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国,盛京,某茶铺。
“章家诈尸了!”
“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听说章家白孝布都挂起来了,章家那病秧子章泽北又请了一个名医,开了方子,说是可以治好他这病,谁知不仅没治好,还更严重了,几天不吃不喝,吐血吐了一床头,眼看要断气,还又活了!”
“还别说,这哪家神医,如此神奇!”
“打听这呢,打听咱也请不起!”
“得嘞,这活了可不代表能治好!”
……
章泽北醒了。
“这是哪里?我妈怎么穿这衣服?妈妈奶奶还活着?不是死了3年了吗?啊——”章泽北看到自己去世的妈妈和奶奶在自己面前穿着古装,吓得又晕了。
“泽北?泽北?你能听见吗?”章泽北母亲颖氏问。
“吾的孙孙啊!咱们章家可就你一人独苗了啊!你可不能撇了你祖母我和你母亲,你走了,俺们都活不成了啊!”章泽北祖母沈氏哭着喊着。
“天呢!这是哪里?”章泽北捏了自己一下,很疼。“我?穿越了?不会吧?“
“我不是在追小偷吗!”章泽北想着自己明明是警察,刚才还在马路上追小偷,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怎么一觉醒来来到了这个地方。
“如果真的是穿越,我说不定可以趁机休个假,好好休息一下。还能见到最爱我的奶奶和妈妈,真的太好了,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我都想好好和她们在一起。“章泽北感觉自己可以接受,甚至还有小庆幸。
章泽北醒了,嘴唇边上还有几滴中药,舔了一下,真不是一般地苦啊!
“母亲,娘,我想喝水。“
章泽北自己坐了起来,颖氏和沈氏一下子愣住了,丫鬟们也很吃惊,一个赶快地慌慌张张倒水,一个大跑到门口跟大家说,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章含信,如今80有余,官至卫将军,比三公。南平皇帝允诺其将官位等级俸禄袭于孙子章泽北。
此时章含信在家里祠堂里祈祷,听到院子里有人喊章泽北醒了,赶紧磕了一个头,打开门,往章泽北的房间跑,“我的孙孙果真醒了么?我的孙孙果真醒了么?“
等大家都缓过神来,孝布才开始扯了下来,挂上了比原先更红的大灯笼。
颖氏在床边照顾章泽北吃饭,章含信和沈氏坐在堂椅上。
“我已托人打听,二十年我义兄儿媳所出为女,按照约定,我们也该迎娶了,若不是泽北最近几年病病殃殃的,我真不好意思提亲,唯恐耽误了人家孩子。”章含信说。
“我看这一次,小北恢复挺好的,刚醒了不到一个时辰,你看话多得,之前十年也没说这么多吧!”沈氏笑着眯着眼睛。
“什么?娶什么?提亲?”章泽北吃的东西差点吐了出来。
章泽北虽然吃惊,但也想起了这个时空的章泽北的经历,以及章家整个家族的故事……
当年洛州,三年未降雨,百姓颗粒无收,街户闭门,能动者远走,留乡者皆病残。
花星秀作为洛州第一商人,不忍看家乡遭此变故,将所有家产全部捐出,济民施粥,挖河开渠,遂解了这洛州无水的困境,而家财几空,唯剩祖宅花卿宅。
百姓念及花星秀大善之举,将花卿宅周边奉满四季花卉。
当时洛州州长章含信深感花星秀大义,两人约定结为异姓兄弟。在花星秀病危时,章含信允诺花星秀,“若是花兄之后为男,我章氏之后必与之结拜,若为女婴,我章氏之后必迎娶以善待,誓要同花氏永结同心。”于是手书一式两份,留于两家后人。
花星秀去世后,章含信因朝廷调令去了盛京做官,章泽北自幼体弱多病,既为了治病也为了前途,一家人也随祖父去了盛京。
“章泽北,明日早朝罢朝后,我就去面见圣上,待我回家后,咱们就启程回洛川求娶,也算了了我这老头子的心事。“
“好的爹,等会我就开始收拾东西。”颖氏连忙答应着。
南平国洛川州。
“救命啊!有人在追我!有坏人啊!快来帮帮我!”花锦之又逃课了!
花锦之在前面跑,夫子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追着。
“花锦之,你停下!再跑的话,今年你还得留课一年!”夫子跑不动了,指着前面得花锦之,弯着腰说。
“留课就留课,谁怕谁啊!我都留了3年了!本来15岁该毕业的,硬是留课留了3年!我今年都18岁了!”花锦之做了一个鬼脸。
花锦之心想,“我那些好闺蜜都结婚生娃了,我还在这里跟一群小屁孩一起之乎者也,我花锦之才不上这破课呢!”
以为夫子不追了,没想到在拐弯处又追了上来,花锦之一急之下,爬了墙头,眼看夫子就要追上来了。
“一、二、三!”闭眼一跳!
“啊!好——疼——啊!”花锦之摔了下去。
“疼吗?”一个男人的声音,是章泽北。
“嗯!疼!”花锦之说。
章泽北身穿青色倜傥衣,手拿黑字白面扇,一只手打开扇子遮住了脸,一只手伸出手,将花锦之拉了起来,“你这小女娘不好好在家呆着,爬墙做甚?”
花锦之第一次见到章泽北,“我洛州何时出现了如此美貌的男子?”
章泽北恢复康健,容貌也比昔日更具光彩,圣上怜惜章将军当年辅助登基有功,遂赐予章泽北左将军名衔、校尉实职,也算开国头例。
花锦之眼看男子如此英俊潇洒,情不自禁地问道,“不知公子有无良配?”
“无!”章泽北一下松开了手,将花锦之又落在了地上,摔得嗷嗷叫。
“窈窕公子,淑女好逑嘛!有没有良配!你摔我干什么!”花锦之生气地说。
“我看你往哪里跑!”花锦之还没有站起来,就听见夫子就在两米远的地方。
眼看夫子追了上来,花锦之看着章泽北,看了看夫子,还是赶紧连滚带爬地跑了。
花锦之还是比较害怕夫子的,毕竟夫子是她的亲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