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楫》

　　我就是夜，

　　夜就是我。

　　我被面视和布告比我现在

　　还要多。也多于三千里江水。

　　过去，那曾是我

　　我被抓住，更为具体一双手臂被反扣

　　眼睛向下。

　　但那不是现在之中的我。此刻

　　并不是我真实的陈词。

　　一直往前而没有停顿，我们才可以谈起真实。

　　真正令人刺痛的到现在才到来，一支箭羽，

　　我用手抓住了它。抓住它上面的

　　眼睛，口，鼻。

　　用力过猛把抓住作了捂住。

　　那一支来自夜渡乌江前的书信，

　　有去无回。想来，结果他也事先料定才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