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分钟，电话的那边有了声音：“喂？”

　　“刘老，我是立人那。”

　　“哦，立人那，近来怎么样啊，还在忙上回说的电影吗？”

　　“是啊，上回的电影需要做些准备工作，需要进行一下地下拳坛的生活体验。”

　　“好啊，可以来试试，你只是想体验一下拳坛生活，还是体验一下格斗？”

　　“这两者的区别是什么，前者是游客，后者是上台？”

　　“跟你想的差不多吧，看你导演的要求，如果是要求比较多，想拍好片子的话，可能会要求你有更多的生活体验，看你有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两个月的准备时间。”

　　“时间短点，不知道你的观察力怎么样，我可以先给你介绍个教练，然后你可以自行选择是打擂感受一下还是道现场观察一下，毕竟你也是这一行的，知道眼睛看是回事，上上手可能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就多谢您费心了。那我需要到哪里去找您说的这个教练？我听说国内的地下拳坛有南北之分。”

　　“嗯，看你的需求了，南边北边都能给你介绍，如果只是在现场观察观察，哪边的场面都差不了多少，但是你要是想学点东西的话就需要比较一下了。

　　北边以刚为主，讲求朴实无华、凶猛彪悍，擅长的铁马硬桥主张的是刚猛无匹，看的是一往无前勇猛无匹。

　　南边以内家拳为主，南拳手法多变，套路结构紧凑，灵巧绵密，主张以小打大，巧打拙，多打少，快打慢，步法灵活多变。拳种较多。”

　　徐立人暗道：“看冯导的样子，估计他对这部电影的期望不低，对我的期望也不低，否则不会上一部刚结束就提前跟我吹风，这边听说我结束拍摄就又给我打电话催我。

　　那么只是跟教练训练，不上场感受一下的话，有点对不起他的这份期望，不过如果去北边，看的是热血凶悍，体验的是上场厮杀的斗志，这些在梦境之中都有所体验，估计有需要的话就会像接触飞机能想起开飞机的技能一样有所感受。

　　如果去南边的话，见识的是多样的拳种，开阔一下眼界，或许可以帮助我回忆起更多的手段，嗯还是去南边吧。”

　　“刘老，我决定去南边。”

　　“好，那我就帮你安排一下，那边联系好了我再告诉你。”

　　“您老多费心了。”

　　“哪里话，助你实际上也是助我嘛。”

　　双方客套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刘云升声音有些低沉：“其实我们明明能给他安排内地的，感觉明明白白告诉他最终他也会选择南下的。”

　　刘云飞道：“如果我们把所有的情况都说出来，他的选择就太多了，如果他没那么坚定的话，可能会选择他所在地周边的地方，这样一来他的提升就极其有限，这样成长缓慢的人才不是我们所急需的。

　　只有那两个地方才是高手云集的地方，才是快速成长的地方。况且我们又没有骗他，只是少说了两句而已。”

　　“如果他以后知道之后对我们心怀不满呢，该出手时迟疑一下，或者干脆按兵不动，我们到时又怎么办？”

　　“那就是我们看错人了啊，如果他是那种人，不知道名声的重要性，或者名声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再或者他没成长到我们所期望的程度，那我们今天实话实说全说透了，对于未来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帮助。

　　相反，如果他是知恩图报明事理的人，未来他就会明白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这对于他未来的决定没有任何影响。”

　　“我怎么感觉自己总也说不过你呢？你怎么什么情况都能辩出理来呢？”

　　“因为我都是有理由才去做的啊。”

　　……

　　几天之后，徐立人坐上了南下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