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灾难,两个月亮就有灾难了吗,我有些诧异。
孟空蝉慌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然后带着孟星瞳以及几个壮汉疯了一般往寨子外面跑了出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我很想知道于是紧紧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孟空蝉一口气跑到了寨子二十里外的树林里,然后爬上了一座极为陡峭的山崖之上。
这座山崖的山顶有一片三百平方左右的空地,在空地上立着一个两米高的石碑,石碑前有一个小小的土堆。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协调,那么高的碑,怎么配那么小的一堆土啊,难道说这底下埋的人个子小。
到了地方以后,孟空蝉直接扑在了那个小土包上用手使劲的挖起了上面的泥土。
他挖呀挖,足足挖了半个小时最后挖出了一个雕着花纹的黑铁罐子,孟空蝉看着那个黑铁罐子如同疯癫:“出事了,还是出事了,这下可怎么得了,怎么得了。”
看到情况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我轻轻的走到了孟星瞳的身边,小声问:“这个罐子里是什么,为什么孟族长会是这样样子呢。”
孟星瞳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她咬着嘴唇说:“这座山叫做震蛊神山,那个罐子里装的是一只金蚕。”
金蚕,不就是下蛊的那个金蚕吗,干吗把它装起来还埋在这里呢。我在心里琢磨着。
之后孟星瞳告诉我那只金蚕不是普通的金蚕,它埋在那里已经有好几百年了,它身上的灵气可以使寨子里的人身体康泰,还可以使做什么事情都一帆风顺。
金蚕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运势,这我在很早就知道,可是改变一个寨子的运势那还是首次听说。
听孟星瞳的意思好像是那只金蚕破罐而出了,它一飞走不但不再给寨子带来好运,相反的还会带来灾祸,就像有的蛊虫反噬主人一样。
从孟空蝉的面色都可以看出那只金蚕对寨子的重要,不过它已经飞走,我也就只能对他劝慰一番。
对于我的劝慰孟空蝉仿佛没有听到,坐在土堆上不住的叹气。
折腾了一晚上,快黎明的时候我才回到了蔡兰花的家里,她说我们这些天都可以住在她的家里,反正屋子闲着也是闲着。
这位大婶非常的好客,我也就没有推脱,回去以后一觉睡到了下午,而醒来的时候,却看到了蔡兰花一脸的焦急。
我问蔡兰花怎么了,她说大槟等候多时了,看我睡觉一直没敢打扰。
大槟是谁我没见过,听蔡兰花说了以后才知道他是孟空蝉的侄子,孟星瞳的堂哥。
难道孟空蝉有事找我,我坐了起来走向了客厅,到了客厅之后发现那里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白净小伙,他在屋里不住地转圈。
“你是大槟,是族长让你来的吗。”我礼貌的问道。
大槟皱着眉头道:“不是,是乔寅爷爷拜托我来的,他说铭生不见了,让我来问问是不是来你这了。”
铭生怎么会不见呢,我非常的疑惑,不过我告诉大槟并没有过铭生。
大槟听了我的话之后刚要走,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提着一只鞋子走了进来,他说这是在寨子后面的田野捡到的,已经通知了族长,他心里急的受不了就赶来询问。
铭生到底去了哪里呢,见老人那么的着急,我就和古一白等人帮忙出去帮忙寻找。
我们找了一下午最后在螃蟹沟里找到了铭生,只是他所在的地方让我不敢相信。
铭生居然被埋在了上次我和杜子风挖的那个坑里,而坑里的男孩已经不知所踪。
铭生死了!他的爷爷哭的老泪纵横。
这是怎么回事,铭生怎么会好端端死了,还出现在了我挖的坑里,那坑里的男孩呢。
望着铭生的尸体我目瞪口呆,而孟空蝉望着天空沉默不语。
我非常的自责,也许不埋那个男孩铭生就不会死,我为他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并为他念了一天的往生咒。
铭生死的第二天,孟空蝉就上了震蛊神山,并在那里坐了三天,他说金蚕走了,厄运开始降临了,他这个族长没有尽到责任。
我不住地开导孟空蝉,在我看来也许金蚕真的有转运的能力可是对于厄运一说有些不以为然。
坐了三天后孟空蝉下了山,而就在下山的当晚我见到了那个死去的男孩。
他就走在寨子的马路之上,缓缓的孤零零的。
他怎么会出现在马路之上,我赶紧追了过去。
看我追来,那个男孩窜进了一个巷子。
他还想跑,跑的掉吗,我想也不想就奔进了巷子之中,可是进去之后并没有男孩。
不对劲啊,不对劲,看见男孩的时候我已经开了阴眼,他明明不是鬼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越来越觉得铭生的死和这个孩子有所牵连,于是就在寨子里搜寻了起来。
在转了两圈之后,我又发现了这个男孩,他机械的在屋顶上行走着。
我终于明白了刚才他怎么不见的,原来刚才他是跳上了屋顶。
看见男孩之后我就远远的跟着,而男孩走着走着跳进了一户村民的家中。
我赶紧翻进了那户人家,而当我进去以后,发现男孩拽着一个人影窜上了房顶。
那个人影怎么那么的熟悉,再次往房顶望了一下,我才想起他不就是孟空蝉的侄子大槟吗。
男孩要带走大槟,去了他肯定凶多吉少。
我立即又从院子翻到了外面跑到了马路之上。
男孩带着大槟在房顶一路直窜,一直往寨子后面奔了过去。
寨子后面是田野,再走就是树林,然后是几座山峰。
他们要上震蛊神山,反应过来后我赶紧追在了后面。
这一追整整追了两个小时,而追到的时候,大槟已经站在了震蛊神山的山顶。
大槟木讷的站着,就像一具丧尸一样。
“大槟,赶快回来。”我一边喊一边念起了驱邪的咒语。
咒语响起的瞬间,大槟的神智恢复了些,他不住地大哭:“救救我,救救我。”
我捏了一张诛邪符就朝前走了过去,而就要走到大槟身边的时候,那个男孩嗖一下窜了出来。
看见男孩我手指一弹就是一张符咒,而符咒出去后男孩吓得尖叫一声窜到了树上。
我现在懒得管那个男孩,只想赶快把大槟带回去,于是赶快朝前走去,而就要走到大槟身边的时候,他大哭了起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再过来我会死的很惨的。”
“大槟,没事,跟我回去,只要回去就没事了。”我说着去拉大槟的身子。
就在我手臂伸出的瞬间,大槟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尖笑了起来:“我不回去,我要死,我要你看着我死,死很舒服的。”
他居然将手指插进了自己的脖子之中。
看到这一幕我非常的紧张,拿出大把符咒就砸在了大槟的身上。
我不知道大槟怎么了,不过他的样子肯定是中了邪。
我这一把符咒有镇鬼符,诛邪符,驱煞符,我也不知道哪种符咒起了作用,大槟的神智又恢复了些:“兄弟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好,咱俩走。”我说着抱起大槟的身体就走,而刚走了两步,他一把将我退倒在地上,又尖笑了起来。
他用手臂扯断了自己的脖子,死的时候还不住地笑。
大槟就这么死了,而树上的男孩咯咯笑了两声消失了,我非常的气愤,明明人就在眼前我居然救不了他。
大槟死去以后我背着他的尸体下山了,不带尸体回去我怕那个男孩在尸体上动什么手脚。
孟空蝉看到大槟尸体的时候,不住地落泪并连连说厄运啊,厄运降临了。
且不说厄运不厄运,我将大槟死前的状况向孟空蝉描述了一下,这种状况我只在鬼上身的时候见到过,不过是鬼的话怎么会不怕我的镇鬼符。
下山的的时候我想了一下,有可能是某种蛊术,要是蛊术的话那我的符咒不起作用也算正常。
而孟空蝉听了我的话之后,皱着眉头说了两个字,降头。
什么,怎么会是降头,我非常的惊讶。
“这么说寨子里来了降头师。”我皱眉说道。
孟空蝉思量了半天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会注意看看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我对孟空蝉道:“这么说这些与金蚕无关,你还是想开些。”
孟空蝉摆了摆手:“你有所不知,如果有金蚕在,一切蛊术,降头在寨子里根本不起作用。”
金蚕竟然还有这个作用,我非常的震惊,不过那个男孩一定要抓到,否则不知道他又要搞出什么。
过了两天,孟空蝉带人又上了震蛊神山,他是去挖棺材的,他说要将上代族长的棺材启出来。
孟空蝉怎么忽然想起挖棺材呢,他说每任族长与金蚕息息相关,既然金蚕走了,那上代族长的棺木也一定出了问题。
孟空蝉上山后在距离上次的土堆五百米的地上挖了起来,一小时挖出了一口楠木棺材,而棺材出来后,他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孟空蝉让人打开了棺盖,而我看到了里面满满的半棺水。
孟空蝉给上代族长叩了几个头然后重葬他的尸体。
在重葬的时候他带来了两口的棺材,并叫人在距离土堆五十米处挖了一个大坑,然后自己躺了进去。
孟空蝉要葬了自己,我连忙相劝,而孟空蝉说,现在金蚕已去,上代族长的也已经不能镇压气运,唯有他这个现任的族长以自己的躯体镇压外邪,以保寨子永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