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局棋,沉陌尘下得颇为艰难,他不能输,但也不能赢。见识到叶卡捷琳娜的彪悍之后,他也不敢保证对方下一件衣服脱的是鞋子还是别的什么。
但沉陌尘本身也是新手,就算想起了梦中那位天才的一些思路,棋力也就是比叶卡捷琳娜强一些罢了。他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在短暂的下风之后,成功将对方逼和。
“和棋,和棋!”沉陌尘长长舒了口气,又看了眼时间,“马上就到七点了,再下一盘也来不及了,就这样吧。咱们把衣服穿起来,看看电视!”
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沉陌尘自顾自地穿起了衣服。
“和棋就每人脱一件。”
叶卡捷琳娜抓住了沉陌尘的手,强硬地道。
“不是,你干嘛这么热衷于脱衣服!”
沉陌尘要崩溃了,面对叶卡捷琳娜这近乎完美的曲线,他怕自己真的绷不住。
而且他只剩下一条内裤,真没衣服脱了!叶卡捷琳娜也类似,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不会脱鞋子的。
叶卡捷琳娜轻声道:“我们是恋人,互相看对方的身体很正常的吧。”
这……这貌似的确很正常。如果他们是正常情侣的话。
可是,我们是不是正儿八经的恋人,您心里清楚不清楚吗?
沉陌尘已经确定了,今天就是鸿门宴,叶卡捷琳娜看来不得到自己的身子是誓不罢休了。
“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沉陌尘涨红着脸,疯狂抑制着刻在DNA里的原始欲望,“我今天可以配合你做所有的事,但你要答应我,明天开始要放我自由!”
叶卡捷琳娜愣了愣,嘴角一弯,低声自语:“我居然被你嫌弃到这一步。”
“不是嫌弃,我们可以当很好好朋友,但是没有必要是这种扭曲的关系……”
“可以啊。”
叶卡捷琳娜允诺。
“那就做吧……”沉陌尘把心一横,伸手把叶卡捷琳娜横抱起来,一只手臂挽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挽着她的腿弯,米色的亚麻拖鞋从脚上轻轻滑落。
做完之后再向尹采予负荆请罪好了!总好过这样没完没了!
沉陌尘对自己这么说着,以此来安慰自己那燥热且不安的心。
叶卡捷琳娜童孔放大,似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公主抱而感到意外。
“你在干什么?”叶卡捷琳娜望着沉陌尘,但是并没有在他怀中反抗。
“去你房间,总不能在客厅里做吧。”
你只要脱衣服就好了……叶卡捷琳娜刚想这么说,但又把话咽了下去。
“不,就在这里做!”
血液涌上脸蛋,叶卡捷琳娜白皙的肌肤浮起红霞,她坚持道。
“你想的话,就随便你吧。”
沉陌尘将叶卡捷琳娜轻轻放在沙发上,尽管那少女体香让他内心躁动难耐,但对她总会忍不住像对待珍贵易碎的艺术品那样小心翼翼。
叶卡捷琳娜躺在沙发里,双眼逐渐朦胧,她轻轻抬着那紧绷圆润的小腿,踢在沉陌尘的胸口上,“喂,你应该很有经验吧?”
“……算是吧。”沉陌尘不知道怎么回答,在过去他的确很有经验,但是在尹怀莲去世之后就没有再做过了。
虽然一个星期之前和尹采予有过一次,但那次完全是被压在身下,主要还是对方自己动。
“那就用你所有技巧来取悦我吧……”叶卡捷琳娜轻声喃喃。
“好,我尽力。”
沉陌尘握着叶卡捷琳娜的脚,轻轻吻了上去。
“家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了?”
大门打开,一个男人笑着走了进来。
沉陌尘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他扭头看去,所有的欲望在那一瞬间飞到九霄云外!
“父亲大人,您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叶卡捷琳娜起身半跪在沙发上,手轻轻捂着胸口,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本来是想和我最亲爱的女儿共进晚餐,没想到……看来我今天不该回来?”
男人扫视着客厅,那散乱的象棋,满地的衣服,以及那一盒已经开了头的避孕套……额角炸起了青筋。
叶卡捷琳娜顺手把沉陌尘的衬衫穿上:“是啊,您应该晚点回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我和我的男朋友这么尴尬。”
这是在搞什么……沉陌尘彻底疲软下来。
人生总是会遇到很多尴尬的事情,比方说做客的时候遇到主人家里吵架,再比如说和女朋友羞羞的时候被“老丈人”看见。
沉陌尘很不幸的是,以上这两点都被他碰到了。
他早知叶卡捷琳娜和她父亲关系不好,但是闻见这父女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还是让他浑身不自在。
还有叶卡捷琳娜,你裙子不就在旁边吗,你穿我衬衫干嘛!你把我衬衫穿了我穿什么!穿你的裙子吗!
沉陌尘瑟瑟发抖,也只能先把裤子穿好。
嗯,裤子真是个好东西,有了条裤子,好像刚才一切的龌龊和欲望都被遮掩了。做人也有了三分底气。
沉陌尘悄悄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彼得·格奥尔吉耶维奇·亚历山德罗夫伯爵,对方应该年逾四十了,但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出头。
他身材魁梧,大约在一米八五以上,是一位标准的罗曼美男子,有着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刀削般的轮廓不怒自威,眉宇之间和叶卡捷琳娜颇有几分相似,不愧是父女。
伯爵大人脸上笑着,走到沙发边坐下,看着沉陌尘的眼神锋锐如刀:“很抱歉让你们尴尬了,早知如此的话,我应该在门口等一会儿。”
叶卡捷琳娜拉着沉陌尘坐到自己身边,双腿藏到他的身后,冷笑道:“还好你没有等,不然你可能要在外面站上起码两个小时。”
大姐,不懂不要胡说……就算我能坚持两个小时,你恐怕也承受不住啊……所以说经验为零的处女的啊……沉陌尘心里吐槽着,虽然在这个时候有些不合时宜,但他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些许优越感。
伯爵呵呵冷笑着,接过抚子递来的酒一饮而尽。他倚在沙发上,取出一只雪茄,用雪茄剪剪下茄帽,然后拿出打火机轻轻烘烤茄脚,轻轻品了一口。
他表现的是这么的悠闲,或者说旁若无人,似乎毫不在意这位“客人”,无视才是最好的蔑视。
伯爵品了口雪茄,又翘起二郎腿,这才缓缓地看向沉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