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万没想到告诉我这个秘密的会是朱三太子。
正在我被生活和生意折磨的苦不堪言的时候,朱三太子给我来电话了,约我出去见面。
我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以前只要见到沈何就会看到他,可是现在他好像一下子从沈何身边消失了一样,很久都没有消息,我有时候会问沈何:“怎么没看到朱三太子。”
他就反问我:“你找他有事”
没事,所以也就不用找了。
我跟朱三太子一起坐在车里,他神色自然,倒显的我有些惊慌,于是问他:“朱先生找我有事吗”
朱三太子看了我一眼说:“让我叫你何太太一时还不习惯,好像咱们从你们结婚都没怎么见面吧。”
我点头说:“是吧。”
朱三太子说:“最近他好像事情较多,昨天去了外地,走前让我过来看看你。”
我“嗯”了一声,没说话。
沈何出门都不再跟我说了,反而是让朱三太子来给我传消息,倒真是疏远的不如朋友了。
朱三太子又看了我一眼说:“我当时好像劝过你别跟他在一起是吧你对他了解太少,也进不了他的生活圈子,没办法去理解他的处世方法,又不能容忍他的淡漠,所以受伤的就只有自己。”
我觉得朱三太子一下子成了婚姻调解师,在分析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对沈何的了解让我心里特别的不舒服,却无计可施。
一直等他说完才问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朱三太子歪着头想了想说:“为你们好。”
我接着问:“为什么“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定定地看着我说:“不想让你们在彼此身上浪费几个月或者几年时间,最后仍然回到以前的生活。”
我执拗地说:“我会一直跟他生活下去的。”
朱三太子脸上露出了些神秘的笑,对于我说的这句话不至可否。
过了一会儿才换个话题说:“我听他说你一直想知道他为什么姓沈而不是何”
我没说话,看着朱三太子,觉得这个人八卦的让人讨厌,既是他手里有我想知道的东西,我也不想再跟他说话。
朱三太子却自顾自地说:“我告诉你吧。”
我打断他说:“不用,我等他自己跟我说,如果他不说,我就永远不知道,另外,这是我与沈何的夫妻生活,我希望你能自重。”
朱三太子愕然地看着我,我也回看了他一眼,打开车门下去。
下去以后才觉查到这条路上并没有什么车,往前走了几步,朱三太子追上来说:“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也别让他担心。”
我上车后对朱三太子已经不再客气,直接问他:“你跟沈何是什么关系”
他没有我那么生气,语气也很平淡地说:“他是我上司。”
我直白地说:“我以前也跟别人说他是我上司,结果却结了婚。”
朱三太子再次扭脸看了一眼说:“你不会以为我们是同性恋吧”
我老实说:“你没回复之前我是这样想的。”
朱三太子笑了起来,笑完以后才不屑地说:“你倒是真敢想,连这个都胡想出来了,也难怪他说你变了。”
显然沈何跟朱三太子说的话比我多多了,我与他在一起他从不跟我提起这个人,而他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说起我,连生活里的细节都不放过。
车子一停到工厂,我就跳了下来,再不想与朱三太子相处。
但是一想到事情的源头,又生了沈何一肚子的气,于是打电话给他。
他接起来的时候声音里已经显出不快,我还没说话,他就在那边说:“一会儿回给你吧,正忙着。”
没有说话的机会,电话断了。
我把电话扔在桌子上,有点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最好永远别打电话给我,就这样一了百了。”
沈何再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他似乎也平和许多,我一接起电话就跟我道歉说:“刘欣,对不起啊,我今天在外面忙晕了头,所以白天才没跟你多说。”
我问他:“你在哪里”
他马上说:“京都呢,这边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过来几天。”
我又问他:“你走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沈何答:“事情有些急,都没来得及跟你说。”
我还是没忍住,怪他:“那你怎么有时间跟朱三太子说呢,他到底是你什么人,比自己老婆都重要吗”
沈何在那边沉默了,我也赌气地不说话,等着他解释。
他最后说:“当时他就在旁边,我也只是跟他顺"koujiao"待一下,没有人像你一样在我心里重要。”
语调低沉,我听不出真假。
这通电话没解决我们之间的任何问题,反而越来越糟糕了。
不过沈何回来以后却意外地告诉了我他姓氏的问题,其实在看来没有那么难说,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瞒到现在。
他说沈是他妈妈的姓,何是他爸爸的姓,他从小是跟着妈妈长大,户口本上都是叫这个名字,后来虽然来了g城,但是也并不想改。
至于他妈妈为什么没有跟他爸爸生活在一起,我想也许有很多版本,比如像我的孩子就是只跟着我长大,所以也就没再问他。
沈何也没有说,一翻身自己去睡觉了。
我渴的厉害,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再回去的时候,沈何却又坐在床上。
看到我过去问我:“刘欣,你是不是觉得夫妻之间应该没有任何秘密”
我一时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也就没有回答。
沈何坐了一会儿,又躺下去说:“其实不是有意瞒你,就是过去的事情不想再说。”
我轻声问他:“朱三太子好像也知道。”
沈何“嗯”了一声说:“我来g城,他就在我身边了,很多事情我不说他自己也会知道,你以后应该也会吧。”
我与他并排躺着,想起以后自己都迷茫,甚至闹不清楚当初是怎么就跟他结了婚,而他曾经承诺的婚礼也到现在没有兑现。
那天晚上以后,沈何回来的次数多了,时间也早一些,有时候会去厂里接我,我们倒是还能像以前一样说话玩笑,但是我总觉得他应该是有事瞒着我,只是他不说,我也已经不想再问。
对于工厂的生意,他一句都没有问起过,有时候我会说给他听,他也只是听听,如果我问他有什么意见,他就会直接说:“你做主就行。”
说是我做主,但是因为订单少的可怜,在静川面前已经被动的我自己都恼火,却无处可说。
刘希林有时候送货回来也会对我说:“以前不管送什么样的静川都照收,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说对货挑剔了,就是去的早一点晚一点的都要说上半天。”
我安慰他说:“人家是客户,说几句也是应该的。”
回头打电话给陈年,他却并未接电话,也没有回过来。
倒是沈何有天回来跟我说:“听说静川现在高层有些变动,不知道那个姓陈的会怎么样”
他都不知道的事我更不知道,所以也就没答话。
沈何却看着我问:“你还有跟他联系吗”
我回:“没有。”
他点头,没再说话走开了。
一直到晚上睡觉前他都一个人在玩游戏,而我看了一会电脑也觉得没趣,就洗澡准备睡觉。
从浴室出来却听到沈何不知小声地在跟谁打电话,声音压的极低,而且一听到我出来就立刻挂断了。
我推门进去时,他仍然在玩游戏。
我不想跟他之间猜忌,所以问到:“刚才在打电话“
沈何“嗯”了一声,没抬头。
我问:“给谁打呢”
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也去洗澡了,洗了早些睡觉,明天还很多事。”
他进浴室的时候把也一并带了进去,这让我更觉得这个电话并非一个简单的电话,而沈何又要对我瞒什么呢
他从浴室出来,我已经憋的不行,强忍了忍,保持声音的平稳说:“亲爱的,我们是夫妻,既是我们之间可以留有秘密,但是我仍然希望如果有什么事你能提前跟我说一声,不要让我总觉得进不了你的世界,自己是一个外人。”
沈何把脸转了过来,定定地看着我说:“真的没什么事,你不要瞎想,就是一些项目的东西,我不想让咱们的生活里还掺着工作,所以匆匆解决了。”
也许只有鬼才相信他的话,不过我知道纠缠下去也没有用了,只能缩在他的怀里睡觉。
却并不能睡着,翻了两个身后,沈何就推开我说:“这样睡着太累了,我们还是躺开睡吧。”
我看着他给我的背,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自己也无声的转了一个身,给他背的同时,也警告自己不要再想探听他的秘密了。
一夜都在恶梦里度过,一会儿是回到了吴子锋的时候,一会儿又是看到沈何离开,到最后甚至两个孩子都哭着喊着要走,似乎都要离开我,我大哭着想要拉住他们,但是又明明看到他们在我面前越走越远。
沈何把我摇着我说:“刘欣,刘欣,你醒醒。“
睁眼看到他,泪就又流了出来。
沈何把我抱在怀里,手一直拍着我背,并说:“找个时间,我把一切都跟你说清楚,你也要答应我,不能胡思乱想了。”
,..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m.qiu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