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 把脸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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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何把双臂搭在我肩上,慢慢环住,我的眼泪抹到了他的衣服上,糊了一块,甚是难看。

  他一直等我哭完了才说:“憋了这么久,也真难为你了。”

  我横他一眼说:“就是跟你犯冲,怎么今天都是事。”

  他笑着说:“谁让你上午欺负我来着,你想想,我也算那个什么霸道总裁一类型的吧,怎么给你一个小女人赶出门去,所以晚上就跑来给你爆点猛料。”

  我开门出去,又被他一把抓了回来,指着自己的脸说:“来来,亲一个呗,感谢一下我。”

  我冷冷地说:“是在等耳光吗”

  沈何松了手说:“你这个女人,绝对干的出来。”

  我出门,他也跟了出来,还不停地得啵:“我就奇怪,你说你吧,要能力也算有吧,这凶狠劲也不输给谁,怎么当初就被那一对奸夫淫妇赶了出来。”

  我真的很不想跟沈何讨论这些问题,尽管他说的津津有味。

  不过此时想来,仍然觉得当初自己那样走着算是比较理智的,我已经将要生产,要去跟他们打斗争吵吗要歇斯底里的去问个青红皂白,然后自己一哭而闹三上吊吗我不能,我手上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肚里还有一个,我除了先保他们周全,不可以做任何事。确实伤心痛苦难过,但是也确实走出来了,为母则刚大概就是这样,我已经把自己放到了第二线,排在前面的永远是我的孩子。

  但是这些我不会解释给任何人听,沈何也不例外。

  他跟我到客厅,看着我把饭桌上的碗收到厨房也跟了进去。

  我反身看着他问:“这么晚了,你还不走,我一会儿还要去加工点呢”

  他已经找成了笑脸,心情似乎一下子大好,看着我说:“我送你去啊,今天霸道总裁给你做免费司机,激动吗”

  贫成这样,我也是醉了,懒得理他,继续洗碗。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转了出去,到我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他站在我的卧室里,眼睛看着衣柜。

  我疑惑地走过去,看到衣柜的一扇门开着,小声怪着他说:“变态吧你,没事开我衣柜干吗”

  他脸色阴沉地指着衣柜里的一件衣服问:“这是谁的”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才看到上次去陈年那里,他拿来给我抱玉清的外套竟然还在里面,这么久了,我竟然忘了给他送去。

  根本不在意地回沈何说:“陈总的。”

  他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又问:“哪个陈总”

  我渐渐觉得哪里不太劲,怕我们再吵起来,拉着他出了卧室,把门小心的关上才问:“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开的衣柜”

  他铁青着脸说:“我没有开,是你自己忘了关了,也多亏我看了一眼,竟然把男人的衣服都放进去了。”

  我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问:“沈公子,你讲不讲理,别说我没什么事了,我就是真跟男人有什么事,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沈何彻底怒了,拖着我就拉进了次卧的房间,一把就把我甩到了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上来,狠着声音说:“你要有什么事,来,找我啊,我现成的,免费包夜。”

  我真想一巴掌打死他,但是此时双手被他压着,根本动弹不了。

  他的脸跟我挨的很近,呼吸的热气传到我的脸上,我换了一副好脸色说:“来,把脸凑过来。”

  沈何慢慢把脸靠近我,我一口下去咬到了他的脸上,当然我没下狠劲,不过是想教训一下他的轻薄,但是他惊叫着闪开以后,马上就又把刚起身的我压了下去,报复性地狠狠地我的嘴上吻了一下,大概是怕我再咬他,又跳起来闪开说:“我快被你这个女人气死了。”

  我站起来看着他的样子笑,他更是气急败坏,还要再扑上来,我看着他说:“别闹了,真的,我今天好累,也不想再跟你争吵。”

  沈何咬着牙说:“谁愿意跟你吵了,你看看你都干的什么好事,我这是倒了几辈子霉遇到你个女人,又踢又咬的,你是母夜叉吗”

  我笑着说:“是啊,快离我远点吧,待我洪荒之力控制不住的时候自己都怕。”

  沈何气愤地说:“看来我也得给你加个封印,完全是看电视走火入魔了,你个小妖女。”

  我趁气氛缓和,解释说:“上次去给静川的陈总谈订单的事,回来的时候天有点凉,他就拿衣服包了一下玉清,本来想着第二天给他送你的,谁知道事儿太多,一忙就给忘了。”

  沈何斜着眼睛看我,好一会儿才说:“陈年有阴谋,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离他远点。”

  我也笑着说:“我以后离你们都远点,我是一个也惹不起。”

  他不服:“一个也惹不起我看你胆大的很,我以后都不能对你心软,要把你制服了才行。”

  我笑着走开去,他也坐进了沙发里,自己泡了杯茶喝着。

  到十二点的时候他问我:“你什么时候过去”

  我回他:“一点吧,你先回去吧,一会儿叫希林来接我。”

  他白了我一眼说:“还是我送你去吧。”

  说完顿了一下又说:“你这天天晚上熬夜也不行啊,女人休息不好最易老了,我得想个办法,要不多买些保鲜柜,白天做好都存起来。”

  我看着他说:“餐饮行业最苦的就是早餐,因为要起的比所有人都早,这类东西放久了又会失去新鲜,既是用保鲜柜也没有刚做出来的味美。不过眼下咱们人多,等过段时间他们都做熟了,就可以凌晨四点起起来,这样基本完上还是可以睡觉的。”

  沈何点着头说:“说真的,我对这个行业不熟,看你整天忙成这样也心疼,我说的是真的,不是耍贫,别瞪我了。我就是想怎么把事情弄的利索一些让你安心点,除了陪孩子别的事都不用操心。”

  我看着他心情好,抖着胆子跟他商量:“你看这样行吗过段时间人员熟了,我好好学学管理,你把这里的事让我来安排,包括员工的问题。我绝对没有夺权的意思,只是想着这样统筹下来方便一些。”

  沈何说:“我一开始不想让你管那么多,也是怕你太辛苦,等以后顺了,全部事情都你自己弄去,我才懒得操心,没事你也少烦我,还打我。”

  我笑着说:“好了好了,对不起啊。”

  还有一点时间,我站起来去洗漱,沈也百无聊赖,半躺在沙发上眯着眼。

  等我都收拾好了,看他似乎是睡着的样子,也无心叫他起来,就把包背在身上,给玉清裹了床小被抱着他准备出门。

  他的声音却在背响了起来:“也不等我这么大半夜的是准备走过去了”

  没一句好话听,但是说的又是事实。

  我站在门边没动,看着他从沙发上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说:“我刚才一直在想啊,我上辈子肯定是没干过好事,所以会喜欢你这类型的女人。”

  我瞪了他一眼说:“胡说什么,我们只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说不上喜欢,你有未婚妻,我也有家。”

  他被抢白的半天没说话,但是我心里也并不好受。

  这世界上我最恨的人就是小三与渣男了,不光是因为他们让我失去了家,现在很多家庭的解体也是因为他们,女人没有廉耻,顶着追求爱情的名义去勾搭有妇之夫,男人更是渣到极限,明知道自己有家有爱人,还在外面招三惹四,这里面最受伤的往往是那个安分守已的妻子。

  记得很早以前叫过一句话,一个男人身边只能有一个女人,多的全是恨。

  我知道沈何是一个好人,也怀疑过他接近我的目的,但是我不相信他会为了还带着婚姻和孩子的女人做越轨的事,可是人后清白更要人前清白,别人看我们走的近,难免会多想。我不能做别人眼里的小三,让自己去走最讨厌的路。

  出了电梯,我对沈何说:“沈总,以后我们还是保持上下级关系吧,我不想成为大家公认的小三,你已经有了爱人,就别让她伤心。”

  他愣愣了站了一会儿,跟上来的时候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陪着我进了车库。

  一直到了加工点,都还保持着沉默。

  在等待开门的时候,沈何说:“男女之间的友谊到底是少有的哦,当然我这也是花心出了名的,你躲着我是对的,以后我也会躲着你,但是有一件事我得警告你,离陈年远一点。”

  我不知道陈年哪里不好,但是此时却不愿与他辩驳,事实上我跟陈年也只是合作关系,他的担心也是多余的。

  刘希林打开门的时候沈何已经走了,他看到我抱着玉清站在门口,忙说:“欣姐,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我笑着说:“g城出租车都是通宵的,坐一次也没什么,让你们多睡一会儿。”

  他等我进去以后,把卷闸门从身上拉上,我回头的看,却在慢慢闭合的门缝处看到一点亮光。

  那不是路灯,也不是车灯,会是什么光呢,只是一点点的明亮,在黑暗里一闪一闪,几乎融进昏黄的夜景里。

  我没有打开门再去看个明白,不管是什么已经是在我的门外,而门内我有我的生活。

  四位大姐已经下楼来,我把玉清放进小床,我们就开始了一开的工作。

  七十三

  做好自己

  这边人慢慢上手之后,我就打电话约陈年想他谈增加订单的事情,随便把他的衣服带上。

  我是决定要请他吃顿饭的,所以提前给他电话预订了一家菜品中上,人员中上的中式餐厅。

  陈年很爽快地答应了,并且说:“我手上还有点事,中午一点后才能过去。”

  我笑着说:“没关系,主随客便,你忙完过来就行。”

  我是提前半个小时到达天然居的,进去后先给玉清要了点吃了,把菜点好,就坐下来一边陪着玉清吃东西,一边等陈年到来。

  这个位置很好,透过后窗可以看到外面菜园子里的蔬菜,像一个家小园。天然居的名字就来源于此,说是所有菜品都是自己种植,不含农药,不用化肥,纯天然食品。

  g城这样一个地方,有人连方寸住的地方都没有,而有些人却可以在这里种上菜,虽然量少,但不得不让惊叹。

  这个时节已入冬,南方虽然天气暖和,但有些菜还是用塑料大篷罩了起来,只有少数抗寒的菜把绿色的叶子暴露在中午的暖阳里。

  陈年来的时候,玉清都要睡午觉了,无精打采地歪在我的怀里。

  他看看我抱着玉清说:“早知道还在静川了,这小孩子睡的多不舒服。”

  我笑着说:“没事。”

  不过,后来还是把他放在一旁的小沙发上,盖在身上的仍是陈年的衣服,我抱歉地跟他说:“本来早该给你送去的,是我自己忘了,谁知道今天拿出来又当了一回被子盖。”

  他笑着说:“这件衣服能派上这么大用场,也是值了。”

  落坐以后,我让服务员快些上菜。

  陈年在旁边说:“要不要喝点酒”

  我表示不会喝,他也就没再坚持。

  一顿饭吃的相当舒服,陈年虽然不是一个特别亲切的人,但是知识渊博,能言善道,气氛维持的非常好。

  饭后没等我开口,他就说:“订单的事你现在可以加多少”

  我来时已经估算好了,听他问连忙说:“现在的两倍没问题。”

  陈年说:“好,我回去以后先给东区店打个电话,确定好提前给你消息。”

  我千恩万谢,但心中也有疑问,在电视上看过太多为了做成生意拼死拼活的人,反而觉得这样轻松搞定的事不太正常。

  陈年倒是表情淡淡地说:“你不用谢我,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如果你做的东西不合静川的要求,我也是不会定的。”

  我笑着说:“话是这样说,但是g城应该也不缺少高质量的食物,还是很感谢陈哥对我的帮助呢。”

  陈年起身站在窗口往下看,对着外面青色的植物说:“现在高质量的食物哪里都缺,当然你的也并非做的最好,但是我相信你会越做越好。”

  我对这样的信任感动了,再次真诚地说:“谢谢你陈哥,我会不断努力的。”

  他回过头背光站着,脸上线条有些硬,但也因为这些显得他更阳刚之气,身高虽看上去不足一米八,但身形却很好,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结果。

  他看着我的眼神淡定从容,没有沈何的调皮,反而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真的就像一个大哥哥,在他面前的人可以把自己的好与不好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不用担心他笑你,也不用担心他不帮你。

  他说:“昨天看了一段名人访谈,说的是成功女性的事件,说来也是奇怪,只要是成功的女人,无论是谁问起她都会说,你在家庭和事业上是怎么取得平衡的或者说你在爱情与事业上是怎么游刃有余的。而男人则不会,男人成功了别人只会去看他的事业,关注他家庭的甚少。”

  我不知道他对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却觉得他的话非常有道理,所以认真等着他往下说。

  他看出了我的兴致,走过来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说:“其实社会一直呼吁男女平等,但是也同样反应了男女很难平等,女人从某个方面来说,面对社会的压力比男人大的多,尤其是现在的女人,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而男人只要能赚钱养家就可以有一大堆的理由去要求女人,甚至出轨也说是自己压力太大,都是女人的不好。”

  我默然低头,从来没想过对错,从来没想过是社会的问题,或者我从来不知道我自己的婚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今天却要一个陌生人来教我怎么去对待平等。

  陈年说:“其实女人做好自己就行了,只要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觉得自己不行,就没人敢说你不行。”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组织不了一句有效的话来应对。

  后来陈年说:“其实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我第一次见你就感觉到了,或许也是咱们的缘份,所以有再见的机会,如果我没说错你一定早把我名片扔到爪哇国了吧”

  我不好意思地低头说:“我生活过的一团糟,很多东西都弄丢了。”

  陈年却笑着说:“谁说的,朴实可没丢,现在不做作的女孩已经少了。”

  我尴尬:“我这叫缺心眼。”

  陈年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还真有点,你这么主动承认我都不好说你了。”

  没见过他开玩笑,所以也不敢随便接,坐着等他笑完。

  他看着我的样子问:“你好像总是很紧张的样子”

  我尽量放松自己说:“我也想装作若无其实,但是装的不太像。”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阳光斜斜地拉长着城市的影子,也拉长了跟我走在一起的陈年。

  我看到他快步走到车前打开门说:“我送你。”

  我犹豫了一下,本想说自己打个出租的,但还是上了他的车,我还有事请教他呢。

  陈年的车坐着特别舒服,里面空间足够大,伸着腿都没有问题,他开了一个很慢的音乐,我不懂,只是觉得好听。

  车子启动以后,我问他:“陈哥,你在静川是做管理的吗”

  他“嗯”了一声,然后问:“你老板没跟你说起过我”

  我摇头说:“我很少见他的。”

  陈年又“嗯”了一声,看似专心的在开车。

  我轻声说:“我现在弄了这么一摊子事,人虽然不多,但是自己什么也不懂,总是感觉乱乱的,陈哥能否教我一些简单的管理经验”

  陈年很意外的看了我一眼,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这样吧,我那里有一些资料,回去后我传给你看看,管理这个事情总得来说就是做好自己,打个比方说,你告诉别人说你们要准时,但是你自己天天迟到,不但看不到别人是否准时,员工还会在心里觉得你只要求别人,他们可不管你头天晚上是否很晚睡觉。”

  我连连答应:“也就是严以律已,才能管好别人。”

  陈年点了点头,接着说:“其实真正的管理并不是管,而让人甘愿为你去做,就像一场恋爱一样,有一个男人喜欢你,他就会甘愿为你做任何事,甚至不求回报,别人看着不可思议,但是他自己却是快乐的。企业也是一样,那些在公司做很久又很开心的人,你去问他们几乎都不只是为了钱,当然也有为钱的,但单纯为了钱,他做不会快乐,只有那些保持着一种情怀和追求的人才会快乐的赚钱。”

  这个我听的似懂非懂,因为在我的概念里,交易就是交易,跟感情是两码事,但是陈年却拿了恋爱做对比。

  难道我要让员工像爱自己的恋人一样爱上工作吗想想都不可能。

  当我把这样的想法说给陈年听的时候,他笑着说:“可以让他们爱上你,觉得跟你在一起最快乐,最开心,最能学到东西,最有前途,这样他们就会愿意一起跟着你。”

  我苦笑着说:“我可没有这么强大,我自己都一无所知,又怎么让别人跟我学东西呢。”

  陈年还保持着笑说:“这不是现成的老师吗怎么样,够格吧,至少现在是够格的,以你的聪明以后怕是要超过我。”

  我忙说:“陈哥,你真会给我开玩笑,我一个家庭妇女知道什么呀,我能学到您的皮毛就阿弥陀佛了。”

  两个人说着话就到了小区楼下,陈年先下了车,帮我打开车门。

  我站着跟他说再见,他却并没急于离开,我也只好站着。

  天气有些凉,尤其是到了这个时候,冷风一吹,人的神经就像被敲了一记,生疼却又清醒。

  陈年看着窝在我怀里的玉清说:“你这孩子太乖巧了,一点也不调皮。”

  我回他:“大概是因为我太忙了,总是没有时间陪他,他常常一个人玩,时间久就成了这样吧。”

  陈年看着我说:“你如果有时间可以看看营养方面的资料,可能对你的生活和工作都有益处。”

  他说的每句话我都答应着暗暗记在心里,他身上似乎带着我需要的安全感,所以我几乎是没有抵抗力的相信他。

  两人这样站着聊了一会儿,我没有请他上去的意思,他也就没有再久留,抬头望里面看了看说:“先回去吧,有事给我电话,随时欢迎。”

  我跟他说再见,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留给我一条浅灰的流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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