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的圣剑架在fu务生的脖子上，寒冷挑了挑眉：“你很喜欢易容？”

　　“冷哥，不要这样嘛！”fu务生轻笑，“你的朋友点了两份大虾天妇罗和味增汤，而且我现在和你们暂时还是合作关系。”

　　“把我们的地址给芬格尔的是你吧！”寒冷翻转圣剑，清光湛湛，剑尖抵在fu务生的下颌。

　　fu务生长着一张比较阴柔的脸，借着淡淡的白光，fu务生的脸赫然就是那位日本黑道的领袖，超级混血种源稚生。

　　“说实话，刚才看见你的时候我差点就直接开暴血把你宰了。”圣剑缓缓旋舞，离开了他的脖子。

　　风间琉璃淡淡地笑了：“我和哥哥长得很像，但很容易分别。”

　　“的确很容易。”寒冷耸了耸肩，“英气一点的才是哥哥，娘炮的是弟弟。要不要出去和大家一起打个招呼，顺便一提，你穿fu务生的衣服很合适。”

　　“那么小人就先出去了。”风间琉璃一脸的嬉皮笑脸。

　　寒冷缓缓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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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稚女的手机放在吧台上，一段音频正在播放。两个人说话，背景是沙沙的雨声，无穷无尽，让人错觉自己也站在那场雨里。

　　“赫尔佐格博士，是你，你没有死。”是橘政宗的声音。

　　“是啊是啊，你早该猜到是我。”管风琴般的声音带着笑意，“也许我们都该换个称谓了，我称呼您为政宗先生，您称呼我为王将。毕竟我们都无法回到过去，巨龙一样的苏维埃联邦已经结束，我们这些旧时代的孤魂野鬼得适应自己全新的身份。”

　　“王......将。”寒玄夜咬牙切齿般说出这个名字，“踩爆他的脑袋都没死，这混蛋到底喝了那位初代种的血，毁掉神经中枢他都能自行复原。”

　　这个世界上被打爆脑袋还能复原的，除了三度暴血的寒玄夜之外，就只有八度暴血的寒冷。

　　“是你得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吧？也许我该称你为巨龙博士？进化已经让你体会到了君临天下的快意吧？”

　　“我的进化还不完整，昨天我还被寒玄夜踢爆了脑袋，你知道的，只有神的血统能帮助我完成最终的进化。毕竟残次品永远只是残次品。”

　　“所以你想方设法复活神。猛鬼众对你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你活着，完成最终的进化，你就能登上世界的王座。那些死去的人都变成了你的食物，你踩着他们的尸骨，变得越来越强大。你从来都是食尸鬼。我还记得我们毁掉黑天鹅港的那一夜，我们往胚胎室里倒了两百公升燃油，那些小小的胚胎、那些还没来得及睁眼看看这个世界的小生命在火焰里熔化。但你的脸上带着笑容，你说不用介意这些损失，就想着我们吞噬了这些生命的价值，他们的营养会让我们变得更加强壮，只有最强的人才能登上世界的王座。”

　　“是啊，那时我真傻，居然对您讲了真心话。那是我一生中所犯的最大的错误，我相信了一个狐狸般的男人，他却对着我的心脏开枪。”

　　“我也犯了错误啊，我应该把一颗手榴弹塞进你的嘴里，而不是仅仅对你的心脏开枪。被炸得四分五裂的话，再强的恢复能力也没用了吧？”

　　“是啊是啊，我们都犯了错误，”王将竟然笑了起来，”就当扯平了吧。”

　　“叙旧到此结束，你我都不是喜欢叙旧的人。说吧，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想约你见个面。”

　　“我们有必要见面么？”

　　“当然有，我们该好好谈谈，看怎么分配白王的遗产。”

　　“我对白王的遗产没有兴趣，神如果彻底苏醒，必将引发浩劫。我已经老了，没有力量在浩劫之后爬上世界的王座了。”

　　“在只有你我的时候就不用伪装成正义的朋友了吧？”王将微笑，“邦达列夫少校，您太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了，我也太清楚您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是天生的合作伙伴，狼就该和狐狸同行。十年来你一直在寻找藏骸之井，也觊觎着海底的高天原，只有你那个傻得可爱的学生才会相信你这么做是为了永远地埋葬神。你一直都是擅长伪装也能够隐忍的人，我很欣赏您的这种品性，我期待着您这样的合作伙伴。”

　　“为了什么而合作？”

　　“当然是复活神，这样我们才能从神的身体里提取出鲜活的胎血，那就是黄泉古道，是人类进化为纯血龙类的唯一道路！但想要打开这扇JinJi之门，我还需要几把钥匙，有些钥匙掌握在你的手里，有些钥匙掌握在我的手里。既然我们都无法独立地复活神，那为什么不合作呢？分享神的遗产，好过谁也得不到。”

　　“不怕我再在你背后开枪？”

　　“为了争夺世界的王座，彼此在对方背后开启不是理所担任的事么？任何一个王都不会跟其他人分享自己的权力啊，如果您再度抓住机会，记得千万塞一颗手榴弹到我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