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中间只隔了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沈何就又从何氏跑出来找到还在路边发愣的我道歉,但是对于他与邯青的暧昧关系我却已经气到极点。
很平静地看着他说:“我并不是一个可以与别人共侍一夫的人,如果你选择她,我不会怪你,只要我们离婚,你再找谁都没有关系。”
沈何看着我问:“这离婚是不是还上瘾啊,动不动就离婚。”
我生气地朝着他吼:“不离婚,难道让我每天看着你与他秀恩爱吗这是哪里,是何氏,来往的人都认识你们吧,都还认为你们是一对吧,有谁知道我是你老婆。”
沈何面色平静地说:“所以我让你也来这里上班。”
我寒笑着说:“你可真会想,我来是要看像今天一样你们的表演吗”
沈何定定地看着我说:“你都已经说了是表演,那陪我演下去,总有一天一切都会结束。”
我看怪物一样看着沈何,不知道他到底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又把我放到了什么位置。
他拉着我要重新回何氏,可是我却并不想跟他走,两人撕扯间,却看到朱三太子往这边走了过来。
他一过来就恭敬地对沈何说:“沈总,都在等着你开会呢。”
沈何应了一声,却并未放手。
朱三太子继续说:“董事长也在。”
沈何到底是放开了我,脸上带着点愤怒地说:“刘欣,我有时候觉得你特别聪明,很多事情不说你都不明白,可是有时候又觉得你特别蠢,怎么解释你都不清楚。”
我刚跟自己说好的眼泪,又要往外流,慌忙把脸抬起来,同时也看到沈何脸崩的死紧。
他们走了以后,我也飞快拦了一辆车。
上车后,司机问我去哪里,我竟然一下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原来我一直是个没有家的人,不只是身体上租着别人的房子,感情上也欠缺太多,太急于想拥有,所以就没有挑选合适自己的。
去找罗姐了,因为工厂不景奇的关系,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聊过天。
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清理一天的出货单据。
我站在她身后很久,她都没有发现,她是一个工作特别认真的人,做起事来绝对没得挑,如果时光退后十年,或者是罗姐的身体再好上一些,她绝对可以做更大的事。
等她把单据全部整理好,抬头看到了我,慌忙要站起来。
我扶着她坐下去问:“订单是不是又少了”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单说:“其实没少什么,最近又有一些新的单加了进来,我们的生产都有增加。”
我有点惊讶地看着她问:“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罗姐把手里的一些单递给我说:“他们的单不是从网上订的,而是直接签的合同,我以为业务那边已经向你汇报了。”
从罗姐处出来,我打电话给新来的业务主管,他听明白我的问题之后,并没有马上回答,而问我在何处,我回了他说在工厂里,他就约我二十分钟后在这里见面。
我回到办公室,先把这个人资料拿出来看了一遍,说真的自从跟沈何结婚以后,很多东西都疏于管理了,也或者是受订单的影响,虽然极想对工作提起兴趣,却也并非像从前一样卖力,有时候想,是不是自己真的觉得找到了靠山,所以认为放松了也没问题才这样呢
只是现在这个靠山已经在我眼前变了样子,而工厂却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正在生长。
到底还是事业最靠谱,不怪别人都这样警告女人。
他资料显示的名字叫李建国,乍一看像是一个五六十年代的人名,但是资料却显然只有二十五岁。我大致把他的资料看完,李建国就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七,人也很瘦,加上皮肤的黑,显我精明能干。
我在对面坐下来后,笑着说:“刘总,这个事情本来想提前跟你汇报呢,但是因为不肯定订单的有效性,所以就压住了。”
我问他:“什么有效性”
李建国把手里的资料摊开给我说:“我在跑这些单的时候,他们都很犹豫,后来听刘主管说这些曾经是咱们的老客户,不知道什么原因取消的订单。”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资料,可不是吗,大多数是当初向飞跑下来的单,后来他也跟这些单一起没有了。
李建国说:“显然这些客户对咱们的产品还是很认同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不下单,我后来在跟他们多次接触以后才发现,后面好像有人在向欣意伸黑手,不知道这个消息刘总知道吗”
我点头。
李建国敏感地看着我问:“那您一定也知道是谁”
我再点头。
他没有再追问出这个人是谁,转了方向跟我说:“我现在走的是一条稍微远的路,但是却也可行。”
他很仔细的把怎么跟这些人达成协议,在继续保持订单的同时,给到他们的优惠上多了一些,同时还帮他们保证不外泄这些资讯。
说远,他看着我说:“只是这样我们的利润稍微下降了,我统计了一下,在提高订单的同时也只是千分之零点几,并不是很大。”
我对他真非常佩服,处理这些黑手的事情他显然是有过经验的,所以才会事情发展到今天我都还不知道,而工厂都顺利运营一个月了。
最后他跟我说:“对不起刘总。”
我看着他说:“你这样做的很好,不过我还是想下次能提前跟我说一下,让我与你们一起高兴起来嘛。”
刘建国忙说:“一定一定。”
他出去以后,我又把刘希林叫了进来,他早上送完货,现在正在睡觉,一时接到我的电话有些迷糊地问:“欣姐什么事”
我问他知不知道订单增加的事情
他惊讶地说:“知道啊,刘建国说他早向你汇报过了。”
我回他:“他是跟我说过,只是最近采购材料的单都是谁在过帐”
刘希林说:“你不是交待给罗姐了吗现在出货和材料单都是她在过。”
弄明白这些,我挂了刘希林的电话,又去生产部找了罗姐。
一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才知道原来刘建国瞒着我们所有人,这确实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对于新增加的订单我也就怀疑起来。
我和沈何的事情现在根本找不到解决的点,我也不想一直钻在里面,勉强自己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厂这边,有时候时间太晚就跟罗姐他们住在一起。
关于新的订单,现在有就先做,回款也还算快,并没有我之前担忧的欠账问题。
而刘建国仔细观察他后,也并没有再发现其它的事情,倒一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也许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一开始拿不定注意吧。
订单还有再增加,我有时候也会跟着他去一下市场,他倒是不在意,其实明面的东西别人都很难看出来的,做过业务的人都知道,所以也并不担心老板查岗。
刘建国就是这样,还很热心的帮我介绍客户。
我也并非想通过这些客户就知道刘建国的本意,只是想尽量多跟客户接触。刘建国说的一个点我很重视,就是客户其实是认同我们的产品的,那么如果确认他这句话说的是真的,既是将来他有什么问题,客户应该还是会再订,因为好的产品和优惠,不是谁都能拒绝得了。
这是我想要的结果。
一直没有跟陈年联系,静川的变动似乎也并没有影响到他给的订单,我们还在继续着交易,但是却不似从前般电话往来。
有时候也想过打电话问问他的情况,毕竟也是欣意的大客户,但是一想到沈何的误会,便只好作罢,本来这个事情就解释不清,我再主动跟陈年联系不知道他会不会知道。
他宁愿关掉欣意,不让我跟陈年联系,那如果我说是为了订单,估计更没什么可解释的。
回头又想想也是生气,他每天跟邯青勾肩搭背的,倒是时时小心我,难道我也要求他不在何氏上班不成。
自从那次在何氏与他发生争执,他也减少了回家的次数,有时候会打个电话说太忙,在公司住一晚,我堵的很,但不想去说他,也会在罗姐那里蹭上一晚。
到后来电话也打的少了,两个人像都忙的顾不上彼此。
有时候玉清或者玉涵从学校回来会问起他,我说他太忙。
玉涵就一副了然的表情说:“沈叔叔会不会像爸爸一样,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我很吃惊也很心酸,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显然我们都低估了家庭矛盾和离婚给孩子带去的伤害,他们过早地学会了看透别人,学会了接受惨酷。
我忙着跟她解释说不会,并且答应下次周末沈叔叔如果有空一定让他回来陪他们玩。
在周末没到来之前,我就提前跟沈何联系,说两个孩子想他了,希望他能周末回来一趟。
他也答应说到时候一定会回来的,并且还轻声问我有没有想他。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怎么会不想,可是想了又如何,他又会想我吗
,..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m.qiu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