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迹罕至,黄沙万里在遥远北燕西南边境,有这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凉沙漠,传闻这里根本没有尽头,北燕和南楚曾各派万人勇士来探究这里,得到的消息却是无一人归还。
从此两国把这片沙漠化分为禁地,谁都没有它的归属权,其实两国谁也不稀罕这片沙漠的归属,毕竟这穷僻辽远的破地方,就算是开垦也无济于事。
可是这对于在这里土生土长的美莎族来说,沙漠简直就是他们的风水宝地,为他们远离外敌的侵扰,远离世俗的纷争。
但好景不长,美莎族虽然天性善良团结,却终究抵不过野心之人的毒害。
南楚以文治国,以武安邦。而大部分的武力,都依靠着江湖中的帮派势力,这些帮派有着江湖中的快意恩仇,也备受着南楚朝廷的着重赏识。
有一个江湖帮派,名曰风云堂,这个帮派极其隐秘,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南楚不少风云人物,都来自于这个帮派,其中南楚的现任女帝,就曾经是这个帮派的首脑人物。
而最为重要的是,风云堂的总部,就是由这土生土长的美莎族建立起来的,在这片荒无人烟,黄沙漫天的沙漠之中,这里将迎来他们下一任的风暴来袭。
……
“快点,快点!你们这群小杂碎,在不快点,我抽死你们。“
带头的秃人,用三匹大骆驼,拉着三十左右个被绳子捆绑手的男童,他们都是通过北燕和南楚的黑市上搜集,说白了这些孩子有偷的,有拐骗买卖的,还有甚者是明目张胆的抢的,
反正不管是怎么来的,一旦经过这些人的手,他们便成了没有爹娘的孩子,自此便是孤儿,任由抛弃和杀戮。
他们最小的六岁,最大的不会超过十二岁,这样一行队伍本应劫夺的男童女童都有,可惜在这沙漠中,走了得有七天七夜的他们,女童都统统死光了。
有的被他们杀了,有的因受不了这沙漠中的天气病了,随之便抛弃了,自生自灭。
剩下来的这群孩童也好不到哪里去,每天也都是累的要死除外,还吃不饱穿不暖,每天只有两个馒头一小壶水,可以果腹,可谓是做的杀人的买卖,丧尽天良。
此时,一位名叫土娃儿的男童,体力不支倒了下来,在旁看押的人,看到此情景,马上探息测试还有没有呼吸,以便接下来的行沙之路,是否要将他抛弃在这片荒凉的沙漠之中,成为途径野兽和蛇蚁的残羹食物。
只见那人,渐渐地松开他的绳索,哼一声道“又是一个小野鬼。“
“慢!!!“
那唯一一个骑着骆驼的人,冷叱一声。
随后丢给他一个水壶说道,还有气的话,让他喝下去。
飞鹰大人很少怜悯这些卑贱的奴隶,给他水喝,想必是上头的意思。
而这所谓上头的意思便是美莎族天主,三个月前十年一批的选拔赛要准备开始了,美莎城派出十支小队,让他们前往北燕和南楚,在约定的时间内,至少带回三十名体格强壮的质子为大赛准备,否则少一位,就用所有随行的人手指来补。
水壶渐渐的贴近土娃的嘴,此刻不知怎的,一阵狂沙袭来,遮挡了所有人的眼睛。
……
零零七号,替换土娃成功,检测正常,系统正常,游戏立即开始。
请牢记你是间谍的身份。
袁朗此刻惊醒的睁开眼睛,风沙一下子就迷失了他的眼睛,不知怎得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好生别扭,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着,而且还有点喘不上来气。
他身晃动着他的手臂,貌似打翻了什么东西,当他能真正挣开眼时,一顿皮鞭狠狠的抽打而来。
“该死的东西,最后一点水都被你打翻了。“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让袁朗叫了起来,他有些难以理解的怒斥着,够了,别打了,有本事直接弄死我。
这怒目的对视,让鞭打之人停了下来,这小鬼倒有几分胆量,敢用这种眼光和我对视说话。
而袁朗说完此话,如梦惊醒,我的声音怎么变成小孩子了,我的身体怎么会如此这般大小。
“系统,系统。“
“小悠,小悠这是怎么回事?“
“小悠只有短短几行文字它显示道,游戏以开始,敬请体验。“在无其他,任凭袁朗怎么叫,小悠始终都不会出来。
“喂!小鬼,若不是留你还有用,老子定当打死你。“
“出发!今晚之前,我们必须到总部,加快行程。“
“是!!!“
袁朗一脸懵逼,不过现代人的适应能力还是极其强大的,经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以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原来自己穿越在这个小男孩的身上,男主人公,一般都是要从小磨练自己,这个懂得,懂得。
他或许只有这样安慰自己,才能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他好后悔刚才打翻那壶水,因为现在的他真的是快要渴死了。
“到了,到了,我们到了。“
说话的,正是骑在骆驼上的那个带头人,刚才袁朗没有仔细看,当带头人说到快到了的同时,他们这群人的动作,都发生了变化,他们纷纷都漏出了纹在身上的黑色印记。
有的是在胳膊上。有的是在手臂上,还有的是在小腿上。而那带头的,确实在脖子后背上。
那是一条黑蛇,小喽啰身上只有一个头,而带头人却有两个。
看来这个纹身,不仅能证明他们的身份,还是他们等级的划分,谁身上纹的蛇头多,谁就是老大。
越往近看越发现,这里原来是沙漠中的绿洲,难怪会有人在这里生存,不过匪夷所思的是,这里居然在建筑城池,这座城池已经把这片绿洲包围了起来,而且看样子就差一个缺口,马上就完工了。
不过,不得不佩服,虽说是游戏,但游戏里的古代人的建造技术,真是令现代人叹为观止,这城池少说得城高十米,若不是在远处观望,还真不见城里面到底有什么神奇。
这有了希望,大家就有了盼头,每个人都很渴,看的出来这里所有人身体都是在凭借意识强撑着,不想死去的人,凭借身上最后的力气,终于来到了城门口。
站住“口令“
“九头蛇万岁!“
打开探眼一瞧,原来是飞鹰大哥回来了,快开城门。
城门打开以后,里面的人出来了五六个,他们都拿着水壶,给他们那些的同类饮取。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火盆,火盆里烧了一个烙铁,想必这烙铁就是成为他们同类的印记了。
一个身上同为两个蛇头的人说道,我叫赤虎,和你们这位飞鹰大哥是同辈,现在你们如果不想死,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来我这里,印上和我相同的印记,才能进这座城池,你们谁先来。
绑在人群里的一个男童说道“有没有水喝,我们快渴死了。“
其他人附和着“对,有没有水。“
赤虎令人抬出一桶水,桶里有一个小瓢用来盛水。
先来刻印的可以多喝水,直到喝完桶里的水为止。
听到这句话,那些人抽出自身上的刀,将他们的绳索砍断,这些男娃,都已经渴的要命,挣抢着往上而奔去。
袁朗身体极其乏累,他虽有心但体能有限,实在是争不过他们,排在了最后待到他时,前面的那个人已经把桶都抬起来了,可谓是一点水都没有给袁朗留下。
袁朗抬起胳膊,最后烙印的烙铁已经烧的通红通红,不知怎得这赤虎还故意延长了烙铁在袁朗身上的时间,直到闻出了烤肉味,才渐渐的罢休。
“好久没有闻到烤人肉的味道了,大哥正好三十个人,恭喜恭喜。“
飞鹰道“其他人呢?“
“招什么急,你提前了两天,若不是看在你是十年老人的份上,你带的这群人,要留在城门外两天才能进来,而且一滴水也没有。“
“哼~我做事想来都是提前办好,不想你们拖拖拉拉还什么都办不好,惹上头的斥责。“
“哈哈……飞鹰大哥,你这是心急,听说和你同辈的,都早已经是三头蛇了,听闻那些后来的也有赶超大哥您的,要是我十年还是如此,我也喜欢提前把事情做好。“
飞鹰此时气的满脸通红,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发击他,只是指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干着急而已。
但袁朗是听不下去了,他疼的要命,浑身冒冷汗,又没有水可以喝,巨渴无比的他冲着手拿烙铁的人说道“你笑的没完了是不是,进城就有水喝,我的水呢?怎么身上两个头就可以说话不算数了吗?你这样的办事能力别说十年,二十年也只有两个头罢了。“
听到这句话,飞鹰大哥笑了笑,这小子够胆量。
赤虎可不干了,他本想着用烙铁攻击他,可是万一打死了,飞鹰一定饶不了他,于是便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小杂碎,是你排在了最后,没有水说明你活该……“
“慢着,赤虎,你若是在敢给一脚,我就报告上头,你恶意毒打同类,你可别忘了,以你现在的等级,这罪名你可担待不起。“
赤虎扔下烙铁,冷哼一声说道“飞鹰,你别得意,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说完便带着他的人渐渐离去。
袁朗一动不动的爬在地上,他捂着肚子,刚才得那一脚可不轻,没要了他的命,算的上他命大。
飞鹰临走时,视意了一下眼神,一位手下明白后,悄悄的来到他面前,丢了半壶水。
赶紧喝了,一会我就走了。
袁朗狼狈不堪眼中带泪的拿起水壶,咕噜咕噜的喝着水。
“小子,看你为老大出头的份上,我好心告诉你这里的一个规律,那就是什么事情都不要排在最后,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还很有可能因此而丧了命。“
说完那个人就把水壶抢了回来,虽然水壶里没有什么水了,但是看的出那个人说的没错,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排在第一位,不然什么都没有了。
忽然小悠君发来消息。
零零七,零零七。零零二,零零三,零零四,零零五。他们正在想你靠近,预估计两天后抵达。
支线任务,你必须要摸清这里地势和这里的生活规律,进度按百分比算,现如今你以完成百分之一。
主线任务,留在这里活下去。
你等一下,你别每次都走那么快。
零零七,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我问你,这不就是一场游戏吗?为什么和真的一样,我现在好痛,好饿,好苦。
我说过了,这游戏会链接你们的六感以及神经感应,说白了现在这六岁的土娃已经是你自己的本身了,他的所有感受,就是你自身的所有感受。
那我会不会真的死了。
“会,这个会根据数据分析来确定你是否在这里继续生存下去。“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现实,我会不会真的死了。“
“不会,不过会有一定的概率出现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比如说,傻了,疯了,瘫痪了。”
“你这系统,真坑人……”
时间以到,祝您游戏愉快。
哎~你别走啊!
就在这时,来了两个人把袁朗抬进了一个帐篷里,每个帐篷里算上他一共是五个人,每个人只有一床薄被子,沙漠里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昼夜温差大,这薄被子又该如何抵御寒冷。
这里每三个时辰会发放一次粮食和水,夜晚不算,今天太晚了你们没有食物,到了明天听到有敲锣的声音,立马就出去,先去刚才的地方集合,然后自然有人带你们去城边上跟着干活,告诉你们手脚都麻利点,不然没有饭吃。
袁朗属于后来的,看着其他人,害怕的缩成一团,心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都还是孩子,就经历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着实让人胆颤。
袁朗靠在一旁,独自缩成一团,他现在有自己的想法,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又在做什么?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吗?我到底会不会死?我还能不能回到现实世界,还是说这里已经成为了我的现实世界。
他此刻感觉并不是孤独所能代替,而是真正的心寂,我干嘛要答应玩这场游戏,被鞭子抽打,挨饿受冻,还差点被人踹死。
男人有泪不轻弹,此刻他想到这里,难免不哭出声音来。
这时其他人听到哭声,纷纷来到他面前,用仅有的薄被子,包围着他。
一个小男孩说道“我好想妈妈!“
“我也是!“
简单的一句话,让他们都哭了起来。袁朗看着这些孩子的哭相,自己忽然间就哭不出来了。
或许是悲伤之中的共鸣,让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般的懦弱不堪。
你弱,他们更弱,你永远无法比自己更弱的人,在弱了,除了自强,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