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麟似乎对床上的女子很是关爱,看着她人事不省的样子,炯炯有神的眼睛中都闪着泪光。
金瑞麟说这女子不知得了什么怪病,自己已经遍寻名医,甚至就连左道旁门的方法都用了不少,可是自己的这位小妻却仍然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以金瑞麟的实力与财力什么样的事情解决不了,可是仍然对床上女子的病症束手无策。
既然来了我就要先看看,于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女子的床边,微微弯着身子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她的脸庞上虽然擦着脂粉,衣着很是鲜丽,整齐,但是呼吸很是微弱,平静,饱满的胸膛平均四五秒才能活动一下。
她脸色的脂粉很明显是有人每天刻意修饰,衣着也有人天天的更换,这完全可以她在看出金瑞麟心里的位置。
此时的金瑞麟一改意气风发的商人本色,他的眼里流淌的全是满满的慈祥与柔情。
我不是医生不会悬丝诊脉,不会望闻问切,我所能做的只是看看女子身边有没有鬼魅作祟,有没有阴魂出没,有没有犯冲神主。
在房间中转了一圈之后,我便开了阴眼,而在我开眼之后,竟然发现自己身边到处是粘稠的黑气,看着这股黑气,我的心里都不断地翻腾了起来,就好像吃了一顿不干净的食物引起的肠胃不适似的。
这是什么,既不像阴气,又不像煞气,可是却看一眼竟让人生出恐惧之心,让人有一种天生的想远远避开的感觉。
我正在惊讶的时候,这股黑气竟然主动飘动了过来,看到这种情况,我赶紧贴了一张护体符才挡住了它的蔓延。
我心里正在搜索着这股黑气的信息,杜子风已经干呕着跑了出去,我惊诧的跟在了后面。
“怎么了,你没事吧。”看着杜子风一脸的煞白,我担心的道。
“没事,没事,只不过被恶心的。”杜子风拍着胸口说道。
而看我俩走了出来,金瑞麟也赶紧撵了过来,他一脸的懵懂问我们出了什么事情。
我还没有想出那股黑气是什么,自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所看到的,就说没事子风只不过有些感冒,柯碧玲的房间空气流通不好,可能是缺氧休息一会就好。
闻听此言,金瑞麟马上给我们准备一间房间,并派了两名少女伺候着,说让我们先歇歇,休息好了再看不迟。
这两名少女很是可爱,一名叫绿盈,一名叫虹蕊,杜子风看见那两名少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被我狠狠地踹了两脚。
“瞧你那个德行,看见女人骨头都软了啊,小心我回去告诉三婶,到时有你好果子吃。”我没好气的说道。
“哎呀,这事可千万不要和你三婶说啊,要不我可就完了,好晓峰,你就放了我这回吧。”杜子风乞求着说道。
“不行,谁让你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呢,饶了一次你肯定就有第二次,绝不饶你。”我挑着眉毛说道。
“哎哟,好晓峰,我再也不敢了,就这一次,一次你就原谅我吧!”杜子风撒娇道。
“原谅你也行,你要是跪在地上给我磕几个我就原谅你。”我阴笑着说道。
“你,你也太损了吧!”杜子风结巴道。
“你要搞清楚我是代替我三婶惩罚你,你要做的好,我就代替三婶原谅你,否则就不原谅你。”我得意的说道。
“你可真能牵强附会,代替你三婶,啥都是你能代替的了的吗!”杜子风苦着脸道。
我俩这一来一往的交涉,引得边上那俩少女哈哈大笑,她们说我俩可真逗,一个像债主,一个像讨债的。
杜子风瞅了那两少女一眼,抹着眼睛道:“你俩可真是说对了,我就是上辈子欠他的,好吃的他吃,好穿的他穿,赚的钱他拿,没事还要被威胁,有时候还要被抽一顿。”
绿盈咯咯一笑道:“哟,小哥哥你那么可怜啊,可是你说的再可怜,妹妹也帮不上你的忙,妹妹最多只能给你按摩按摩。”
一听按摩,杜子风激动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可是看到我阴沉的脸色,又抹了抹眼睛道:“不敢,不敢,哥哥还想多活两年呢,要是让你摸一下,旁边那煞神不打死我呀!”
杜子风可怜兮兮的表情惹得两名少女捧腹大笑,她们说,越是这样我们越要摸摸你,不就是被打吗,我们勉强勉强就当看猴子了。
看见谎言被戳破,杜子风恢复了嚣张的个性,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床上,嘴里还不住的埋怨:“苦命的我哟,怎么就没一个人疼我呢。”
“来我疼你,我好好疼疼你!”我抽出皮带就甩了过去,吓得杜子风立马跳了起来。
我俩这一闹,笑的绿盈和虹蕊笑的前俯后仰,杜子风见沾不到便宜,也就不再调笑。
我问绿盈和虹蕊怎么那么年轻就过来给人当丫鬟啊?
绿盈和虹蕊笑着说,这里的工资高啊,金先生待人也不错,又不限制自由,只要干完自己的事情,想干吗干吗可比做什么公关啊,酒水推销强的太多。
我原以为她们就像古代买过来的丫鬟一样,这么一说方才明白了过来,她们只是来打工的,金公馆活又不多,环境优雅,只要干好自己分内就是,这样一看金瑞麟倒挺人性化。
想到人性化,我就想起刚进来的时候跪着给我们擦鞋的少女,就说既然那么人性化,给人下跪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绿盈和虹蕊解释道,这里没有什么繁重的活计,不就擦个鞋吗,在外面打工的话比这个难堪的事情多的是,最主要的是那些跪着擦鞋的并非本国少女他们来自东洋,她们那里的礼节就是如此,那里都是跪着侍奉男人的。
东洋人!东洋人和华夏人长得太像了,我竟然一时没有分辨出来。不过不管是哪的人,工作就是工作,就像绿盈和虹蕊说的,擦鞋有什么,你去国外打工的话,卫生间还不打扫了!工作本无贵贱,种族也不分贵贱。
绿盈和虹蕊安排好一切和我聊了一会就走了,走了以后,我就关上了门。
“子风,刚才在柯碧玲的房间发现了什么,那股黑气是怎么回事呢?”我往前凑了凑问道。
杜子风翻着眼睛道:“让你这个扫把星言中了,这次的事情果真不好弄啊。”
“那股黑气怎么那么的黏糊,既像煞气又比煞气淡,既像阴气可远比阴气浑,简直就像是瘟疫,毒气似的。”我皱眉嘀咕道。
杜子风偏过头来瞅了我一眼懒懒的道:“那是晦气,我们这次真是晦气啊,倒了八辈子霉了!”
“晦气!晦气!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阴阳玉册上有提到过,说这种气能改变风水的轮转,人生的命理,是一种十分倒霉的霉气!”我回想着说道。
杜子风坐了起来道:“是啊,在所有的邪气里面晦气最难缠,人只要沾上一点就会倒大霉,气运强的还好,气运差点的遇上这种东西丧命都有可能。”
“害怕了,害怕了我们走就是,反正我不在乎。”我不冷不热的说道。
“怕,我怕过什么,你不想赚钱我还想呢,不就是晦气,在我这里还不是三下五除二。”杜子风跃跃欲试的道。
看着杜子风那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我沉思了起来,现在最主要的不是怎样去除那股气流,而是先要控制住晦气的扩散,要不然大家都倒了霉,一个个处理起来那还不把我给累死。
我想了想道:“看来得叫金老封闭那里了,要不谁要是被晦气侵袭,那还不倒大霉了。”
杜子风大声道:“是啊,晦气这玩意就像传染病,这玩意谁碰上谁倒霉,甚至你怎么倒的霉你都不知道。”
一听这话,我的脸当即绿了起来:“你的意思是金瑞麟请的那些巫师并不是没有办法处理这股晦气,只是不想引火烧身而已,他们是怕染上晦气使得自己倒了霉!”
杜子风无奈的道:“才知道啊,一般修行之人最在意自己的气运,谁会拿自己的气运冒险呢。”
听闻此话,我也懒懒的躺了下去,最后考虑了许久才决定一定解决了这股晦气。
我和杜子风本来就是气运极差,我们村子的诅咒还没有破除,对于一个被诅咒的人来说,我还怕什么晦气啊。
接下来,我和杜子风休息了半天就去找了金瑞麟,看到我俩后这老头非常的高兴,拉着我的手就问柯碧云的病有治吗。
我一进门就看到了金瑞麟身上的晦气,于是拿出了一张诛邪符递了过去。
看到符咒金瑞麟很是不解,我笑着说道:“金老你最近是不诸事不顺,心烦意乱啊,这道符咒刚好可以解决你的麻烦。”
金瑞麟惊讶的道:“你咋知道,最近我运的一批货物在太平洋上翻了船,集团的股市跌了又跌,甚至于刚刚走的好好的一坨鸟屎滴在了我的脸上,可真是倒霉透了。”
“这就对了,这张符咒能驱邪扶正,能改善你的气运,你拿着这道符咒之后,运气就能好一些了。”我微笑着说道。
“有这么神奇吗?”金瑞麟将信将疑的将符咒揣进了兜里。
装好符咒之后,金瑞麟身上的晦气散去了一些,我便告诉他,柯碧玲的那间房间不准再去了,不光是他而且任何人不能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