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玉，你是请假从节目组出来的？”
“你真是陆PD的学生？你们怎么认识的呀？！”
“PD48就只有你来了吗？怎么别的练习生不来试音呢…”
“节目录制的感觉怎么样？总感觉选手们肉眼可见的憔悴不少呢，嘿嘿…很辛苦吧！”
一个人就像是一支组合，宋雨绮的小嘴儿像是机关枪一样，对成玉琢实行了火力覆盖。
但她又不是只顾着自己念叨，一个又一个问题抛出来，得到解答之后又无缝跳跃到下一个，搞得成玉琢的节奏也被带动起来。
一来一去，两人的聊天像是被开了二倍速，真是一场酣畅淋漓，教人无法分心哪怕片刻的交谈。
聊得越多，成玉琢的疑惑也越多。
“陆PD……你是说Mad老师吗？”
“对呀，他姓陆嘛，大家都这么叫他！”
宋雨绮反过来问她，“你不知道？”
“额……内。老师只说自己叫Mad，我只知道这个。”
成玉琢心虚地挠挠头，既是因为对自己名义上的老师知之甚少，也是因为不太习惯单独说出“老师”这個称呼。
“哈……他是这样，总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如果不是洪爸对他很了解，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呢。”
“洪爸又是谁？”成玉琢好奇。
“洪爸就是咱们CUBE的老社长啦，但他身体不太好，今年开始已经不怎么管公司了……”
提起这位“洪爸”，宋雨绮的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地用笑容掩盖过去。
“我就是洪爸招进公司的，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就不会进CUBE了。他跟陆PD是很好的忘年交，总是拜托陆PD来给我们上培训课。”
“噢？都培训些什么？”
“都。”
“诶？”
“什么都培训。”
提起自己口中的陆PD，宋雨绮一副很佩服的样子。“因为陆PD他什么都会。”
“啊？”
“你不知道？”宋雨绮真有点疑惑了，这位陆PD亲自盖章的“弟子”，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陆PD以前就是S.M的练习生啊，被称作【练习生之神】【ACE里的ACE】，很受李秀满老师的器重，一度作为SHINee的核心成员计划出道，而他自愿放弃了出道的机会，又被李秀满老师安排进了当时的EXO出道组，是公司内定的EXO【全担C位】。”
成玉琢的小嘴张了张，但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这些她从没听Mad老师说过。
“那为什么后来……”
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后来却没出道呢？
未说完的话宋雨绮听懂了，但只是摇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洪爸或许知道，但他没跟我们提过。”
“这样……”
成玉琢点点头，好一会之后又问：“老师的真名叫什么，雨绮你知道吗？”
“他叫陆景桓，洪爸说……他是李秀满老师最器重的练习生，甚至没有之一。”
仿佛知道成玉琢想说什么，羊毛卷女孩补充道：“即使把金在中前辈算在内。”
被预判到的成玉琢不说话了。
就这么一句话，她就相信了大半。
S.M的练习生都知道，“逃”出S.M的前东方神起成员金在中，是笑面虎暴君心中永远的白月光。
比金在中前辈还受器重的前S.M练习生……
光听上去，就能让人产生不少遐想。
成玉琢缓了好久，才重新开始关心起今天的事儿。
“因为你们跟M…陆PD认识，所以他也邀请你们来参加了试音？”
“没错儿~”
宋雨琦晃晃脑袋，“除了舒华的韩语实在不太好，我们都被叫来碰碰运气，陆PD说这次选拔的标准其实相对主观，我们的参演机会挺大的。”
她说完补充：“我们组合有一半的人是外籍，舒华也是其中之一。”
这个名字听上去明显是中文名，成玉琢歪了歪脑，“她也是华国人？”
“额，是华人……”
宋雨绮纠正完这个称呼，支吾了一阵解释道：“她是弯弯那边的，你懂吧……”
“噢，明白。”
成玉琢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开朗小狗的表情一下子尴尬了起来，搞得她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你们相处起来还好吧，有没有很尴尬？”
“额，不聊那方面的话题就还好，聊的话就都有点，唔……膈应。”
宋雨绮应该不太爱聊这方面的事，说了几句就强行转移话题，挠着脑袋傻笑起来。
“其实我也就是个来凑数的，陆PD觉得我入选的机会不太大，来见见世面积累经验就好。”
噢，和来PD48的韩霄瑗一样。
成玉琢了然点头，“怪不得伱都不太紧张的样子。”
“对噢，反正也没抱太大希望。”
宋雨绮点点头又摇头，“但我好像就是不太会紧张的类型，场合越大我越亢奋，但不会太关心失误啊、出纰漏什么的。”
“嗯，看出来啦。”
成玉琢耸耸肩膀，“才见面就抓住别人手的人，就该有一颗大心脏才对嘛。”
“诶呀，我，我只是特别想认识你！”
宋雨绮哈哈一笑，说起这种话完全没有一点负担。“毕竟你是华国练习生里最神秘的存在呢！”
“额……还好吧？”
短发少女摆手，丝毫没有半点自觉。
“当然有！我们华国练习生和艺人有一个【相亲相爱一家人】微信群，你是唯一一个不在群里，而且大家也联系不上的人！”
“诶？”
成玉琢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真有这种群，不是你随口胡诌的？”
“骗你干嘛……”羊毛卷少女满头黑线。
不过她这一说，成玉琢顿时后知后觉。
是啊，在韩务工的华人那么多，怎么可能不产生一些非官方的小团体？
她之所以完全不知道这档子事儿，估计要不就是被在韩务工的华人孤立了，或者说反过来孤立了所有人。
嗯，以成玉琢以前的性子，后者更有可能。
“哈，开玩笑开玩笑。”
成玉琢掏出手机，朝宋雨绮扬了扬，“拉我进群吧！我们也加一个联系方式，以后有空常聚~”
她一副自然的表情，反而给宋雨绮整不会了。
不是说这姐们儿出了名的难搞，压根不是什么好好先生吗？怎么从见面到现在，都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噢噢，好！”
少女也掏出手机，以比想象中快上许多倍的进度，拿到了成玉琢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