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鸟,据说吃了可以延年益寿,标价五十万。
冷月猪,不知道是谁起的这个名字,据说吃了可以延年益寿,标价八十万。
青凤蛇,一种长有翅膀的蛇,据说喝了它的血可以延年益寿,标价一百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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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挂出去的价格都是白菜价,整个异物界都有些小小的骚动,直接导致阿祥的手机不得不随时插上电源充电。
阮家的那个少主也收到了消息,手底下笼络的这些个人才,和这行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了解些情况还是不难。
也不知少主心情如何,反正那个跟班的脸从猴头变成了猪头。
少主知道,说明老头也已经知道,也许是上了年纪,老头的养气功夫不错,居然还笑得出来,叹了一句有意思。
“杨师,何畴伍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少主站在老头面前虚心请教。
“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东西都在他的手上,欢迎去取。”杨师慢慢摇着手中的蒲扇,看来山洞里也是酷暑难耐。
“按您的吩咐,要走的给盘缠,没走的价钱翻倍,现在主动留下的大概有三分之二,都愿意为我们效死力。”少主这几天说话含蓄了许多,没有直接开口催促。
“看你这么着急,那我们就去转转?”老头笑着看向少主,满脸的慈爱。
“好嘞。”少主听后大喜,猴子的本性暴露无遗,一下子就窜出山洞,整队集合去了。
两天后,叶梦楼的手里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有一拨不明身份的人从南边潜入蓉城,悄悄向仓库的方向移动。
叶梦楼摇摇头,这种障眼法,也就骗骗小孩子,果然,半天后叶梦楼的手里又捏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另一不明拨身份的人从北边进入蓉城,目的地也是仓库的方向。
打电话告诉何畴伍后,叶梦楼就开车慢慢朝仓库方向驶去,这两拨人加起来有一百多人,纸条上特地备注身手敏捷,能让双胞胎的父亲赞一句身手敏捷,至少也是阿祥手底下那几个徒弟的徒弟的水平,看来何畴伍这次是遇到了硬茬。
何畴伍挂掉电话后,先给赵心瑜打个电话,拜托她过来照顾小木几天,说自己打算乘胜追击,扩大战果。赵心瑜知道他在胡说,不过也不揭破,她觉得大家只是朋友,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问的好。
把阿九留下,李看也留在公寓看家,这家伙刚刚痊愈,还是不要四处奔波的好,这样自己身边就只剩下李剑、李回和李吹,力量是稍显单薄了一些,不过好歹蓉城是自己的主场,主场优势总得占一点吧。
给阿祥打个电话,剩下的就不需要自己操心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不然自己董事长兼总裁兼业务经理,还养那么多人干什么?
等何畴伍赶到仓库,正好碰到阿祥亲自带队出去,何畴伍按下车窗冲他说了句小心点,阿祥笑笑,露出两排白牙。
叶梦楼也刚刚赶到,他似乎有意无意的往队伍里瞟了一眼,何畴伍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心里紧张得不行,还非要装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把车扔在仓库门口,何畴伍招呼叶梦楼一起往后场走去,叶梦楼说如果这两拨人都是虚招,你怎么办?何畴伍指了指他,笑着说我不是还有你么,说完后又指指身后的何三宝,说除了你,我还有三宝,足够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何畴伍只觉得眼睛一花,叶梦楼就消失不见了,何畴伍揉揉眼睛,冲何三宝抱怨说自己又没有乱讲,至于一言不合就暴走?
何三宝在一旁陪笑,叶梦楼的移动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难怪何畴伍敢把大批人马都放出去,叶梦楼这种身手和速度,的确已经超过了人类的极限。
到了后场,门口站着的已是后山的残障人士,估计里面巡逻的也是,何畴伍笑着对何三宝说,终究那些炼丹炉没有白给,快去请木真人过来看门。
木道人还是很讲信用的,简单洗了一把脸就搬把椅子坐在后场的大门中央,何畴伍劝他去门卫室待会,那里面有空调,不要还没有等到上阵杀敌,自己就先中暑倒下。
木道人忍了又忍,才没有一口老痰喷在何畴伍的脸上,他嚣张的翘着二郎腿,用手指了指小楼的方向,示意何畴伍带着何三宝快滚。
好心当作驴肝肺!何畴伍摇摇头,背着手朝小楼走去,现在还是下午,日头正毒,离华灯初上还得有好几个小时。这老家伙天天待在屋里不出来,估计也是想趁这个机会除除湿气。
走到一半,一拐弯下了地下室,当然不是为了去看叶梦楼和路轩的,两个大男人下棋有什么看头,现在负二楼又有了一个宝贝,何畴伍恨不得抱着它睡觉。
守杰最近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地狱犬,连今天的行动都没有参加,何畴伍拍拍他的肩,让他偶尔还是要上去晒晒太阳,他不比下棋的那两位,他们是巴不得一年四季都看不到太阳。
守杰弯腰应下,除了表示恭敬,也是为了让何畴伍拍得更舒服一点,何畴伍对守杰的表现很是满意,又使劲的拍了两下。
看完自己的宝贝,何畴伍慢慢溜达着朝小楼的书房走去,路过负一楼关押戒空的刑房时,何畴伍笑着告诉他阮家的人要来救他了,让他猜猜假如能把他救回去,会如何处置。
上到地面,何三宝四下里环顾一圈,轻声提醒说力量还是太单薄了些。
“三宝啊,有叶兄和路兄在,地下室就一定是安全的;有你在,我就是安全的;至于老木,纯粹是不想那些炼丹炉死得比窦娥还冤。”何畴伍对自己人,脾气是出奇的好。
“少爷,那里怎么办?”何三宝说完后看着不远处的几栋楼房,那里存放着何畴伍四处搜来的宝贝。
“等他们有本事攻进去再说吧!”何畴伍说完后神秘一笑。
何三宝继承了阿九的优良传统,管家么,表达完自己的观点就行了,就算主人家要作死,大不了搭上这条命就是,何况,何畴伍也没那么不靠谱。
进到书房,不用何畴伍吩咐,何三宝自己转到角落里开酒去了,何畴伍邀请何三宝一起,说二人边喝边聊,静待天黑。
“我上次问你的那个问题,最近有没有想出破解之法?”何畴伍笑眯眯的看着规规矩矩坐在对面的何三宝,何三宝的头发又慢慢长了出来,看起来顺眼多了。
“少爷恕属下愚钝,想不出来。”何三宝听后微微欠身。
“随意一点,聊天么,要有聊天的样子。”何畴伍大概也猜到何三宝会这么说,笑着让他放松一点。
何三宝谢过,也学着何畴伍的样子慢慢的靠在沙发上,只不过姿势还是有点僵硬。
“你觉得胤礽怎么样?”何畴伍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何三宝面上不显,可拿酒杯的手已开始微微冒汗,何畴伍如此关注这段历史,绝不仅仅是爱好这么简单。
“我大多也是从书上看来的,书上的东西,最是当不得真。”何三宝小心翼翼的措辞,想着就这么糊弄过去。
“书上的东西半真半假,多半还是要靠自己去甄别,你不要紧张,随便说说。”何畴伍可没想着让何三宝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过关。
“胤礽从小就接受着天底下最好的教育,大抵是没有史书上说的那么不堪。”何三宝说到这里悄悄看了看何畴伍的脸色,见没有异样,就继续说道:“生而丧母,就算是再尊贵的人物,也难免有些——有些——可怜。”何三宝说到这里就紧紧的闭上嘴巴。
“就这?”何畴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埋怨说不知道他在紧张些什么。
何三宝眼珠一转,说大概是大敌当前,现在心里面只想着如何才能保证何畴伍的安全,自然没办法分心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最后还输得那么惨,也许,从骨子里他就没看得上那个宝座吧。”何畴伍说完后看着手中的红酒杯,突然笑了一下。
“少爷,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何必费尽心思呢?人啊,总是要活在当下,往前看,那里是未来,是希望。”何三宝见何畴伍又要陷进过往,略微提高音量劝了几句。
“三宝,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连阿九都不知道。”何畴伍看着何三宝,打算给他个教训,他娘的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居然让自己往前看,还未来、希望,他以为他是什么?诗人么?
“少爷,既然大管家都不知道,您还是不告诉我的好。”何三宝深知秘密这东西,知道得越少越好。
“记得我公寓卧室墙上的那幅画么?”
“少奶奶?”何三宝可以自由出入何畴伍的卧室,自然是知道的。
“那上面的人不是小赵,那幅画是郎世宁刚入京城的时候画的,画上的人,是胤礽的太子妃,石氏,”何畴伍说完后抿了一口酒,笑眯眯的看着何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