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在朝堂之上影射李玙私会群臣,结党营私。李隆基却心不在焉,因为高力士刚刚过来说,突厥人来信要求把人交出来。对,只有“把人交出来”五个字和登利的落款。字迹十分潦草,可以看得出是仓皇间写下的。李隆基左思右想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这不能怪登利可汗,由于登利早年被右杀囚在宫中后,被要求禅位。最后他苦苦哀求变成了一个傀儡可汗。之后登利本来立左杀想一招以毒攻毒,却变成了引狼入室。如今在夹缝中求生。如果在立一个重臣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成效。因此民众的意愿最为重要。如果特使被打被公开,舆论压力将十分大,甚至引起民愤。
而自己却被右杀囚禁在宫中,如果直接将信传出去,消息一定会被右杀发现,那时候自己肯定九死一生。于是,他在一次狩猎中狂奔许久,甩掉身后的监视是自己的仆人之后,匆忙地写下了这封信。然后利用身边的宠物鹰给长安传信。其实登利可汗本身也不抱什么希望,临时的计划,潦潦草草地五个字。甚至性还不一定被送到。可这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寄希望唐玄宗能帮助他。
因此李隆基对李林甫说李玙大逆不道的话基本都没有听进。李隆基见李林甫消停下来便宣布了退朝。
李隆基在离开含元殿之后,在内庭的花园边踱步。院内鸟语花香,草长莺飞,百花齐放,水气缭绕好似身在仙境。可李隆基却没有心思看这些,他深知登利可汗的处境,可就凭这五个字无法帮助他甄别需要交什么人。在一旁的高力士说道:“陛下,要不放弃登利可汗,把注压到左右杀上?”
李隆基说到:“不可!首先从礼法道义上,出尔反尔。使大唐颜面扫地。其次转移压注对象,利益链的转变定会使我们也会损失很多。最后一但压左右杀,突厥朝政必定大乱。那时,回纥,葛逻禄,契丹这些虎狼之辈一定会趁此机会瓜分突厥。一旦突厥分裂成几块,这使我们与外族的和平变得十分易碎。那时外交上的斡旋十分容易出错。那些小部族一定会趁乱扰乱边境。陇右等地生灵涂炭。不可,断然不可。
高力士思索了片刻,说到“还是圣上想得周全。是我肤浅了。这件事应该是机密。如果用广而告之询问群臣的方法及可能泄露信息,以置登利可汗于万劫不复之地。此事臣愿替陛下担忧,旁敲侧击,三台重城获取信息。说不定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李隆基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需要千牛卫吗?”
高力士吓得打了个机灵,说到:“臣断然不敢指挥千牛卫!我一人去便可。”
大明宫之内之事不表。
京兆府存储证物的房间里,李刚与徐岵奏正端详着八面石碑。
徐岵奏说到:“李公子,这石碑有什么问题吗?”
李刚摇了摇头,迟疑地说道:“暂时还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过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够合理。”
李刚舔了舔石碑上的淤泥,“呸”李刚突然脸色一变,这附着在石碑底部的大部分土散发着臭鸡蛋的味道。但是字迹的凹陷处,有股土腥味,夹带着一点点清香。这显然是因为干泥土中放线菌的存在。这显然是陆地上的干土散发的味道。可如果真的是武则天时期的石碑,为什么人们先需要把它埋到干土里,之后再把它沉入河底?李刚急忙让徐岵奏把之前请来的石匠大师叫过来。
李刚问石匠:“请问这石碑造旧的手法有哪些?”
那石匠迟疑片刻,说到:“先把石碑表面打磨的坑坑洼洼,之后埋在干土里,静置一两个月或许可以以假乱真,以达到造就的效果。不过越像旧的需要在土里埋得越久。”
李刚心中一猜到了大概,他把徐岵奏拉到一边,说到:“我在八面石碑的凹陷处与坑洼处的底部不约而同地发现了极少量干泥土。我敢肯定不是淤泥,也不是晒干的泥。绝对是草地上的干泥。如果真的是武则天时期的人造出这个石碑的话。试问为什么他们需要把石碑先埋到土里,然后再创出来沉入江底?这显然十分不合理。而这刚好与石碑的做就方法严丝合缝,因此可以确定,这是人为做旧。所以排除了是因水部没有排查清楚河道而造成的事故。也就是有人故意把石碑埋到江里,算好是中元节浮出水面。以此来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岵奏听完后瞳孔猛的缩小,急忙查看石碑。徐岵奏仔细的琢磨了半天,也发现了干泥土。这显然是人为造旧!李刚这时将他在茅屋里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徐岵奏大惊失色,大喊一声来人呐,一对千牛卫瞬间列队完毕。
徐岵奏说到:“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你说的那个荒村监狱去看一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