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选离开车站。感觉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这地方不能多呆。不过,这种身份还能保持多久?说不准那一天,想来这里都来不了啦。
这世上啥都是复杂,事复杂,人活着也复杂。
再往下,该如何挽救自己呢?这个地方,想来还得能来呀。
问题的焦点都在金干身上,一切都是他。
暗的找不到,还是拿明的开刀。
王选开始咬牙,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王选的又一个方案,此刻被“逼”出来了。
金干已经注定了,他将再次遭殃。
整治金干,属伍伸冬的专利。让他做别的事,蠢猪一个。做这种,他得心应手,算的上一个好料。
把金干整了后,有可能会引出“不所知的人”。所以,所有去看望金干的人,无论是男是女,都要记录在案。
再次整治金干,解恨是之一,威慑是之二(强制他罢手),设网捞鱼是之三。
王选把伍伸冬招来,将任务布置下。
王选特意警告伍伸冬,你要把金干整死,你的末日也就到来了。他活着,我们有危险;他死了,那属于同归于尽。目前所有的麻烦,都是董丽的死造成的。没点头脑的,就图一个痛快,就不想想它所产生的后果!
伍伸冬没有可抗辩的,王选和苏起两人的思路,如出一辙,那可能他们就是对的。
伍伸冬没别的人,还是利用他的两条狗——毛盛才、顾和友。
伍伸冬向两条狗强调,就伤他一条腿,他要死了,你们俩也得死。
毛盛才问:腿的那个部位?
伍伸冬说:大腿吧。
毛盛才问:伤骨头吧?
伍伸冬说:当然。
毛盛才说:这就行了,讲明白儿的,不会做错。
伍伸冬说:要做的诡秘,千万别让人查出来。
顾和友答:这你放心。
伍伸冬说:给他留下一句话,“下一步要你的命”。
毛盛才说:没问题。
伍伸冬强调:就这七个字,少一字说不明白了,字再多就可能成证据了。
顾和友答:知道了。
对金干的伤害,不可避免得发生。
苏起得知情形对他们很不利,已经处在危险的边缘!
这已经不是着急的问题,处在悬崖的边缘,属于生死攸关的问题。
怎么会是这样!?苏起问。眼前没别人,问的是自己。在问的当中,也夹杂着惊愕,是个惊愕不已,有如五雷轰顶。
自己真得要倒霉了!
已经够小心的了,基本是个你知我知的事,并非到处都有导火索、埋有随时踏响的雷区。
苏起想过来想过去,最后的焦点都集中在伍伸冬的身上,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伍伸冬,都坏菜在伍伸冬的手里,他若不灭口,弄不出这么大的乱子!
这个大混蛋!
苏起的脸色铁青。
伍伸冬又被招到马翠华的驻地,苏起问他怎么会是这样?你知道这是咋回事?为什么会是如此的结果?
一连串的问,伍伸冬哪里弄得明白!
苏起指点他,一针见血地: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你竟然还在昏昏欲睡,这也不懂那也不知!
伍伸冬仍然不知葫芦里究竟是什么药,傻乎乎地张望,可怜巴巴的疑惑。
苏起开始泻火:你的“一丁点”哪去了?
伍伸冬直翻白眼。
苏起仍没问训完:你的“一定”,“没问题”、“不会的”,在哪里?
伍伸冬连“翻白眼”的气力也没了。
苏起“问”完了,开始下定义:纯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伍伸冬能不憋气吗,爹妈老子也没如此数叨过、训斥过、谩骂过。
说话呀!你的嘴呢?哑巴了?
让他说啥呀!气球瘪的没“一丁点”气了。
这回是个真正的“一丁点”。
苏起更气了,一擂桌子:妈了巴子的,跟你共事倒他吗八辈子霉了!
伍伸冬合出去了,打死不还口。
**无能,我这是跟你倒霉!
苏起接着骂:你是猪吗?猪遇到事(屎)还得闻闻呢,你是不闻不闻(问)!
我是猪你是啥,我们属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但他只能在心里这么想。
苏起可能骂够了,开始在地上来回走。
金干,金干,你图个啥?苏起在想。
都是因为他金干。他金干干的。
苏起肯定说。
这事不是金干干的。伍伸冬开口了,说的很肯定。
不是金干是谁?
苏起问。
伍伸冬又哑口。
说不是金干做的,苏起也信。自他“落魄”在家,的确老老实实了,但这属于表面现象,那个“不所知的人”替代了他,说一千道一万,根源还在金干的身上。控制金干,查找“不所知的人”是当务之急。
苏起发泄完了,让伍伸冬马上找到王选,让王选查询这个“不所知的人”,这个人十有八九就在公安队伍里。
一点也不能耽搁,伍伸冬让田贵琴传话给她“表哥”,马上见面。
“就在公安队伍里”,会是谁呢?王选一时想象不出来。
王选将局里的人员又过目一遍,一个个都不可能。
最初王选担心张数,金干落马之后,他前去看望,真要他和金干“合污”了,对自己太不利。可据掌握,他仅去了那一次,没有“合污”的迹象。况且自己已把他安置,刑警队队长一职给了他,他应该领情,那就更不可能了。
王选又回顾张数这些日子的表现,天天都正常上班工作,没发现他有什么额外的行动。
这事不是局里的人干的。“不所知的人”不在公安里面。
王选非常肯定。
这个“不所知的人”,太让他们头痛!
王选又在想办法——找到“不所知的人”。
如何找?王选还是面对这几个电话。“不所知的人”肯定与金干有联系,与张倩、吕玉轩或万静雯有联系。怎么联系,电话。
王选又查看了金干的通话记录,仍没发现可疑之处。
这也不怪,金干什么出身,称得上“神探”,绝不会做哪些“小儿科”的事。他们在联系,是另行有电话。
如何来寻找这个“另行”电话?
这个电话连他妹妹金珠都不可能知道(哥妹俩的通话不需要),张倩、万静雯这些人有可能知道。但也不一定,他金干有可能做得更诡秘。
王选又查张倩原来的电话。
电话很简单,去了家乡那边的,就是酒吧内部人士,酒吧之外只有万静雯。
查完张倩的电话,又查万静雯的,结果发现一个可疑的电话,恰是张倩离开的头一天晚上。张倩先打给万静雯,相隔二十三分钟,万静雯播出这个号,通话长达五分钟。
王选开始查索这个陌生号码,号码是本地的,但办号人不是本地的。经调查,此人不在本地,就是说,此号不是他本人持有,是本市的某个人持有。
这个持有人就是金干吗?
继续往下查,查这个陌生号的通话记录,结果从中又发现一个陌生号,这两个陌生号的通话比较频繁。
难道这两号码一个是金干的,另一个就是那个要找的“不所知的人”?
号码是不是金干的,万静雯是清楚的。
但,万静雯也已不知去向了。
再一个,张倩为何要找万静雯?万静雯与张倩因何要找这个陌生的人?
有迹象表明,与本案有关系。
王选查的对,分析的也对,但此号早已不用了。金干与刘力有约定,联系电话必须十天一换,顶多不能超过两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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