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好快,我这边都还没想到应对之策,当天晚上就在新闻上看到沈何的照片。
他英俊潇洒,怀里搂着一个蛇一样的女人,几乎缠在他身上。
照片的背景好像在一家娱乐场所,灯光闪烁,那个女人坐在他的腿上,半靠在他身上,极其亲密。
照片的下方是大大的黑体字,写着:“何氏少爷新恋情,女主是当红名模。”
我看着这样的照片,这样的字,竟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按沈何自己说的他是出了名的花心,那么换个女朋友也没有什么奇怪,可是前面邯青找了我,后面他的照片就出来了他消失一个多月,出来的恰到好处,还带着名模。
下面一堆网友骂的骂,说的说,我无心去看这些评论,对于沈何更是不解。
陈年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问我现在在哪里。
我回答他说:“在家。”
他声音平淡,听不出喜忧地说:“有点事找你,方便去你家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还是我出来吧,你告诉我在哪儿”
他的声音暗了下去,轻轻说:“我来你小区门口接你。”
这时候已经是上八点多,我是不适合出来的,而且这天是周六,玉涵玉清都在家,我得让他们九点睡觉,可是我又不想拒绝陈年,只能从心里希望他快些说完。
陈年一看到我领着两个小不点,脸色就不太好看,坐进车里说:“本来想跟你说说何公子新欢的事,看来今天不合适。”
玉涵已经在小声问我:“妈妈,新欢是什么东西。”
我坦然地跟她说:“新欢不是东西,是人,就是一个你新喜欢的人,而且是谈恋爱的人。”
陈年惊愕地看了眼我说:“这个给孩子说好吗”
我无奈地回答他说:“不好,但是她遇到了问题我要解决,我不想让她心里觉得我有所隐瞒。”
他声线已经恢复如常,赞叹道:“你这教育方法也高明。”
我只能苦笑,我的生命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他们,我从怀孕开始看各种关于养孩子的书,连心理学都一起看了,只为在她们面前做一个合格的妈妈。
他到底还是没有说,带着我们在g城的路上走了一圈,玉清已经开始打哈欠。
车又开回了小区门口,我们下车后,他说:“晚点我给你电话方便吗”
我点头说:“九点半吧。”
回到家里就赶快给孩子们洗澡,收拾他们睡觉,都已经困的不行,沾了床连个身没翻完就睡着了。
陈年一向很准时,九点半的时候我就响了。
新换了,还不太习惯它的铃声,所以响了好久才想起去拿。
陈年问:“不方便接吗”
我说:“没有,刚才没听到响,不好意思。”
他顿了一下说:“何公子的新女友你怎么看”
我拒绝说:“那是他的事情,我不想谈,我跟他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私下谈论老板的生活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处。”
陈年有些局促,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你难过。”
我笑着说:“我有什么难过的,他跟谁在一起跟我没有关系的,不会是你也以为他喜欢我吧”
陈年沉默了,一直没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关于沈何的事情我不想与任何人谈起,自己也不想去想。
我想快点去补个觉,凌晨还要起来去工作呢,所以跟陈年说:“陈哥,谢谢你的关心,我是一个有家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请您不用担心我会不会难过。”
我听到电话那头轻轻的嘘了口气,陈年说:“嗯,我知道了,你早些休息吧。”
电话挂了以后,我心里地难过的要死,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我跟沈何有一腿,可是我却冤的要死,突然想起红楼梦里的晴雯,贾府的人都以为她勾引了宝玉,可是就她跟宝玉是清白的,最后弄了个不明不白的死。
我后面是不是也会不明不白的死在沈何的世界里呢一定会的,也许一年以后,也许两年以后,我离开g城,我们再无联系,就会在彼此的世界时消失,可能连怀念的时间都没有。
凌晨三点我起床,收拾完自己后才叫醒两个孩子,给他们多穿了一件衣服然后领着出门。
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我的工作模式,所以并不闹,我依然是一手抱着玉清,一手拉着玉涵。
刚出了电梯就有两个黑影从树影里蹿了出来,我慌忙拉紧玉涵,用头压着玉清的头顶。
两个孩子已经吓的尖叫起来。
黑影显然是冲着我的,其中一个人从后面拉住了我的衣领,我一个不稳甩在了地上,玉清的胸部撞到了我的脸,他的半个身子已经出去,而玉涵也被我一起带倒,不知道摔到了哪里,两个孩子“哇哇”大哭,边哭边喊妈妈。
那两个人根本没理会我的孩子,把他们两个扒拉到一边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有一脚踢到了侧肋上,痛的咬破了嘴唇。
我没有喊叫,因为怕激怒他们反而对孩子不利。
但是两个孩子却边大哭边喊“妈妈”,楼上陆续有灯打开,甚至有人打开窗户向下看,但是没人下来帮我们。
我的世界里只剩黑色的拳脚,心里拼命想起来护着两个孩子,但是眼里却找不到他们的方向。
两束光照了过来,接着听到男人喊叫的声音,大概是小区的保安跑了过来,那两个黑影才快迅离开。
我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叫着玉清玉涵。
两个孩子扑到我怀里,但是显然被我的样子吓到了,更是拼命的哭。
我的脸火辣的很,一只眼睛已经看不到东西,想站起来却试了几次都又重新摔了下去。
看着两个孩子哭的声色力歇,我很快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是的,我得冷静下来,我不能吓着我孩子。
放开玉涵说:“来,宝贝儿,妈妈没事,我得找到包包,现在咱们先去一下医院。”
玉涵从我身上爬起来,慌忙帮我找包。
那两个保安说:“你也别动了,我们已经打了110,现在帮你再打一下医院的电话,应该很快就到了,你做着别动,联系一下家人帮你照顾着孩子。”
我哪儿有家人,我在这里的家人就是两个孩子。
110先到,问了怎么回事,我如实回答,他们又在周围看了一遍问我:“你有什么仇人吗”
我摇头。
他们说:“先去医院看病,明天再说这事。”
120的车也很快到了,我先让他们检查两个孩子。
玉清摔破了嘴角,玉涵擦伤的手臂。
医生说:“孩子都没事,放心吧。”
把我抬到担架上,放到车里的时候两个孩子紧紧抓着我的手,连上车都难,玉涵已经开始大哭:“妈妈,你不会死吧”
我忙出声安慰她说:“不会的孩子,妈妈只是受了一点点伤,医生很快就会把我治好。”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给罗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今天不去加工点了,让她帮着把货做好,不用做门店的,只要把静川的送齐就行,然后又让刘希林送完货来一趟医院。
他们此时都已经起床,听说要去医院就着急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拼命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正常地说:“没事,就是摔伤了一点,你们把手边的事先忙完再说。”
凌晨六点十分,第一个人到了,是陈年。
他走到病房一看我的样子脸就白了,压着声音说:“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此时玉清跟我一起躺在病床上睡着了,玉涵没睡,她强撑着头,不停地看着吊在我头顶的输液瓶,如果打完了,她就站起来按响床头的铃,让护士过来换药。
我问陈年:“你怎么知道了”
他说:“早上你那个送货的说你病了在医院里,我那个时候刚好也在店里。”
我勉强笑着说:“没事的,你回去忙吧。”
他没有理我,转身出了病房。
很快我就转到了优等病房里,里面不光有两张床,还有沙发。
玉涵也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但是她坚持要跟我睡在一起,于是两个孩子一边一个躺在我身边。
陈年坐在沙发看我,看了好久,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我的点滴已经打完,催着他说:“你快走吧,我没事的,一会儿店里的罗姐会过来照顾我。”
他硬着声音说:“我也没事,你不用赶我,不是说我是你哥吗,你见过有哥看着妹子这样还能去做事的吗”
这句话把我的眼泪激了出来,怕被他看见,慌忙扭着脸往枕头上抹,到底是没成功,一脸狼籍。
陈年站起来拿纸巾细细给我擦了眼角说:“心里有数吗”
我问:“什么”
他说:“是谁做的”
我摇头说:“不知道。”
他狠着声音说:“没关系,g城才多大,总是会查出来的。”
我挤着笑劝他说:“没事,也许打我一顿他们就解气了,不会再出别的事,你也不用掺到这里来,安心工作吧,我过几天就能活蹦乱跳。”
陈年说:“没事肋骨都折一条你叫没事”
我顺口说:“没事,我是变形金钢。”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最后咬了咬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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