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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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度望着浓烟升起。急得浑身冒冷汗。与升文开车飞驰到院里大门口。望着院里,一处滚滚浓烟从窗户里冒出来。场面一片慌乱,地上一片凌乱。

  封度这时更加焦急起来。

  急忙往院里跑去,被升文立刻拉住他。

  “头。里面很危险。“

  “岚。岚……。”

  封度回头瞪了他一眼,甩手跑了进去。一边往岚岚所住的病房赶去。

  房间里烟雾弥漫。赶紧从身上撒掉一块布,遮住自己的嘴和鼻。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望着四周被浓烟笼罩。看着火势持续蔓延,模模糊糊看不见前方。

  封度见门就开,往里面搜寻了一番。见路就走,在烟雾里都摸不清方向。抬头看见门上的号码,一时反应过来。立刻就往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寻着门牌号。一时半会儿,在一间房门停了下来。抬头看见岚岚趴在房间中间。

  “岚岚。”

  岚岚趴在地上喘着气,全身都冒着汗。

  封度走进去牵起她的手,看见她的眼眶掉下泪水。连忙用一块布,将岚岚的嘴遮住。伸手轻轻地抹掉她眼角的泪水。

  “岚。你怎么样了?”

  “风,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掉眼泪?”岚岚哭泣又伤心起来。说出了绝,望的一句话。

  封度见着她一脸失落和自卑。顿时拉起她的手,转身就走。

  “请回答我。”

  岚岚看着他理也没有理睬,一脸慌张的样子。奋力甩开手,对着他问道。

  封度回头望了一眼房外,烟雾弥漫四散。扯下嘴上的布,认真起来。

  “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渺渺在临死之前留下遗言。‘我死了,你会为我掉下一滴泪吗?’。”岚岚一时感伤起来,怜惜起来。

  封度立马抱住她,安抚她。也晓得她一时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内心的忐忑和自卑。一时拿不定注意和担忧。开始心虚和害怕。接着直盯地看着她。含情脉脉的样子。在耳边安慰她。

  “怎么能与他相比了。我可是‘风度神探’。”

  封度顿时急忙改口,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微笑着牵起她的手,向着她点着头。拉住她,赶忙跑了出去。

  ”不,我也是你的“风度神探‘。”

  升文看着他们俩跑了出来,上前护住他们。立即上前关心地问道。

  “你们俩怎么样了吧?”

  封度喘气摇手。

  岚岚摇着头。

  升文一时一脸笑容说道。

  “太好了。没事就好。”

  封度看着他担心的样子。

  岚岚望着四周。喷水车赶紧洒水灭火。

  大家围拢在一起,一个个都完好无缺的样子。

  浓烟滚滚从屋子里冒出,飘上天空。

  封度关心地对着升文问道。

  “情况如何?”

  “没有人员受伤。”升文望了望大家回答。

  //

  “白云飘飘,晴空千里。那是一个凄凉的午后......。”

  岚岚一声忧伤地说道。抬头望着天空。天空白云飘,风儿吹。

  “岚岚。死因是什么?”

  封度站在死者身前,对着岚岚问道。

  死者瘫倒在餐桌旁,身边的一把椅子也倒在地上。筷子也散落在地。餐桌上摆着几盘菜,一碗饭,一杯橙汁。死者脸色发青,嘴唇发黑,睁着大大眼。

  “死因是食物里有毒。死者就是吃下桌上的菜,食了毒而死的。”岚岚一边看着笔录。

  封度蹲在身子,在死者的身上翻来翻去,在头部东摸摸西摸摸。东看看,西看看。然后又拿起手瞧了瞧,摸了摸手指。手腕上戴着一块手表,指甲成黑色稍长。

  “她男朋友呢?”

  “她有一个男朋友,叫嘻嘻。他们已经在一起有三年了。嘻嘻一直对她很好,三年来他们拍下的照片可以证明。我相信他不是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害死自己的女朋友?”

  岚岚合起笔录回答道。一时大胆地猜测。并将嘻嘻带了进来。

  他走上前。问候一声。

  “你好!我是渺渺的男朋友,我叫嘻嘻。”

  “死亡时间?”

  封度没有理睬他。而是继续问着岚岚。然后又对着嘻嘻问道。

  “你从事什么工作?”

  “我今年在医学毕业,现在还没有分配工作。渺渺她与我是同一校的。我们在三年前认识。我们的感情一向很好。在学院里,同学们称我们俩是一朵并蒂莲。”

  嘻嘻老实地回答。接着微笑的样子。接着打开相册,递给封度。

  “这是我们三年来所拍下的相片,你们看。”

  岚岚接过相册,翻开一页。

  接着嘻嘻伸手将相册一页又一页地打开。一边自信地说道。

  “是不是很开心,很幸福,很甜蜜?”

  “这张好好笑哦。”

  岚岚看着相册,又望着嘻嘻笑着。一时好奇起来翻开一页。嘲笑地说道。一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嗯嗯”几声,收敛起来。转身拿起相册,递给封度。

  “风,你看。“

  ”你是怎么拍下这张照片的。”封度接过相册。又对着嘻嘻问道。

  封度翻开相册,瞧了瞧。又从相册里抽出一张看了看,然后转身走进卧室,发现有一个架子,架子里有许多相册。从其中拿出一个新的相册,翻开瞧了瞧。

  “因为渺渺她很喜欢拍照,家里也有很多相机。有时她会把相机放在房间里高处。打开相机开关,相机就会不停拍照,记录我们的生活。所以刚才那张相片就是在这种情形拍的。”

  嘻嘻给岚岚讲起来。一时又叹息起来,一时伤感的样子。一脸无奈的样子。追悔莫及地说道。

  “渺渺当时和刚才一样的表情,说出同样的话。我还记得她还对我说‘这张照片好好笑啊!我会好好保留下来作为嘻嘻的借口。’。我当时也认为她是说说笑的。没想到其二天,她真的这么做了。当时让我好尴尬。”

  “什么借口?”岚岚一时好奇地问道。

  “约束他的行为,改掉他的臭毛病。”封度连忙回答。

  “死因时间是今此早上九点左右,嘻嘻在十点左右发现的。”岚岚一时反应过来。紧接着对着封度回答。

  “今此早上十点三分回到家发现的。”嘻嘻连忙补上一句。

  “你们近日没有拍照了。”封度一脸质疑地问。

  “你怎么知道的?”嘻嘻一脸惊讶又好奇地问。

  “照片上不是写着吗?这张照片的背面,不是写着日期吗?”

  封度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翻开照片的背面,指着照片的日期说道。

  岚岚拿起封度手中其中一张,翻开背面。看着上面还画着一个笑脸,转手又拿起另一张。

  “今此是4月14日,我与我的男朋友嘻嘻去踏青,今此我很开心。”

  嘻嘻接过照片,看了一眼。接着老老实实地回答。一时又弄不清并反问了一句。

  “我和渺渺每年的今此都会去踏青,而且玩的也很开心。每月14号我都会与渺渺出去玩,看电影等等一系列的活动。这有什么问题?”

  封度一时开始思索起来,翻来覆去地想着。一边嘴里碎碎念。又摇着头又否定。扪心自问地问起来。

  “他是那个人。不可能。可是证据在哪?”

  ”他....?”嘻嘻看着他这样子。好奇地问道

  岚岚摇手示意他不要问。让他走了出去。见着封度跑到死者身旁,四处瞧了瞧。

  封度拿起死者的右手,发觉中指成深黑色。与别的手指深的多。在中指的指甲缝出现皮肤破裂。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破的?

  “会是什么?”

  封度继续一声扪心自问地猜想。观察着手指,发觉手指是戴着假指甲。起身对着岚岚,拿起死者的手。

  “我明白了。这就是答案。”

  岚岚一脸喜出望外的样子。

  嘻嘻莫名其妙的样子。

  封度喊着一位同事过来,立即从死者的手指上取下一个假指甲。递给他说道。

  “立即去化验。”

  “我已经找到凶手了。”封度接着转身对着嘻嘻说道。

  “是谁?”嘻嘻一时好奇地问道。

  “你,就是你,嘻嘻。”封度直盯着嘻嘻。挥手指着他。

  “我没有。我没有害渺渺。”

  嘻嘻听到这话,一时惊慌失措。一声声辩驳。接着一脸很无奈的样子。使劲地反问。

  “我怎么可能害我自己的女朋友,我是冤枉的。”

  “渺渺是自刎的。”封度见着他这样子。接着老老实实地回答。

  “自刎怎么可能?”

  嘻嘻安静下来,冷静的样子。紧接着惊讶地问道。上前挥手,握起拳头。又一声对着封度怒诉。

  “一会儿说是我害的,一会儿说是自刎的。你到底有完没完?”

  岚岚连忙拦住他。还叫来几个同事,赶紧劝说他。不让他靠近任何人,也不许他有所举动。

  “渺渺自刎都是你的原因。”封度面不改色地解释。并指责于他。

  “什么意思?”嘻嘻奋力想推开岚岚。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sali,你认识吧?”封度接着拿起一张照片在手里。

  “你....怎么知道的?”嘻嘻顿时惊住了。吞吞吐吐地问道。

  “sali其实是你的女朋友。”封度转手将照片交给岚岚,一边推断地说道。

  “不可能。嘻嘻明明喜欢的是渺渺的。”岚岚接过照片看了看,直接否定地说道。

  “嘻嘻是喜欢渺渺的,但是这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现在嘻嘻喜欢的是sali,所以渺渺才选择自刎。”

  封度肯定地对着岚岚说道。挥手指着岚岚手里的照片。确定地回答。

  ”这就是答案。”

  岚岚拿起照片看着,瞧着照片里的人。惊讶地看着照片里,嘻嘻与sali相拥的时刻。

  “她在拍我。”

  嘻嘻连忙抢走岚岚手里的照片。看了一眼。一甩手将照片丢在地上,气的一脸通红的样子。

  “可恶。”

  岚岚赶紧捡起照片。

  封度直接指着上面告诉岚岚。

  岚岚又翻开背面,继续阅读起来。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掉下一滴泪吗?’。这就是渺渺在临死之前留下的一句遗言。”

  嘻嘻听到这句话,一时幡然大悟,茅塞顿开的样子。回想起........。

  //

  渺渺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对着身旁的嘻嘻。开心地问道。

  “嘻嘻。我长大之后,我要做嘻嘻的新娘。”

  “新娘?为什么这么说?”嘻嘻一脸不明所以。呆头呆脑地问道。

  “嘻嘻,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掉下眼泪吗?”渺渺对着嘻嘻笑着没有说话,然后又问道。

  “我不知道了。”嘻嘻摇头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理不睬地回答道。

  “你又当真了。”渺渺顿时一脸讥笑地说道。

  “渺渺。等等我。”

  嘻嘻听着她呵呵一声笑起来,又连忙跑上前去。

  嘻嘻连忙追上前去。看着她连头也没回。

  渺渺又匆匆停了下来。

  嘻嘻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流下了眼泪,一脸伤心的样子。

  嘻嘻一时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手忙脚乱地一脸向安慰他,怎么又开不了口的样子。

  渺渺看着这样焦急的样子,又担心的表情。一时哭中带笑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

  //

  嘻嘻瘫坐在地上,抱住头呜呜地哭泣起来。一下子掉下眼泪,不敢相信的样子。

  “她不可能自刎的。”

  嘻嘻抬头看了一眼岚岚,瞧着封度一脸无情的样子。直接扑上前去,一把抓住封度大吼一声。

  “你说说看啊,她是怎么自刎的?”

  岚岚立即上来扯开嘻嘻的手。

  封度挥手制止她不要动。走到他面前,又从相册里拿出一张照片淡定地说道。

  “在半年前,你与sali交往这件事,渺渺早已经被他发现。这张照片可以证明。”

  “这不是刚才很好笑的那一张吗!”岚岚看着照片一脸惊讶的样子。

  嘻嘻一脸惊骇,害怕的样子。拿走岚岚手里的照片。看着拍下来的画面是。

  渺渺拿起一只女孩袜子。

  嘻嘻顿时目瞪口呆,惊讶万分的样子。直瞪着眼。拿着照片愣住了神。回想起渺渺当时说的话。

  “我会好好保留下来作为证据。“

  ”其实渺渺真的意思是。不是在责备你乱丢臭袜子。而是渺渺她在向你说明。这只袜子不是我的,是别人的。现在的你已经不喜欢自己了。这个时候她已经发现你又找了一个新的女朋友,抛弃了她。”封度直接猜测地说道。

  “这只袜子不是我的,我好伤心。”

  嘻嘻接着翻开背面看着上面写着。又慌忙从封度手里拿走相册,拿起里面一张张照片。接着一张又一张翻看起来。

  “所以她就在这张照片写下这句话。这时渺渺已经打算自刎。为什么是在今此?今此就是你向渺渺表白的那一日。”封度继续一边推断地说道。

  嘻嘻抬头盯着封度,手里的相册不经意地滑溜掉落在地上,一时惊得嘻嘻反应过来。紧接着捡起相册,从里面找出一张照片。一时又愧疚起来。直接跪下地上。哀伤并老实地交代。

  “是的。三年前的今此,我向渺渺表白。我还说,我会保护她,陪着她一辈子。这张照片记录下我们美好的时光的。没想到她还记得。”

  “封警,官。假指甲上发现有毒,与死者上的毒一摸一样。”

  工作人员已经拿着报告走了进来。并直接汇报情况。

  封度见着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开始在他面前推测起来。

  “今此渺渺没有自刎的打算,只想与你共进午餐。你一时没有回家,想着又和那个女子在一起。渺渺一想到这里就生气了,用手指抠住餐桌。戴在手上的假指甲刺破手指的皮肤,假指甲又掉进了菜中。渺渺又将它戴在手上的时候,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食毒,所以菜里也残留渺渺手中的毒,因为这样就倒在了餐桌旁死去。其实渺渺已经把毒药擦在了自己手中的指甲上,准备自刎。”

  “对不起。”

  嘻嘻顿时抱住相册。一声致歉接着一边哭一边开始在大家诉苦,细述当初的事情来。

  ”其实我们是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朋友。在十年前我们分开了,因为我家移居他乡。但是我一直在找她。直到三年前,我见到了她。她的样子,还有名字。让我就想起了我小时候认识的女孩。我就开始喜欢她。可是她一直否定自己与我青梅竹马所认识的那个女孩。”

  “十年前的初恋。今此才明白,他就在身边。”

  岚岚直盯盯地看着他。回头对着封度顿时触景生情。并怜悯着死者的一片真心。

  “风。她好可怜。”

  “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就是你们三年来拍下的照片。这可是你一生中值得珍藏的东西。这也是渺渺的遗言。”封度接着给他一句忠告。

  “什么意思?”

  嘻嘻抬头望着封度。不明所以地问道。听着封度说完,看着他转身离开。嘻嘻把相册里的照片都拿了出来,眼泪盈眶。

  “风。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岚岚在背后问道。

  “其实呢?很简单。就是渺渺在临死之前,给嘻嘻留下了一封遗书。渺渺拍嘻嘻与sali在一起的照片上写下了一封遗书。每一张照片上写上一句话,然后按照日期顺序排列。就可以组成一封遗书。遗书上有一句话就是。’嘻嘻,我知道你已经不再爱我,但我依然还爱着你。无论时间怎样流逝?我只想在我临死之时。你是否还记得那一句话。‘我死了,你会为我掉下一滴泪吗?’我好想在死之前,你能陪在我身边。就是这样。”

  封度回头瞄了一眼她。一边走一边说道。

  说完刚要坐进车里,突然看见嘻嘻拦住车。

  封度一声吼道。

  “你想做吗?”

  岚岚立即走下车。拦都拦不住他。

  他口口声声地说道。接着跪在地上,死皮赖脸的样子。

  “你们抓我吧!我是那个人。”

  “起来吧!死者是自刎的。虽然有间接原因,但不足触法,我们无权抓你。”

  封度走下车。扶起他。

  嘻嘻顿时无可奈何的样子。心灰意冷的样子。

  封度转身坐进了车里,回头对着岚岚说道。

  “走吧。”

  岚岚紧跟其后。

  嘻嘻心如死灰的样子跪在那里。泪流满面地哭泣着。已经泣不成声并埋怨自己。

  “对不起。渺渺。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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