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年五月底,四合院中院
夜里的四合院温柔无比,月色明亮,月光洒在前院的小花坛上,也洒在中院的槐树上。
隐约有呼噜声从各家传来,蛐蛐声,偶尔的鸟鸣,远处的猫叫,奏响了一首小夜曲。
突然间中院东厢房的门,咣当一声开了,一道身影冲了出来,随即屋里的灯也亮了。
贾东旭冲出房门,来到西厢房,敲响了师傅的房门。
巨大的敲门声,唤醒了熟睡的人们。
“师傅,淮茹要生了。”贾东旭压低的喊声传来,中院有邻居的灯陆续的亮了。
易中海一边穿着外衣,一边问着,“你妈怎么说,在家生,还是送医院?”
“我妈没说,她刚醒,家里都没准备。”贾东旭慌了。
易中海想了想,“你去招呼好你媳妇,我去找李老头借车开门。让你妈准备产妇的东西。”
易中海回头跟李翠兰说,“没事,你回屋,生了再去看。”易中海向前院走去。
不一会,贾东旭抱着秦淮如,贾母背个大包,走出大院。
上了车,贾东旭骑车,贾母和秦淮茹坐车上,易中海推着车,向东城区医院方向而去。
四合院前院
阎埠贵两口子也醒了,连带着阎解旷也醒了。
阎埠贵到外屋门口听了听,转身就回来了。
“没事,应该是贾家,要生了吧,睡吧。”阎埠贵一边脱鞋上炕,一边跟阎埠贵说。
一下子,阎解旷兴奋了,这是啥,盗圣出世啊,会不会有天地异象?
“爸,你为啥不去帮忙?”阎解旷不解的问。
杨瑞平给他掖了掖被子,“傻孩子,生孩子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是规矩。”
原来四九城讲究产妇生产时,禁止让外人知道。俗信多一个外人知道此事,产妇就会迟生小孩一个时辰。
所以四合院很多人都听到了声音,大多数没有出来。
这样一折腾,阎解旷睡不着了,还想着一会儿会不会有天地异象。
不过,爸爸妈妈倒是没一会就睡着了,阎解旷无聊,也没下床,就意念探入空间仓库翻看着清宫造办处的图册。
看着一处五进大宅,是前清福贝勒的府邸,看着怎么这么眼熟,越看越像自己住的四合院。
这造办处的画册超详细的记载着这个四合院的每一个院子,只不过,多了东西跨院,后面应该有个花园,在后面应该还有一个跨院。
他没去过中后院,但前院看,变化也挺大的,前院应该有个马棚,但现在马棚的门就是封死的。
阎解旷的好奇心,让他成功的把注意力从即将出世的贾梗同学,转移到这个福贝勒的四合院。
看着看着,就沉沉睡去。(这么小身体,熬什么夜啊。)
四合院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一会儿,四合院小夜曲再一次奏响。
清晨,四合院的人们纷纷醒来,不一会嘈杂声慢慢大了起来。
中院水池,何大清拉着何雨水洗漱,旁边老张头也在。
“昨晚听到了?”老张头问。
何大清吐了口水,说:“那东旭一嗓子,想没听到都难,估计就今天的事儿。”
“啥事啊爹?”何雨水也学着吐了口漱口水问。
“没啥事,你秦嫂子,要给你生弟弟或妹妹了。”何大清含糊的回答。
噗呲一声,老张头乐了,“你这酒还没醒呢,辈分都没算明白,昨天晚上喝多少啊。”
何大清自己都乐了,“是侄子或侄女,这小雨水要当姑姑了。”
“从东旭那轮,才叫姑,从他媳妇那轮,那叫姨,你这是从东旭那轮的?”老张头不解的问。
“我跟秦嫂子好,我当姨姨。”何雨水听明白了,热情的回应。
四合院前院
阎解旷醒了,但还有点犯困,杨瑞平没理他,这大早上太忙了,阎埠贵要上班,阎解成要上学,阎解放要捣蛋,家里一顿鸡飞狗跳。
阎解旷自己下了床,穿好衣服,走出家门。
他觉得四合院不一样了,想着画册,对比着哪儿变了,哪儿没变。
看完前院,眼神就往后院瞟。
“小三,回家吃饭!”杨瑞平的声音传来。
阎解旷收回目光,颠颠的往回跑。小屁股一扭一扭的,惹得王寡妇和对门的赵家媳妇哈哈直乐。
阎解旷害羞了,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穿开裆裤了。
杨瑞平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忍着不问。
桌上的阎埠贵也看到了,喝完自己的粥,想起学校课间满操场飞的沙包,认真的看着老小。
“怎么了,老三,有心事?”阎埠贵认真的问。
杨瑞平很好奇老伴的态度,但也没管。
阎解旷爬上自己的椅子,他的椅子是张老头给定制的,带楼梯塖,自己就能坐上去。
“我不想穿开裆裤了。”自己老小羞涩的说道。
两口子相互望望,哈哈大笑,接着哥俩也哈哈大笑。
“这是知道害羞了,行,妈给你改了。”杨瑞平一向对聪明的小三的话有求必应。
阎解放自豪的说,“我去年就不穿了。”
显然他忘了去年他都三岁了,阎解旷才一岁半不到。
闫解成敲了他一下,“去年你多大,现在三弟多大?”
阎解放也反应过来,低头不说话了。
两口子又是一阵大笑。
四合院(噫!我来看望大家了,我是分割线)
下午的时候,贾母兴高采烈的回来了,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逢人就打招呼,不一会儿,秦淮茹产子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易中海也回来了,他径直走进家中,他是有点累了。
回家拿起毛巾,去洗了一把脸,刚转身,看到李翠兰从后院回来。
李翠兰接过易中海用过的毛巾,问道:“生了?”
“嗯,男孩,六斤八两,母子平安。”易中海说,话中让人能感觉到了兴奋。
李翠兰脸色一暗,转身向里屋走去。
易中海一看老伴脸色,就知道坏事了,又触到伤心点上了,赶紧追了上去。
易中海家的门紧紧关上了。
易中海看着坐在床上掉泪的李翠兰,拿过一条新毛巾递了过去。
“中海,你说继宗要是活着,是不是跟光齐一样大了?”李翠兰黯然神伤。
易中海心中痛了一下,劝慰道:“别多想,那是继宗的命,也是我们的命。”
“听说过几天有苏联的专家来我们这支援,到时候,我们再去看看。”易中海接着说道。
李翠兰叹了口气,说了一句“你也累了,歇着吧,我没事,就是想继宗了。”
易中海走到外屋,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满脑子都是,在逃荒途中,亲手埋葬自己儿子的画面。
眼泪流了下来,但没发出声音,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烟一根一根的抽。
李翠兰一会儿就觉得不对了,烟味都飘进卧室了,赶紧走过去,看到泪流满面的易中海。
一下子扑到老伴怀里,也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