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沈何的要求下,我的工作时间和精力都在慢慢下降,而工厂里的单也在慢慢变少。
实在维持不下去的时候,沈何果断地说:“关掉吧,你就在家安心做我太太,还能养不活你”
这个时候玉清已经两岁,送去了小幼班,按理说我有更多的时间来打理这些事情,可是他却要我关掉工厂。
且不说这是我一手做起来的,现在关掉有多心疼,就是但但为了从前的婚姻的失败,我也不能重新再回到家庭主妇的行列里。
我在与沈何争执的时候说:“我不想像从前一样空置在家里,然后等待着下最后一班岗。”
沈何一头雾水地问:“你在说什么,什么下最后一班岗”
我告诉他,家庭主妇是现在社会最有风险的职业,最后人财两空的可能性已经越来越高,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不想再重新来过。
他看我坚持不下,也就放松了说:“我是没有时间再去打理这边的事,你一个人我又怕太辛苦,其实也只是赚一点小钱,真是不想你太累,再者说,我想请你放心,这辈子除非你不要我,不然我不会跟你分开的。”
纠缠了太多次,我已不想再解释,只坚持自己的,最后沈何说:“好吧,我尊重你。”
虽然与他是说定了,但是欣意早点却已经萧条的让我头疼。
静川的单倒是一直都在,可是向飞那边现在一个单也跑不出来,原来的老客户在慢慢解除合约以后,再没有新订单出来。
我们把所有问题都拿出来分析,甚至我都跟着向飞去见那些客户,但是仍然没有一点起色。
我开始打算入新人了,向飞自己也愧疚地说:“刘总,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说着自己把一份辞呈递到我面前,我很想挽留他,但是还是签了让他走。
再与高小姐联系招人的事时,她像从前一样热心,但是却迟迟没有人给我,更让我意外的是,向飞走了以后直接就去了静川,具体是做什么职务我不知道,但是他被配了车和静川的一套房子。
事情很明显就是陈年在中间捣鬼,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直接也把静川的单子取消,这样我就可以直接如他所愿关门了。
尽管心里有气,但是却也不能直接去找陈年发火。
自从我与沈何结婚以后,他好像就打过那一通电话,后来我们一直没有联系。
如果从对待客户的角度来说,这样绝对是不对的,但是陈年又不单单是一个客户,我都不知道他安的到底是什么心,如果他真如他自己所说仅仅也是想跟我在一起,那么后面做的这些事又让人很费解。
年中,我还是给陈年去了一通电话,约他出来喝茶。
他答应了,语调平缓,听不出喜忧。
我们约的是一间特别考究的茶楼,里面生意虽好,但环境更好,每张桌子之间都像是隔间。
陈年坐我对面,安然品着手里的茶,偶尔看我一眼,也似是毫无芥蒂。
我竟一时不知道从哪儿开口,想起了向飞便问他:“听说我这里一个员工去了静川,用的可好”
陈年笑着说:“你对员工还是挺关注的吗,连他去哪儿都清楚。”
果然是一说话就露出了锋芒,我本意是不想与他起冲突,便缓着语气说:“只是听说,并不知道仔细情况,如果陈总不想说,便当我没问吧。”
陈年看了我一眼说:“咱俩不是说过不叫我陈总的吗”
我不知道我们此时的关系叫他哥还有什么意义,但陈年的表情却特别认真。
这茶喝的并不愉快,几乎我与陈年谈起什么都被他呛的死死的,我都怀疑他只是想来喝一口茶,而并不想与我聊天,最后也只能自己闭嘴,像他一样认真对付茶和点心。
陈年终于说:“跟他在一起开心吗”这话问的倒真像是一个哥哥在关心妹妹,只是也毫无掩饰地说出了陈年的梗。
我轻描淡写地说:“生活还不都是那样。”
陈年浅笑了一下说:“不,生活是不一样的,你们才刚刚开始。刘欣,你在感情上还是太单纯,几乎连他是什么人都没弄清楚就嫁给了他。”
我不想与他谈沈何,因为他从没在我面前说过他一个好字。
当然沈何也在我面前说过他的好。
这样不愉快的谈话越早结束越好,可是偏偏今天说了是我请客,所以陈年不说走,我也不能说自己要走,只能陪着。
肚子里灌了太多水,难免要去厕所。
我去厕所的时候,陈年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像沉浸在那样的时光里,不急不缓,不娇不燥。是的,撇开我们之间的误会和矛盾,他仍然是一个非常优秀和成功的人。
我n次去厕所回来以后,陈年淡淡地说:“不如把欣意关掉做点别的,现在已经很难再起来了。”
我问陈年:“我能做什么”
他想了想说:“有很多事情可以做,g城从来都缺新点子。”
我也认真地说:“可是欣意是我一手做起来的,说关就关总是心里放不下,况且我自己也只善常这个。”
陈年笑着说:“你的想法是生意场上的大忌。”
我不知道陈年为什么要让我转行,他又想在转行里做些什么,但是欣意只所以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如果说没有他插手,我都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
我们最终什么协议也没达成,各自回家以后,我依然守着如死灰般的欣意,而陈年的订单也继续着。
中间倒是吴子锋来找过我一次,知道我已经跟沈何领了结婚证,他没有太多表情,略略坐了坐说:“我是真后悔当时跟你离婚,你就是太单纯,根本就不适合来这种地方,看看那些人的算计样,我都担心你。”
我笑着说:“没事吧,傻人自有傻福。”
吴子锋嗤之以鼻。
然后也问我:“你跟他生活在一起开心吗”
吴子锋不同陈年,所以我说话上还是比较放松:“挺好的,至目前一切都还好。”
他就没再说什么,自行走了。
倒是我自己一个问题被问的多了,有时候会想,到底跟沈何在一起开心吗
其实虽然说我们结婚了,跟没结婚也没有多大区别,沈何只是晚上住在这里,白天他去上班,我也去工作,周末有时候他会有事不回来,我自己也要带着孩子们,跟他真正共处的时间并不多。
当然晚上还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做过爱做的事后,偶尔会聊上几句,突然发现沈何就没有以前那么话多了,以前我们见的少,一见面就是各种说,玩笑也好,吵闹也罢,总也是热闹的,可是现在天天见面,反而就没什么说的。
吴子锋走后的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问沈何:“你为什么姓沈,而不是跟你爸爸的姓姓何。”
他忙着玩一款游戏,听到我这么问,只随便地答:“以后告诉你。”
我有些生气地说:“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告诉我,我记得我问过你很多次了。”
沈何头都没抬:“这个姓什么有那么重要吗还问过多次了,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自在就行了,管他姓什么叫什么,我就不介意你叫什么。”
我从床上坐起来说:“没那么重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何结婚以后第一次瞪了我一眼说:“不可理喻。”
说着自己起来穿好衣服说:“你今天心情肯定是不好,我也不惹你生气了,我出去呆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
沈何说的一会儿是到第二天的晚上。
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气的头脑发胀,一看到他就说:“你回来干什么,我心情仍然不好,你出去吧。”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说:“刘欣,你怎么回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很委屈,看着他说:“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他慢慢走到我身边,伸手在我脸上抹了一把,眼泪沾了他满手。
他把我抱在怀里说:“你看看你这哭的,我都心疼了,我答应过你结婚以后只让你笑的。”
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但是对于他的名字始终没有解释。
我的心里如压着一块石头,久久都没办法恢复。
沈何自那天以后,偶尔也会晚上不回,我没问他去了哪里,也没有在他晚上出去时候给他打过电话,我们突然就陌生了起来,各做各的事情,但是我在没见到他的时候却非常想他。
对于这个问题,他越是不想说,我就越觉得里面肯定有事,拼命的想知道,而工厂的事情,虽说后来又招到一位业务主管,但是生意却也没有很大起色,能做的都是非常小的单,除去人工的浪费和消耗,几乎不赚什么钱。
我开始愁了起来,白天去工厂里,大多数时间都是陪着业务员去市场上转。晚上一回来沈何就会钻进我的脑子里,做什么都不太顺心,烦燥的自己都恨了起来。
想着就当他不在,跟从前一样,自己解决所有问题,可是他又分明在。
在沈何不回来的晚上,我一个人呆在冷清的家里像是又回到了曾经跟吴子锋生活的日子,漫长的等待和不确定,折磨的自己无比难受,却又固执的不想去给沈何电话。
突然又想到他们问我的那句话:“你跟他生活在一起开心吗”
我也问自己:“我是跟他生活在一起吗”
,..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m.qiu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