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约在哪里见面？”寒玄夜淡淡地说，“我就不信王将杀不死，既然踩爆脑袋都杀他不死，那么我就将他分尸，然后将他的尸体扔进焚化炉。”

　　“不介意的话，我想用‘神魔领域’将他的细胞完全毁灭。”寒冷轻轻摆手，“我就不信细胞死光了他都能复活，如果真能活过来，我就跳楼。”

　　“王将约橘政宗见面？”恺撒轻叹，“这看起来很奇怪，他们应该相约着绝对才对。”

　　“确实不可思议，但这就是我监听王将电话的结果，三个小时前他打电话给橘政宗，约橘政宗见面，讨论如何分享白王的遗产。”风间琉璃说。

　　“三个小时前？”寒玄夜微微皱眉，“那不是我将绘梨衣送回去的时间吗？”

　　“赫尔佐格的资料你有么？”楚子航问。

　　“黑天鹅港的首席科学家，有史以来最了解龙类的基因科学家，原本隶属于纳粹的第三帝国科学院，柏林陷落的时候被苏联红军俘虏，直接送到无名港研究龙和混血种。他是黑天鹅港的第二个幸存者，我也是刚刚知道王将就是赫尔佐格。”风间琉璃说，“不过这样的话很多事情就清楚了，邦达列夫带走了研究资料，但那些技术也保存在赫尔佐格的脑中，所以他能造出进化药。”

　　“有史以来最了解龙类的基因科学家？我看不见得。”寒冷轻笑，笑声充满冰冷，“去TaMa的有史以来最了解龙类的基因学家，最了解龙类的基因学家分明是我。老子随便来一篇论文都能完虐这个旧时代的老古董。”

　　“学长，重点不在这里。”路明非不禁开口吐槽，“你这是在耍宝吗？”

　　“他被古龙的血侵蚀过，是个杀不死的怪物。”恺撒说，“夜学长也未必能杀死他。”

　　“不，你错了。”寒玄夜摇了摇头，“我想杀死他轻而易举，徒手有124种方法，有汤勺的话能再增加86种，有刀的话多少种都能想得到。麻烦的是那个家伙的恢复力，在惠比寿花园的ChateauJoelRobuchon餐厅里，我踩爆了他的脑袋，脑浆四溅，但是仅仅过了三个小时他就恢复了。”

　　“这听起来很不科学。”楚子航说。

　　“喝过龙血的人本来就不能用科学解释。”风间琉璃说，“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的确很奇怪。”寒冷点头，“橘政宗绝对打不赢他，即使是委以虚蛇也得处在双方绝对平衡的状态下才行，可橘政宗却答应了！”

　　“没错。王将用短信吧见面的时间地点发给橘政宗，橘政宗回复说不见不散。橘政宗根本就不是王将的对手，可他为什么会答应？这是最大的疑点。”

　　“王将在电话里说他们各自掌握着一些钥匙，只有集齐了那些钥匙才能复活神，钥匙指的是什么？”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风间琉璃说，“不过我们只要监听王将和橘政宗的见面，就能知道一切。”

　　钥匙？

　　寒玄夜心头微震，他将绘梨衣还给蛇岐八家，王将立刻就打来电话约橘政宗见面，那么绘梨衣很可能就是蛇岐八家的钥匙。

　　“哥，看来你的猜测没错啊！”寒冷五指搭在寒玄夜的肩上，敲打出摩斯密码。

　　寒玄夜轻轻点头，点头之间规律同样是摩斯密码，这个密码是：“说的很对。”

　　“他们到底约在什么地方见面？”寒玄夜轻声说。

　　“一个是前任大家长，一个是猛鬼众的王将，他们都不会冒险踏入对方控制的地盘，所以他们约在一个谁也无法控制的地方见面，”风间琉璃缓缓地说，“王将提出的见面地点是，‘无天无地之所’。”

　　“听起来是一个很好猜的谜语。”寒冷轻轻打开窗帘，聚光灯的光即使在这里看也有点刺眼。

　　远处黑压压的云层下，金色的尖锥直指天空，仿佛着火的利剑就要切开天幕。

　　“东京塔？学长你怎么猜到的。”恺撒问。

　　“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教授在莱辛巴赫瀑布决斗，那里就是一个‘无天无地之所’。思考一下那两个人的身份，一个是前任大家长，一个是猛鬼众的王将，他们都不会踏入危险的区域，既然是没有天没有地的地方，唯一符合的就是东京塔了。在‘东京天空树’没建成之前，那里就是东京最高的地方。”

　　“真难得你在一瞬间想到这么多。”路明非有些吃惊，“换做是我死活都想不到。”

　　“夏洛克·福尔摩斯，他的宿敌是有着‘犯罪界的拿破仑’之称的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很不巧的就是无论是福尔摩斯还是莫里亚蒂都是我的偶像。”寒冷淡淡地说，“而且，我是一个神经病。神经病的思维和正常人差很多。我比较喜欢换位思考，更喜欢代入思考。”

　　“绅士们！”恺撒拍了拍手，“我们先不要讨论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重要的是王将。”

　　寒玄夜和寒冷对视了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