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巍很想杀了我,可是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站在那里等着挨刀子。
眼看寒光闪闪的小刀即将刺中,我一只手抓住握着小刀的手臂,另一只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由于过度的伤心,张巍根本没有在乎脸上的疼痛,只管轮起拳头往前猛砸。
他刚才的所做所为可已经让我火冒三丈,抬腿就是一脚。
就在我俩打架的时候,蔡泓领着一队保镖赶了过来。
这些保镖一见张巍上去就是一顿狂揍,没有多久张巍的身上已经血迹斑斑。
张巍的情况不容乐观可是那些保镖还不住手,金瑞麟怕保镖将他打死站了出来道:“好了!不要打了,他是燕蓉的孙子,他要是死了我一生都会不安的。”
听到金瑞麟的话,蔡泓让保镖们住了手:“好,我们就听老爷的,反正这小子的骨头都已经被我们打断,他要在想兴风作浪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金瑞麟看着地上吐着血沫的张巍摇了摇头:“唉,我和你奶奶的事情属于上一代的恩怨,希望你好好的生活,不要再让恩怨扰乱了你幸福的一生。”
张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谁也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
金瑞麟叹了口气然后吩咐蔡泓将张巍送进医院。
蔡泓来的时候开了汽车,我,杜子风和金瑞麟坐着汽车不到两小时就回到了金家。
金瑞麟成功的解救了出来,柯碧玲的精神也渐渐恢复,蔡雨菲等人的尸毒也彻底解决,骚乱了一阵的金公馆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看到大家都已经无事我本打算离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这里却又出了一件怪事。
那天是个早上,我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在园子里转一转,没想到却碰到掉着眼泪的宁烨。
宁烨是一名退伍军人,很是阳刚,健壮,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强壮的汉子竟然偷偷的抹泪。
看到他一副极为难过的样子,我就走过去问了一声。
这一问之下我才知道,宁烨之所以这么的伤心原来是一个伙伴刚刚过世。
听到这个消息我暗自叹气,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又是谁能左右了的呢。
我本打算安慰宁烨一番,可是宁烨的另一句话让我打住了将要说出话语。
宁烨流着眼泪道:“杜方他还那么的年轻,怎么会突然的死,还死的那么的惨,我不能接受,不能!”
“你说什么,死的那人是杜方,他怎么死的?”这个名字我记得,半月前还是我为他解了晦气,没想到才这么几天,这个白净的小子竟然就已经死去。
宁烨哽咽着道:“他得了一种怪病,他的脚前几天开始流脓,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他就这么死掉了。”
“流脓!流脓为什么不给看,流脓能死人吗?”我怀疑的道。
宁烨一本正经的道:“他流的脓和别人的不一样,他流的全是黑水,不停的流,不停的流,一天能流好几大盆,去了医院,医生全都束手无策。”
“黑水,好几大盆,怎么会这样!”我惊讶的道。
“虽然我们以前没在一个部队,但是到了这里大家的关系都处的极好,没想到他就这么去了!”宁烨伤心的道。
听完宁烨的话我总感觉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就说道:“他停在了哪里,能带我去看看吗。”
“现在还在他的房间,一会火葬场的人就会来拉!”宁烨悲伤的说道。
接着我和宁烨就来到了杜方的房间,他的房间在别墅的西南角,而此时,整洁的房间里停放着一具冰凉的尸体。
一个拥有着大好年华的青年,一个为了前几天还活生生活跃在我眼前的青年,此刻竟然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我走过去轻轻的揭开了他身上的白布,青年的脸庞依然那么的俊秀,他安静的闭着漂亮的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
“你说是他的脚流黑水是吗?”我扭过头去问道。
“嗯,就是左脚。”宁烨说着又流出了一行泪水。
“你能帮我个忙吗?”我去脱杜方的鞋子没有脱下皱眉说道。
“他的鞋和别人的不一样!”宁烨解释的道。
宁烨缓步走了过来,费了好半天劲才脱下了杜方脚上的鞋子,而脱下鞋子以后,眼前的情景惊的我汗毛倒竖。
杜方的鞋子原来一直绑到了大腿上怪不得我脱不下来。
这还不是令我震惊的,令我震惊的是杜方根本没有脚,他的小腿以下一片乌黑就像被什么东西扯掉了一样。
“杜方的脚一直流黑水,连那只脚也化为了黑水,为了给他穿鞋,我们用棉花给他做了一个脚。”宁烨不停的流泪。
“脚化掉了,这是什么病,这是什么病!”我咬着嘴唇说道。
“医生没查出来,给他想了好多办法可是依然没起作用!”宁烨抹着鼻子说道。
“唉,真是可怜,给他选一个好点的墓地吧!”眼前的情景让我心惊胆颤,可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只能出言安慰道。
“管家已经给他选好了墓地在西郊那里,老爷子还给了一百万让我给他家送去。”宁烨哽咽着说道。
“他什么时候下葬,到时候叫上哥我们一起去送送他。”我在宁烨的肩头拍了拍说道。
“在殡仪馆放三天然后入陵园,到时我来通知哥。”宁烨轻咬了一下嘴唇说道。
我在杜方的房间里呆了一阵给他盖好白布就走了出来。
这件事情我觉得很是怪异,以我的经验他这绝不是病,可是他的伤口上没有阴气,没有煞气,也没有晦气,看不出丝毫的异状。
回去以后,我将这件事情细细的说给了杜子风,我本想在他那里得出一些头绪,可是杜子风想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这就应该是病吧!
我从杜子风尴尬的脸色看出了他也是头次遇上这种事情,于是没有再问。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三天,杜方火葬的时候,除了金老爷子和柯碧玲,公馆里的人都参加了葬礼。
那些保镖和侍从穿戴的非常整齐,大家一脸的悲意。
在这些人里蔡雨菲哭的最为伤心,这小丫头说,再也没人惯着她了,一直以来当杜方是哥哥的,没想到几天不见疼自己的哥哥就撒手而去。
受到这丫头的感染,在场是哭声一片。
就这样在感天动地的哭声中,大家送别了杜方。
回去以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而杜方死亡带来的伤感还没有过去,公馆里又出了另一件事情。
就在杜方下葬的第二天,公馆里传来了另一个惊雷般的消息。
在杜方下葬的时候,有一个人没去,这个人为啥没去,因为她得了和杜方一样的怪病。
听到这个消息,我赶紧去问情况,蔡泓告诉我得病的人就是虹蕊,她的右手坏掉了。
“是不是一直流黑水,总也流不尽?”我焦急的问道。
蔡泓疲惫的道:“是,情况和杜方的一样,请了各科的教授,以及国外的专家都束手无策。”
“他们难道一点都看不出什么来吗?”我疑惑的问道。
“唉,有的说是恶性皮肤病,有的说是骨髓癌,有的说是血液感染,连病因都查不出。”蔡泓抚着额头道。
“就是没办法治了!”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专家还在研究,希望能有结果吧!”蔡泓叹了一口气道。
“恐怕没等他们研究出,人已经见了阎王!”我低着脑袋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蔡泓惊讶的道。
“我问你杜方从得病到死亡经历了几天,虹蕊已经得病几天?”我轻咬着嘴唇道。
我一说这话,蔡泓的脸色立马变得煞白煞白:“杜方得病应该九天,不对是七天!”
我眯着眼睛点了点头道:“是不是杜方死后的第二天虹蕊的手就开始流黑水!”
蔡泓张着大嘴道:“是的,是这样的这说明了什么,你发现了什么。”
“这说明虹蕊也只有七天的时间,而今天已经第三天,她还有四天!”我极不情愿的说道。
“四天,虹蕊只能再活四天,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要立马赶往医院。”蔡泓虽然脸色很是不好,但是还是火急火燎的去了医院。
望着这个汉子高大的背影,我非常希望医院的专家能够想出办法救虹蕊一命,不过此时我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于是就决定和杜子风一起去医院看看,有些东西只有亲眼见了才能看出一些眉目。
一听这个消息,杜子风立马行动,而到了医院之后我们见到了哭成泪人的虹蕊。
虹蕊说,她实在受不了了,这样活着太痛苦了!
我们问虹蕊得病前后有没有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或者碰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虹蕊说,什么地方也没去过,什么也没遇到。
见问不出什么,我就去瞧她那只右手。
她的那只右手底下放着一个大号的水盆,而不一会那个盆子已经流了半盆黑水。
看着这盆黑水,我和杜子风的额头立马浮上一层汗珠。
怎么会流这么多的黑水,这么多的黑水人坚持的住吗?
我的眉头皱的很紧,而杜子风看了半天道:“把你的诛邪符贴她右手上试试。”
我虽然不情愿还是照他说的做了,而这一次诛邪符也没起到作用,黑水依旧流个不停。
“我早知道这种结果,她这好像与阴邪无关。”我拔下符咒忧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