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震西的话,对于此刻的郦宗南来说,可谓句句诛心
肖寒的实力摆在那里,郦长亭那丫头不声不响的就能端出一个薇笑阁来,日后还有怎样的打算还不知道。
可是
看看郦震西,想想他之前做的那些糊涂事,郦宗南又如何放心将郦家生意都交给他?
至于郦震昀和郦震丰,一个太了几句。
郦宗南面色变了好几变。
找人作证?日后还可以再还回来?
郦宗南多少有些吃惊,这主意会是郦震西想出来的吗?
是啊,父亲。郦家总得有人唱白脸,有人唱黑脸吧。反正我与那孽畜已经撕破脸了,可父亲您不同啊,您才是真的一家之主,若现在与她硬碰硬,难保她不会狗急跳墙对付您。所以呢,您对外,暂时将郦家交给我打理,就让我和那孽畜面对面,硬碰硬。到时候姑奶奶找到您了,你大可推到我的身上!至于私下,不还是您做主嘛!你要不放心,就找几个证人,到时候你要觉得我做得不好,再将我的权利收回去!我绝对二话不说都听您的。
听了郦震西的话,郦宗南显然是动了心。
现在在面上,他即使不能得罪自家姐姐,也不能跟郦长亭那了算,儿子相信父亲,也尊敬父亲。可自从几年前那臭丫头不停生食之后,咱家就没有几天太平日子过,儿子也是实在没辙了,才想出这么个法子。这不都是被逼急了嘛。
郦震西站在郦宗南身前,捶胸顿足道。
郦宗南内心,最后一道防线也卸了下来。
这个儿子自己从的我会安排的。郦宗南终于松口,郦震西不由松了口气。
父亲,那何时
最好的时机就是成亲当天。到时候我当众宣布,有那么多证人在,想着长亭丫头也不敢说什么。你姑姑也是爱面子之人,她也不好出面阻止,否则会让人误会是想侵吞我郦家的家产。
郦宗南的话完全说到郦震西心里去了。
如果郦宗南不说,他也想提醒他,三天后成亲的时候,是宣布的最好时机。
父亲英明。郦震西堆起满脸笑容,这会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离开了郦宗南房,郦震西回到自己院中。
大白天的就让管家送来了一坛子珍藏的上好女儿红。
俞管家,来,你也喝点。郦震西指着自己身边的位子,让俞管家坐下。
俞管家推辞再三,最后架不住郦震西的热情,乖乖坐下。
多谢老爷看重老奴。俞管家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满绿的翡翠鼻烟壶,放在桌上。
俞管家立刻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架势。
这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老奴是老爷的管家,自然是处处都要为老爷着想,老爷的事情就是老奴的事情。能在老爷身边,何尝不是老奴的福分。
你呀,就是能说到我心坎里。来,喝酒。郦震西心情大好,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在郦家真正的当家做主了!三天后,老头子就会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将家主的位子交给她。
到那时,整个郦家都是他说了算的!他说不给郦长亭一文银子就是不给!
他说不看姑姑面子就是不看!
他既是京都商会的会长,又是郦家家主!看谁还跟给他脸色看?还敢三天后就能当上家主,不过在这三天时间内,可要万分越兴奋,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在他看来,自己憋屈了那么久,终于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了!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时候!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迎来三天之后了。
此刻,俞管家垂下的眸子,眼底闪过丝丝阴鸷讽刺的寒光。
眼底尽是对郦震西的嘲讽和不懈。
郦震西暗中与郦宗南达成了共识,这一点,长亭是不知道的。
还有三天就要成亲了,她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因着过去三年记忆的缺失,对于圣尊的了解也要从头开始。好在身边有曦儿和十九,了解起来也不费劲。
夫人,隐卫有新的消息送来。长亭才将准备看一会账本,十九急匆匆走了进来。
说吧。
我们在天桥底下安排的那个说先生,说是前几天看到一个老妪,打扮古怪,脸上还有好几道伤疤,看起来五六十岁,可轮廓五官却有些像是钱碧瑶。期初,说先生也不敢肯定,因为那老妪脸上有四五道疤痕,苍老的状态也很真实,不像是易容而成。后来又等了几天,都没见那老妪再去,就觉得蹊跷,告知隐卫来通知夫人一声。
十九说完,长亭眼神微微一寒。
钱碧瑶?她还真是不安生。
长亭此刻也解释不了,为何钱碧瑶脸上会多了几道伤疤,还有瞬间苍老又是怎么回事!
可因为自己失忆之后,对钱碧瑶的监视自是不如之前那么完善,也是为了引出圣尊,所以才故意撤了监视钱家院子的隐卫。
而这钱碧瑶却是三不五时的就要做做妖。
那个说的是我们安排的,说的也都是关于郦家的事情,应该就是钱碧瑶。如此,你们派人盯紧了钱碧华,钱碧瑶那边还是一切照旧,莫要打草惊蛇。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从钱碧华那里探知。必要时刻,可以催眠。
长亭一声令下,十九得令离开。
长亭却陷入沉气的回骂着。
长亭眉头一皱,叫来了曦儿。
派人去查查年翠丹最近的情况,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有多详细就查多详细。
是,夫人。
长亭直觉觉得,年翠丹突然出现,是跟钱碧瑶和阳拂柳有关。
可能会借此找到阳拂柳也不一定。
她今儿是临时决定出门的,所以也不存在有人故意安排这出戏给她看。
此刻的年翠丹,牙尖嘴利口齿清楚,绝不是一年前那个神志不清浑浑噩噩的年翠丹了!她究竟是如何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