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开路,你们带司丈在后。”一人说道。
“明白!”后面的几个人讨论分次序背杨鸣。
“喂!”声音远处传来!
“都头,都头回来了!”快要离开的众人听到熟悉的喊声。
那是他们自己的都头,他回来了!
众人跑过去。
从远处看他们自己的都头倒是没什么问题,但现在近距离的注射,刘阳子身上的伤痕大大小小布满了皮肉。
“刘都头,你没事吧?”一个人用关心的语气不敢相信的说道。
刘阳子轻轻一笑,豪气言道:“我什么人,你们的都头嘛,这点小事情算得了什么!小问题了。”
说到这,刘阳子才发觉自己背来的食物。
说实话,他们前两天被困在云山,真的什么都没有找到吃的,要说还能吃的,也就只有树叶树皮。
树叶这些,他们也是吃够了。
当刘阳子拿出从山下胡骑抢来的食物放在地上时,还能睁眼的没有不亮金光的。
但想吃是想吃一回事。
他们不是其他都头的人,什么事情都可以来。
现在他们的都头是刘阳子,有时候,没有刘阳子的话,他们是不会乱搞的。
“都别看了,你们将这些分了去边往山下走边吃。”刘阳子说道。
“可以吃了”一人说道。
“当然可以了,快吃好,胡骑的马还在山下。”
有了刘阳子的这句话,其他人也就顾不得矜持,拿起自己的一份就往嘴里塞。
“三弟……”刘阳子看着还昏迷不醒的三弟,就将其背起,与其他人下了山。
刘阳子找到捆在胡骑临时营帐旁边的胡马。
“以前没骑过胡马,现在到手了。”刘阳子的部下看着这些马,有人说道。
“快点,不会马的和会马的骑,天黑前必须赶到聚落山。”刘阳子看着还在马前驻足的人喊道。
十几匹马一字排开,往南方赶去。
刘阳子骑到半路,回转马头,往北方望了几眼,言道:“大哥,我定会为你报仇的!胡奴,你给我等着!流过的血我刘阳会让你百倍千倍乃至万倍流回来!”
“驾……”长啸一声,一行人消失在云山地境。
在马蹄声消失不久,新的马蹄又响起。
五十胡骑的小队出现在云山脚下。
他们看着死在云山脚下的胡骑,每个人都感到震惊!
“快回去禀报安东尔和胡力尔大人!陈人守将没死,跑了!”胡骑小队队长向自己的部下命令道。
当阳关
胡骑于门口一字排开,安东尔和胡力尔门口恭敬等待。
不一会儿,马蹄声从草原深处踏来,一片片彪驹奔袭而来。
旗帜风扬,飘向当阳关。
“王来了!”两人做了草原最高贵的礼仪,半膝跪地迎接他们的大首领。
王的后面跟着许许多多的小首领。
“胡力尔,怎么只有你两个人,哈登如呢”王用威严的语气质问道。
“禀报我的王,哈登如将军已经带领两千狼儿聚兵于祁东的虎丘了,就等王的命令,然后一举拿下祁东重镇。”
“好,现在可以快马传命于哈登如,迅速将祁东拿下!”王高兴拍手叫绝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东胡王吩咐好就与众小部族首领下宴席去了。
这时安东尔旁边有人言道:“大人,云山有变,陈守将已经逃走,将军你留下来的那些人已经死在云山下。”
安东尔听到这个消息,原本还在乐呵呵的,下一秒就要爆炸,瞳孔放大再放大:“什么,人跑了,我们人死了!笑话,是笑话。”
“大人,真,真死了。”
“啊西吧!”安东尔摸着已经结痂的脸部,这让他感到愤怒不已,怒火中烧,腥意涌上喉咙。
“带上其他人,牵我马来。”
“大人,安东林已经去追了,你……”
“牵我马来,我要亲自杀了那个人!”
“可是……”报信的还在犹豫。
“快去!”安东尔捂住胸口,强忍性子。
这名胡人无奈,只得将安东尔坐骑引来。
东胡王还在关城头望着南下当阳的路。
他看着这古道,由心感慨道:“上次来之时,已经十年已经过去了,哈哈哈我又来了!”
“咚咚咚……”一队马骑出关往南走远去。
在城头的众胡首领都驻足观望。
议论纷纷不已。
胡力尔在旁边竟然是一惊了,他自己可没听说有谁派安东尔出去啊。
直到有人来到胡力尔旁说了悄悄话。
等那人走下去了,东胡王道:“胡力尔,那是何事情啊,竟然让安东尔这么急?”
胡力尔恭敬焕手道:“王,那安东尔是去歼追当阳关败兵。”
“哦还有败兵,用的着安东尔亲自过去吗”北胡王疑问道。
“哦王,倒不是要安东尔亲自去,而是一定要安东尔去。”
“在当阳关,留守这里的县尉能力一般般,但这个县尉手下有五个百夫长,是都为都头,其中有两个都头与其他都头不一样,一人叫杨林,一个为刘阳子,叫杨林在我们付出惨重的代价才围死,逃走的刘阳子也就是安东尔现在追杀的那个人,他与安东尔打得不分上下,但安东尔也轻敌被敌所伤,今留一疤在脸部。”
“给他教训也好,再轻敌,下次就不是留疤这么简单,而是直接被削下首级。”东胡王指着关门上赵副县尉的脑袋说道,“就像这样!”
“是!”
“嗯!”东胡王很满意。
“好现在说正事!”东胡王说道。
“胡力尔,着你信血传给哈登如,加快破祁东的速度,再者本王还有三日欲亲临当阳城下,猛打日攻,后取下而奔陈关!”
“是!”
“陈关……”听到这句话,人群中又有人沉默了。
这人长得不彪悍,却是清秀!
祁东堡
“堡总兵!东城撑不住了!敌军攻势太猛,弟兄们已经死伤过千了。”
堡总兵听了这句话,咬咬牙道:“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总兵,弟兄们精神快临近崩溃了!”
堡总兵也是一连今天连续辗转高镇城头防御堡口各处。
随着城头士兵的不断减少与胡骑的连翻进攻,使得堡总兵疲惫不堪。
尽管自己多么想睡觉,那怕就那么一小会,也不行。
他每闭上眼睛一秒钟,冲上城头的胡骑就会多几个。
“孙令!将我绑到柱子上。”堡总兵大喊,因为他撑不住了。
“总兵,你去休息吧,你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孙令担忧道。
“生死存亡之间,还有和安稳觉睡!来人,把我绑上!”
堡总兵亲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但最终都看向了孙令。
孙令看着自己的上司以这样的方式来指挥。
他心中不免涌上一股感动。
“嗯,轻点,别弄疼了总兵。”孙令轻轻点头。
“给我捆紧一点。”堡总兵言道,感觉他们绑得太轻。
说话间,西堡门来一小兵:“大人大人!西……西堡门有大型云梯,距门口不到百米!”
“什么!?”堡总兵与孙令都大惊失色。
“孙令,你带我部亲信,去西门救援,切记不可将胡骑放进来!”堡总兵命令道。
“是!”刚要走,又道,“总兵大人,那你怎么办!”
“西门不能有失,别管我,我没事的,快去!”堡总兵急道。
“嗯!”孙令带着堡总兵的几十个红甲枪兵往西门赶去。
孙令赶到半路,见到满身是血的守兵败退下来,上去问是怎么回事。
那小兵道:“孙将军,那胡骑步射一绝,在那高大云梯上压着箭,只要露头的皆躲不过,即使……即使躲过,也是非死即伤,所以兄弟们不敢露头,使得胡骑提刀上了城头,那胡骑如在城下还好,可在了城头,人皆不能敌,现在胡骑正从那里赶上城头,估摸现在西门已经没了。”
得到这个消息,孙令大吃一惊,但想到堡总兵对自己的重任和待自己如亲兄弟一样,就知道自己不能对不起他。
孙令攥紧手中长枪,言道:“众兄弟,你们怕不怕,如怕就自己赶快逃命,若你们还念一丝恩情,那就随我杀上西门,将胡骑顶下去!”
“我怕,但我不是贪生怕死,我怕的是胡骑进城妻儿安全不保!”一个红卫兵道,“所以……我跟了孙大人!杀胡骑!”
“杀!杀!杀!”
喊杀声从东门冲到了西门。
还在不断往城头上的胡骑听到了震天的喊杀声。
已经溃逃的西守城将士受到来自心底处的情绪感染,瞬间士气高昂大振,纷纷加入到孙令的队伍中去。
在胡的叽里呱啦的嘈杂声与孙令的喊杀声混在一起。
在接触的一瞬间,红甲枪兵的长枪发挥到作用,其他什长就带着自己队伍中还活着的人混杀。
“盾起,刺!”孙令在红甲枪兵组成的方阵指挥。
红甲枪兵门在孙令的指挥下白刃枪尖进去,红枪尖出来。
登上城头的胡骑指挥正是攻取安要、平里两个重镇的主战人,安尼咯。
这次能轻易的登上城头,多亏平里堡库房。
原本今天能很轻易的拿下祁东,但没想到守城的还有这么一个猛的将领。
之所以说他猛,是因为一上来就力挽狂澜,不到几十息就将自己的登上城头的一百好狼儿压到城头边缘!
“放箭,穿红甲的枪兵!”哈尼咯不能再拖了,自己也拖不起了,自己不能就这样被眼前这个红甲的枪兵阵形挡住!
箭,破空声音,鬼哭狼嚎般顷泻而去。
惨叫声,沉闷声,苦喊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