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安听到这话,整个人傻在了当场。
你定芳打回来了?你居然还敢打回来?老子这还等着后方弹药补充,然后继续向前冲抓你呢,你特妈居然打回来了?
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有本事你给老子一点时间,让老子准备好了弹药,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啊?
你现在趁着老子没有弹药了,打回来算什么英雄?
“撤!传令全军,撤回清河。”
愣了好一会儿,徐怀安终于回过神来,立即下达了命令。
现在没有弹药,他们手中的燧发枪就是烧火棍子,殿下设计图中能够上刺刀的枪,武研院还真研究中,还没有研究出来。
四千人和数万人肉搏,哪怕野战旅再精锐,也得被敌人轮番干死。
“那俘虏呢?两万对俘虏怎么办?”
郝俊才咬牙问道,两万俘虏啊!押回去可就是大功一件。
“还能怎么办?带不回去,杀又不能杀,全放了。”
徐怀安拍了拍大光头,愤懑道:“为了防止他们发生动乱,留一个连看守,大部队撤离后,再放他们,明白了吗?”
郝俊才连忙道:“明白了!”
徐怀安立即吼道:“传令兵,立即传令下去,全军以最快的速度,撤回清河。”
“是!”
几个传令兵回应一声,立即向着几分不同的方向冲去。
徐怀安举跑到身边的小山峦上,举着望远镜望去,只见反攻的贼军前锋部队,已经杀过了黔河,距离野战旅前方部队,只有不到三百米的距离了。
而且过了黔河后,数万大军已经向两侧展开,明显是想要包他们的饺子。
“李定芳,你大爷的!用十万贼兵打空老子的炮弹,再实行反攻,太不要脸了。”
徐怀安咬牙切齿,喝道:“不要理会敌人,全军有序后撤,以往怎么训练你们的,现在就怎么给老子驶出。”
徐怀安下达命令后,二团的各营各连立即按照命令,开始组织了大撤退。
甚至,连打阻击的队伍都没有留下,或者说打阻击根本就没有必要,因为贼寇没有枪械,弓箭要到一百步内才有效。
所以二团接到撤退命令后,立即撒丫子狂奔,哪怕贼寇在口面紧追不舍,距离也很快就拉开了,而且是越拉越远。
这些流寇虽然叫流寇,那也就是到处的流窜作案而已,而野战旅的将士,每天五公里几乎是雷打不动的,现在,双方在体力比拼上,野战旅的优势就显示出来了。
当然,真算起来,野战旅现在算疲军,因为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还没来得及修整。
而李定芳呢?他的这支部队虽然是以逸待劳,但是……没吃不饱啊!
疲军对饿军,加上体质相差太大,李定芳的大军,想要追上野战旅二团几乎不可能。
但哪怕如此,冲在最前方的李定芳,依旧挥舞着长枪怒吼道:“兄弟们,立功的时候到了,两侧迅速展开,把野战旅包围起来,消灭他们,为之前死亡的兄弟报仇。”
李大力听到这话嘴角直接抽搐,心说你将就一点得了啊!你还真想追上徐怀安,将他剿灭啊!
“李大力,给我滚过来。”
就在这时,李大力听到了李定芳的声音,赶紧冲过去道:“我在,大帅有什么吩咐。”
李定芳指着前方道:“立即带上你的人,去把那些被俘虏的兄弟救下来。”
李大力一愣,立即就明白了李凤生的意思了,这是抢人啊!这两万人救下来,还能落到渡难和渡杀的手中吗?
这一刻,李大力忽然在李定芳的身上,看到了太子的影子。
太阴了啊!关键是,还能阴得你心服口服。
“是!”
李大力立即带领自己的人马,就向着俘虏的方向冲去:“兄弟们,不要怕,我们来救你们了。”
两万俘虏一阵懵,问题是我们不需要你们救啊!
……
后方,一座山谷内。
一个穿着铠甲的将领从山谷内走了出来,看着李定芳将野战旅追得狼狈而逃,一张将身侧的一块巨石,拍得四分五裂。
他在原地转了一圈,拍着脑袋怒吼道:“李定芳,你个蠢货,坏我大事啊!”
……
清河,岳武听完传令兵的汇报,愤怒的直拍桌子。
“他要干嘛?啊?这蠢货要干嘛?”
岳武也被气得上蹿下跳,太子殿下让他随着大军出发,就是想要拴住徐怀安这头蛮牛,不准他乱来。
结果呢?这货路上就把他丢下了,直接把辎重弹药丢给他,带着野战旅二团急行军赶到了清河,主动发起了进攻。
打赢了,惊了宋明。
打输了……打输了,他徐怀安就准备自裁吧!
“来人,密切关注前线的消息,有什么变故,随时来报!”
岳武瞪着眼珠子冲着传令兵怒吼道:“还有,立即传令后勤,不惜一切代价给徐怀安运送弹药物资,就算要枪毙徐怀安,也得等他回来再说。”
吓得传令兵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帐外跑。
同时,岳武又冲着之前收清河的守军将领秦驰道:“你马上传令下去,守军进入全面戒备,防止敌人趁机偷袭清河!”
“是!”
秦驰抱拳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沈,岳武抬头望去,就看到赤练风尘仆仆地带领这几个人进了指挥所。
见到赤练,岳武瞳孔猛地一缩,不等他说话,赤练清冷的声音就先传来:“太子殿下有令,野战旅二团原地驻防,等候殿下大军到来,再做打算。”
岳武闻言,顿时瘫坐在凳子上,耸耸肩道:“你来晚了,徐怀安这憨货,已经发起进攻了!”
赤练怔住。
……
与此同时,徐怀安正带着二团撒丫子向着清河狂奔,扭头看向身后追得非常紧的贼寇大军,气得暴跳如雷:“你大爷的李定芳,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跟着吧!等到了清河,老子取了弹药,干不死你丫的。”
明州。
宋明得到飞鸽传书后,沉吟了许久道:“看来,计划得改变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