臣也竖起耳朵,总觉得这可能就是罗非鱼找上自己的原因。
“吴三省,吴邪你的三叔。
自打我有了这种能力,我就只在三叔身上发现了两种不同气息。”
哪怕有过心里准备,两人仍然觉得震惊。
不过有过先前教训,吴邪用力捏住自己大腿,让自己冷静。
他要等,等罗非鱼一口气说完。
“还记得西王母宫咱俩分开时,我说有人跟踪的事儿吗?
直到咱们在西王母宫附近分开,我遇到即将变成禁婆的陈文锦,那时我才知道答案。
陈文锦一直跟在咱们队伍后面,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所以,得知自己变成时间不够,即将变成禁婆,她跟我讲了一个秘密。”
咬着牙,吴邪艰难道:“什么秘密?”
五指死死扣住吴邪肩膀,罗非鱼吊足胃口,终于缓缓开口:“他跟我说,曾经有个男人跟吴三高官得一模一样。
那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吴三省,会出现两种不同气息。”
明显能察觉到吴邪激动的想要起身,罗非鱼赶紧用力将他按住。
“我不信,那个人明明就是三叔,怎么可能是另一个人?”挣扎不开,吴邪激动对罗非鱼吼道。
“错。
陈文锦确认过,那个人根本不是真正的吴三省,他的名字叫解连环。
也就是说,吴邪你三叔根本不在西王母宫的队伍。”
闻言,吴邪立即激动道:“不可能,解连环已经死了,我在西沙海底墓看到过他的遗言,上面写着吴三省害我,解连环。”
相比起激动的吴邪,解雨臣则握紧拳头,努力控制着愤怒。
“呵呵...。”笑了笑,罗非鱼没好气反问:“死?
就凭一句话,你就断定解连环死了?”用力按住吴邪,罗非鱼嗤笑道:“吴三省和解连环两人共用一个身份,很明显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句话,明显是为了忽悠人,你居然相信?”又是一巴掌拍在吴邪后脑勺,罗非鱼没好气道:“脑子呢?”
“对啊。
你说两种气息,证明真正的三叔也活着啊。”似乎才发现这个事实,吴邪后知后觉道。
有几分庆幸,又有几分愤怒。
吴邪安抚好了,一旁的解雨臣却上前一步,沉声道:“一切都是你自己在说,凭什么信你?”
想象中罗非鱼心虚解释,或者被怀疑的愤怒没出现。
借着月色,加上盗墓需要,多年练就的目力,解雨臣在罗非鱼脸上只看出一丝茫然。
接着,他就听到罗非鱼淡淡道:“解连环是你叔叔,我就是好心告诉你一声。
至于信不信,咱俩不熟,你信不信跟我有一毛钱关系。”
话毕,罗非鱼起身拍了拍两人肩膀,也不回营地,人就走向羊角山深处。
原地,解雨臣与吴邪面面相窥,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吴邪,罗非鱼这人...?”
“我信老罗。”解雨臣话还没说完,吴邪就开口将其打断。
接着,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因为事情毕竟涉及到彼此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