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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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地心愈怯,驰到草甸,本来对结果的不可预料而感到恐慌的刘升心中更加忐忑,这可是赤手空拳的送上‘门’,比在两军阵前的刀枪相对又是别一番滋味。,nbsp;。

  ;;;;虽然金兵营帐壁垒森严,但刘升二人二骑经过层层盘问后,也很顺利的到达了哈哥利的大帐外面。可是亲兵进去通报之后,就再没动静,两个人惮惮兢兢站了有一个多时辰,才得到了一句**的答复:“将军不见!”

  ;;;;这可真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两个人怅然若失,无计较之下只有灰溜溜的上马返城。一路出金营,兵勇们倒不曾加以为难,才让二人心中松弛了一些。这个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竟然不被金国人所笑纳,清客百思难得其解,他一言不发,一会儿抬头望天,一会儿低头看地,抓耳挠腮也不得要领,及行出了十余里的路程,忽然拍脑‘门’大叫:

  ;;;;“原来如此”

  ;;;;刘升正在不得法之中,闷闷的被他一声大叫吓了一跳,连问如此是什么。

  ;;;;“这非是哈将军不愿接纳伯爷的投诚,而是心上有疑哩!”

  ;;;;“还疑个屁!”刘升恨恨的骂道:“老子就差挖心掏肺出来给他看了。”

  ;;;;“哈哈!”清客自觉解开了心中的疑‘惑’,顿时神情清爽了起来:“伯爷请想,那哈将军随着宗大都督南征北战,见惯了疑兵诈降计策,又久闻伯爷您的军旅威名,今日我等空口白话的说去投诚,怎就不会令他猜疑?”

  ;;;;刘升怔了一下,随即也明白过来,自己口口声声说要降金,却又身着辽国的官服,也没有投名状,空口无凭,难免哈哥利起疑。不过话说回来,眼下的自己又能拿出何种手段才能去了他的疑‘惑’?实实没了主意,只得眼巴巴地看着清客思想对策。

  ;;;;“不须别的什么凭证——”那清客伸手把头上小帽摘了下来,指着自己‘花’白的头发:“我等只将这头上的样式改剃成金人模样,就足可取信了。”

  ;;;;见刘升懵懂着还不明白,请客接着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经剃了去,没有一二年光景又如何长成原先的模样,若没有天大的诚心,谁会舍去。哈将军自然明白顶着他们那么个发式在这边是浑‘混’不下去的,岂不就明白了伯爷的决心?”

  ;;;;辽金两国虽然服饰都是俗东向而尚左,但终还是有很大不同,辽国人除了崇尚宋风冠束阔袍,更多穿小袖,裹巾子,髡发‘露’顶,留鬓过耳。而‘女’真人因为士产无桑蚕,又以化外不‘毛’之地,非皮不可御寒,所以习俗是‘春’夏用布帛,秋冬用皮‘毛’。男子剃发为辫,辫发垂肩,与契丹异。盛用首饰,耳垂金环,留颅后发。虽然战‘乱’时期,南院官仍旧多喜宋人的服‘侍’打扮,但刘升始终以为唯以辽国的圆领、紧身、窄袖、长靴为主,才能体现出自已尚武强悍的气质,而且窄袖利于驰‘射’,衣短、长靴皆便于涉草。而髡顶更是便利,垂发于耳畔,,骑马不遮视野,又便于梳洗清理。刘升平日时最多笑话金人的发式难看,全脑袋剃光,只留顶‘门’一圈头发大小与铜钱相仿,俗称“金钱小辫”,辫子又小,悬在脑后面晃悠来晃悠悠去如同猪崽尾巴一般。但此时见清客指手划脚示意削去些头发,改换个发式就能取信与哈哥利,很有些不能相信,却又实在没有其它的手段,他虽然也是南朝后裔,但身上丝毫不见汉风,全然没有人之发肤受之父母的概念,反正已经下了决心降大金换一世的富贵,难道还会在乎这几寸的黑缕,于是也就顾不得形象难看,将就从了,权做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看天光此时已经过了晌午,刘升眯着眼看村山野景,虽然处处阳光明媚但不能照去心中‘阴’霾,他叹了口气道:“那就赶紧回城中!”

  ;;;;“切切不可,伯爷此番出城,想必就已有了人见疑,若回去剪了头发再出来,岂不是‘弄’得满城风雨,人众皆知了吗?”

  ;;;;“这般又回不得,难不成你让我把头发硬生生薅了去!”刘升恨恨道。

  ;;;;“嗬嗬——”请客笑着回话:“伯爷是急得糊涂了,难道忘记了前边是何所在了么?”

  ;;;;刘升直愣了一会儿,回望间只是漫野荒甸,不见炊烟,瞪眼骂道:“你他娘有屁快放,打什么哑谜。”

  ;;;;“再往北行过沙土梁便是沙营子了,几十户人家里就是没有剃刀,难不成还没有裁布的剪刀?伯爷何苦要着急上火!”

  ;;;;刘升大喜:“你这***,地理倒是记得清楚。”

  ;;;;两个人扬鞭一路烟尘便进了沙营子小村。经过又一番耽误,这时天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乡下人早早就已经吃罢了饭,为了省些体力,节约下粮食,有的人家已经闭户安歇了。他们连闯了几个人家,还真有凑巧,竟找到了一个走街串巷以剃头修脚为生的老匠人,见了这两位凶神恶煞,也不敢多作言语,重穿了衣服,收拾起工具,给他们剃了。幸亏走东乡串西乡的也曾给金国人服过务,手艺上不陌生,能编梳条小辫子拖到脑后。待一切就绪,四野暮合更重,刘升抬头看天边几颗疏星微弱,眼前漆黑一片,不觉骂出声来:

  ;;;;“真他娘的诸事不顺,偏偏又遇着个月黑头,且寻个干净人家住上一夜,等天亮再走。”

  ;;;;“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清客反对:“这关乎伯爷的大计,且请忍耐着,这就去!”

  ;;;;刘升想想也对,咬咬牙:“那就走!”

  ;;;;天黑暗,地形又不熟悉,两个人不敢骑马,只能牵着缰绳,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着前进,刘升这几年都是步行马居停车安逸惯了的,哪里受过这等的委屈,一面行一面不住地怒天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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