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做好了早饭,何大嫂敲门叫起床。
洗漱好,吃了早饭,简单告别,钱图四人拿上东西走去平居客栈。
“这一户人家蛮好的。”走出了街道,梁世聪道。
包小济点头,“是蛮好。”
待客不好的人家,就会相处尴尬,给他买吃的钱也会私扣较多。
走到平居客栈,站客栈外的三个护卫中站左边的道“有白粥与馒头,进去吃早饭吧。”
包小济道“不用,我们已经吃了。”
钱图走进去,见五个护卫坐进门第一列一二桌,包袱搁在桌子上,走到第二列第一桌坐,包袱、刀和水壶也搁桌子上。
掌柜坐柜台里。
“厨房有白粥。”坐第一桌的一个护卫道。
钱图看向他,摇头“我们已经吃了。”
包小济坐右手边,吕四强走到坐左手边,梁世聪在外面聊天。
“洋衣女孩三人还没下来。”钱图心中想,看向右边第一桌的四个护卫,问“今天几点出发?”
“现在不知几点,大慨八点出发吧,昨晚老山说早点出发。”背近墙的护卫道。
“现在应该七点十几分了。”说厨房有白粥的护卫估计道。
“应该有了。”背近墙护卫道。
坐柜台里的掌柜淡淡告知,“有了。”
钱图看向他,他应该有洋表,那么时间就是七点十几分,转看楼梯,等待老山、洋衣女孩他们下来。
几分钟后,老山与胖护卫走下来,前者叫道“你们跟我去拉货物出来。”
见坐右边的五个护卫都起身,钱图三人也只好起身。
走出了客栈,站外面的四人也被老山叫去,货物与马都在客栈后面的院子,右拐走过去。
走到右侧门,老山敲门,叫道“开门!开门!我们拉货物出去。”
等不到十秒,昨晚守货物的伙计打开门。
老山道“辛苦了。”
伙计摇头,“份内事。”
胖护卫先走进去,其余护卫跟进,钱图四人最后走进去。
货物放在右边的棚子下,马厩则在里面那一面墙,护卫们走去拉马车出来,钱图四人则走去解马过来。
马厩用一根粗木隔成了两个,陈府的马都在左边,打开了拦门,包小济与吕四强走进去解。
马粪常清,堆积的不多,不是很臭。
护卫们只是将马车拉出一些,方便上马就好,钱图牵两匹马走过去。
上马也是讲技巧的,胖护卫与一个护卫牵走钱图牵的两匹马。
钱图略无奈,只能站着看他们上。
老山对此不说什么,也没有嫌弃钱图。
站着等五匹马都上好之后,钱图空手走出去,先回到客栈前面。
陈二小姐与洋衣女孩今天打扮了一番,小青也穿上了可沾地的青裙,三人站在客栈门左边。
“其他人呢?”陈二小姐问。
钱图右手示意身后,“准备拉货物过来了。”
三人嘴含笑,脸上有期待,像是想得到夸赞,钱图假装不知,走入客栈。
“哼!”,陈二小姐哼一声表达不满。
钱图浅笑,走回原位坐下,心中略得意。
货物拉过来之后,等人都到齐,大慨八点十分时出发。
最后一天的路程,所有人都走得轻松,沿途欣赏风景。
十二点在丹溪休息,二点半之后再次出发。
三点半,钱图第一次看到了浅蓝色的海水,异常的兴奋,想跑过去装一壶来喝,但又想到了海上貌似是咸的,不能喝,只好克制腿,但脸上的笑容却克制不住。
“至于这么兴奋吗?第一次见大海?”走右边的包小济问。
钱图点头,笑道“是。”转看左边的浅蓝色海水,赞叹“那边的海水真美!”
“嗯,还行吧,普普通通。”包小济不觉有什么道。
钱图又看向浅蓝色海水,心暗想,“大海!我来了!”
走到这边,风也更大了一些,风和日丽,使人好不舒服!
中间暂歇,五点多,商队走到了目的地,漳州港。
漳州港的停泊口是个标准凵型,左右两边的平整岸地堆放货物,左边堆放了七八堆一人合抱不了的大长木,一艘货船正在卸货,一百多工人汗流浃背的合力忙活。
港口前面正中建有一个大厅与七八间房子,三面以尖铁栏圈围,在右边距离四百多米的近岸,有一个约三十米高的灯塔,其旁边还有一个两层楼高的圆形大炮台,上面应该驻守有士兵。
商队在港口对面的华大旅馆住下,敢起这么个名字,规格是可想象的高,新式的平顶房子,外砌灰白色光滑花岗岩,五层高。
钱图没住过这么高规格的客栈,跟在吕四强身后走进去,打量左右。
老山和陈府的几个护卫,将货物拉到后面去放。
“欢迎光临,请在右边换上干净的木屐,脱下的鞋子放在鞋架上就好,不会有人拿的。”站大门口负责迎客的穿白色旗袍女子道,她二十出头,笑容甜美。
钱图看入旅馆里面,里面的地也砌光滑的花岗岩。
站左边的洋衣女孩看过来。
钱图转看她,此时心中对她有些许的依赖。
陈二小姐拉洋衣女孩的左手,道“玉莲,咱们到左边。”
小青跟过去,三人在门口左边放的红色地毯上简单擦拭鞋底,就走进去。
钱图别脚看一下鞋底,可能是所有人中粘泥最多的,只能走去右边换鞋。
包小济脱了鞋,穿上木屐,将鞋拿到右边第三个鞋架放好,回身看过来道“不会有人拿的。”
钱图点头,等前面的梁世换了鞋,也换鞋。
走入旅馆中,右边是一个白色大理石柜台,里面站两个三十多岁的穿蓝旗袍女人,她俩负责办入住手续,廖掌柜站在柜台前左边等待,一男一女正在办手续,钱图转看左边,中间的楼梯分上两边,左边靠墙有一条通道,应该是通向里面吃饭的地方。
洋女孩三人站在廖掌柜的左边不远。
包小济走近,问“规格高吧?”
钱图木纳点头,“嗯,挺漂亮的。”
包小济小声道“不用紧张,住一次就习惯了。”
钱图其实也不是很紧张,不用自己掏钱,又不用表现。
一个穿浅褐色旗袍的女孩,端一个黑色圆空盘从二楼走下来,钱图看向她面容,她长得挺标致的,颜值不输陈二小姐几分。
女孩习惯了看各种各样的人,与钱图简单对视,转看向其他人,下来的脚步不停,下到后,左转走向左边通道。
“漂亮吧?这颜值在这里只能算一般。”包小济凑近道,抬头看上面,“五楼上,从事那方面的女的,才是人间绝色。我曾见过一个,你包哥平生见过的、评九分以上的女的,就两个,她是其中一个。”
钱图不信,问“有这么漂亮?”
“啧,信不信由你。”包小济很认真地道。
钱图还是不信,随便见的一个就有那么漂亮?怀疑他当时是不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