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汪芙蕖?”明楼问。qiuxiaoshuo.com
;;;;明诚不语。
;;;;“曼春和我说过这个,虽然她对汪芙蕖并不亲厚,但这是因为汪芙蕖自收养她之后,常年待在国外,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他害了曼春父母。”明楼把钢笔旋上拧紧,递给阿诚:“笔尖该镀金了。”
;;;;阿诚顺手接过来塞在口袋里:“可是……如果不是他,还能有谁?”
;;;;明楼从笔筒里取出另一只笔,在草纸上试了试水:“你觉得呢?”
;;;;阿诚摇了摇头。
;;;;“猜不到?”明楼写了四个数字:1927;。
;;;;阿诚恍然大悟。
;;;;“她的父母是□□人。”明楼说。
;;;;阿诚只觉气血上涌:“所以……是南京那边派人……”
;;;;“是武汉。”明楼说,“曼春的父母奉命前往日本,把她交给了本家的三弟汪芙蕖,从此再无消息。”
;;;;“她的父母27年3月回国与伍豪先生会面,参加上海工人武装起义,却在不久之后就被叛徒出卖。汪兆铭后来知道死的是汪家的子孙,又用了化名,为了给汪家老人一个交代,便把他们的名字写进了祠堂。”
;;;;明楼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她的父母是英雄,而我们,却将英雄的子女推入了敌窟。”
;;;;阿诚久久地沉默不语,半晌才道:“您早就知道,对吗?”
;;;;明楼摇头:“我是后来才发现的。”他把那行数字划掉:“后来面见伍豪先生,我曾求证过,他告诉我这就是事实。而那时,计划已经开始了。”
;;;;卧室里安静得只有呼吸声。明楼抬头去看明诚,后者愣愣站在原地,仿若被雷劈过一般。
;;;;“大哥,”阿诚艰难地开口:“能挽回吗?”
;;;;“如果她足够被信任,或许我们能护她周全。”明楼垂眸:“只是现在看来已经很难,她身在敌人内部,不可能不动声色地退出。”
;;;;“我想救她。于情于理,她都不该被……被放弃。”阿诚踌躇着,说出了这个词。
;;;;明楼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我明白你的心情,等毒蜂归来,再做决定。”
;;;;“是。”阿诚沉默地点头,他看了看表:“是时候了。”
;;;;“去吧。”明楼道:“等你的消息。”
;;;;“好。”
;;;;阿诚退出卧室,明楼从桌子旁站起来,站到了窗边。
;;;;月色真好,千古以来这样好的月色不知遮掩了多少罪恶,不知有多少真相如同这次一样被翻页,不知多少人像他们、像曼春的父母一样,永远无法活在阳光下。
;;;;他们生来是一个人,死后只是一个被碾压于滚滚红尘的代号,他们从事着最危险的工作,却永远都不会被历史正名。
;;;;真相?什么是真相呢?
;;;;眼睛所看到的,就一定是了吗?
;;;;不,朝阳升起,阴霾散去,所有敢于暴露在苍茫大地上的,才是最后的真相。
;;;;依照计划,阿诚把租房信息透露给了孤狼。
;;;;电波声划破上海的夜空:
;;;;丧钟敲响。
;;;;敲钟人上路。
;;;;汪曼春被半夜的电话吵醒,阿情接起来,解释着曼春已经睡了,但对方坚持要她听电话。
;;;;“处座。”是朱徽因。
;;;;“有什么情况?”她一身疲惫,强打着精神问。
;;;;“发现一组神秘电波。”朱徽因的语调有些兴奋:“事关第二战区,是一份阻击计划。”
;;;;汪曼春清醒过来:“第二战区……我记得第二战区的行动计划曾经泄密,就在大约三个月前,如果已经泄密,重庆政府拿这个来制定阻击方案做什么?”
;;;;“那,处座的意思是?”
;;;;“这份电文真真假假,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你先继续破获内容,不要禀报特高课。”她说:“等我明天上班。”
;;;;“是。”朱徽因回答。
;;;;汪曼春抬眼看了看表,凌晨三点。
;;;;阿情守在一边,端了杯热水,等她接完电话护送她回房间。
;;;;阿情用抱怨的语气道:“多急的事啊,要小姐被吵醒起来接电话,这么冷的天,感冒了可怎么办?”
;;;;“不工作可怎么办?”她笑道:“明天往楼上小客厅接一台电话,也省的半夜你起身。”她窝进被子里,接过那杯水:“去睡吧。”
;;;;阿情应了,拿过一边空的牛奶杯,悄声问:“阿诚少爷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似乎是前半夜。”她回忆道:“下次别再随便把相册这样的东西拿出来给他看,太丢人了。”
;;;;阿情偷笑:“我听说恋爱中的人都希望能多了解对方一点,所以才拿的,阿诚喜欢您,您应该很开心呀。”
;;;;“又不是没见过小时候的样子。”她说,“我只是怕他看到师哥和我的合影,心里不舒服。”
;;;;“不会的。”阿情认真道。
;;;;汪曼春斜睨了她一眼:“你知道?”
;;;;“我听故事里说,爱一个人,会包容她的一切。明少爷是你过去的一部分,即便你不想,也已经成了事实啊小姐。”阿情说:“阿诚爱你就会爱你的所有,所以他不会难受的。”
;;;;汪曼春听着听着笑了出来:“你啊,书读得不多,大道理倒是会讲不少。”
;;;;阿情挠挠头:“反正,我知道他喜欢你就够了。”
;;;;她笑着把她赶了出去。
;;;;76号。
;;;;汪曼春刚上班,于秘书先递上了一封密信。汪曼春一边拆信一边让他先把朱徽因叫了进来。
;;;;后者一脸疲惫显然熬了一整夜没敢放松。
;;;;“你先坐。”她说着,快速浏览着信的内容。
;;;;明家画框底下藏着一份租房合同,虽然没能搞到手,但隐约能看到武康两字。
;;;;朱徽因应声落座。
;;;;“辛苦你了。”她把信揉成一团丢到废纸篓里,抬头看她。
;;;;“职责所在。”朱徽因道,她呈上电文:“这是昨晚截获的电报。”
;;;;汪曼春顺手接过来:“你还没报给特高课吧。”
;;;;“您的命令,我不敢违抗。”朱徽因说,“特高课那边毕竟是日本人,不是我的上司。”
;;;;汪曼春笑着看她:“这话小心点说。”
;;;;“是。”
;;;;“你对此,”她扬了扬电文,“有什么看法?”
;;;;“依我之见,这份电文或许是抗日分子的一颗□□,毕竟,真作假时假亦真。”朱徽因分析:“所以我们甚至可以怀疑,他们已经在执行一个计划了。”
;;;;“计划?”她挑眉,“关于什么?”
;;;;朱徽因摇头:“不知道,但我猜测,蓄谋已久。”
;;;;汪曼春闻言低头仔细看了几眼,听对面的人说道:“另外,我听说特高课曾经截获一个神秘电台,只是时日已久,他们没有往下追查,也并没有与我们互通有无。据我了解,就是前几天我曾报告给您的,五公里范围之内的电台。”
;;;;“地点?”
;;;;“武康路。”
;;;;汪曼春猛然抬头,看到朱徽因的表情十分严肃。
;;;;电话铃骤然响起,汪曼春伸手去接。
;;;;“我是汪曼春。”
;;;;“汪处长,刚接到报案,吴淞口码头货船遭遇炸弹袭击。”
;;;;汪曼春蹙眉:“死伤多少?”
;;;;“还不清楚,但上面都是……都是私货,我们是不是得过去看看?”
;;;;私货?汪曼春顿时明白过来,冷笑道:“给梁处长打电话,让他给我安排一辆车,我去看看。”
;;;;梁仲春并没有给她单派一辆公车,而是在经过她办公室的时候敲门让她出去。
;;;;“特殊时期。”梁仲春亲自给她打开车门。
;;;;汪曼春面无表情地坐了进去。
;;;;“我听说是私货。”她剔着指甲说。
;;;;“是日本军部的货,但是名头上在某个大亨手上,所以我们勉强可以称之为是私货。”梁仲春嘲讽道。
;;;;“日本人想让我们怎么做?”
;;;;“为今之计,只能息事宁人。”梁仲春道:“他们没打算管,你也知道,这种事,谁摊上算谁倒霉。”
;;;;她哼了一声:“可惜了一条好船。”
;;;;黑色汽车一路绝尘,开往吴淞口码头。
;;;;作者有话要说:lof上有个先来者说我撞梗抄袭,但是我明明还没写到→_→
;;;;只好发完这篇就告别lof,饭圈太糟心我惹不起
;;;;我写文为了我自己开心,混jj这么久,我当然知道撞梗抄袭是个多严重的事情
;;;;但我又不为钱,所有的句子都是一句一句自己码出来的,平白无故说我抄袭是要怎样?
;;;;被迫害妄想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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