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宁国府大门前站了会儿,看着门匾上御笔篆书的“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出了会儿神后,便不再停留,转身进了正门。,
一丛人跟着进门后,宁国府的正门便关闭了。
寻常时分,若无圣旨和贵人降临,宁国府的正门通常都是不开的。
而能在宁国府门楣前称的上一个“贵”字的,大秦神京内,着实有限。
进了正堂后,贾环对赖升道:“这些日子办理先珍大哥和蓉哥儿的事,府上的人也都累坏了。你安排下去,除了日常上值和守夜的人外,其他人都可轮休三日。另外,每人发放二两银子的赏钱。你们管事的多拿一点,就二十两吧。”
赖升并几个管事的闻言,纷纷面作大喜,跪下给贾环磕了几个头,谢恩。
不过贾环还是瞧出来了,几个管事的眼中闪过的一抹轻视。
二十两对普通奴仆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能出了事她担着。
后面还有几个多嘴饶舌的奴才,被她发现后,也是干净利落的就捆了,着人打板子撵了出去。
种种事迹表明,尤氏绝非王熙凤口中说的那样没用。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缺点,也不能说是缺点,应该说,善于明哲保身。
比如说,尤二姐和尤三姐之事。
不过这两女并非她的亲妹妹
再比如说,她任王熙凤作弄推搡,就是不反抗。
就身份而言,她的身份是比王熙凤贵重的多的,不提三品诰命,就说她是贾氏宗族的族母,就远远不是王熙凤能比的。
但她却丝毫不反抗,为何因为她知道,王熙凤身后站着的是王夫人,是贾母。
所以,她就忍了。
一个忍字,要是没有大智慧,何人又能办到
要知道,她先前的种种所为表明,她并非是浑浑噩噩度日,没有能力只会逆来顺受之辈。
所以,贾环在心里赞叹她一声聪明。
她一开始就表明了态度,她会遵守规矩,尊重贾环这个当家主子。
她也知道,贾环虽然脱离了荣国府的序列,可无论是贾母还是贾政,对贾环这个子孙都不会不管不问。
在贾母和贾政心中,贾环的地位远非她一个半路扶正,娘家卑微的丧偶大妇可以相比的。
她要是敢做耗,贾环什么法子都不用使,只要去贾母那抱怨一声,她可能就会被打发到不知哪个清冷的宅子里干熬生命去了。
贾府里,这样的妇人多的是,先荣宁二公的侍妾,至今都还有活着的。
可那种活法,尤氏宁肯去死。
想明白这些后,尤氏的架子就放的很低,她清楚的明白,日后的日子到底是继续荣华富贵,还是冷衣冷食,全看她能不能讨好的了如今这位宁国府的新主子。
她跟着贾珍,本来就和爱情无关
众人进屋后,彼此相让一番后,贾环率先落座。
尤氏又道:“三叔,这两天只顾着流泪去了,没来得及搬屋子,还望你容我两天,我就搬走。”
贾环苦笑道:“大嫂,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这不是让我这做弟弟的没法做人吗哪有让你搬家挪地儿的道理,这要传出去,别的不说,老祖宗的板子就要落到弟弟我的身上了。”
尤氏叹息道:“不会这样的,这是正屋,原就该是家主住的。老祖宗最明规矩了,我不搬,她老人家也会提醒我的。”
贾环还是摇头,道:“搬也不是现在就搬,大嫂,我实话跟你说吧,虽然我现在已经过继到这边了。但这两年,我肯定不会住进来。”
尤氏闻言一怔,一旁亲自端着茶盘来给贾环奉茶的秦氏也怔在了原地,一双美眸凝视着贾环,愣住了。
尤氏蹙眉道:“三叔,你这是”
贾环沉声道:“大嫂想必也知道,小弟之所以能到这边来,全是因为小弟身具从武之资所致。而这两年正是我要奠基习武根基的时候,所以万万大意不得。”
尤氏和秦氏两人看贾环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换做另一人,刚得到这贵爵公府,还不死了命的在这里高乐
偌大的一座产业,换谁不动心
然而贾环还能忍耐两年才愿意住进来,他依旧去城外那座鸟不拉屎的农庄上练武
这
尤氏道:“三叔,就算要练武,也可以在府上练啊。我记得,后边花园深处有一块空地,正是先前老太爷在世时,专门留出来做练武场用的。现在虽说已经荒废了好些年,可捣拾捣拾,还是一处好地方哩。”
贾环笑道:“大嫂,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除了我之外,一起在庄子上练武的还有镇国公府牛伯爷的世子,以及定军伯府老韩家的三个公子,我们商量好了一个法子,一起练武打磨。这件事是定好了的,不好再变更了。”
尤氏蹙眉道:“可是,这偌大一个家业,你不在府上,这可怎么使得”
贾环笑道:“这正是我来寻大嫂的原因之一,大嫂,如今我年幼还未成亲,这府里也没什么能管事的长辈了。所以,我想托大嫂帮我管管这家。外头的和公中的我自有安排,只是这后宅内院里也有一二百多人,就只能劳烦大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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