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吕玉轩就出来,伍伸冬也在紧锣密鼓地布置。
他的第一个房地产工程,已经动工了,上冻之前,地基就能处理完毕,等到来年,用不了秋季,就可竣工。
眼下,他在谋划一笔大的捐款,计划届时邀请为他书写报告文学的那位记者,再为他特书大书。当然,电视台的,更不能缺席。
伍伸冬又在进入,或即将进入事业的高峰期。
他又开始踌躇满志,妙笔生辉。
老婆离了,在他们大款来说这不算事,年轻的,漂亮的,都不在话下,家庭和事业双丰收,必将是人生最圆满的时刻。届时也让戴淑芬瞧瞧,让她悔过去吧。
傍晚,伍伸冬把毛盛才、顾和友这两条狗叫来。一桌丰盛的晚宴,让二位尽兴品尝。
伍伸冬的布置是:顾和友负责到拘留所接吕玉轩,毛盛才负责监视金干。
有人在由他伍伸冬指使,他如同苏起、王选一样,尽兴行驶着权势。
他先向毛盛才、顾和友讲诉吕玉轩的重要性,将会来自她的威胁。
就因吕玉轩的重要性,伍伸冬一点也不敢小视。他要绝对做到,金干与吕玉轩再无接触,再无见面的机会。
若没有苏起的“喝令”,他会让吕玉轩和董丽同一个结局。
伍伸冬让顾和友接到吕玉轩后,不单把余下的“雇佣”金全部付她,还又多给五万,然后亲自送她回乡下老家。必须到他的老家,认定确实是她的家,以防日后她不守“规矩”,,也好能够找到她,从而解决她。若她走出拘留所就不规矩,看出不妙的势头,干脆就不手软。
做的如此严密,为何还要监视金干?
对金干,一丁点儿也不能麻痹,吕玉轩的重要性他金干也是心知肚明,如此大的灾难,他何不想昭雪。这个女人,就是他昭雪的唯一希望。
毛盛才、顾和友吃饱喝足,伍伸冬该布置的、该嘱托的也都有了。伍伸冬给顾和友拿足路上用的,还有一把抢,就让他们回去休息。
天气闹腾了几日,夜里终于落了第一场雪。但谈不上厚度,一脚下去就坦露地面。看天,有晴的意思了,只是比较冷。
吕玉轩一走出拘留所,身上很冷,穿着太单薄。上了顾和友的车,感觉好些。
车行驶的不快,车多,有点堵车。
顾和友看一眼吕玉轩:十多天,委屈你了!
吕玉轩无精打采,两眼顺下,没理睬顾和友。
顾和友接下又说:十多天我也不舒服,感觉实在对不起。我也想办法来,可惜我公安里没有朋友。托人请了他妈两桌,都打水漂了。
吕玉轩仍然咪嗒着眼皮不理睬他。半个月的拘留,在一个涉世不久的农村姑娘,意味着什么!你顾和友一两句话就能了去?那种打破五味瓶的感觉、那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车子已行驶二十多分钟,吕玉轩问顾和友:这去那?我应该先回住处休息,就回你姑姑那。
顾和友说:那不急,先找个地方为你接风。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距离,停在一家饭店前。
顾和友领吕玉轩进了一个单间。
顾和友让吕玉轩点菜,吕玉轩不点,心里还在愤愤不平中。
就在吃饭时,顾和友说吕玉轩,江城你不能呆了,马上送你回乡下的老家。
吕玉轩惊愕:为什么?
顾和友讲:这你还不清楚吗,我们把事做下了,我们还不该把尾巴收起来,别留一点点残余。你留了,那就是自找麻烦。
吕玉轩辩解:你们租的地方,我说什么也不再去了。我先去你姑姑家休息一两天,然后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再租房住下。他绝对找不到我,也就不会有什么后患。
顾和友说:那也不行,也不是把握之事,毕竟还在同一个城市,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吕玉轩:没那么可怕。
顾和友:不,我们必须保险系数大,不能有一点含糊。只要离开江城,无论去哪,我们都允许。
吕玉轩没办法了:那——那我——后天走。
顾和友摇头:不行,马上就离开,一会都不行。你还不知道,那个人正在找你,一旦找到了你,我们都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了。
吕玉轩问:你们究竟因为什么陷害人家?
顾和友:不给你讲了吗,就是虚开增值税的事,他在查,我们为了阻止他。
吕玉轩无可奈何:那就随你们便把。
顾和友:这就对了,谁都不再担惊受怕。你好,我们也好,大家都好嘛。
顾和友接下又补充:你身上带这么多的钱,为了安全,我直接把你送到家。
顾和友把一个储蓄卡拿出来,交给吕玉轩:二十伍万,又多给你五万,只要你配合我们,不这不那的,就绝不会亏待你。钱都在卡里,吃完饭你支出点做零花,捎带熟悉一下密码。
吕玉轩接过储蓄卡。
顾和友问吕玉轩:这回没啥担心的了吧?
吕玉轩冷笑笑:我一点也没担心。
顾和友也笑:这就对了,和我办事,绝对亏待不了你,你就放心吧。
吃完饭,二位走出饭店,去对面的取款机取款。把储蓄卡插进去,由顾和友指点,看卡里的钱数,之后取出一点。完了,毛盛才说吕玉轩,记住这个密码,别忘了。
再返回来,他们就坐上车走了。
走在路上,顾和友问吕玉轩:还去你住的那里吗?
吕玉轩说:不了,被子盆碗什么的,也值不了几个钱。
顾和友笑:你也是大款了!
吕玉轩瞪他一眼,不予理睬。
他们直接去了火车站。
车票顾和友提前买好了,发车还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车站附近的一个商场,吕玉轩办置一些回家的物品。
离家近一年了,今日回转,心情还是有些复杂,毕竟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在那里,还有另一个所谓的家庭,这是她永远也抹不去的一个结。她一时不知如何面对。要不是老爸老妈还在,她会永远不复返。
购物回来,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坐下来休息。
顾和友话多,便又说上了:你现在也不缺钱了,回家就别西颠东跑了,多累呀!安安生生过日子。钱花净了,来个电话,再给你。
吕玉轩什么也没讲。他不懂她的心,钱不是她的唯一。在她的这个年龄段,感情在主宰她,她最需要的是,感情上的归宿。如果金钱能代替一切,那这个世界,就干巴巴地无味了。
喧哗声大起来,检票的时间到了。
他们二人加入到检票的人流。
吕玉轩的心跳有些加速,她这个逃出来的女人,今日真的回家了!
大概又过了三十分,一声长笛,列车发走了。
候车室里,顾客少了一大半,喧哗也短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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