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陈若水起了一个大早,含香已经淘米下锅了,看着若水走出去,“若水,若水,你不吃下早饭”
“不了我先出去了”陈若水回了一声,朝着花场走去。
上午,太阳放亮了,陈若水提着两大竹篮的花,来到繁华热闹的街口,开始卖花。
虽然不是那么好卖,临近中午之时,还是卖出了一大篮的花。
不远处的灯柱后面,一个男子专注地看着陈若水卖花的情景,若有所思地离去。
黎氏办公室里,黎翰天合上了一叠账目,正欲起身,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黎翰天提起西装,沉声落地。
那个男子走了进来,低头道,“黎少爷,陈小姐她现在。。。在街口那里卖花,看着卖的还不错”
黎翰天听了,瞬息间怒气盈满胸腔,手中的西装一把甩落在桌上,“这个臭丫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黎翰天单手撑在桌面上,另一手轻轻地扣了扣桌面,“去你去给我找几个人,把她的摊子给我掀了,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她没法有生计”
保镖立刻低头,“是黎少爷”
临近午后,街头上路人稀少了很多,陈若水提着一篮子花,来到了电影院门口,期待着看电影的客人会买上几支花,果不其然,一对年轻的男女手挽着手走上前,男人开口道,“这百合花一束多少钱”
陈若水微笑道,“一束五毛钱”
“那来一束”那位男人立刻掏出了钱夹子,正要掏钱。
突然间,一大群身着黑衣汗衫的男子,流里流气地上前,“做什么做什么这里是你卖花的地方吗”
那个正欲掏钱的男人见了,立刻收回了钱夹子,挽着身侧的女人离开。
“哎先生,先生,别走。。。”陈若水焦急地叫道。
那一群黑衣汗衫的男人立刻堵住了陈若水的去路,“小丫头,今天赚了多少钱,交出来”
“凭什么交给你们,你们是谁”陈若水怒气地扬声。
为首的一个男人站了出来,大笑道,“我们是谁这个地盘是我黄爷的,你在这地盘上做事,就得交钱”
陈若水瞬息明白了,原来是收保护费,这些人都是道上的人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你们来拿”陈若水话落,那些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嘿呦,小丫头片子,口气不小,看我今天不折断你的腿”
随即间,陈若水抬腿,和这一群男人厮打成一块。
不远处,灯柱旁,那个尾随的保镖探头探脑地观望着,心下不由得一紧,想不到这个小丫头,功夫这么好,还挺不一样的,难怪黎少非要弄到这丫头。
片刻之后,那群男人被陈若水踢打在地上,陈若水的右肩膀和左腿也受了伤,提起散落一地的竹篮,将花一朵朵地放进竹篮里头,一瘸一拐地要离开,陈若水注意到不远处那一道注视自己的目光,一下子看了过去。
陈若水微微敛聚了眸色,立刻认出了那个保镖,是那个恶少派来跟着自己的,又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横七竖八那些地痞流氓,瞬息间什么都明白了。
陈若水愤怒地上前,那个保镖有点忐忑,率先开口,“陈小姐,我也是奉命行事,我劝你还是跟着我去见黎少,你这样和他硬干下去,讨不了好处你也看见刚才那一拨人,黎少是不会让你有路子赚钱的”
陈若水提着竹篮的手,紧紧攥住,关节骨泛白,瞪着那个保镖,冷声喝道,“回去告诉那个畜生,明明白白告诉他,我是绝对不会屈服于他,更不会答应他无理的条件”
陈若水提着竹篮,脚步踉跄地离开,那个保镖站在原地,看着陈若水瘦小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午后,黎氏粮油公司,四楼办公室里头,传出一阵支离破碎的瓷杯碎裂的声响,外头不少的职员都站了起来,朝着里头观望着。
“思怡,你说黎少这是怎么了,又发这么大的火”一位女职员好奇地说道。
思怡摇了摇头,“不晓得,你不觉得黎少最近是不是乱发火”
“但是有时候看上去好像春风得意的样子,该不会是沈小姐和他闹别扭了吧”
“这谁知道,说不定沈小姐大明星,喜欢耍性子。。。”
办公室里头,黎翰天双手插在腰胯上,气得来回踱步,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又停了下来,看向那个保镖,声音冷厉,“去给我再盯着,无论她接了什么活,做了什么,都给我搅黄它”
“是是是黎少,我这就立刻去”那位保镖吓得立刻退出了门。
黎翰天气得胸膛一起一伏,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了烟,朝着软椅上重重一靠,吐着长长的烟雾,心口一阵堵,这几天寻思着那个小丫头的滋味,那夜在海水里头的感受,还真是让人流连忘返,真想再来几次。
转念一想,这丫头这么倔,一而再再而三拒绝自己,看来不把她逼上绝路,还不知道我黎翰天的厉害。
花田村,入夜了,四周刮起一阵阵寒凉的秋风,树影婆娑。
屋子里头,陈若水脱下衣服,含香正在为她上药,揉搓着臂膀上的瘀伤,“若水,你白日去哪里了怎么会跟人打架”
陈若水眸色里漾起怒气,“含香,你别问了,我没事,有些恶人就该给点教训我身手好,不会有事”
含香揉搓着陈若水淤青的肩膀,突起的肩骨,含香叹了一口气,“若水,你是姑娘家,看你这么瘦,别总是这么逞强,有什么事,能够且过就且过吧”
陈若水脑海里浮现黎翰天那张脸庞,耳边回荡着那一道道轻狂的笑声,声音坚定地回落,“不有些事绝对不能且过”
含香一阵静默,看着陈若水那双坚强的眼睛,沉默不语。
次日,码头上,海风习习,海岸边停靠着一艘艘货船,陈若水穿着一身素色的薄棉袄,黑色的布裤,黑色的布鞋,四周张望着。
她记得村口的吴强说这边有扛货的活接,心里寻思着,那个恶少应该不会管到这边来,毕竟这码头都是那些混道上的地盘。
陈若水目光落在不远处,一艘货船停靠在岸边,甲板上忙碌着一群扛活的劳工,至上而下,走下货船,扛着货,一袋袋的货装上了一旁的货车。
一旁立着一个柜台,柜台上坐着一个计袋件的男人,一会儿就吆喝了一声。
陈若水捏紧了拳头上前,深吸一口气,站在了那个计袋件的男人跟前,低声问道,“这位大哥,这里还需要人手吗”
那个男人转过头,一脸的彪肉,扫了一眼陈若水,“小丫头做什么是不是家里头有男人要出来做活这里每天都需要人手,一天十块钱,整个码头我们的价最公道了”
陈若水听了,一下子激动,上前拍了拍胸脯,“大哥,不是我家里头的人,是我,我要来扛包”
那个男人听了,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喝道,“开什么玩笑,去去去,一边去,小丫头扛得了什么包,想干活哪里都有,来捣什么乱”
“不不不,这位大哥,我真的没处去了,我真的可以扛包,你让我试试,我力气很大的”陈若水连忙说道。
那个男人扫了陈若水一眼,一脸不信,指了指一旁那些扛包的劳工,“瞧见没有,那些个汉子,一个肩头扛一包,大多一个肩头扛两包,两个肩头就是四包,你能扛”
“我能我能相信我我可以一包包扛虽然慢点,但是速度不会慢”陈若水连连说道。
那个男人听了,挑了挑眉,“一包包扛那得扛多久,一天十块钱工钱,那我们划不来,只能给你一半”
“一半也行那就一半五块钱”陈若水比划起一个巴掌。
那个男人见了,挥了挥手,“去那边,过去试试可以就做,不可以就滚蛋”
“唉谢谢这位大哥”陈若水连忙跑了过去,岸上计袋的男人扬了扬手,打了个手势。
一袋子沉甸甸的货物落在了陈若水的肩头上,不少人都用奇异的目光看了过来。
陈若水弯着腰,咬了咬牙,扛着一袋子货物朝着岸边走去。
时间过去了一个上午,所有的劳工都歇下来在一旁啃着馒头,陈若水累得满头大汗,拿着一个馒头蹲在了一个角落里啃着。
黎氏大楼下,黎翰天西装革履,神采奕奕地正欲去茶点铺喝点茶,心里头思虑着,那个小丫头该是快要入圈了。
这个时候,那个保镖跑了过来,黎翰天见了,立刻停下了脚步,“怎么样了那个小丫头现在是不是没活做了,发愁呆在家里”
那个保镖连连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摇头道,“黎少爷,那丫头真的不是一般的倔,她。。。她竟然去码头扛包了那可都是男人的活啊,整整扛了一个上午”
黎翰天听了,整个人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僵住了身躯,手掌抚了抚额头,剑眉紧蹙,“该死的,这个臭丫头怎么就这么倔”
黎翰天手掌气得攥紧,掌背上青筋浮起。
码头上,陈若水啃着码头,拧开水壶里头的水,咕噜咕噜地下咽。
这时候,不远处驶来一辆崭新的汽车,刚在码头停罢,那个计袋件的男人见了,立刻跑上前,殷勤地打开了车门,恭恭敬敬地行礼。
“洪爷您来了”
洪凯从汽车走下来,一身笔挺的西式服装,衣服是深宝蓝色,衬着夜色的深沉,颇有一番男人强势的气魄。
他漠然地转头,随意一扫,身侧一溜人都是哈腰低头,直到他重新迈开脚步才纷纷跟上。
“洪爷,那边请”
洪凯朝着码头一处仓库走去,身侧的那个计袋件的男人不停地哈腰说着什么。
备注:洪凯是钟成御拜把的好兄弟,香港暗门堂口的老大,忘记的详见番外一
陈若水循目看去,突然觉得有点眼熟,不禁想起那次在赌拳场,似乎见过这个男人。
“阿生,看见没有,那位就是这个码头的大佬洪爷”
“看见了,暗门堂口的老大,若是能跟着他做事,那我们就不愁了,更不用在这当个劳工”一旁的两位扛包的小弟开始议论着。
陈若水却是没有多想什么,看着那个男人高大的背影,一大票人跟在后头,进了不远处的仓库,心里想着这也是不能惹的人,事不关己,自己下午还要扛货物,得打起精神来。
过了晌午,已经是午后两刻钟,陈若水大汗淋漓地弯着腰,扛着货物,腰背痛得咬紧了牙关,脚步些许踉跄,一旁经过的劳工都打趣道,“小丫头,别扛了,这哪里是你们娘们做得活赶紧回家去找个男人嫁了,让你男人过来干活”
“哈哈哈”那些工友都哄笑着,扛着货物经过陈若水身旁。
陈若水扬手擦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坚持着走向那头的货车。
不远处,一辆驻停的汽车上,黎翰天单臂撑着车窗,吐着烟圈,目光森冷地看着那一抹瘦小的身躯,吃力地扛着货物,心里头越发怒气。
“少爷,要过去吗我看若水那丫头快抵不住了”一旁的阿炳连忙开口道。
黎翰天指间的烟朝着车窗外抛去,冷声落下,“抵不住才好,抵不住她才会投来本少爷的怀抱不给她吃点苦头,她还不知道本少爷对她的好”
“开车”黎翰天落下话,阿炳迟疑了片刻,启动了汽车,汽车扬长而去。
不一会儿,仓库那头,洪凯从里头走出来,身后依旧跟着一大票人马。
洪凯站在码头边上,目光冷峻地环视,一旁的计件袋的男人立刻上前,“洪爷,最近这码头进出港的货船很多,我们人手都快忙不过来了,不过这装货卸货还是赚了不少。。。”
洪凯突然凝滞住了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一抹瘦小的身影上,朝着一旁招了招手,“那里怎么还有个一个女人,看着都快扛不动了”
那个男人循目看去,随即干笑道,“洪爷,那个小丫头自己求着要扛包,说是能够一次扛一包,只要半天的工钱,我就留下了”
洪凯还不待身侧的男人说完话,已经朝着陈若水走去,他总觉得那一头短发的小姑娘,看着有点眼熟。
当洪凯站在那一排排劳工跟前,目光落在陈若水脸上,猝然一惊,原来是这个丫头,要说这女人,洪凯印象深刻的当属这个小姑娘,清楚还记得那一次拳赛,洪凯至今难忘,他是第一次看见一个这么瘦小的姑娘,竟然身手那么利落,招招发狠,浑身透着一股坚强的勇敢。
陈若水一边手扶着沉重的货物,一边手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并没有留意到洪凯的目光。
洪凯上前,拦住了陈若水的去路,身侧一溜人看见自己大哥这样的举动,都给惊住了。
陈若水见着眼下那一双程亮的皮鞋挡住了自己的去路,顺着皮鞋,沿着裤管,抬头看去,洪凯低头看向那一张布满汗水的脸蛋,苍白无力,一双眼睛却是透着坚毅和清澈的光芒。
“你为何来这里扛包”洪凯沉声问道。
陈若水一脸懵地看着洪凯,正欲放下肩头上沉重的货物,眸光锐利地看见不远处一道身影,正举着枪指向了这头。
陈若水看着那远处的枪口,在洪凯身上来回看了一下。
不远处的杀手,已经扳动了手中的枪,陈若水眸色一惊,惊声大叫道,“小心”
枪声砰的一声响起,陈若水肩头上的一包货物甩出,整个身躯扑到了洪凯的身后,子弹飞快地射穿了那一袋货物,又射向了陈若水的臂膀。
瞬间,陈若水臂膀上流出汩汩的血水,肩头上的货物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快有杀手有人要杀洪爷,快点保护”四周立刻一阵惊慌声,一大票人都拔出了腰间的枪,朝着那一头射击处追去。
陈若水不停地喘息着,捂着臂膀,整个人就要瘫软下来,洪凯见了,立刻上前扶住了陈若水,将她环在了怀中,“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替我挡枪”
陈若水唇色发白,看着洪凯,声音微弱,“因为我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是我。。。我师傅说过的”
言毕,陈若水闭上了双眼,洪凯见了,一把抱起了陈若水,脚步惊慌地朝着一溜手下喝道,“快快去医院”
洪凯抱着陈若水上了汽车,汽车飞驰着朝着医院开去。
当陈若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眸色流转打量着,整间房间雅致透着一股淡淡的木香气,侧头看去,臂膀上的枪伤已经包扎好了,此刻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卦衫。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洪凯穿着一件绛紫色的衬衫,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
陈若水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猝然肩头一痛,一下子又倒了下去。
“小心,别碰到伤口”洪凯焦急地上前,将手中的开水放在一旁。
“来,我慢慢扶你坐起来,你小心点”洪凯撑着陈若水的背脊,慢慢地将她从床上扶起来。
当陈若水坐定后,又是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很是雅致,四周墙壁上挂着山水画,墙角种了许多盆兰花。
“这是哪里”陈若水看向洪凯,虚弱地问道。
“这是我的府邸,名叫义云阁,你中了枪伤,子弹在医院已经取出来了,我就送你来我府上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好”洪凯说着,端起一旁的开水,递上了药片,“来,吃药,可以帮助你伤口快点好”
陈若水接过了洪凯手中的药片,慢慢地吞咽下药片,看向洪凯,“谢谢”
洪凯听了,微笑道,“真是傻姑娘,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若是没有你,我洪凯兴许和你一样受了伤,也或许子弹正中,我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
陈若水微微勾唇,笑了笑,看了下洪凯,那双炯炯有神泛着光彩的眼睛,低下了头。
洪凯认真地凝视着陈若水,看着那一头低垂的短发,柔声问道,“我叫洪凯,你叫什么名字”
陈若水抬头,“我叫陈若水”
“噢陈若水,以后我叫你若水,可好”洪凯和声问道。
陈若水点了点头,“可以”
洪凯笑了笑,目光落在陈若水那一张小巧的脸蛋上,眸色微沉,“若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其实我们。。。我们见过一面”
陈若水看着洪凯,微微点了点头,“嗯你是说那次赌拳场,是吗”
“嗯”洪凯点了点头,“看来你还记得不过那次,你为何会跟黎少爷去赌拳场,而今天为何又会在码头扛包”
陈若水闻言,眸色瞬间敛聚着恨意,落在不远处,“为了生计有人断了我的生计,我被逼无奈,只能去码头”
陈若水突然想到了什么,转目看向了洪凯,“洪先生,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你说你救了我一命,无论什么忙,我都忙你”洪凯目光怔怔地看着陈若水。
陈若水连连摇头,“不是什么大忙,就是我知道那个码头是你在管,我想继续在那里干活,希望你不要赶我走”
洪凯听了,浓黑的眉头微微锁住,心里有疑虑却没有出口,沉默了片刻,“码头那地方不适合你一个姑娘家,若是你真的想干活,我帮你找,找一份合适的给你”
“真的吗会不会很麻烦你”陈若水一下子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不会”洪凯笑着吐字,“我说过了,你救了我洪凯的命,今后你的事就是我洪凯的事,何况只是一份活”
陈若水看着洪凯凝滞的目光,心间微微一颤,低下了头,“谢谢你洪先生”
“别叫我洪先生,叫我洪大哥吧”洪凯目光真切地凝视着陈若水的眼睛。
陈若水微微一愣,点了点头,“嗯谢谢你,洪大哥”
“那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再来看你等会我会派个人来侍候你”洪凯扶着陈若水躺下,为她盖上了被子,多看了陈若水两眼,转身出门。
时间很快过去了三天,大早上,小楼里头,黎翰天不停地揉着额头,朝着一旁的保镖喝道,“快说她臭丫头跑哪里去了”
保镖打了个惊颤,“黎少,她。。。她去了洪爷那里”
“洪爷”黎翰天微蹙剑眉,“哪个洪爷那个暗门堂口的洪凯”
保镖连连点头,“正是他,少爷”
黎翰天听了,剑眉越发蹙紧,“这到底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和洪凯扯上关系”
保镖忐忑不安地回道,“少爷,我也是刚打听来,事情是这样的。。。。”
黎翰天听完了保镖说的来龙去脉,紧攥的手掌敲了敲沙发,“这个蠢丫头,好端端的替人挡什么子弹,还好没赔上一条命,真是愚蠢之至”
“少爷,那。。。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黎翰天站了起来,恼怒地松了松领带,“还能怎么办走去洪凯那里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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