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离火宗。
黄乘瀚的女儿黄瑜薇不仅成为了青云道宗的亲传弟子,还是少宗主沈牧的女人,他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准岳父了。
但也正因为如此,给他和离火宗上下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
讨伐青云道宗的联盟大军声势浩大,如摧枯拉朽一般重创青云道宗,偌大的宗门力量全部退居青云山进行防御。
而黄乘瀚的离火宗也被视为青云道宗的附属宗门,遭到了雷岚宗、冰河殿与铁剑宗三方势力的围剿,形势岌岌可危。
火山接连喷发,滚烫的岩浆弥散出炙热的高温,令人的耐心消弭一空。
离火宗内外废墟成片,到处都是尸体,景象惨不忍睹。
风雷属性的灵力汇聚在一起,犹如一片雷海,三大宗门准备发起最后的强攻了。
黄乘瀚咬牙大骂:“雷信瑞,枉你当初在少宗主面前邀功谄媚,现在竟然与这些反贼一起对抗青云道宗,你还懂得所谓的礼义廉耻吗?”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青云道宗大势已去,我等追随老太傅实乃替天行道之举。
黄乘瀚,我劝你乖乖受降,不要让你身后的弟子们跟着你白白陪葬。”
雷信瑞不屑的说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青云道宗的覆灭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再跟他们捆绑在一条船上无异于是自寻死路,更何况他不可不像黄乘瀚一样有一个好女儿得到了少宗主的垂青。
冰河殿殿主许清宵大放阙词:“当年你们离火宗的先祖诱拐了我冰河殿的圣女,还生下了血脉不纯的后裔令我们蒙羞,这场持续数百年的恩怨,也该就此了结了。”
铁剑宗宗主赵进是一个直性子,没有多余的言语,他拔剑先行,带头冲锋。
三大宗门的弟子紧随其后,对离火宗发起了最后一轮总攻。
“迎战!战至最后一刻!”
黄乘瀚早已负伤,身上满目疮痍,袍服破损。
整个离火宗虽然已是强弩之末,但是为了他那个尚且陪伴在少宗主身边的女儿,他依旧得战斗到最后。
他是不能投降的,一旦投敌,又将置他的女儿陷于何等境地?
恐怕少宗主会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女儿。
哪怕是死也得作为青云道宗的人战死到最后一刻,绝不能令他的女儿蒙羞!
砰!
黄乘瀚手持一把玄金火棍与赵进激烈拼杀。
玄金火棍势大力沉,阵阵火风平地而起。
赵进也不是吃素的,手握重剑杀气如罡,足可劈山断流。
“离火三升诀!”
黄乘瀚施展了离火宗的核心功法,自身境界实力开始节节攀升,一身修为直接突破至通幽境。
“哼!借住功法强行提升修为终究是有限制和弊端的,我看你能够强撑到什么时候!”
许清宵腾空而来,双眸之中杀意涌现,他与赵进合力围杀黄乘瀚,一身本领尽出。
相战数十回合,黄乘瀚腹背受敌,大口吐血,一身老弱病态的模样凄惨极了。
他手脚发凉,只能强行施展武技与他们硬撼。
“地阶中级武技·三清绝影棍!”
玄金火棍爆发出绚烂的火光,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威能迸发而出,震动了这片天地。
锵!
赵进手中的铁剑如若不受控制一般脱手而飞,他的胸腔整个凹陷下去,血花迸现,遭受到了重创。
许清宵披头散发,左边脸颊鲜血汩汩流淌,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黄乘瀚的身上挨了许清宵一记猩红掌印,发出刺耳的哀鸣,自半空中坠落而下。
惨叫声不绝于耳,离火宗的弟子伤亡大半,敌方三宗弟子的数量是他们的数倍,战况不妙,已然渐入尾声。
“老家伙,以一敌二还能以伤换伤,真是令我高看一眼。不过,此战已经没有悬念,你们离火宗今日注定要灭亡,成为武道历史中的一页过去篇章了。”
雷信瑞一步步的走向生命垂危的黄乘瀚,打算终结他的性命。
突然,两道耀眼的剑光快若疾雷,洞穿了赵进与许清宵的躯体,他们的血肉轰然炸开,筋骨爆碎,化作血雨飘零而落。
如此血雨腥风的场景令人不寒而栗,两大宗门的宗主尽管身受重伤,也不至于被一击毙命吧,出手的到底是谁?
几道身影自远方飞驰而来,雷信瑞浑身猛地一僵。
沈牧!
青云道宗的少宗主,他不是呆在幽州吗?怎么敢在青云道宗快要覆灭之际回来,当真不怕死吗?
与沈牧同行的还有黄瑜薇以及十几位青云道宗的精锐弟子。
黄乘瀚咧嘴笑了,“雷信瑞,你终究还是自掘坟墓,少宗主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牧随意挥剑,上百道剑气飞斩而下,剑影绰绰,势不可挡。
三宗的弟子们都被吓到,惊骇的看向天空,凭他们的肉眼完全跟不上剑气的速度。
嗤!
鲜血飞溅,一具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应声倒下。
这……太强了。
雷信瑞动容,才一眨眼的功夫,三宗弟子就被消灭掉了大半。
距离上次沈牧大战萧阳才过了多久啊,他竟然已经强大到了如此令人窒息的地步!
沈牧的出手振奋人心,令离火宗残余弟子群起激昂,“大家杀啊,为死去的师兄师姐们报仇!”
三宗弟子哗然,纷纷退避。
战况扭转,离火宗的弟子们纷纷跟打了鸡血似的浴血奋战。
雷信瑞脸色灰暗,当真后悔听从了赵进与许清宵的教唆加入讨伐联盟,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黄瑜薇降落至黄乘瀚的身边,为他服用了疗伤丹药,及时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救回。
“爹……”
“瑜薇,爹没给你丢脸吧?”
“没有,爹做的很好,接下来就交给少宗主吧。”
父女俩相拥而泣。
“少宗主,都怪我一时猪油蒙心,被老太傅给利用了,求求你原谅我的过错,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重新效忠青云道宗!”
雷信瑞跪了下来,他不断的磕头求饶,只因沈牧的气势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到足以让人难以升起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