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后,为首魁梧壮汉急得满头大汗。
很快便离开了这里。
白云观前,只剩下那十来名小弟。
“咳,那个什么...”
“我们劝你识趣点,赶快把这份搬迁意见书给签了。”
搬迁意见书不签,他们没办法回去交差。
砰。
闷响传来,白云观的大门被合上了。
“除非你们老板亲自到场,否则这个字我是绝对不会签的。”
陆天懒跟这些小喽喽瞎掰。
留下这句话后,便将他们全部关在了门外。
“什么?”
“让我们老板亲自到场!”
吃了闭门羹的十来名小弟,听到这番话,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
心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个念头。
这小瘪犊子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滨州有谁不知道柳家的存在,那可是见面都要敬畏三分的存在。
家主柳青辉的地位更加不用多说,那可不是什么都能请得动的。
许多人挤破脑袋都见不到柳青辉一面。
何况是一个小小道观里面小道士。
这是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你们老板现在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陆天的声音传来。
噗呲。
十来名小弟忍不住的笑了。
“这小子真是太能装了,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
“该不会是没睡醒,刚才在说梦话吧?哈哈哈”
“当道士当疯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地位,也配见我们老板。”
“要是老板今天来了,我直播倒立洗头。”
“洗头?我吃屎都行!”
“哈哈哈哈!”
嘲笑声回荡在白云观周围。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然有你倒霉的时候!”
陆天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十来名小弟倒是没有乱来,毕竟领头的没了,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时间还早...”
掐指间,陆天算到柳青辉要下午三点左右才能到这。
已经是中午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来到太清子留下的储物间,翻出了一点食物祭奠了五脏六腑。
树荫下。
躺在摇椅上,陆天闭上眼睛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此时。
站在门外那十来名小弟,累的双脚发酸,头顶的烈日似要将人晒裂。
饥.渴难耐。
“咱们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
“这天气实在是太晒了,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喝过,真是要了命!”
“真的快要受不了了,老板究竟还会不会来...”
“太阳越来越毒了,咱们与其在这里傻站着,还不如先回去。”
商议片刻,十来名小弟转身便准备先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
抬眼间。
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对穿着考究的中年夫妻。
正推着一辆轮椅朝白云观的方向走来。
轮椅上坐着一名脸色惨白的年轻男子。
“这...”
只见那十来名小弟顿时怔在原地。
“竟然是柳家主,还有妇人。”
“轮椅上的好像是柳大少!”
“他们一家怎么全都来了...”
十来名小弟内心犹如翻江倒海,想起刚才说的倒立洗头的话,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中年男人正是柳青辉。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柳青辉看到这十来名小弟身上穿着柳氏集团的工装,认出了他们。
其中一名小弟连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里面那小道士实在是太狂了!”
“他不仅把我们关在了门外,还扬言说您会亲自来见他。”
“要不然的话,他就不会在搬迁意见书上签字。”
“柳家主,只要您现在一句话,我现在就带着弟兄冲进去...”那名小弟添油加醋的说道。
柳青辉眉头紧锁,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变化。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行了!闭嘴!”
柳青辉突然说道。
十来名小弟闻言,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就在这时。
白云观的大门缓缓打开。
陆天打着哈欠从里面走了出来,还不忘伸了个懒腰。
“你们来了?”看着门前的柳青辉,陆天淡淡的说了一句。
柳青辉抱拳道:“小兄弟不知道道观中的观主在不在,我急事求见,劳烦通报一声!”
“观主?”
“我就是!”陆天道。
自从太清子到白云观以后,师傅师兄全部都被赶走了,
前几天,太清子被警察带走,白云观就只有陆天一个人了。
自称观主,不过分吧?
“你就是陆大师?”柳青辉顿时怔住。
“没错!”
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他的内心不由泛起阵阵涟漪。
心中喃喃自语道:“这位就是叶南星所说的大师?这...也太年轻了吧!”
柳青辉跟叶南星是多年的朋友,关系如铁。
自己的儿子最近生了一场怪病,各大医院都没能查出结果。
后来叶南星推荐自己来白云观,找一个叫做陆大师的帮忙算一卦。
看看儿子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生的怪病。
只不过...
“唉。”
柳青辉长叹一声,脸上忍不住的露出失望:“陆大师,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自从见到陆天的那一刻,柳青辉心里那抹希望就瞬间被浇灭。
在他的印象中,大师最起码也要年过半百,一副仙风道骨。
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算了也是白算,何必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柳青辉,滨城柳家家主,今年45岁又109天。”
“这才来白云观是为了治好儿子身上的怪病。”
陆天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话音落下,只见柳青辉的背影微微一怔。
但是这些信息,只要稍稍用点心,在网上也能查得到,并不能证明什么。
“你的妻子后背有块红色的胎记。”
“你儿子前些年因为寻花问柳,得了那个病,已经险些丢掉性命,后来还是花了大价钱才治好的!”
“...”
一连串的细节曝出来。
柳青辉终于停住脚步,转身看向陆天的眼神中满是惊讶。
有句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
妻子的胎记。
尤其是儿子得的那个病...
就算是叶南星也不知道。
然而这一切全部都被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毛头小子,一语道破。
这...
柳青辉的老脸明显有些挂不住了,憋得通红。
身边那些小弟闻言,想要笑却又不敢笑出来,越是这样脸色就越难看。
“你这个兔崽子,胆子还真够大!”
“今天老娘不给你点教训,怕是堵不住你这张嘴!”
暴怒声传来。
推着轮椅的中年妇女,就像是一头发飙的母老虎,挽起袖子就要找陆天算账。
“你要干什么!住手!”柳青辉连忙将老婆拦住。
接着,在耳边低声嘀咕起来。
“你难道忘了咱们这次是干什么来的?这位小师傅怕是不一般...”
柳青辉还算比较有修养,并且头脑也很清醒。
现在儿子已经病入膏肓,再找不到办法怕是真的要完了。
孰轻孰重,柳青辉还是分得清的。
“陆大师,不知道能不能帮忙算一卦。”
“看看我儿子他究竟是怎么了?”
说罢,柳青辉微微躬身。
在场所有人顿时愣住,谁能想到堂堂滨州柳家家主,竟然会给一个毛头小子躬身施礼。
陆天微微点头。
“既然你们是叶南星的朋友,算上一卦也不是不可以!”
“你儿子生的并不是病...”
“他是被鬼缠身了!”
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
即使烈阳当空,所有人脚底还是感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