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60米,夜下棱台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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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很深了(孤王寡女260章)。

      外间似乎下起了,怎么求,他都不肯放过她,也不肯回答他。就搞,往死里搞,就好像两个人有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了一样,把他一辈子憋的精气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在今天之前,击西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闯北这么一个正直善良温情脉脉的假和尚,居然会有这样强大的暴发力,会有这样强大的武力,开了匣的洪水似的,完全摧毁了她的防堤!

      击西很郁闷!

      很多事情不明白。

      可,指着她的心智,又很难想明白问题的关键所在。

      好可怜!

      击西觉得自己好可怜。

      她半趴在榻上,枕头硬,榻板硬,身上无力,一副虚弱的样子,除了欲哭无泪的喘气,连骂他的精神都没有。

      于是,混沌般的模糊中,她就想到了墨九。

      九爷——九爷——唔!

      已然整理好衣服的闯北,就坐在床头。一身冷硬的侍卫服,将他的身姿拉得挺拔而精壮,就像一头潜在幕色中的猛虎,吃饱喝足之后,带了一点淡淡的慵懒,神色中,还有与击西一样的困惑。

      也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

      看着击西醒过来,他激灵灵打了个战。

      ——有点心虚。

      听到击西第一声喊的是九爷,他心弦又松开一些,只眉头打着结,瞅她半晌,终于从木桌上的茶壶里的水倒出一杯,端到她的面前,刻意拉低的声音,有一抹压抑的低沉。

      你嗓子痛吗?要不要喝水?

      废话!

      全他娘的废话!

      找不到话说了吗?

      听到他几乎没有波澜的声音,击西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又是恼又是恨,可看见映入眼帘的那一只大手上,有好几排尖利的牙印,红丝丝的带着血槽,她别开头,也有点心虚了。

      这是先前和他搏斗时,她咬的?

      她受伤了,他也受伤了。

      好像是半斤八两?

      这孩子太善良了!

      压住恨恼,摇了摇头,说不出话,只憋着一肚子的火嘟嘴唇(孤王寡女260章)。

      闯北坐在床沿上,扶住她的肩背,亦不说话,只把杯子贴在她的唇边,示意她喝水。击西撩他一眼,看他固执的样子,与先前不愿意做的时候一模一样,可不做又差点把她弄残,这不俨然是一个神经病么?

      没有多想——

      她猛地张嘴,不喝水,却恶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背上。

      嘶!闯北吃痛,怕水洒了,愣是没有动弹。

      任由击西咬着,他低头凝视她,看着她发恨的样子,看着她那一张红润未褪的脸,越发的歉疚,也越发的难堪和窘迫。

      击西抬头,撞入他复杂的眸底。

      辩不清,想不明,突然又没了咬他的兴趣——

      毕竟有一句话是对的,她自找的。

      慢吞吞放开他的手,她喝掉了水,咂了咂嘴巴,又斜斜躺下去。

      我要去找九爷。

      又是这句话,让闯北很纠结。

      夜深了,想必九爷已然睡下。

      她不会睡那么早。击西很坚持。

      你怎知道?

      我服侍过她,自是了解。

      闯北看着她一身狼狈的样子,把水杯放回桌上,远远地坐在木桌边上瞅她,身姿端正,样子老实,那和尚的架式又端上来了,哪里还是先前在榻上疯狂折腾她的样子?

      去吧。他微微合目,如老僧入定。

      可恶!击西生气了。

      恶狠狠地看着闯北,她胀红的脸,完全就是一副怒火攻心的样子,我要走得动,还告诉你做甚?

      走不动?

      先前的狂乱涌上心,闯北眼皮直跳。

      那可怎办?

      怎么办?李闯北,你干完就不想负责了是不?

      负责?

      看他眉头打结,一脸崩溃的样子,似乎很害怕从此被她粘上,击西不由恼羞成怒,什么都不想,直接暴了一句粗话,你他娘的混账我要去找九爷,你至少把我收拾一下,送过去吧?我的腿酸了,身子快散了,下头痛得像被斧头劈过,你说你当不当负责?

      闯北叹气,慢慢走过来。

      将她捞起来坐好,整理衣裳,什么话也不说。

      他的手很有力,烙在击西的身上,让她不由又想起先前惨无人道的经历。

      偷偷瞄过去,她将闯北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目光中似有怀疑,又似有疑惑,片刻,突地抿紧唇角,冷哼一声,似在委屈,又似在发狠。

      好你个李闯北,一直深藏不露啊,阳气旺得很,功夫强得很,力气也大得很,今儿这一遭,兄弟算是栽在你的手头了。哼,下次再战,看我怎么搞你

      下次?

      闯北眼皮又跳了跳。

      看着击西目光中跳跃的火花,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人本就脑子有问题,这会再去九爷那里,遇上情场失意的九爷,再给她支上什么毒招他会不会再吃点什么亏?

      说到亏,他想到刚才的舒爽劲,又不觉得太亏。

      唯一的歉疚都是觉得对不起师父,对不起这么多年的潜心向佛。

      唉!

      重重一叹,他一脸严肃。

      击西,到此为止吧。

      噫,刚从身上爬起来,又退化成和尚了?

      击西纤细的眉毛一扬,盯他看半晌,突然哈哈大笑。

      得了吧你,假和尚,肉都吃肚子了,现下才来说这些,有个卵用?你对得起你的佛祖吗?你好意或者斥侯的家伙,居然是他们家的主子。

      大半夜的扮成这般强盗模样来找九爷?

      那手上似乎还拎了一个什么瓷盅或者食盒?

      屋子没有声音。

      他就那般站在风口上,一袭黑衣隐在暮色和细雨之中,俊挺的身姿,隐隐有着几丝寂寥与凄清,竟似那旺财想要主子的怜爱时一般,让人心生恻隐之心——

      阿九——

      他的声音,在细雨中,有着压抑的喑哑。

      在冷风的鼓噪之下,依稀听来,似乎还泛着一层水汽。

      他静静地站了片刻,未听见屋里有人回应,又把那个瓷盅抱入怀里,好像抱着什么心肝宝贝一样,头微垂着,我给你做了吃的,你且开开窗,我不进来,把东西给你,我就走。

      ——

      只有冷风吹,依旧无人应。

      击西半伏在闯北的怀里,像看了一场大戏。

      她的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显得不可思议。

      这是他们家的主子么?

      这真的是他们家的主子么?

      轻轻扳开闯北的捂嘴的手,她指了指萧乾。

      那个意思很明白,要不要过去招呼。

      闯北狠狠瞪她一眼,摇头,那脸上的表情与以前到很一致:不要冲动,若不然,我喝不得?墨九每一个字都是鄙视,你不知当日在临安,我与东寂两个,一夜喝了几坛梨觞,那酒可真美啊唉,那晚的月色也可美噫,你看天空,就和今夜这般

      墨妄抬头。

      细雨如丝,哪里来的月色?

      他抿嘴无言,墨九却在嘻嘻的笑。

      只可惜,梨觞没有,良人也无。九爷我啊,形单影只一个人,对月饮酒,嗝,对不上了。对不上了师兄,你快回去吧。我这会快乐着呢。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哼着《画心》的曲调,她东倒西歪,那油纸伞根本就遮不住她,大半个身子已然半湿了,还仰着头,对着一片朦胧的细雨,咿咿呀呀的唱歌。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九,你很好。你最好。

      呀!哈哈。

      墨九开心了,脱口就娇笑起来。

      师兄,我爱你,我最爱你了。

      ------题外话------

      今天早上起来好早,本想早早写,结果电脑更新^啊啊啊,居然更新了两个小时.

      看着进度条,挠心挠肺的!我可怜的电脑娃,千万不要报废啊,娘可真心疼你。

      ——

      :昨天有击西和闯北福利版,入v群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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