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水良的建议下,医生突发神通,瞬时受到启发,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就这样架着,我给他先清洗面部,上药之后再检查其他地方。”
很快面部淤血就被清理干净,医生皱着眉将一坨酒精棉扔在纸篓中,“这是怎么弄的,伤这么重?”没有人回答,这厮继续自言自语:“门牙两颗报废,眼镜一副作废,鼻子、嘴唇、眉弓处伤口明显,要打破伤风,缝针,我这里没有,你们带去外边的医院吧。这倒底是怎么弄的?”安水良一瞪眼,“你可以不八卦吗?”
“卧槽。”杨飞宇直接表达了不满和不屑。
安水良朝医生吼道:“你可以先看看背部情况吧?”说完对杨飞宇他们说:“你们看好了,我打电话给校长。”
“为什么要叫校长,很严重吗?”和旭不想惊动校长。
“你说说不叫校长我们能摆平这事?再说马老师这样了能不惊动校方吗?”安水良边说边看向马佳友背部,心中接口道:“这是要死人的节奏。”
接到电话的何忠友校长正在午休,安水良也没有多说情况,校长嗯嗯了两声就挂了电话,还卧槽了一阵才把电话打到教导主任黄春波那里去了。黄春波倒是特别重视,“娘希匹的,这还了得,在学校把老师弄的血糊里拉的。”也不停留,马上叫人赶到校医务室,一进门瞅到五个小年轻站那里,一看就是学生,气不打一处来,冲几个保卫干事吼道:“还站着干什么,动手啊!”不等那边回答或者动作,接着冲安水良他们吼道:“你们几个胆子够大啊,跟老子到政教处去。****的。”冷不丁的听到这话,安水良他们五人和在场的两个保卫科干事愣住了,还是安水良先反应过来,开口说道:“先看看马老师背部的伤吧!”
“你会看?给老子老实的去政教处呆着,等候处理吧!”说完看了看那两保卫科干事,“你们两个就回去了这事不用你们保卫科了,陈科长那儿我会跟他打招呼的。”那两货一看这形势,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人点头就朝外走了。
黄春波一脸老娘被强奸的表情,“几个没有教养的杂种,敢打老师,看老子怎么弄死你几个****的。”听到这话,安水良的火一下就大发了,“老狗,别乱咬,你******调查清楚了吗?”
“你骂谁呢?”黄春波一脸死猪样的肥肉抖动了起来,“老子马上把你给开了。小杂皮。”边说边伸手来抓安水良的头发。这一举动,让安水良彻底爆发了,他二话不说,翻手拿住黄春波的手腕向下一压同时手微微一松往怀里一带,直接拿住黄春波的手指往黄春波面前一推,黄春波猝不及防疼得嗷嗷直叫唤。安水良这才甩开他的手说道:“请以后注意你的言行!”
这边黄春波刚要发火,医生从里面出来朝黄春波说道:“黄主任,先送马老师去医院吧,怕是伤到脊椎了。”
黄春波一言不发,狠狠的指了指安水良,同时掏出电话叫了几个老师开了辆车来将马佳友老师送去医院了。
看着车子离去后,安水良道:“饿死了,走吃饭去!”和旭接口说快要上课了。
“管那么多呢,总不能不吃饭就去上课吧?”不等安水良答话杨飞宇已经转身带头走了。
五人翻围墙出了学校,在一家小饭馆随便点了几个菜胡乱吃完,匆匆赶到教室,第一节课已经上了二十多分钟了,在门口处马和坦憨憨的喊了声:“报告!”里面没有回答,五人也懒得再喊,直接蹲门口闲聊了起来,直到下课数学老师颜四鹅昂首从他们面前走过,连看都没有看他们几个,惹得和旭一阵臭骂,马和坦直接竖了中指才嘻嘻哈哈的走进教室。
下午放学之后几个人吃了饭在足球场上闲逛时,杨飞宇带头说起了马佳友。
“不知道马老师伤势怎么样了?”
“爱怎么样怎么样。”和旭一脸不屑地说:“又不是我们打的!”
万子豪一贯的沉默,马和坦回家吃饭去了还没有来。安水良更是不置一词,只是把眼睛四处乱瞄。其实他也在想这个问题,但他更知道做不了什么,就没有必要浪费心神去猜想,该来的总会来,该知道的总会传到你的耳朵的。果不其然在晚自习的铃声刚响过还不到五分钟的时候,他们五人又一次被叫到了政教处。
在他们五人走进政教处的时候,已经有七个人在里面站着了。仔细一看,正是中午和他们打架那几个人,在里面办公桌前坐着五个老师,为首的正是中午和他们发生矛盾的政教主任黄春波。等安水良他们五个人进来站定,黄春波站了起来指着那边那几个人说道:“你们几个真是胆大包天了,大白天就敢在食堂打架,扰乱学校秩序,公然无视学校纪律,还连累将马佳友老师受伤,真是不要命了,你们自己说这书还念不念了?”然后不等那边的人说话接着说:“现在你们几个,每人写一份深刻的检查,并一千元罚款,明天早上交到我这里来,再听候学校处理。”
“啊,这大半夜的上哪里去弄一千元钱啊,再说凭什么?”那边一个短发小个子急了。
“这个不是我的问题,明早交不出来就卷铺盖走人!”黄春波一脸的肥肉再次抖了抖,做了最后定论。
那小子还想说话,被另一个男生拉住了,这人正是凌空膝顶马佳友那人。他拉住短发小个子朝黄春波挤了挤眼睛,“谢谢黄老师,我们明早一定准时交上来!”黄春波点了点头,挥手让这行人出去了。
这时,里面就只剩下五个老师和安水良他们五个人了。黄春波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五个人,不说话,他们五个人也不说话。大约沉默了五分钟左右,黄春波猛地朝和旭窜过来,其实也不是刻意为之,只是和旭刚好离他最近。黄春波一下窜到和旭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和旭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把所有人都甩得愣在当地。边上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的寸头老师反应及时,忙上前拉住黄春波的手,并用眼神示意另外几个老师迅速把安水良他们几个拉出办公室去。
“黄主任,这样怕是不好吧?”寸头老师边说边放开了拉住黄春波的手,“事先也没有具体调查清楚。”这时候那几名老师也返回了办公室。
黄春波点了根烟道:“这次事情有些棘手,马佳友的脊椎骨断了,这辈子站不起来了!”
“这么严重啊?”另一名年轻点的老师惊讶不已。
“可就算这样也不能完全把责任归在这几个学生身上啊,难道就是刚才那小子打的?”还是刚才那位寸头老师抓住重点问道。
“不是,”黄春波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道:“是秦涧永打的马老师。”
几个老师同时惊呼了一声,这才明白为什么黄春波这么为难了。原来大家都知道这秦涧永是靖水市靖南区教育局局长秦三泰的儿子。而市一中正是在靖南区的管辖下的,虽然校长级别上基本也是正科级,和这区教育局长一样,但问题是市一中是委托区教育局管理。而且这区教育局长还是市局常委。所以他这可不好办了,处理了秦涧永,黄春波和校长何忠友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可为何要打和旭呢,这是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其实,前面已经交代过了,不是黄春波想打和旭,只是在他想打人的时候,和旭刚好站在他最方便打到的位置。更主要的是他在调查中得知是秦涧永打伤的马佳友时,他立即越过了校长何忠友向教育局长秦三泰作了汇报,并得到了暗示,要将祸水转移,找个替罪羊。更为关键的是,黄春波不是傻子,所以在向秦三泰示好的前面他及时查看了安水良几个的档案,档案显示都是毫无背景的。而且,他之所以拖到晚上,还有一层意思,看看有谁会来说话。但没有,这五个小子几乎可以肯定了是穷挫矮了,这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了。所以他选择了向这几个**丝下手了。
至此,情况已经十分明朗了,毫无悬念地安水良五人被再次带进了政教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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