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扯着还带有刘封体味的薄衾,阿黛猛的惊醒过来,一个蹦子坐直了身子,声sè俱厉,恶狠狠的冲刘封吼道。3
刘封吓了一大跳,耳朵嗡嗡的好半晌这才听清了这一句话,怪味的看着阿黛,许久的才醒起是怎么一回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就是想给你找双鞋穿嘛,忒激动干嘛什么思想作风,瞧你笨脑袋里都在想着些什么”说着从铺底下翻出一双木屐来,没好气的抛到阿黛脚下。心里却是郁闷到了极点,咋就把我的人品想象得那么差呢
“呃”阿黛顿时脸红如烧,横了刘封一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转又不肯示弱的道:“你又不早说,谁知道你要干什么呢再说了,谁让你们汉人都是鬼主意多,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恶人先告状刘封郁闷更甚。
好歹看在美女的份上,算了刘封很大度的不予计较,罢了罢手道:“好了,本公子饿了,恕不奉陪,你若想走,自便就是了。”
说罢再不理会这位鲜卑的尊贵客人,摇头晃脑的转身就走,只是在心里微不着调的数着:五,四,三
“喂,你,你可是说了,那匹大红马送我了你真不怕以后会骑着它来打你”
临到帐外,耳边终于响起了呼唤声,却是这么一句话。
好大口气刘封一个踉跄差点没给摔倒:“随你,只要别亏待了我的宝贝就行”刘封头也不回,脚下步子却终于停了停。
“你不后悔这可是西域才有的天马,我们鲜卑都难找到一匹来”阿黛加重的口气,还是一脸的不信。也是,这么慷慨败家的人,在鲜卑人里可找不出来。
“爱要不要,不要拉倒,公子我还真不给了”刘封没好气的道,挑帘大步走了出去。
“喂你回来”阿黛气极,吧啦着木屐追了出来,却见刘封正笑咪咪的愁着自己乐,猛醒得自己表现太过热切了些,气呼呼的瞪了刘封一眼,哼道:“就知道你们汉人,一个个都口不对心,说话不做数”
刘封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你是小心眼,还是你对汉人的成见太深了些,其实我们之间除了做敌人,我们不妨换另一种关系,就算是做朋友也行呀。3虽然是一匹千里良驹,为了少掉一个敌人它送给你,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好大惊小怪的”
阿黛一怔,细想一下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迟疑的看着刘封,转又撇了撇嘴,不屑的道:“你们汉人每年杀了我们多少族人,就凭这一匹马就想跟我们化敌为友,谁信你”
“死在你们马蹄下的汉人也不少吧我们谁也不谁手上沾了血少,就你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也没少杀汉人吧,包括那些手无寸铁的老人孩子”刘封一脸的无奈,爱怜的揪了揪赤焰的耳朵,在这一位的嘴里,我怎么就成了卑躬屈膝的那一号人了呢
为了,我忍
其实历来游牧民族与汉人的争战,其中的谁是谁非,只是个永远也说不清道不尽的话题。事实上,也没有人在乎谁是谁非,大家研究的主要问题,是“我们”,还是“他们”,其实谁的底子也不比谁干净,要借口师出有名,便便一捏就是一大把。
也就在两宋时朝,汉人因为那些歪嘴儒生们创造的歪嘴儒学,逼就了汉人内敛了自己的民族xing,一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少了冒险jing神,擅启边关之争的武将是最后的收场往往都是吃刀问斩。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义正辞严的指责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背信弃义的情况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汉人拳头上比不过,也愣是要从口头上讨回便宜,丢人的紧。
不过在杀伐天下的汉朝里,汉人挟着遂灭匈奴之余威,对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杀生予夺,更多的时候却是汉人边将以一个侵略者的身份杀入草原肆意的抢掠草原的人口牛羊,可是没有人用嘴巴来讲理了,打过去了就有理。若用后世道学家的标准说话,汉人其实是理亏的一方。当然了,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也不是良善之辈,一旦天灾了,也免不得要瞅空杀入长城抢掠一番。只是从总体来说,全民尚武的汉朝人占据着绝对的军事优势,欺负人的时候多了些,也就相对的“理亏”了一些。
不过,刘封对阿黛多有容让,耐着心跟她“讲理”,却不是因为刘封这个人讲理,只是因为阿黛是鲜卑中部大人柯最的女儿,还是个大美女,仅此而已。
“说得好听,若不是你们汉人卑鄙,谁愿意杀人了”似着想起了什么似的,阿黛咬着牙恨恨的道。其实就算是再强悍的女人,对血腥都有一种本能上的排斥,在这一点上,阿黛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何况她还是个美女。
“你能不能换上说词,我们汉人就有这不堪了我还没问呢,你这趟到中原来,是窜门呢还是走亲戚”刘封很是无奈,瞪了阿黛一眼不悦的道。无论什么事,这个鲜卑美女总能扯上“汉人卑鄙”这方面上去。虽然女人,尤其是美女都有不讲道理的特权,任着泥人也有三分佛xing呢。
而事实上,女人又是最喜欢跟人讲道理,哪怕是无理也争胜三分。于是孔圣人很无奈的教育我们:“惟妇人与小人难养也”后来更无奈的男人干脆发明了一个新词:不可理喻。
“哼”阿黛玉脸一红,有些心虚的扭过头去不看刘封,说起自己这一次来中原,好像行为也不是那么光明磊落,余角又偷偷的瞥了刘封一眼。
看着阿黛难得的低头,刘封倒有些纳闷,诧异的看了阿黛一眼。
“想知道我为什么来中原吗”很快的,阿黛又扬起头来,小脸儿一脸得意的道。
“知道你没那个诚意告诉我,我也懒得管你,反正在我的手心里你也怎么翻也翻不出浪来”刘封心下暗笑,瞧她这样子,看来是被自己训急了,不用理她她也会自己跳出来。
“告诉你也无妨”阿黛却是半点也不在乎刘封听是不听,吧吱吧吱的刘封送的小木屐,看来她很喜欢这声音,在地上重重的制造着噪音,几步走到赤焰这边,拉起缰绳示威的朝刘封吹了口气,“我这次是和亲来了”
“和亲”刘封一怔,倒吸了一口气凉气,“跟那个匈奴王子於夫罗”
“你,你怎么知道的”阿黛瞪直了双眼。
好难猜吗刘封撇了撇嘴,除了同为草原子民的匈奴人,能主动的迎娶草原女子的汉人这个时代还没出生呢,就算是有,也,就在三国时代南方极其活跃的百越、五溪蛮等南方诸族,在这个时代他们占据着浙、闽、赣、粤等诸省的的绝大部分,他们才是这些地方的原有主人,而汉族人的老家在黄河流域,相对百越、五溪蛮等族族来来说,汉族人其实就是侵略者,呵呵。
当然,说什么侵略不侵略,和平不和平的,其实很没意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纷争,打不过的人才会跟人讲道理,要是真拳头比别人硬,傻子才跟人讲道理呀
像我们今天常指责美国搞霸权主义,人家美国人根本不在乎你反对你抗议,想欺负人就去欺负人,人家就是拳头硬,就是不讲道理,你能咋的若不是咱中国好歹有几颗好牙,人家照样欺上门来,像欺负阿拉伯人一欺负咱们。前天小ri本在钓鱼岛附近海域又把台湾的渔船给撞了,还把船长给扣了,凭啥不就是人家小ri本也有两颗好牙,还有个便宜老爹罩着,就欺负咱中国人只能干瞪眼拿他们没办法
所以说了,国与国之争,只有傻子软蛋才跟人讲道理,等咱腰杆硬了,咱也得欺负欺负人去,看谁不顺眼就欺负谁,这就是国际通行准则,千古不易。
现在呢,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不让别人欺上门来,像今年,那些丫的可没少折腾,娘的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m.qiu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