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兄弟,让闯北抿紧嘴唇,斜目看她(孤王寡女259章)。
既知你我是兄弟,又何苦这般不自重?击西,不舒坦啊,对不对?大家是兄弟,睡一回睡二回有何差别?臭和尚,你说你这个人,怎就这么矫情呢?我那天滋味儿都没有尝到,就结束了,不都怪你么?你要是能持一点,我能回头找你算账?得了,我不过就想再试一试罢了,成全一下,又怎么的?
这话说得!
李闯北喉结上下滑动。
想生气,却发不出来火来。
因为击西字字句句,难看,却都不假。
被一个姑娘说成这般,但凡男子都受不了。
可若是和尚呢?
闯北收紧发颤的手指,微微阖眼,在心中默念我只是一个和尚,无欲则刚大概五六遍,神台清灵了,也不觉得击西那话有什么侮辱了。于是,慈眉善目地淡淡看着击西,他俨然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告诉她。
击西,我知你性子单纯,少不更事。但女子要委身于人,还得选一个有情有义的如意良配才是。然,呀了一声,她似乎受到了惊吓,紧张地伸手去探闯北腹下,声音恐惧地叫。
你莫非被我一吓,竟自断了孽根?
闯北一下被她抓个正着,憋得双颊都红了。
他平常能言善道,在男女之事,却真真是个出家人。
可偏生,击西当年被他捡入寺庙,就是男童打扮,庙里清一色的和尚,也没个女子教她什么是羞耻,那里晓得,捏着捏着,居然越捏越起劲,竟是不懂得放手,在他渐渐的狼变中,嘴上啧啧有声。
根本就没有斩断嘛,骗人!
击西!闯北惊怒,咬牙,放手!
哦一声,她倒也听话。
末了,还是满眼鄙夷地斜视他。
哼,你若真的断了那什么六根五蕴的,为何在离墓里,又与我那般?这可不是一个真和尚能有的反应。哼,假和尚就是假和尚,你就承认又如何?我还能卖了你不成。
眸子一闪,她似是又悟了什么。
莫非你根本不行,不好意思再战,对不对?
闯北看着她美丨艳逼人的脸,不知当气,还是当笑。
击西,你不懂得我不怪你。可你看看九爷和主上,就应当明白,何为男女之情了吧?有了情,两人在一起,方才良配。你也应当像九爷一样,找一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人。与他共结连理,得长久幸福,可懂?
喜欢的人?击西听完,笑嘻嘻地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一张脸忽地伸到他面前,笑得像朵刚刚绽放的鲜花似的,鼻子对鼻子,眼对眼,向他重重一哼。
扯犊子淡!是不是我没向你表白,所以你不高兴?
表白这个词儿,是墨九教的。
她愿意听墨九瞎掰,把她的话都当成金玉良言。
于是,喃喃一声啐,她又撩闯北透红的脸,鄙夷不已。
果然被九爷说中了!好吧,李闯北,你听好了,我喜欢你。
——
闯北受惊一般看着她。
若非被击西完全抵在柜子上,这一刻,他肯定拨腿就逃了——
的我不懂?击西嘴角一撇,不就九爷和主上那般么?九爷可以的,击西也可以。
九爷说,喜欢就要上。
九爷对主上,那叫一个主动。
所以,击西坚决贯彻执行墨九的理念,根本就不待闯北做出反应,一只手猛地扣住他的腰带,另一只手,出拳击向他的面门,趁他闪躲之际,猛地将他一把捞了起来,一下子不留情面的重重抛了出去(孤王寡女259章)!
砰一声!
闯北失神之下,竟被她活活丢在了榻上。
哦老天爷!
他这脸面——丢大发了。
闯北双目瞪大,几乎不敢置信。
太过吃惊,太过意外,以至他竟是忘了要第一时间爬起来。
于是,让击西再一次有了可乘之机——
这个姑娘,一身穿得妖滴滴,不代表人就娇滴滴的。
击西本质上,首先是萧乾的四大护卫之一。
然后,她才是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击西。
她功夫奇高,手法又刁钻,除了在男女天生的体力之上差一些,功夫并不比闯北弱上多少。这一次她占据了主动,先发制人,根本就不给闯北喘气的机会,紧接着整个儿已经狠狠压上去,准备按墨九的说法——就搞,就开搞,睡服了再说。
击西!你住手,再听一言,九言都没用。
击西!
闯北有点儿招架不住,与她搏斗起来。
哼,的,!
起开?击西奸笑,你当我傻啊?
无量寿佛,弟子弟子——竟拿一妇人无法!
焦急之中,闯北光头之下的眼,紧紧一闭,竟有些语无伦次。
无量寿福?击西挑高了纤秀的眉头,脸上布满大喜之色,像是终于站足了开搞他的理由,那不是道士念的?还想哄我不懂呐?说你是假和尚,你还不肯承认,现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非福,是佛!
是祸是福,搞完再说。
击西!
闯北一面要与她搏斗,一面还要与自己的心魔搏斗。
挣扎中,他的推拒,越发无力。
实说,像这样的情况,击西但凡要一点儿脸面,就不会再继续了。可她偏生并不知在这种事情上,女子当矜持,脸为何物,更是不懂。看闯北气得吃瘪,她越发高兴,与他激烈地进行着衣衫争夺战,嘻嘻笑了起来。
莫要怕,和尚乖乖从了我。等击西尝明白你的滋味儿,便不会再强迫你了。嗯,此事新鲜最好。尝明白了,击西就换一个人试试,看味道可有不同。假和尚,你觉得,声东哥如何?
闯北眼一翻,差点儿吐血。
她却又不知死活地补充了一句。
嗯,这回你得努力了,可别像上次那般,丢死个人!
也不知是哪一股筋扭曲了,在她越来越紧的逼迫下,闯北啊一叫,突地恼恨地暴瞪着眼,狠狠扼住她的脖子,拧住她的腰,一个鹞子翻身,将还想还手的击西,牢牢控制在手,一把丢在榻上,自下而上地压上去,占据了主动。
到底是爷们儿。
他的手脚,比击西利索多了。
只三两下,就解开了击西努力半天也没能解开的——他的袍领。
一扯,露出一片的精壮。
那隆高的肌肉,硬硬实实,像一块块虬结的古铜。
而他出口的声音,也不带打折,又狠又恼,满是气愤。
你个不知羞的东西,非得给你一些颜色瞧瞧!
击西一怔,看他动真格儿的,咬一下唇,不仅不羞不怕,反倒浑身神经都兴奋起来,扬起眉头,叽叽直笑。
来啊来啊,怕你不成?看我两个谁搞谁!
——
闯北气恨不已,扑上去,狠狠摁住她。
接着,他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这活了色,生了香的画面哦,击西啊一声,臀上挨一下,目光却更亮了起来,觉得这情趣真是非凡,也觉得话。
那些姿势,我两个要不然一个个换着搞一下?
击西!闯北咬牙,一字一顿狠声问:你到底是不是妇人?
击西眨巴眼,很委屈地嘟唇。
你不都见着了?你说我是么?
一双软软的胳膊,蛇一样缠上他的脖子,她笑得媚。
不过,若你只喜男子,你也可以当我不是呐。
你还敢说?
战火彻底被她点燃了。
闯北平常不是一个俗人,一旦爆发起来,那简直就不是人。
心底其实恐惧于击西给他带来的强烈惑诱,又无法抗拒这样的心魔,他像一个迷途的孩子,有一些害怕,有一些不甘,一颗心在跌跌撞撞中前行,所有的怨与怒,还有狠与恨,都累积到了一处,想要寻一个出口——她的身上。
啊!李闯北,你疯了啊?
击西正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关于对《秘戏图》的奇思妙想,嘴上说得很暴很带劲,心里其实并无几分浪性,大多都是一些姑娘家的好奇之心。却没有想到,闯北却是一个实干派,不待她分析完姿势,束好的裙摆就被他强行拉开了。
啊啊啊啊!你简直不是人。
——没有人回答他。
你哪里是和尚?根本就是屠夫。
——他似乎只有喘气。
啊啊啊受不得,李闯北!
——
一刻钟都过了,你怎么回事?
——
击西听不到闯北的回答,只能看见自己七零八落的衣衫被摇摆得苟延残喘,正如此时的她,除了呼吸,吐气,骂人,一身的功夫竟在被他斩于马下之后,全都使唤不出来。
你这个家伙,平常肯定隐藏了真本事对不对?
击西怒骂不已,那挣扎起来的狠劲儿,分明不像在办事,倒像在和闯北打架。气得恨了,甚至折起上身,狠狠掐住闯北的脖子,一双赤红的眼逼视着他,你武艺精进了,比往常都要强上几分,你功夫竟变得这般厉害!李闯北,你以前是在故意骗人的啊对不对?!
闭嘴!闯北一把捂住她的嘴,你想让人都听见我俩的事?
听见就听见!见不得人么?击西的声音在他的巴掌下,变得支离破碎,字字句句都像在嘤咛,你放开唔的嘴,放我还要骂人。
会放开她就有鬼了!
闯北的狠,是击西第一次见到。
狠狠的,狠狠的,狠狠狠狠的。
他双眼赤色,双颊红若滴血。
身姿矫健如同蛮牛,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一炷香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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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炷香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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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闯北,假和尚,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是击西在晕过去之前,最后一声来自心底的,撕心裂肺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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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段落重复了,麻烦审编重审一下。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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