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忍村,一家未被摧毁的一家旅店里。
义勇带着深深的黑眼圈,看完了餸鸦·要带来的信件。
上面的内容是杏寿郎亲笔所写,主要交代了一下雨隐村的情况,当然也包括他和那位仙人之眼拥有者打成平手的事,看得义勇佩服不已。
不像他,和三个上忍打了半个晚上才把事情解决。
尤其是止水好像说过,雾隐的忍者是最弱的。
义勇比较悲观,三年相处,他深知杏寿郎向来报喜不报忧,直接询问要:
要停下了啄食小点心的动作,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略显担忧地说道:
说完,它有些期待地看着义勇,似乎是希望从义勇脸上看到、的担忧之色。
毕竟要自觉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希望水柱能稍微规劝一下炎柱不顾自身伤势的莽撞行为。
过去有蝶屋在,虫柱蝴蝶忍对受伤队员的照顾十分周到,不管杏寿郎愿不愿意,每次受伤都能立刻得到全面的治疗,从而把患上并发症或者后遗症的风险降到最低。
但在这里,显然没有谁能管得住他了。
要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看上去更为冷静的水柱阁下,希望他能起到一些作用。
可惜义勇不会辨别鸟的表情,他只是实际上代入这伤势想了一下,立刻就说道:
杏寿郎从漩涡鸣人那的血脉,还有上体内的一点点九尾查克拉,都能激发人体的自愈潜力。虽然医疗忍术做不到让骨骼愈合,但在通透世界+呼吸法+九尾的帮助下,义勇推测,杏寿郎想要完全恢复,只需要区区十天不到。
再说,只要不是四肢和头部,大部分骨折伤,都无法影响柱的战斗力。他没有担心的必要。
这才是最重要的理由。
想到此处,义勇放心地饮了一口热水。
餸鸦·要看着义勇表现出的轻松,心里一阵无语,叹了口气吐槽道:
就算脾气最为暴躁的风柱进了蝶屋,也必须乖乖听从医嘱,除非虫柱大人不在,他才敢悄悄从窗户熘走。
好在这一次,义勇总算和要心意相通,颇为正式地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贵乏查克拉的义勇一个人同时和三个精英上忍作战,已经把之前还有些生疏的月之呼吸剑型磨练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只要掌握了最后四个剑型,他就能够将蝴蝶忍复活了!
这速度远比他原计划的要快得多。
果然,没有什么比实战更快的练习方式。
要张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它,随后传来一个非常活泼的声音。
停起来是个不大的孩子。
面对要的疑惑,义勇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说完,义勇眨眼解除通灵术,餸鸦立刻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了。
他和杏寿郎通过餸鸦的交流是背着九尾进行
的,所以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这时,外面的人似乎是等不及了,拧开把手打开门缝,硬是从别人伸手都困难的空间中,挤进一个果冻般弹力十足的白毛脑袋来。
鬼灯水月咧着满嘴尖牙嬉皮笑脸地说道:
义勇眼神晦暗,颇为正式地纠正鬼灯水月的说法:
明明才认识不到一天,这个家伙就狗皮膏药一般地黏上来,说是要学习他的剑术。
可惜,初见时鬼灯水月企图抢走义勇佩刀的行为,让义勇对他的印象非常不好。
更何况,这个家伙张口闭口就是要把这个剁碎,把那个人斩首的,还有一口非常适合吃人的尖牙。义勇实在是不能不在意这些……
义勇实话实说,
鬼灯鬼月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门外适时的传来九尾的声音:
能让义勇苦恼,又不打破他们的约定的事情,九尾是一定会尝试的。
这白发小鬼难缠的可怕,性格和那个面瘫彻底相反,很难想象他们和谐相处的样子。
之后的旅程,一点有很多热闹可以看。
听到九尾的证词,已经将近四十个小时没能休息的义勇,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好在,有人及时将话题转向另一边。
义勇知道,这就是鬼灯水月说得那个了。
迎着鬼灯水月那的表情,义勇无力地点了点头。
鬼灯水月失望地缩回脑袋,把门推开。
原本在他肩上的九尾立刻跳进屋里,熟练地跳到义勇的头顶上盘卧下来——
虽然这个面瘫小鬼说话不太讨人喜欢,但头发能竖起来,有一种的感觉。
反观鬼灯水月的头发过于柔顺了,不用查克拉站在上面,甚至会打滑。还是这里比较舒服。
接着,鬼灯水月也笑着地熘了进来,狗腿一般地坐在义勇身后,也就是一般道场弟子所在的位置。
最后才是那个自称有要事商量的男人——三十多岁,平头,看起来比绝大部分的汤忍更干练一些,没有那股在这里很常见的市侩味道。
义勇眉头微蹙,他记得这个人。
他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想拿走飞段脑袋的家伙,名叫神内。
「我已经说过了,飞段的人头,我是不会交给你们。
说着,义勇打开通透世界扫了一眼神内执事的身体,十分诚恳地说出了自己一定要带走飞段的理由。
似乎是为了呼应义勇的话,房间角落的一个漆黑木盒毫无预兆地拼命抖动起来,还发出了的声音。
虽然声音不太清楚,但任谁都都听得出,那家伙是在表示赞同。
鬼灯水月满脸好奇地看像那个木盒。
被砍下脑袋还能活着的家伙,他还是第一次见呢。
他好奇地摸了摸下巴,打算之后找机会尝试一下。
另一边,神内执事虽然面上还维持着礼貌的笑,心里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问候义勇的父母家人了。
什么叫?
你对我了解多少?
你哪里知道,就算是在木叶的根部,我也是团藏大人最信赖的部下之一!
照理说,像神内这样的老暗部+情报人员,是不该这么容易就被激怒的。
但奈何这短短几个小时,他和汤忍村的忍者们,被义勇口头攻击的次数实在有点儿多。
不过,神内很快就将自己的心情调整了过来,看向义勇的眼神也多了一丝隐晦的嘲讽。
区区一个靠好运气捡了几个人头的小鬼……
可一旦被团藏大人盯上,甭管什么样的天才,他的人生都已经到头了!
我跟一死人计较什么!
于是,公式化却骗不了任何人的笑容再次绽放。
神内向前走了两步,突然注意到了义勇面前放着的纸上写满了字。
他的视线在上面逡巡片刻,立刻跪坐下来,想要看个仔细。
然而他无比隐晦的小动作,仍然没有逃过表情观察大师的法眼。
义勇立刻将杏寿郎的信件翻了过去,对神内执事的警惕更多一分。
这个家伙很不对劲——
从昨晚开始,当其他汤忍都对义勇表现出由衷感激时,唯有这个家伙的笑容下隐藏着的敌意。
义勇当时就怀疑这个人是飞段的同党,但考虑到对方是汤忍高层,义勇也有没有什么证据,这才作罢。
而对方刚才想要探查信上内容的行为,更加剧了义勇的怀疑。
注意到义勇翻过纸张,神内心里倏然一惊,立刻正襟危坐,一副什么也没看到的模样。
义勇眉毛微抬,刚想说,但马上又刹住了口。
他立刻想起来一件事来——
杏寿郎在信上说,他已经和雨隐村达成了约定,在一些隐患尚未解决之前,杏寿郎建立的那个村子暂时不迁入雨隐村,反而会尝试独立发展为类似这种普通人的城市的可能。
而这,无疑需要大量的财富。
之前为了还纲手的医药费,杏寿郎做了三年任务才堪堪攒够,如果这一次,自己能够发挥一些作用,一定能帮杏寿郎节省大量的时间。
想到这里,义勇没有迟疑,平澹地点了点头:
这的口气,让神内脑门上青筋一跳。
拍了一顿马屁后,神内给出了数字,
义勇脸上毫无波动,心里却勐地一跳。
1500万,这可是杏寿郎三年赚的钱的总数啊。
考虑到那个村子里也就五六百人,1500万两已经能用很久了,义勇便想欣然点头。
鬼灯水月突然打岔,让义勇还有神内都非常意外。
义勇把头扭过去,只见鬼灯水月满眼讽刺地盯着神内,一副极端看不起后者的表情。
说到这儿,鬼灯水月和义勇的目光碰了一下,随后重重地拍了拍胸脯:
原本只是收钱,义勇已经觉得很过意不去了,没想到这个还要讲价。
他刚想说,却被头顶上的九尾狠狠拽了一下头发。
义勇无语地闭上嘴,默默地看着鬼灯水月砍价。
面对鬼灯水月的刁难,神内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有理有据地回答道:
鬼灯水月狞笑着冲神内呲了呲牙,
虽然雾隐七人众每个都是鬼灯水月的偶像。
但如今认识了义勇,鬼灯水月突然觉得七人众好像也就那么回事,说要卖出前辈的尸体什么的,完全没有障碍。
神内被怼的一时语塞。
汤忍村是不在乎尸体……
但是他在乎啊!
根部有山中一族的忍者在,即便是从尸体上,也能够提取情报,他怎么可能放过。
只等这件事风头一过,他就会想办法让这几具尸体,转移到木叶去。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
鬼灯水月伸手比划了一下,
他也不可能真带着义勇去换金所,毕竟他自己也是有赏金的。
想了想,鬼灯水月还是理智地要了一个不那么夸张的价格。
神内觉得这还姑且能够接受。
汤忍村很有钱,不会因为这个数字影响他在村子的地位。
说着,神内右手撑地,一幅要起身离开的样子。
鬼灯水月一嗓子又让他坐了下来。
义勇对鬼灯水月的砍价能力叹为观止,九尾也为自己新小
弟的表现感到满意。
鬼灯水月从怀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张展开来,上面竟然挂着飞段的照片。
他瞥了一眼那个装着飞段脑袋的盒子:一共八百万。这是对付邪神教徒的酬劳!」
神内算了一下,再加八百万,也不是不能接受,沉默了一阵后,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神内的表情塌了下来。
再多,可能就会影响他在这个村子的地位了!
早知道,他就不主动接这个活了。
鬼灯水月女干诈地笑了笑,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
鬼灯水月妆模作样地睁大眼睛,阴阳怪气地掰着指头,
神内执事无话可说。
他虽然是根部间谍,这个村子死多人他都不在乎。
可他表面上还是汤忍的高层,当然不能说那种话。
一旦传出去,他这几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鬼灯水月见神内没有回应,立刻乘胜追击道:
说这话的不是神内,而是义勇。
这次任由九尾怎么拽他头发,义勇都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之前,是考虑到杏寿郎那边可能急需用钱,义勇才勉强同意收取汤忍的报酬。
可要是连救助伤者的性命也要收钱,他就实在无法接受了。
反而,义勇心里觉得非常愧疚。
勉强将心里的愧疚压制住,他抬眼看向面露惊讶的神内,缓缓说道:
鬼灯水月露出委屈的表情,这可是他争取来的拜师礼啊。
义勇对神内说道:
他可以自己分身。
神内眼睛转了转,更加确定这个小鬼赶往水之国的意图实属万分急切。
接着,他后怕地看了眼满脸可惜之色的鬼灯水月,然后询问义勇:
义勇点了点头,他没时间继续在这耗下去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后,神内立刻离开了,义勇这才看向一旁面带不解之色的鬼灯水月。
他没有解释自己这么做的理由,只是真诚地说了一句:
鬼灯水月帮忙争取了这么多的钱,能给他和杏寿郎节省不少的时间,理应感谢。
然而鬼灯水月见义勇态度似乎有所缓和,立刻眉开眼笑:
义勇没有犹豫。
鬼灯水月的果冻脸狠狠一挤,撅着嘴巴不太高兴,但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义勇拿起两把被白布包裹的双刀,直接丢到鬼灯水月怀里。
看了一眼怀里这对东西的造型,鬼灯水月只觉得一股发自灵魂的颤栗直冲天灵盖。
义勇嗯了一声,背过身去。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鬼灯水月再无矜持,一把撕开了其中一把外面的白布,发现里面果然是带有分叉的森寒剑刃,连呼吸都变粗了一些。
然而,当他激动地揭开裹着另一把剑的布包——
只听一声,鬼灯水月微微发红到要融化的脸立刻凝固下来。
义勇的声音这才传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