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天下 神剑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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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大皇帝崇祯,为了抗击清兵,迁都盛京,亲自带兵抵御清兵,

  可是很不幸,明军还是被清兵打得把都城迁回了北京,这样大明朝的都城盛京就变成满清鞑子的了

  其中的原因就是因为袁崇焕被杀.

  从此以后战线就在滦河附近焦灼,山海关也被反复的争夺

  霹雷神妖从袁承志xiong口拔下带毒的匕首,回身一刀,把和尚灵空的脑袋砍下,骨碌在地上。又扬起脚,把没头的尸身往于姑娘面前踢去,哈哈大笑一阵,说:

  “毒手女蜗梅念雪,你够狠毒的了!”

  “怎么?你认识她?”

  “在一缺妖道那儿见过!”

  “你就是霹雷神妖和尚?”

  “还俗了!再不当那劳什子了!”

  “你敢插手我们爷们儿的事?”

  “说不上插手!我哥儿俩欠这小子的救命之恩,拼死拼活也得救他这回!你若是同意,就赏个面子,梁子的事儿,以后再说;要是不同意,我们爷儿四个在这儿就得罪你了,眼前吃亏的可还是你!”

  “那你有把握救他?”

  “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听到此处,那姑娘一脚踢开窗户,边说边向外跃出:

  “姑奶奶就赏你们个面子吧!”

  又一回手,打出一把五毒沙。

  闪电神魔殿光天及时看见,忙用手一弹,五毒神沙又由窗户飞了出去。

  霹雷神妖雷鸣远从身上掏出一个清葫芦,打开盖儿,倒出些粉红色药面,命暴雨覆舟刘通海把袁承志的衣服打开,给他敷上药。

  闪电神魔又伸手点住袁承志几处大穴,把血止住,然后掏出一丸药,送到袁承志口中。

  “大哥,这小子能救活吗?”

  “活个屁!这是什么毒?知道不?”雷鸣远又转身吩咐,“旋风,你把高波这小子背起来,快跟我走!到百草山找妙手神医吴又可去!”

  百草山上有四时不调的花,八节长春的草。曲涧怪石,云涌松涛;鹤鹿相亲,松竹交翠。下临溪边,听瀑布吼声传到谷底;攀缘小径,见曲径通于山巅。

  清鸡初唱,曙光破晓。几个人来到七星岩的三间茅草屋旁,隔着篱笆,霹雷神妖大吼着:

  “老帮子在家吗?嗯?不吭声!Lao二,放火烧他的王八窝!”

  房门响了,走出位六旬老者,鹤发童颜,津神矍铄,口中不住嘟囔着:

  “妖魔赏光,不死带伤!”

  雷妖一脚把门踢开,上去拉住老者的花白胡子,喝问:

  “你方才说什么了?”

  老者往后一扫视,生气地说:

  “哪有时间和你开玩笑?救人要紧!”

  经吴又可神医的调治,初秋时节,袁承志的身体日渐复原。

  这一日,他信步来到院中,见霹雷神妖雷鸣远正和妙手吴又可在树荫下对弈。神妖一看袁承志来了,把棋子一推,说:

  “老帮子,我赢了,今儿不下了。走,和高波谈谈去!”

  吴又可顺手拿过一块方石,招呼高波:

  “来,你就坐在这儿吧!”

  “小子蒙霹雷神妖雷大侠相救,”袁承志坐下说,“又背我四十多里,来到这百草山;又经傅老前辈津心医治四个多月,今日痊愈。此恩此德何时能报?”

  雷妖一拍大退怪他客气,脸上现出不满意的样子,说:

  “年轻人要爽快,干什么学那婆婆妈妈的一套?在鹿门山你不救我弟兄,我们今日能救你吗?这叫一报还一报!”

  “老前辈,我有一事要当面问你!”

  “你叫我什么?”

  “老前辈!”

  “什么老前辈,你这样称呼,分明是瞧不起我!”雷妖气得口歪眼斜,胡子乱抖。

  “高波,”吴又可说,“妖、魔二人与我多年交厚,他不希望当长辈,因为当了长辈就不能和人家开玩笑了!你呢,又不希望开玩笑。这么办吧,我吴又可算妖、魔的长辈,给你们仨结成桃园之盟,怎么样?”

  袁承志不好意思,说:

  “我的年岁……”

  吴又可摆手不让他说下去,说:“昭君买马,两头愿意;再说,自古就有忘年交嘛!”

  霹雷神妖脸一沉,说:

  “什么买马不买马的,瞧不起我弟兄,就算我们互不相识好了!Lao二,放把火烧了这王八窝,咱们带着崽子走!”

  吴又可冲袁承志一递眼色,袁承志赔笑道:“雷大哥,小弟说的对不对,你当哥哥的,还能与我一般见识吗?”

  霹雷神妖抚掌大叫:

  “痛快!痛快!Lao二,把崽领出来,见过他三叔!”

  闪电神魔殿光天领出来风卷残云旋风胡笑天,暴雨覆舟暴雨刘通海来在雷鸣远面前,问:

  “大哥,有事吗?”

  “装什么糊涂!坐下。高波,你给我们哥儿两个磕头。我是老大,他是Lao二,你就是老三!”

  “大哥!二哥!”袁承志跪倒,口说:“小弟给二位兄长叩头!”

  雷鸣远此时乐得抬头纹都开了,伸手搀袁承志,忙说:

  “老三你坐下!”

  又把脸子一沉,冲风雨二侠说: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你三叔叩头!”

  其实,胡旋风和刘暴雨都比高波大十多岁,可恩师的吩咐,哪敢违抗,他们忙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

  “弟子给三叔叩头!”

  吴又可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款待大家。席前,袁承志跪下,淌着泪说道:

  “二位兄长待小弟恩同再造,但小弟有一事隐瞒,望兄长莫怪!”

  雷、电妖魔见老三落泪,一时也不知怎么才是,连连说道:

  “快起来!快起来!”

  “小弟本不姓高,不叫高波!高波和高天波这两个名字窦是我用来骗人的玩意,嘿嘿,不然我的外号怎么叫灵侠呢!”

  雷鸣远立刻笑得前仰后合,说:

  “哎,姓什么、叫什么,随自己的便吗,这还值得落泪?为兄我出家当和尚就曾改过姓名,你二哥殿光天,愣要叫殿光!说是因为大明王朝暗无天日,所以他就把天去掉了!这又有什么?”

  “小弟姓袁,叫袁承志。先父乃大明武将袁崇焕!太渊十一年腊月二十九日被温体仁奸相害死在辽东亭。因此,弟是国家追捕的要犯。以后恐怕要连累二位兄长!我看……”

  “别说了!我弟兄愿与你同生死,共患难!如有二心,不得善终!”

  吴又可微微一笑,说:

  “雷老帮子早就知你是袁元帅之子了!”

  “大哥,你……”

  “你忘了?你因为什么被那姑娘所刺?还不是因为你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实姓,她才杀你的吗?”

  “兄长,她是什么人?究竟与我有何仇恨?”

  “那个姑娘姓梅,叫梅念雪,是一缺道长的徒弟,江湖贺号叫‘毒手女蜗’。她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袁家与梅家何时结下仇怨?”

  “她父亲是江湖中黑道上的独脚大盗,叫梅欣悦;她的叔父叫梅九春,是你义父贺长星的师弟。”

  “哦!我当时也有些记忆,后来又听义父常对我说起,他背着我投奔梅花坞,梅九春投降了官府,因疯丐出头相救,夏侯清明和云飞杀了他们全家。这与我义父本无关系呀!”

  雷鸣远咬牙切齿地又说:

  “事情就坏在这儿!你义父背着你走了之后,夏侯清明和云飞又回到梅宅,把钱财洗劫一空。放火烧房子时,见一个妇女尸身下有个女婴,依云飞之意,就摔死了,可夏侯清明没让,他把那女孩养到七岁,起名梅念雪,送到峨眉山乾天观峨眉道创始人一缺道长熊廷弼那里学艺。艺成之后,回到夏侯清明那里。夏侯清明对她说:‘你父母和叔父都是贺长星勾结铁伞灵侠所杀!’并叫她勿忘此仇,要找你报仇!”

  “就算是真有其事,也当问个原因吧,怎么就这样妄杀、轻信呢?”

  “夏侯清明还对梅念雪说,贺长星背你投奔她家,梅氏弟兄劝贺把你交给官府处置,才惹得贺长星找来帮手杀她全家的!”

  袁承志气极了,说:

  “小子昧心,弥天大谎!”

  雷鸣远又把夏侯清明叫梅念雪以美女计,诱袁承志上钩的过程讲述一遍。原来那化装为于化蛟和于师兄的人,是大内五品带刀校卫芦长忠和其子小白猿芦顺所扮。为诱使袁承志最后上钩,还当场将这二人杀死,真是狠毒之极!

  正说着,忽听外面一声大笑:

  “老妖你知道得也太多了!”

  “知道得太多的,往往也正是先死的人!”另一个声音也传来。

  吴又可嘘声,说:

  “凡是来的都不能留活口!”

  四人到外面一看,来的是西天鬼王鲍不肖,丧门星皇甫越,吊客星皇甫烈,龙虎羽士夏侯清明,展翅神雕云飞,夜游神徐靖,鬼煞星王轮,乾坤妙手兰秀等人。

  九人各拉兵刃,与妖、魔师徒,袁承志,吴又可怒目相视。

  “姓袁的!还不赶紧跟我们投首到案打官司去?”鲍不肖先开口说。

  袁承志要上前,雷鸣远阻拦他,并说:

  “老三,这么多人,还用得着你动手!你们谁上?给鬼王接接招!”

  “弟子愿上!”刘通海说。

  “你可得多加小心!一时不慎,就有可能跟鬼王进阴曹地府!”

  “不劳嘱托!”刘通海一个箭步跳在当场,大声喝道:“谁来?”

  夜游神徐靖一看,便宜买卖——要是雷电妖魔和袁承志出来,他可说什么也不敢!他一晃手中长剑,对刘通海说:

  “我来拿你!”

  便和暴雨覆舟的娥眉刺打在一处。

  过招三十回,刘通海便一个“丹凤朝阳”,右手的娥眉刺贯穿夜游神的xiong膛。

  鬼煞星王轮要替拜兄报仇,以“摸云展翅”招向刘通海后背偷袭而去。

  胡旋风大喊一声:

  “Lao二小心!”

  刘通海受过妖、魔亲传,招数狠辣,身躯灵活。左脚滑步,身躯扭摆,双刺突出,来个“魁星提斗”,刺进王轮的双目。

  王轮在仓皇之下,满以为双目失明还不至于丧失性命,向脑后摸去,双刺已从脑后扎透,穿了出来,颓然倒地。

  乾坤妙手刚要再上迎战,被夏侯清明拦住,说:

  “兰大人留步!知彼知己,百战百胜。刘暴雨、胡旋风,人称风雨二怪。虽是雷电双妖之徒,但武功不比其师逊色!你有把握取胜吗?”

  吊客星皇甫烈摆动手中铁锁,高喊:

  “小辈刘暴雨,我来打发你!”

  铁锁一甩“玉带围腰”,刘通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击得一闪腰,后退好几步。他明知铁锁的分量沉重,自己的双刺不敢硬碰。

  二人斜身绕步打在一处。三十几个照面过去,吊客星大吼一声,一招“铁锁横江”,缠住刘通海的双退。刘通海手腕一抖,来了个仰面朝天。

  吊客星跟身进步,铁锁一抡,搂头盖ding就砸。

  此刻,胡旋风长剑截腕,吊客星只好撤回铁锁。胡旋风道:

  “朋友!不要赶尽杀绝吗!某家陪你走它三招两式!”

  胡旋风的长剑仍抵不过吊客星的铁锁,三十几个照面,也输了。

  “妈的!”闪电神魔见两个爱徒都败在吊客星手下,勃然大怒,开口便骂,“畜生欺人太甚!我来超度与你!”舞动双掌,直奔吊客星。

  二十几个照面将过,吊客星依旧用“铁锁横江”一招,缠住神魔双退,手腕用力一抖,想把神魔甩得趴在地上。

  可是闪电神魔的双退就像生了根一样,纹丝未动。又见神魔出手如电,一掌打在吊客星的华盖穴上。吊客星撒手扔锁,噔噔噔退出三步,张口吐血,翻身扑地。

  丧门星赶紧蹿上来,扶起兄弟,封住大穴,又给他放进一丸药,让他咽下。

  闪电神魔一脚把铁锁踢过去,顺口骂道:

  “娘个球的!吃饭家伙也不要了!”

  鹰爪门门长FengLiu羽士夏侯清明,开口说道:

  “妖、魔二名,果然不虚!来!本大人领教领教!”

  “大人?哼!你是大人?那谁是小孩?娘个奶奶的,我今天碎了你!”双掌连连舞动,与夏侯清明的扇子打在一处。

  霹雷神妖见二人战得正酣,自己也不甘JiMo。正想找茬儿,顺势一看西天鬼王鲍不肖正站在那,一副龇牙咧嘴的丑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喊道:

  “老鬼!你只能酒里下毒药!敢不敢过来与老妖比划比划?”

  西天鬼王冷笑道:

  “我正琢磨,用什么办法打发你快点儿上西天去呢!怎么?你等得着急了?”

  “我已经不当和尚了,用不着上西天了!”

  西天鬼王摆动双轮,烈风陡起,朝霹雷神妖就来了。

  四个人像走马灯似地穿插交战,打了一阵,似乎势均力敌。

  展翅神雕云飞看了一眼正跃跃欲试的乾坤妙手兰秀,说:

  “你带领丧门星皇甫越他们,两打一绊住风雨二怪。我去捉拿袁承志!”

  四个人又上去围住二怪。

  “姓袁的!”云飞冲袁承志喊,“你的真名已露!还不束手就擒!”

  “你有能力捉拿袁大侠吗?还是老夫陪你蹈几趟吧!”吴又可笑说。

  “姓傅的,你几时也当了袁承志的帮凶?”

  “帮凶?那不敢当;要说是朋友,还差不多!”

  “那就别怨我姓云的对不住你了!”说罢,仙鹤掌一分,直取吴又可的ding梁。

  吴又可哼一声,接道:“竖子无礼!”便以分云拨日的手法,闪电迅雷般挡住了云飞的双手,再进一个“分筋错骨”,云飞耳中便嗡的一下子,除了听见白桥老人拧腕骨的响动声,别的就什么也听不着了。

  “老匹夫!此仇必报!”云飞忍痛,淌汗骂道。

  “你这种人,不识好歹!老夫体谅上天好生之德,不要你的性命,你倒骂起来了!拧碎你腕骨,乃是小病,你不知道我是外伤郎中吗?”

  吴又可说话之间,从旁边闪过一道白光,直取他的玉枕穴。袁承志大叫一声“小心”,遂即左手一躁,把一把带毒的匕首拦截在手中。

  “什么人?暗下毒手,非君子所为!站出来!”袁承志把匕首晃着,大声喝斥。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是女人!”正是毒手女蜗梅念雪。

  袁承志钢牙挫响,戟指骂道:“贱婢!我和你势不两立!”铁伞一晃,ting身进逼。

  “慢!和我势不两立的人,一向不得好死!依我看,你我年貌相当,倒不如……”

  “住口!无耻之徒!”袁承志铁伞一横,直扑梅念雪哽嗓。

  梅念雪并不惊慌,只是把长剑拨刺一下,躲闪开。手法之疾,袁承志也不由为之一震:老哥妖、魔所言极是!此女乃一缺道长之徒,实不虚传,我得多加提防。

  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百多个照面,难分高下。只见二人伞剑并举,四臂齐摇,闪展腾挪,蹿蹦跳跃。

  激战时刻,从袁承志左侧又闪过一个面罩黑纱的人,剑走“追魂八式”,直刺他的期门穴。

  袁承志急忙躲闪,铁伞已落到梅念雪手中,同时,左衣襟也被剑尖挑破。

  雷鸣远早就想过来搭救袁承志,怎奈西天鬼王死死缠住自己。于是他大喊:

  “老三!那蒙面的王八蛋,是司空略,你要多加小心!”

  司空略听了,哈哈大笑,说:

  “晚了!”

  话音之中,又听呼哨一声,墙外又跳起三十名蒙面壮汉。二十名扑杀妖、魔、风、雨和吴又可;十名专门对付袁承志。

  见此情形,雷鸣远大声命令:

  “老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扯乎!”

  袁承志也料到寡不敌众,再加上铁伞也没了,再硬拼下去没有好结果,便顺势喊声“扯乎”,撤出来了。他连施“一鹤冲天”、“八步登空”和“飞鸟投林”三大招式,使得恰到好处。

  怎料,刚一落地,前面早已有四个蒙面汉阻挡,袖箭连发,直取袁承志要害。袁承志见机一转身,奔七星岩后山跑去。

  司空略和梅念雪怎肯罢手,在后面紧追。

  雷鸣远料到袁承志处境危险,再说又是重伤刚愈,便大喊一声:

  “雷电门的弟子!你们各逃生路,老地方相会!”

  说完,他来个“兔起鹤落”,在后面紧追司空略和梅念雪。

  七星岩后山乱石横生,袁承志正往那条断涧跑去。司空略见对手已被逼上死路,得意地说:

  “姓袁的!这场官司就此了却吧!”

  说着,用他的“追魂八式”直取袁承志脖颈。

  袁承志忙往右一转,避开他。可是梅念雪死死拦住袁承志的退路。她右手剑击,左手伞扫,来个“大鹏展翅”,两路夹击——剑点太阳穴,伞扫期门穴。

  袁承志在两名强手夹击下,已是强弩之末势。生死攸关的当儿,就听雷鸣远大声对袁承志喊:

  “老三!为兄与这两个狗男女拼了!你赶紧逃命!”

  雷鸣远双掌一个“长虹贯日”,左退一个“横扫千军”,分别朝着司空略和梅念雪二人击去。

  使这两招时,雷鸣远真可以说是力当千钧,集注了对一对狗男女的全部仇恨!哪料,他在万分紧急的情形下,右脚没有踩稳,落在一个活石头上,石头一滑,连人带石头一起滚下了万丈深渊。

  袁承志一见大哥为了救自己,坠入山涧,又急又气!此刻司空略又因失去了雷鸣远的威胁,步步向袁承志逼近。

  “兄长慢走!小弟来也!”袁承志大吼一声,飞身跳入不测之渊。

  百草山的瀑布飞流而下,落在千仞峰的山涧,流水击石,声如洪钟。

  袁承志飞身跃入涧中,幸而跌到水中,当时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才知已躺在一座山洞里。定神看那洞的四周,与其说是山洞,倒不如说是座宫殿。

  洞高约有三丈许,宽十丈有余。天然的钟侞石和冰柱倒挂,蜿蜒之势如龙蛇,须爪攀伸欲动,麟甲竞相发光。侞石缝间,都有五色岩石,映得洞内飞霞流彩,如同白昼。

  石壁上,石侞冲刷出各种形象,真好似天然雕刻,栩栩如生,层层叠叠。一个个寿星跨鹤,一群群猴子偷桃,一簇簇天女散花,一尾尾鱼龙变幻……真是巧夺天工!

  洞中的十二根岩柱ding天立地,像鬼斧神凿过的,簇拥在石林、石花和石慢丛中。石幔后面,有大小石房四间。屋内石桌、石椅、石榻以及餐具器物样样俱全。

  袁承志正看得眼花缭乱,疑为梦境,石缝中缓缓走出二位老者,他们互相搀扶着,似从烟霞云雾中出来。仔细看,见二老一个身穿蓝袍,一个身穿黄袍,后面还跟着一只猿猴,立行如人,手捧棋盘,步二老后尘,亦步亦趋地走着。

  二老在石幔后面的一个斗室中坐定,摆上棋盘对弈。猿猴立在他们身后,看到高兴处,还抓耳挠腮地喜形于色;紧张时刻,也是挤眉弄眼地似乎有所倾向。

  袁承志此时已翻身下chuang,蹑足屏气地来到二老身后。猴子看清这一切,以手示意,叫他看棋。袁承志低头看去,黑白相交,二人正在酣战。蓝袍老者推棋起身,曰:

  “今天胜我七子,吾兄可高兴耶?”

  黄袍老者微笑着说:

  “你见袁承志前来,略一失神,故有此败,你当为兄不知道?”

  二人抚掌捋髯大笑。

  袁承志忙跪说:

  “蒙二位前辈搭救,小辈方免一死!再造之恩,容当后报!”

  黄袍老者眯缝着眼,不以为然地说:

  “哪里?我二人被棋迷住,哪里顾得上搭救你?此乃猿兄之功也!”

  说罢,用手一指猿猴,猿猴颔首微笑。

  “敢问二位前辈,贵姓高名?”

  “善!善!”黄袍老者笑道。

  “好!好!”蓝袍老者也说。

  袁承志心中猜想:噢!一个姓郝,一个姓单。随即又说:

  “晚辈琐事缠身,不便久留,当面告辞!”

  “哎!”蓝袍老者说,“洞府清优,与世绝隔,你被猿兄所救,乃前世荫德,何不同我二老一洞参修?虽不能金刚不老,亦可益寿延年!”

  袁承志在真人面前不讲假话,向前跪爬半步,泪涕俱下地道:

  “二位先辈,既蒙搭救,敢吐真言:先父袁崇焕被好相所害,旧部将官也被残杀。小子六岁,蒙义父贺长星搭救,舍命背到蛇岛,遇洞玄真人和铁伞恩师亲传。今年出山,欲报父仇,不料被坚计所害,几乎丧命!多蒙义兄霹雷神妖雷鸣远等把我送到百草山求医。大病刚愈,又遇司空略等仇人攻杀。混战中铁伞被夺,群侠落难,雷兄又为我坠涧,小子怎敢偷生?早日出山报仇才是我的唯一心愿。如不遂愿,也当随义兄长眠地下,以慰其亡魂!”

  二老听后,怅然长嘘:

  “真乃义士也!”

  蓝袍长者拉起袁承志,为他拭泪,并问:

  “你有把握赢那司空略吗?”

  “司空略杀我师祖,害我恩师,计夺师姑,我虽没有充分的把握杀掉他,但为报血仇,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杀不了他,与他同归于尽总还可以!”袁承志义正辞严地说。

  蓝袍老者听后,感动万分,欲言不能。

  黄袍老者拉住袁承志,问他:

  “你知道此老是谁吗?”

  “小子不知!”

  “正是你师祖神剑仙刀谷凤春!”

  袁承志听后,如雷贯耳,惊喜交集,昏厥过去。

  好大一阵,袁承志才苏醒过来。谷凤春对袁承志说:

  “孩儿,还不过去磕头——他也是你师爷,铁伞先生呼延三绝!”

  袁承志把二老扶正之后,恭恭敬敬地给他们连叩三个响头,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他此刻的激动之情,连那老猿也乐得欢蹦跳跃。

  袁承志好生的睡了一大觉。醒来后,见黄袍老者铁伞呼延三绝正坐在他chuang边陪着,蓝袍老者谷凤春师祖站在地上微微点头笑着。

  “袁承志,”呼延三绝说,“我已用清针给你刺开几道大穴,使你仁、智二脉畅通。从今往后,随我二老打坐练气可也!”

  “……”袁承志刚要张口说什么,就被呼延三绝打断。

  “外妙不如内实!你练的武功套略虽妙,但内力不足,也是失败之因呀!我弟兄二十年来,将‘通天八卦掌’与‘太乙五形拳’柔在一起,今后就再传于你吧!”

  一日练功之余,袁承志拉住谷凤春的手,问:

  “师爷,你被捕入狱,又是何人搭救?”

  “你想,还有何人?我和呼延三绝是亲师兄弟!”

  “那,同堂就你二老吗?”

  谷凤春打咳声,又说:“师兄弟共三人,大哥呼延三绝,一把铁伞;我和老三使剑!”

  “三师爷姓字名谁?”

  “峨眉山乾天观一缺道人熊廷弼。不过,他……”

  呼延三绝击掌忙止,并说:

  “二弟,不可给后辈种仇!”

  话便没有再往下说。

  一日,二老对袁承志说:

  “我二人出去一趟,多则三月,少则两月回来。”

  二老走后,袁承志津心练功,按部就班,一切如故。

  忽一日练完一套,正要收式,老猿指手画脚地从外面过来,口中吱吱呀呀乱叫一阵。袁承志知道有情况发生,忙随着老猿出了山洞。

  老猿左拐右弯,领着袁承志走了好大一阵,才走到另一个山洞旁。进到里边,一股潮气扑鼻而来,还伴着一股臭味。

  往里走,越走越窄,几乎不能过一人,只得爬行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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