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大殿上,李谙和众多将领一起用酒樽敲击着桌子,打着节拍,高声唱道:
“渭水耻,犹未雪,五原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首诗词,是李谙借用了岳飞的满江红。
但是,却将其中的两句改了。
所谓渭水耻,五原恨,乃是指当初李渊为了夺取天下,在渭水旁向匈奴称臣并上供许多财物,并将五原榆林两地割让匈奴的事情。
匈奴因此占据河套之地,借此屡屡侵犯大唐。
虽李世民励精图治,终于夺回榆林五原等地,但匈奴如今仍是大唐心腹大患!
当日李谙带大军攻下孟春老巢,烧了蛮夷联军粮草之后,就占据地势以逸待劳,等孟春大军过来。
孟春大军虽号称十万完全是吹牛逼,但也足有三万士兵。
看到漫山遍野都是敌人,唐军很多人也不禁生出了怯战之心。
正在这时,李谙带着所有人高唱满江红,然后第一个举着长剑冲了下去。
四千唐军被李谙诗词中壮怀激烈之意感染,而且看到自己的王爷竟然第一个举着长剑向前冲,顿时全都变得悍不畏死,一起举起武器嗷嗷叫的往前冲。
四千唐军,瞬间变成四千头嗷嗷叫的野狼。
而孟春三万大军,竟然如同三万头待宰羔羊,被他们一举打的溃不成军!
然后,李谙又命人不接受孟春投降,直接砍了他的脑袋,将其头颅高悬阵前,并命人将野猪麋鹿放到锅里炖煮,然后众将士直接在阵前用刀剑插着肉大吃特吃。
结果,周围蛮夷果然都吓得魂不守舍,纷纷表示向唐军投降,从此再也不敢觊觎岭南。
此刻,众多将领跟着李谙一起重新唱起这首满江红,好像都想起了当日阵前的场景,都是激动的面红耳赤。
几名将领甚至满面泪痕,站起身来大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唱着。
一首歌唱完,李谙拔出腰间长剑,直接在盘子里插上一块肉,笑道:
“狼行天下吃肉,狗走人间吃屎,咱们岭南大军什么时候吃肉,那就是打败敌人的时候!”
“但是怎么才能打败敌人呢?那就是咱们岭南大军无论何时何地,都得有悍不畏死的决心和勇气,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要记住对方是羊,咱们是狼,嗷嗷叫的野狼!甭管对方有多少人,咱们岭南大军都不能怕,更不能后退,本王一声令下,都得给我嗷嗷叫的往前冲!“
“打败了敌人,咱们就能吃肉,若是败了咱们就只能吃屎!”
“告诉本王,你们是要吃肉还是吃屎?”
听到他的话,所有将领都大笑了起来。
“王爷,末将要吃肉!”
“对,咱们都是嗷嗷叫的野狼,只能吃肉,屎留给敌人吃!”
“……”
等一众将领都酩酊大醉,东倒西歪的离开之后,李谙这才衣衫不整的靠在椅子上,一手玩弄着酒杯,拍着桌子道:
“人呢,快来人,接着奏乐接着舞!”
几个美人莲步翩跹走上大殿,在中间翩翩起舞。
“三年辛苦,总算过上吃不愁穿不愁,睡觉也不怕被人惦记的好日子了。”
他一手在大腿上惬意的打着拍子,美滋滋的想着。
想了一会,他转脸看向冯朗:
“小冯啊,明日陪本王去游猎一番如何?”
冯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王爷,您自己颁布过法令,每年只有一个月的捕猎期,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啊!”
李谙一拍脑袋:
“那就改一下,岭南除了本王可以随意游猎之外,其他人不得乱捕乱杀野兽。”
冯朗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叹了口气:
“王爷,您自己颁布的法令,岂可随意更改呢,朝令夕改可不好啊。”
李谙不禁皱眉:
“本王励精图治三年,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就不能享受享受了吗?”
“王爷,虽然现在岭南百姓生活是好了,但还有很多事需要您来做呢,书房的奏章已经堆积如山了……”
听到这儿,李谙一拍桌子:
“长史呢,本王请他来难道是吃干饭的吗!”
“这些奏章就是长史送来的。”
冯朗叹了口气:
“他说了,这些奏章都是十分关键的问题,他不可越疽代苞,替王爷您拿主意!”
李谙大手一挥,一副完全信任的表情:
“没事,我对他无条件信任,他替我做主就好!”
冯朗彻底无语了。
长史叶谆今年已经六十七了,在李谙到岭南前就已经归隐山林多年,不肯入仕。
但李谙却舌绽莲花将他好说歹说劝出了山,让他担任王府长史替他处理政务,
岭南事务繁杂,可怜叶谆快七十的年纪,还要每天趴在案头通宵达旦的处理各种问题,
何止是九九六,
简直就是零零七啊!
生产队的驴还能歇一歇呢,
可叶谆却每天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眼看头顶本就不多的花白头发越来越少,很快就能媲美后世的秃顶码农了!
“王爷,叶长史都已经快七十了,您如果再拿他当驴使唤,只怕他也不能替您操劳多少日子了……”
听到这儿,李谙终于不再说话,沉默良久后,点了点头:
“长史确实是年纪大了,可惜咱们岭南人才还是太少了,找不到能够替代他的人啊!”
冯朗听到这儿,便赶紧对着李谙一躬身:
“所以,王爷您也应该不再耽于玩乐,多处理一些政务了。”
李谙叹了口气,
娘的,穿越成了王爷,辛苦料理了岭南三年,
好容易现在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周围蛮夷敬服,
还以为能够多享受享受呢。
结果,还得每天趴在办公桌前处理各种繁琐事物。
这跟回到古代当苦逼上班族有什么区别!
但是,这些事还不能不做。
就算叶谆是头肥羊,也不能可着他一头薅羊毛啊,不然非给他薅秃噜皮了不可。
想到这儿,他摆了摆手,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
“把奏章搬过来吧。”
冯朗一听顿时大喜,立刻转身就准备去般奏章。
谁知他刚刚走出几步,就又被李谙叫住:
“小冯啊,这些奏章里面的事情太过繁杂,处理起来很麻烦,你不用搬过来太多,就……拿过来个三五本就好了!”
听到他的话,冯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