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若是欠了,我帮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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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皓不要不要”方念柔自梦中惊醒,时光老人的话仍旧徘徊在耳侧,两者得一两者得一

  她的汗水湿透了满身的寝衣,湿哒哒的头发随意散落在耳侧,整个人惊慌失措的攥紧了拳头,看到熟悉的雕花大床,三尺屏风上的水墨仙茶画在她看来却似乎模模糊糊的重影的很,她抚了抚脑袋,似乎之前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上涌,直冲脑门

  “阿皓”她倏地转身,却看到身边空空如也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都不知道,担心死我们了”沐儿和巧巧应声而来,一脸担忧

  “沐儿”方念柔紧紧的握住沐儿的手,颤着身子道:“王爷呢王爷去哪里了他”该死这什么破身子,一点都不堪重负,就这么两下子便连床都下不了她的身子轻飘飘的,没走两步便被沐儿等人抱了个满怀

  “小姐王爷他他伤重不治,唯恐凶多吉少,希望小姐顾自保重安好若是他出了什么不测,便让小姐好生寻个好人家即便是改嫁,王爷也不会说什么的”沐儿颤着身子道,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她还尚且没有修炼到家她轻手轻脚的吐了吐舌头了,扯了扯身边站着不说话的巧巧这死丫头,平时看着伶俐,怎么到这会儿,便这么不靠谱

  “你说什么什么叫有什么不测王爷王爷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他不是很强大么一个蛊毒要不了他的命对不对

  “她在哪里我要见他”方念柔泪如雨下,却牙关死咬,“什么叫改嫁,我就是要改嫁,还要嫁给他看凭什么呀本小姐这么千辛万苦的回来,是生是死也不是为了离开他混蛋简直是混蛋”方念柔哭得越凶,沐儿同巧巧却压抑着神色,王爷这样做,究竟是好,还是不好看着他们家姑娘这个样子,王爷待会儿难免要遭些罪了只是这次,它们家王爷那是真生气,虽然不知道庸神医与姑娘在里头做了些什么,但王爷那会儿的眼神是真冰冷

  不过只要她们家姑娘回来就好了,王府又会有之前的欢笑了不是

  “他是生是死即便他去了鬼门关,我也一定要把他拉回来,本小姐正值青春貌美,才不想守寡”方念柔推开沐儿同巧巧,整个身子往前倾倒,三步并作两步便向门口跑去,赤着脚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

  倏地一开门,外头的灯光有些亮得刺眼,她伸手捂了捂,却见到门口那抹玄白的身影如同神砥一般出现在她面前,似乎比方才刺眼的光亮还要耀眼几分......

  方念柔倏地退后几步,神情呆滞,瘫坐在地上,衣衫因为刚才的挣扎有些凌乱,赤着莲足,让原本跟在霍之皓身后的左枫面色一郝,很有自知之明的背过身去。

  “做什么大百日见了鬼”他大步跨入,神色凌厉肃穆,眉间微皱,似乎散发着淡淡的怒气,这个男人一向不愠不火,即便是喜怒哀乐都不会随意放在脸上,她不禁有些委屈,还没有想到沐儿与巧巧方才所谓的“不测”是什么意思,便被他的脸色伤到了,什么跟什么么一来便给她甩脸色

  她瞥过头去,身子却凌空一起,她被男人强健的大手带入怀中,那抹温润似乎是她所贪恋的,鼻尖嗅着独属于他好闻的气息,却埋首在他怀中,倔强的不肯掉下眼泪,眼泪却还是如同泉涌,连她自己都暗自痛恨自己的没出息

  她听到门“倏地”一下阖上,方才的那抹光亮也倏地暗下几分

  他惊觉前襟似乎有些湿意,他心中不舍,自然是舍不得她哭,却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这个丫头,便这么不懂得惜命么

  他作势要将她扔到床上,方念柔惊觉此举,攀着他脖颈的手不由紧了紧,如同受伤的小鹿一般,似乎生怕自己被他扔下去

  他却扬手,将她缓缓放在床上,双手抱拳,饶有深意的看着她,唇角轻微上扬,但此刻,她并不认为这是他愉悦的表情,反倒是以为自己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惹到了这只凶猛的豹子

  “做什么你好好的,说什么改嫁”这会儿她倒是想起来了方才连带着那两个丫头也变着法子的骗她

  “可不是你想着改嫁方才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这同她又有什么关系

  “丫头我虽身重蛊毒,却从未想过让你为我冒险,蛊毒之痛,比不上你所给予我的心痛,若是我尚未身死,你所做,便足以让我心死,你若非是心存改嫁之心,又如何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可知,若是你有什么意外,教我如何自处这话,我一生只说一次,丫头你给我听清楚即便我真的身死,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不准你死,不管任何时候,都不准许你冒险为我不行,为别人,更不行”他墨黑如同幽潭一般晶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她的恐惧与不安,他都一并尽收眼底却在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滴之后心痛万分

  “哼”她沉楞数秒,顾自推开男人禁锢住她的双臂,狠狠的在他胸膛上捶了两下,却怒气冲冲道:“霍之皓你的爱好自私凭什么你说要我活着便活着,你娶了我,便要一辈子禁锢着我么我不要我不要”

  霍之皓一个不慎,退后几步,眸中闪烁着精光,却在看到她痛苦神色的当时,几乎想都不想,便将那个爱哭的人儿揽入怀中,“对我就是自私,自私到想一辈子将你禁锢在我的身边,丫头答应我这一辈子都别再做如同昨日那般的事情,我承受不起你是我的丫头,我如何舍得舍得舍得有舍方才有得,若是这样的得是用你的安危换来的,那我宁可不要”

  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尊严,更是他爱她的方式

  她眼角的泪滴晶莹,他微微俯身,轻柔的用略微粗粝大掌轻拂过她的眼角,却淡淡道:“可知错了”

  “不知不知”她状作赌气道,手脚并用的在他身上乱打乱踢,这会儿他却似乎乖得很,半句话都不曾有,他知道,若是再同这丫头没完没了下去,吃苦受罪的只有他自己

  他身上的衣裳都被她闹腾的凌乱不堪,看到这丫头这般有劲儿,大抵也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平白无故的失了这么多血,免不得好生歇息些日子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衫,心想着这丫头要闹腾到什么时候,便一手轻握着她的莲足,将她顺势带入怀中,紧紧抱着,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女人似乎仍旧不消停,绣画小拳似乎在同她挠痒一般,痛倒是不会痛,只是这丫头,他却生怕自己皮糙肉厚的伤了她的手便单手禁锢住她的小手,背至身后,让她不得动弹

  方念柔吸了吸鼻子,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都蹭在他前襟的衣衫上,玄色的衣衫一下子狼藉一片,她却笑了,没看到男人反抗,似乎很是受用

  “如何可消气了日后,不许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即便是刀柄便在我脖颈之间,本王允许你,先行逃命”昨日,在他醒来,却见她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寸寸成冰,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丫头已经在他心中这般重要,再难割舍,他并非儿女情长之人,唯独这个丫头是个例外,连庸无双都断言这个丫头只是失血过多暂且昏迷,并无大碍,他却不肯松手的抱了她整整一个晚上,直到今早,他本就身体强健,又在庸无双口中得知这丫头的血是千百年难遇的疗伤圣药,他的武功内力不仅恢复神速,连带着似乎觉得内功又深厚了许多,他的身子依然无碍,唯独对这个丫头,他放心不下

  他打不得骂不得,却又气的很,便有了今早沐儿嘴中的说辞,便当是同这个丫头开一个玩笑,好让她长长记性

  “昨日”她怎生会莫名其妙的一觉睡到现在

  “昨日你还敢提昨日昨日的情况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内力全无,而我自身有护体罡气,若是一不小心伤了你,该如何是好”即便连庸无双,也在为他疗伤的过程中受了内伤,更别提这个丫头了,若非危急关头她那个万分熟悉的吻,他体内乱窜的真气便足以能将这瘦弱无骨的丫头震飞出去

  “那你身上的蛊毒”方念柔决定直接撇开方才那个话题,不同这个小气又记仇的男人计较,却又想着自己方才的绣花小拳会不会伤了他,毕竟,他也是从危急关头刚刚回来,庸无双的办法到底有没派上用她的那些血若是白留了,那该如何是好

  “我么蛊毒深入骨髓,再难相救,如今你所见到的,只不过是回光返照,昙花一现,其实我咳咳气若游丝的很”他顾自虚弱的说道,还时不时配合着两声咳嗽声,更是让刚刚还奋力拍打她的女人心中一酸

  他眼见她又倏地眸间一暗,便随即开口道:“蛊毒已解师父说已无大碍,那是我逗你呢谁让你这般不知好歹,好不容易保住的性命,便想这般随意挥去”她能够回来,已经实属不易,他心中满足,却也万分惊恐,这样的事情,可还会再发生一次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他微微抬手,想要伸手为她拂开鬓间的凌乱,她却不讨喜的瞪了瞪眼,将他的手拍开心中却是没有了方才的怒意和被欺骗的不痛快只是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能拿他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方才说要我改嫁,可是真的”她两手叉着腰,欲听他的解释,却只见他头点如蒜捣。

  “你”她怒,他笑

  大掌温润的包裹着她的掌心道:“我要你改嫁,做我霍之皓堂堂正正的妻子,而不是睿王爷身边一个无名无分的丫头,睿王妃的名号于我而言,并不重要,只是丫头过了中秋,西北战事打响,我已答应了父皇,若是我不在,你无名无分的,我担心你保护不了自己,睿王妃的名号,会帮你很多”他的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细细摩挲,兴许于她而言,这便就是最好的甜言蜜语

  她的心中说不清是酸还是甜,却再也没有生气的理由,他怒,他生气,那是因为他在乎,她闹,她气,那也是因为她在乎,重要的是,她回来了,她终于,又回到了这场在时光老人口中不是梦境却比梦境还要美好的地方

  “阿皓以后,我再不会离开你”关于二十一世纪的恩怨情仇,她都已经尽数还清,或许,便如时光老人口中所说的那样,她原本,便是属于这儿,若不是,为何又会机缘巧合来到这儿,时光老人口中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些她听不懂的,时光老人说以后她便会明白,想到这儿,她不由心中一紧

  “阿皓我”

  “丫头你心中有事”他道,眉眼似星。

  她微微点头,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她尚且还没有做好准备,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该相信,又是怎么回事,现在,她确实没有告诉他的打算,或许真的如同时光老人所说那般,到了时间,便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你不想说,那便不说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那便告诉我,只是你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在我的怀里,那么便一定没有下次,我都会牢牢的抓紧你的手,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说罢他又紧了紧拥住她的手,似乎生怕一松开,便会失去些什么,他的心沉沉落下,似乎松了一口气,浓眉却久久未平

  “二皇兄他如何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不知道现在问这个是否合事宜,霍之皓会不会以为,霍之烨的与她相似的症状同她相关心中,又会不会有些懊恸

  “阿皓我我只是无意中听人说起”时光老人给她看了昏迷中的镜像,在她离开后不久,欧阳亦凡同她在现代醒来的时间几乎没有差别,他自然知道霍之烨也同她一般昏迷的事情,只是霍之皓会不会以为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醒了在你之前不久”他倒是也没有过多放在心上,即便真的如同师父与尊龙所言,这个丫头,也是他的,除却他之外,任何人都不准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她

  “你说什么是是真的”亦凡醒了,真的醒了,时光老人只是同她开了一个玩笑,什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什么有舍才有得

  “丫头”他面露不喜,即便他心中可以存着思虑而不去问她,但并不代表他毫不介意这个丫头与自己皇兄之间的关系,她的二皇兄原本也是尘世之外的人,近几月来的种种,究竟是否和这个丫头有关

  “阿皓我我只是听闻,二皇兄昏迷,而我也恰好”

  “没有什么恰好,你昏睡不醒的事情,除却我同师父以及左枫等人知道之外,并无外人知道”

  她知道他这么做事为了保护自己,原本他便思虑甚佳,她想到的,他又岂会想不到

  “阿皓有许多事情我现在仍旧理不清头绪,说不清,道不明但我只希望,你能带我去一趟二皇子府,有些事情我需要问清楚”如今醒过来的霍之烨,究竟是原本的霍之烨,还是欧阳亦凡

  “你瞒着我,却要向皇兄问事丫头什么时候,我变得这般不可信了”他微微挑眉,似乎有些许不悦。

  她知道他并非在同自己置气,不过心中存着思虑也实属正常不过

  “阿皓正如我在镜中所看,即便连庸先生,都曾经怀疑离魂一说是不是你便不怕我”她思量许久,终于还是打算同他言明,也正如时光老人所说那般,她二人的情分,远远不会如此浅薄毕竟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过怪异

  “阿皓我曾在昏睡之中,在一个混沌时空,见到了一个老人,他自称时光老人,而我所见点滴,便都是那镜中月,在七岁之前,我并非属于这个时代,可时光老人跟我说,由始至终,我一直都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些,或许我日后能了解的更加透彻些,只是现在,你皇兄的一切,甚至是昏迷,都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非我,或许,你皇兄现在还无病无痛的生活着,所以,我欠他的,你怪不怪我,那是你兄长,却被我这个异世的灵魂给打乱了原有的生活”

  “离魂之说,当真”他道,却浅浅,看不出端倪。

  她微微颔首,即便不甚懂,但也知道,大抵是那个意思,却生怕他由此而看轻了她

  “若是欠了,我帮你还,这样,你大抵这辈子,便只欠我了,那我便罚你一辈子都束缚在我身边还债可好直到天下苍穹”他却笑了,似乎繁华不过一瞬,低落不过一瞬,惊讶不过一瞬,唯独花开永在的,是他眼里的她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wap.qiuxiaoshu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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