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0我要的是行动派,行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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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不是管制你,妈只是”

  “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您那些担心,那些惶恐,都不需要用在我身上。”

  顾佑礼双手揣在裤兜里,他笑看着母亲,那天离开家之前,他对卓可妍说,“希望您,能祝福我。”

  卓可妍一病不起,就在顾佑礼离开家之后。

  那天早上,从顾佑礼拎着行李箱上车开始,卓可妍气急犯病,原本心脏就不好,顾佑礼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晕倒了。

  顾爱媛学也不能上了,跟家里佣人一起送母亲去了医院偿。

  再打她哥的电话,早已关机。

  母亲病得住进了医院,顾佑礼全然不知。

  他开车朝着机场的方向去了,他算了算时间,二十个小时之后,他就能见到程嘉好。

  那个女人在罗马开的那家蛋糕店生意好吗,不会亏本吗

  顾佑礼一路开这车,唇角渐渐往上扬,心情好极了。

  顾氏周年庆,琳琅一身小礼服出现在酒店宴会厅。

  今天顾汉祥没有来,一问,知道是家中有事。

  这实在不是他的作风,通常,顾氏有什么事他都是最出风头的那一个,今天是周年庆反倒没有来。

  “我刚打电话问了爱媛,爱媛说她妈妈住院了。”

  顾飞扬风风火火从外面进来,在琳琅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琳琅闻言便皱眉,“二婶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会住院”

  “还不是因为顾佑礼,要死要活的要去找那个程嘉好,二婶被气得呗。”

  飞扬拿手扇了扇风,啧啧道,“还真没看出来呐,咱们堂哥这么痴情。”

  琳琅没再说话。

  沉默了好一阵,她对飞扬说,“你留下来,我去医院看看二婶。”

  “不是吧。”

  飞扬追琳琅追到门口,苦口婆心劝诫她,“今天二叔不在,我觉得正是你拉拢人心的大好时机。”

  “二婶都病了,我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些。”

  琳琅提着裙摆快步下了石梯,飞扬在身后无奈摇头,心说,这人就是心地善良。

  琳琅很快到了医院。

  病房里,二叔和爱媛都在,二婶精神不好,一直在床上躺着。

  琳琅去的时候,爱媛先看见了她,有些意外她怎么会去。

  “公司周年庆呢,你怎么来了”

  爱媛走过去挽着琳琅的胳膊,姐妹二人感情非常好。

  琳琅先叫了二叔二婶,然后对爱媛说,“周年庆有飞扬和其他高管在,我就想来看看二婶。”

  她说这话的时候,清楚的看见顾汉祥那两道浓眉往上扬起,看他那个样子,倒是不相信琳琅有这么好心。

  有时琳琅真不愿意去揣摩人心,你把一个人看得越清楚,也许就对他越失望。

  琳琅走到二婶面前坐下,二婶有气无力的叫她的名字,拉住了她的手,“琳琅”

  “二婶,您不舒服就少说话吧。”

  “佑礼太伤我的心了,他就这么走了,家也不要了,他除了那个女人,他什么都不要了。”

  二婶说着就又开始哭,哭得伤心欲绝,顾汉祥看了就皱眉,“哭哭哭,只知道哭,人都走了你再哭又能怎么样”

  “你看看,父子俩完全一副德行,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卓可妍哭得越伤心,顾汉祥就越见不得,索性也不管她了,转身扬长而去。

  爱媛见母亲精神状态特别差,从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孩子没经历过大场面,爸妈因为哥哥而吵架,这阵仗还不小,忍不住也哭了。

  “妈,我早就跟您说了,哥哥喜欢程嘉好,他离不开她,就好像爸爸离不开您是一样的,您怎么就那么固执呢”

  爱媛站在病床前边说边哭,琳琅如何劝她都没用,她说,“都什么年代了,有没有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您没见现在好多人都丁克吗”

  卓可妍气得伸手指着爱媛,气若游丝的骂她,“你才多大啊,你懂什么啊,什么丁克有几个丁克到后来年纪大了没有后悔的你给我闭嘴”

  见二婶很激动,琳琅赶紧拉住她的手,本来心脏就不好了,可不能再这么折腾,“好了好了,先不说佑礼了,等过阵子我先联系他再说。”

  “琳琅,你一定要叫他给我回来,他这样跟我冷漠对抗没有用的,我说了不同意,就绝对是不会同意。”

  二婶态度坚决,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琳琅无话可说,只能坐在病房里陪着她,端茶倒水照顾她。

  在琳琅小的时候,不管是母亲去世之前,还是去世之后,二婶都非常疼她,爱护她,每次出国旅游给自己家里买礼物,都不忘给琳琅捎回来一份。

  之所以现在琳琅和二叔立场对立心里会难受,那是因为两家人的感情原本就很好,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晚上十点,琳琅离开医院回家。

  夜里凉风习习,她一身裹胸小礼服,风灌进她的脖子,这就狠狠打了个喷嚏。

  程嘉善以为她还在酒店,打电话来问她几时结束,准备去接她。

  “我在医院呢,正准备打车回家。”

  “怎么去医院了”

  “二婶病倒了,我来看看她。”

  程嘉善驾车过来的途中,琳琅将佑礼的事跟他说了一遍,程嘉善也不发表意见,琳琅说了什么,他听着就是。

  琳琅站在医院大门口,等他。

  约莫半个钟头过去了,黑色商务奔驰停在医院门口。

  琳琅一见那熟悉的车牌号,赶紧小跑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

  一上车就又开始打喷嚏。

  程嘉善不急着开车走,他转身瞧着琳琅,问她,“是不是着凉了”

  琳琅吸了吸鼻子,点头,“可能有点儿,回去吃点感冒药睡一觉就好了。”

  “都什么月份了,还着凉”

  他这语气有几分戏谑的成分,琳琅一听就捏他的耳朵,“天要下雨,人要感冒,这是谁能控制的事情吗”

  “有道理。”

  “快开车,我好困呐。”

  程嘉善启动了车子。

  路上,他问琳琅,“饿不饿,要不要在外面吃点宵夜再回去。”

  “不要,我已经很胖了,以前的好多衣服都穿不了,我不要再吃宵夜。”

  “你们女人是不是有神经你们的审美有时候真的很畸形你知不知道”

  程嘉善难得发表意见,他一说,琳琅就抬手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去,“你不管”

  “好吧好吧,我才懒得管你。”

  同一时间,在这座城市的另一端,家庭战争再一次爆发了。

  等等全身长湿疹,对于婴儿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

  程嘉言是个有常识也懂科学的人,给孩子涂了医生开的药,静观其变。

  但是郭母作为过来人,就想用她以前的老方法,拿了中草药给孩子洗浴。

  可吓坏了程嘉言,虽然她也是第一次生孩子,但还是第一次听说未满月的孩子要药浴的,当场就拒绝了。

  “我说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我可是孩子的奶奶,我这是为了他好”

  老太太气得不行了,觉得程嘉言完全就是难以沟通,她都苦口婆心说了好几次了,程嘉言听都不听。

  此时程嘉言就坐在床上看电视,把孩子护在怀里,根本就不让婆婆碰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上次孩子长疹子,你就在他脸上涂那个什么玩意白蛋白,我求求您了,别瞎折腾行吗我都问过人家医生了,医生说你这完全是乱来”

  程嘉言觉得她做这个月子完全就是煎熬,一天天玩掰手指过日子,可是算来算去也还有整整二十天才满月呐,真是难过。

  郭燕声一个大男人夹在母亲和媳妇儿中间,完全就是一块双面胶,里外不是人,左右为难。

  眼看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愈演愈烈,他站在屋子中间咳咳两声,试图缓和一下屋里气氛,“那个,妈,不然今天就这样算了,人嘉言都说了,医生不让”

  “医生医生懂个屁”

  郭母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指着郭燕声,“燕声我可跟你说啊,现在的医生的话可是只能听一半呐,不能全信你知不知道,妈把你和燕回都养这么大了,你们俩这么健康,还不是我那一套吗”

  程嘉言一听就忍不住冷笑,也没看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妈,您这是何苦来的,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累着自己,等等有我和燕声,还有月嫂,我们人手足够了,您到咱们屋里来,非但帮不上忙,这屋子里还显得拥挤呢我真是头疼”

  她这话一说,郭燕声明显看见母亲的脸色又变了变,在新一轮的战争又要开始之前,他赶紧走过去扶着他母亲,“妈,您还是先回屋吧,这里有我就好,有我就好。”

  “我可告诉你”

  “好了好了,走,我送您回屋。”

  随着一声关门声,程嘉言靠在床头长长呼了口气,世界终于清净了。

  她很后悔,当时就不该答应郭燕声到他们家来坐月子。

  自己家里多好啊,阿行和露莎也在,荣总管也能把她照顾得很好,她简直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

  但是一低头看见等等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儿,就什么怨言都没有了。

  几分钟后,郭燕声回了屋。

  到时间打热水给程嘉言擦背了,他任劳任怨,望着女人笑了一笑,这就去了浴室。

  程嘉言和婆婆之间的战争无时不在,但郭燕声懂得调节,他和程嘉言几乎没有因这个事情而红过脸不过,也只是目前为止,久而久之,估计任何人都是吃不消的。

  一个是亲妈,一个又是亲老婆,郭燕声夹在中间帮谁都站不住脚,到这种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做男人也真他-妈的不容易。

  “人家琳琅生完孩子,胖了不少,可你看你还是老样子,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给程嘉言擦背的时候,摸着她背脊上的瘦骨嶙峋,郭燕声忍不住叹气道。

  程嘉言回头笑着看他,“没办法,从小就是这种体质,吃多少都不长肉。”

  “吃多少我就是没见你吃多少。”

  “算多了,以前忙公司的时候,一日三餐都不稳定呢。”

  给她擦完了全身,程嘉言拉着他的手,笑眯眯的问他,“这么长时间了,难不难受”

  郭燕声把毛巾放进热水盆子里,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难受又如何你能给我解决”

  程嘉言四十来岁的人了,还没羞没臊的,伸手去握住他裤-裆处的东西,“我看它好着呢,暂时还不需要解决”

  “少来。”

  郭燕声拉开了她的手,端着盆子又去了浴室。

  程嘉言忘掉了刚刚和婆婆发生的不愉快,靠在床头叫他,“郭燕声。”

  “怎么了”他从里头探出个脑袋来。

  程嘉言看着他许久,这才笑着说,“真的,我觉得就算以后老了,跟你在一起,也会特别有趣。”

  他冷笑了两声,“那是因为你看出我七老八十都金枪不倒吗”

  “”

  程嘉言收起笑脸,瞪他一眼,“你真的很yin荡。”

  程家大宅。

  夜里十一点,阿行还坐在电脑前做游戏编程,露莎双腿靠墙躺在床上敷面膜,一边跟他说话,“嘉好这么快就走了,很显然是在躲佑礼哥。”

  她一口一个佑礼哥,在阿行听来亲热得不得了,每听一次就皱一次眉,简直恼火得很。

  阿行忍不住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她,“这关你几回事”

  露莎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然后扯掉脸上的面膜贴爬起来,一边下床一边说,“没说关我的事啊,你一天到晚抱着你的破手提完全都没把我当回事,我找点话题跟你说一说,不行啊”

  露莎穿上拖鞋去浴室扔手里的面膜贴,阿行盯着她苗条的背影,以及她走路时扭动的纤细的腰身,以及,咳咳,紧致挺翘的臀

  阿行咳嗽了两声,收回视线,继续认真编程,“简直就是瞎说,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知道你今晚要过来,我连工作都带回家来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过了一会儿,露莎从浴室出来,自身后拥过来,她的xiong就这么贴着阿行宽阔坚实的背。

  被她贴着的那一片,火辣辣的,痒痒的,阿行拿鼠标的手有点不受控制。

  “十一点多了,睡吧,我好困呐。”

  露莎亲她的侧脸,开始打哈欠,是真困了。

  “你先睡,我很快就来。”

  “你每次都这么说”

  露莎有点生气了,自打他的腿好了之后,和荣泽开始忙事业忙工作,经常都冷落她。

  露莎放开了他,转身往床那头走,边走边说,“早知道就不来了,今晚人家歌手新歌发布会很成功,约我去庆功会我都没去”

  “露露”

  “别以为你叫我两声就没事了,我要的是行动派,行动派”

  露莎一屁股坐在床边,义正言辞的指着阿行,“程嘉行我告诉你啊,年底咱们俩就要结婚了,你信不信我随时反悔哦”

  “是是,是是是,是我的错。”

  阿行一听有人要悔婚,吓得赶紧扔掉鼠标就跑过来了。

  他跪在露莎跟前,双手放在她的腿上,眨了眨眼,“那要不,咱们俩一起睡吧。”

  露莎笑起来,勾起他的下巴,“这还差不多。”

  屋里灯光渐渐暗了下去。

  阿行躺在露莎身边,露莎困是困了,但是靠着阿行,感受着他全身上下浑厚的力量体温,就是睡不着。

  总觉得心里痒痒的,想要做点什么,才能缓解。

  露莎偷偷算了算,她和阿行虽然热恋,但是真的没有做过几次。

  一是她担心阿行的腿没有彻底恢复,她刻意克制这方面,怕他剧烈运动过多突然复发了怎么办

  但是每次她过来,或是阿行去她那里,两人一起睡在床上,就煎熬得不行,磨皮擦痒,根本就不能好好睡觉。

  “咳咳”

  阿行转过身来,坚固有力的胳膊,揽住她整个身子。

  黑夜里,露莎明亮的眼睛,对上他同样明亮的目光。

  他的手,温柔的将露莎前额的发丝撩到耳后,他哑着嗓音说,“想做吗”

  露莎的脸往他怀里埋得更进去了些,闷闷的嗯了一声,说想。

  于是,阿行翻了个身,把她困在了下面。

  已近夏日,露莎就穿了工字背心和小短裤,阿行跟她接吻的时候就把她的衣服脱掉了。

  两个人彻底融合在一起,喘着气,阿行在她耳边又是喘,又是低笑,“说什么我冷落你,还不是因为,想我要你。”

  露莎囧得要打他,他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

  他的力量犹如洪水猛兽,露莎差点招架不住,仰着脖子停不下来的申吟。

  中途停顿了将近一个钟头,荣泽在隔壁房间一个劲儿的给他发来消息。

  荣泽想也想得到他是去办事去了,可没想到他办完事又爬上来继续忙活。

  “啧啧,你说你老人家何苦来的,大量流失蛋白质,是不是要下去叫我爹煮点东西给你补补”

  荣泽在那头幸灾乐祸,阿行也不甘示弱,“老子的蛋白质有地方流失,你以为是你啊”

  “”

  “说得好听没遇到合适的女人,谁还不知道,你他-妈就是在程嘉好一棵树上吊死了。”

  “”

  “别他-妈打省略号了,兄弟,赶紧的,抓紧时间把这个剧情做完,老子累得不行了。”

  “好。”

  罗马。

  顾佑礼从机场出来,眯着眼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他抬手,叫了出租车。

  仿佛又回到十年前了,那时候,他也是随随便便往行李箱里装两件衣服就来到这个国家,这座城市,去找那个叫做程嘉好的女人。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m.qiuxiaoshu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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