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
很快聚会来到了尾声,陆陆续续有人开始离开图书馆。
这个聚会似乎和其他的聚会不一样,
并没有固定的散场时间,而是比较自由随意。
在教授讲课环节过了以后,就可以随时离开。
克莱特在和两个新人约定好以后,便也离开了梦境图书馆。
这次梦境之行,克莱特的收获很多。
最重要的是找到了两个可以研习的秘法。
补齐了一点进攻上的不足。
其次就是获得了很多隐秘的知识。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这些知识有什么用。
最后,就是关于动荡起因和评论家日报那篇克莱特撰写的稿子有关的情报了。
这点倒是非常的重要。
之前主编维鲁特警告克莱特的时候,克莱特就有所猜测。
猜测维鲁特因为自己的背景,很可能是知道非凡者的存在的。
但是现在以动荡的范围来看。
再加上维鲁特接手稿件,防止克莱特卷入其中的态度来看。
就不是仅仅知道非凡者存在就能解释的了。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很可能维鲁特本人就是一个非凡者。
并且还是一个有一定地位的非凡者。
甚至和官方有着一定的关系。
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解释,官方好似有所准备一般。
在稿子刊登的同时就开始剿灭南区的非凡聚会。
想到这点以后,克莱特的感觉就有些微妙了。
维鲁特先生在克莱特的印象里。
就是一个和蔼但秃头的上司。
其次维鲁特先生对克莱特也十分的关照。
在评论家报社工作的这几个月,克莱特十分的轻松惬意。
维鲁特先生的幽默恰到好处。
经常自嘲自己的秃头,给整个报社带来了很多的欢乐。
但在知道了维鲁特先生可能是非凡者以后,克莱特就有些沉重了。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
所有的非凡者给克莱特的印象都是危险的。
并且都是觊觎着其他人体内源质的猎手。
这和维鲁特先生给克莱特的固有印象实在冲突。
克莱特晃了晃脑袋,决定还是暂时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检查一下网购的材料到底合格不合格。
由于潜影之手是个比较阴间的秘法,所以所需的材料都是同样阴间的东西。
除了一些幽影粉尘和黑色墓碑苔藓之外,还有木乃伊指甲泥、蛤蟆的汗液之类的东西。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象征性材料。
便宜但难找,诡异且古怪。
至于深眠诅咒的材料,则都是些梦境相关的材料。
在梦境图书馆和外面的梦市之中都很多。
而且因为产地很近的原因,价格都很便宜。
克莱特将这些材料妥善保存,然后安置在了自己放置材料的箱子里。
木质的箱子分成一个个的小格子,满满当当的摆满了各种试管和材料。
这些都是克莱特常用的材料。
当然更常用的都放在了国王斗篷的内衬口袋里。
虽然急于增加实力,不过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克莱特想了想还是没有选择在深夜实验。
明天还要应对疑似非凡者的主编,还是养好精神为好。
克莱特收好幻梦镜,将材料箱子封存进暗格之中。
把书房的东西归位,然后将一直守在书房的海螺姑娘艾菲收回了螺壳象征物之中。
在红月的照耀下,洗漱以后躺在了床上。
...............
次日清晨。
锐利评论家日报报社。
克莱特一如既往的提前到来。
和克莱特一同提前到来的还是泰伦斯。
两个人闲散的谈论了一些话题。
开始了冲泡咖啡、红茶,翻阅新一天早报的悠闲清晨。
“日安,英俊的小伙子们。”
维鲁特先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传来。
不过今天维鲁特先生的语气似乎没有以往那么的雀跃。
但比起这两天又好上了一些。
“今天是有了什么好消息吗?”克莱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昨天晚上克莱特已经想明白了。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对待维鲁特先生,都最好是维持原本的样子。
猜疑是一剂甘美的毒药,一旦饮下,就会不停的折磨你的心神。
没有实质性证据之前,克莱特不打算做出任何的改变。
无端的猜疑只会伤害自己。
“当然。”
维鲁特先生扬了扬手中的一副卷起来的油画。
“我得到了一副斯摩尔大师为我而作的画作。”
说着维鲁特展开了自己手中还没有来得及装裱的画纸。
整幅画的面幅很大,上面画着一个头发浓密,穿着随性丝绸衬衫的青年。
青年正在拿着一个羽毛笔伏案写作,面色纠结苦恼。
似乎是在写一篇不想写又不得不写的稿件。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青年有着英俊的面庞。
虽然神态纠结苦恼,但是周身洋溢着阳光随性的气质。
像是个被逼着写作业的差生。
虽然疑似添加了过多的滤镜美颜。
但是从五官不难看出来,画作中的人的确和维鲁特先生有着不少的相似性。
克莱特对于油画没有什么鉴赏能力。
但是这幅画即便是克莱特这种门外汉也能看的出来。
画的十分的好。
不但十分的写实,而且有一种神韵。
将那种纠结苦恼的感觉描绘的栩栩如生。
“没有想到斯摩尔先生的画技这么的出众。”克莱特感叹道。
之前总觉得斯摩尔除了毒舌和冷不丁的吐槽以外很少有存在感。
但是现在看来,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手好画技。
不过奇怪的是只有维鲁特先生一个人来报社。
以往维鲁特先生和斯摩尔先生都是形影不离的。
比起克莱特淡定的夸奖。
对于油画知之甚详,还看过古斯顿三世裸体画作的泰伦斯就激动的多了。
“这幅画看上去和霍里塞斯美术展上那幅纽拉先生的野百合画风很像啊。”
维鲁特挺了挺胸膛笑道:“纽拉就是斯摩尔的化名,他很擅长绘画。”
“嘶~”泰伦斯扑上前仔细的端详起画作:“纽拉先生上一幅画,可是拍卖出了三万八千金镑的价格!”
听到泰伦斯的话,克莱特也忍不住端详起了这幅自己本来不感兴趣的画。
可惜的是。
克莱特怎么也没从上面找出那三万金镑在哪。
只能拍了拍一脸痴迷的泰伦斯,让他收敛一下自己变态的行径。
在本人面前,对着他的画作露出这样痴汉的表情。
实在是没眼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