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箜灵苦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说:“我是没有资格知道什么,但你总得让我死的明明白白吧,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
她就是借用了推理里的方式方法,用鬼神之说来吓唬这些做了亏心事的人,让这些人在潜意识里不得安宁。
果然,女警在听到季箜灵这句话时怔了怔,不明所以的看着季箜灵,她这表情极其像在看怪物而不是一个人。她双手环胸,神情恍惚的盯着季箜灵,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想死的清楚也行,不过,有句话我得告诉你,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就不怕现在我告诉你事情,下一秒就会一命呜呼”
季箜灵定定地看着女警,从她清明的眸子里,女警已经得到了她的回复,虽然她并没有说话。女警点点头,赞许一番后凑到季箜灵耳边,开始低声细语起来。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述了个遍,虽然只是大致的情景,但季箜灵联合起胖姐的反常和痩姑的举动,她依旧能察觉到是哪里不对劲。
女警将一些事情告诉季箜灵后,便将季箜灵领到一间房前,这里较靠里面,光线就更加暗了。即使有了手电筒,依旧是看不清周围的情况,放眼望去,满是黑压压的一片。
女警将门上的大锁打开,咔嗒咔嗒几声,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季箜灵进去之前,女警淡淡的在她耳边低咐一语,不知是什么意思。“这些人,都被输入了猫头液,和猫头鹰一样,白天死气沉沉晚上可就生龙活虎了。你晚上可就听天由命了”
说完,她阴冷的一笑,将门锁好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季箜灵转身看着身在其中的狱房,忐忑和害怕早已遍布了她的全身,将她的血液冻结。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状。她不想和那个女人一样死的悲惨,更不想在临死之前还饱受折磨和屈辱,如果可以她宁可自己解决自己,这样就不用死也死的悲剧化了。
这间房内只有一个人,他侧着身子靠墙而躺,两只手枕在脑袋下,看似是睡着了。看他的背影也是个高大的男人,身材也算的上标准,只是可惜了他在这牢狱中呆了不少于五年。她也挺好奇的,这里的人为什么会被关这么久,难道她也一样要这么久
季箜灵抱着肩缩到墙角坐下,担忧的目光在这间宽敞的牢狱中扫视着。这里没有窗户,只有楼:“怎么,我的人你们也敢打主意”
汉子们一听,顿时摇着头退了出去,将那扇门重新关好,腾出空间给季箜灵和男人。
季箜灵抬起头弱弱地看着他,他长的很清俊,肌肤白皙,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栀子花香,淡淡的却很香。不像那些汉子,全身脏兮兮的,身上还夹杂着臭哄哄的气息,他根本不像是在这牢狱中坐牢,反而更像在这修身养性。
她垂下眸子,竟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他宽厚的掌心,温温的体感由掌心传入心间。愣了半响,季箜灵这才看着他说:“你,可以放开我了”
男人顿才回神,意味不明的看了季箜灵一眼,随即将她的手放下。他低沉的说道:“失礼了。”说完便转身回到墙边,双手环胸,靠着墙打起顿来。
季箜灵看着他,只觉得他眉宇间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是在哪见过,或是在什么东西上看过他的照片之类的。想了想,季箜灵依旧不得其解,便只好缩着身子向他靠近。她可不想再一睁眼,又看到眼前围着一群汉子了,要不然她指定不敢再闭上眼睛。
蹑手蹑脚地缩到墙边,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和他一样靠着墙闭目养神。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太闷了,更也许是无奈之下,她竟然很快的步入了梦境。虽然她不相信梦里的一切,尤其是做美梦时,但今天她真的做了一个令她不想醒来,剩余的日子里都想活在这个梦里的梦。
阳光透过粉色的窗纱,照在光可见人的白色地板上,荧荧的光芒在地面打成一圈白影。
躺在粉色被褥中的她缓缓睁开双目,长长卷卷的睫羽,将那双清明且半带哀怨的眸子包围在其中。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这间熟悉的小屋,粉色的家具,粉色的墙壁,粉色的床铺,一切都是粉色的。
她爬起身,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她旁边还躺着一只维尼熊,金黄的身体,可爱的笑容。纤细的指尖轻轻抚上维尼的脸,毛绒绒的皮囊摸起来软软的,很是舒服。
她还记得,这是妈妈和爸爸一起送给她的,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收到爸妈一起送的礼物。这个娃娃对她来说很重要,可是在妈妈走后,爸爸就把所有关于妈妈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甚至她的娃娃都没有留下。如今再看到,就像回到了从前,那个充满快乐幸福的时刻,有爸爸在,有妈妈在的幸福日子。
她走出房间,顺着熟悉的感觉往父母的房间走去。指尖顺着冰凉的墙壁往前移动着,她的脚步轻缓且沉重,每走一步都觉得力不从心。
她穿着长长的睡裙,上面绣着一束水仙花,纤细的腰身被水仙花完全包围,如同绽放在她身上般。门,就在眼前。那扇紧闭着隔绝着父母的门,就在眼前,冰冷却透露着温馨。
她有一瞬间的害怕,害怕打开门后里面没有爸爸妈妈,里面有的只是一室的空荡。也许是思家心切,她终是将手搭上了门把,用力地往下压。咔嗒门应声而开,淡淡的凉风迎面而来,吹动她额前的刘海。
一个美丽女人提着皮箱大步地走了出来,好似根本看不见她,只是对着房间里大嚷了一声“好,我滚以后别再来找我回来”说完,女人就直接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