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铺垫之上的老大迅速睁开了双目,神情一凛,一个滚身险险避开了那道剑气。而正在与那群小喽罗做着猫捉老鼠游戏的叶知秋,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在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叶知秋也不敢再戏耍,三两下便将那群毫无战斗力可言的小喽啰全部解决了个干净。
而刚刚避过了那道剑气站起身来的老大,看着已经把自己手底下的人解决了个干净的叶知秋,眼底还是不免有些吃惊与恐惧。他们也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哪能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想到此处,那老大一狠心,连钱财都不想要了,竟是想直接跑了。
叶知秋看见他的小动作,神色一凝,面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大。
想跑未免想法太天真了叶知秋脚下步伐一变,手上聚起一阵剑气直逼准备开溜的老大。“啊”一声惨叫声响起,只见那老大抱着自己的脚坐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
而此时,一位手执长剑,身穿一袭白袍的男子踏入了破庙之中,叶知秋看他下盘极稳并且丝丝剑气还在空气中暴动着,想必是个高手只是依他出手来看,应该不是敌对关系才是,毕竟他攻击了那个头子。
那老大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心,毕竟他现在是两面夹击,若是他想走要么从后要么从前,左右两边都是墙,他总不可能从屋。
叶知秋弯腰抱起白鸢,脚下内力一聚,径直走出了寺庙里面。以她现在这个力气再加上内力能抱起一个白鸢都不错了,更遑论还有个白泽,看来把秦斌叫过来的举动真是对的。
在离开庙宇之前,叶知秋转过头特意看了秋贺狄一眼,见后者根本不受其影响这才安心的走出了庙宇。“抱稳一点,用轻功,回客栈。”叶知秋下达命令从来都是言简意骇,还不等秦斌反应过来叶知秋便已经走远了。
他这才运起轻功跟了上去。
平日里看这俩小孩瘦得跟皮包骨头一般无二,怎生抱起来就这么沉叶知秋走到客栈的最后一刻里她都还在想这个问题,真是令人费解。
客栈里,令人犯呕的血腥味儿依旧存在,任谁都能看出来这里不久前刚刚遭过血洗,更何况这个对象还是在皇帝手底下做事的秦斌
“再乱看,小心你的眼睛。”叶知秋淡淡出声,将白鸢白泽放回了他们的房间。转过身来对着秦斌淡声道:“你出来一下。”秦斌一怔,总觉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刚刚出了房门。
叶知球忽然回过身,弯腰一个扫腿,秦斌一时不察竟直直的被撂倒在地。叶知秋运足十成十的内力聚于足底踏在他胸口位置,她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看着秦斌的脸。哼,这秦斌可也不是什么好货。
在那狗皇帝手底下做事的人能有什么好货色,不都是一群吃人血肉挖人骨髓的狼罢了。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而他们靠什么来苟活不过就是靠搜刮民脂民膏来充实自己的银库罢了,呵,有什么好了不得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一朝你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说不定下一刻你就是小城小镇里最受人唾弃厌恶的一介乞儿。
乾顺,你到底还有什么资本来做这些事情
而你手底下的那些走狗就更加的没有本事,这天下,岂容枉法者放肆总有一日,你也会败得像父皇那样的下场,被攻入皇城,夺位弑亲,死不得瞑目
“长长公主,你这是做什么”秦斌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但是几番反抗后无果,他也只能试图与叶知秋交流了。但是叶知秋岂是如此好相与的主,自然是理都懒得理会他。
叶知秋冷睨了他一眼,“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有能够威胁到我的东西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会让我感到不安所以,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我都是先杀之而后快,而你,知道的也够多了,你觉得你还能活么”
秦斌一阵冷汗,他自然是能感受到叶知秋语气里面透露出的森森杀气,那种危险如蛇一般的感觉一度让他溺毙。
叶知秋一手捏上他的脖颈,扼住咽喉部分,另一只手将一枚白色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秦斌拼死的挣扎起来,是毒药又是毒药,不行,他不能收长公主摆布。但是很可惜,主动权一直都在叶知秋手上。
他还是将毒药吞了下去,纵是秦斌将眼睛瞪的再大恨意再浓,他也拿叶知秋毫无办法。
而秦斌在吃下药丸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内,他就开始感到双目眩晕,并且脑袋已经不能正确的思考了。陷入昏迷的前一秒,停顿在他视线里的是叶知秋摸向腰间清秋剑的动作,以及面上冰冷的笑容。
“嗤啦”刀刃划过动脉的声音,血,从秦斌的脖颈里殷殷流出。“若不是看在你曾为我做过事的份上,绝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乾顺手下的走狗都该死”
客栈里,霎时间血腥弥漫,一夜之间,变为了尸体的埋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