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刘夕在黄成的怀里睡着了。直到她睡着的那一刻,黄成都没有睡着,时不时的在她耳边说些话。黄成说他是热血青年,竟然能做到坐怀不乱,比圣人更伟大。黄成说,他憋得很难受,想去冲凉水澡。黄成说,会等到她接受他的那一天。
急迫的敲门声吵醒了沉睡中的刘夕,这时黄成已经裹上浴巾准备去开门。
“刘叔叔,您怎么来了?”
“刘夕呢?”刘震焦急的声音传来。
“她在睡觉呢。”
刘夕看到刘震焦急的样子,他是在为自己担心吗?“爸。”
“跟我回家。”
“我……”
“跟我回家。”刘震过来拉她,掀开被子发现她没穿衣服,马上又盖上了。“衣服呢?”
“在浴室。”
刘震快步走到浴室取衣服,对黄成说,“你出去吧,她要穿衣服。”
“我,我没穿衣服,出去不大好。”
“这时候知道自己没穿衣服了,脱衣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后果?”刘震没好气的说,然后把黄成推到浴室,关上了门。
“赶紧穿衣服,跟我回家。”刘震背对着刘夕说。
夏天温度高,NeiKu差不多已经干了。刘夕穿好衣服走到刘震面前,当看到刘震为她着急时,心中决定要结束暗恋的念头不坚定了。看着如此的他,刘夕怎么能真的放弃,现在她只是想靠近他,再次获得依靠。
刘震拉着她快速向外走去,经过浴室时说,“你以后注意点,刘夕是我女儿,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刘震把刘夕塞到车里后,自己站在车外抽了一根烟。狠狠踩灭了烟头才上车。“以后不能这样了。”
“我……”
“我跟你说以后不能这样了。”刘震的声音带着怒气。
“可你不也住在那儿吗?”刘夕终于说了出来,为什么你可以而我不可以?
“你跟我一样吗,我是为了工作应酬,你呢,作为一个未成年怎么可以喝酒,怎么可以跟男生开房,怎么可以夜不归宿?”刘震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马上就该过十八岁生日了,并且身份证上已经成年了。”未成年不是一个合理的借口,刘夕想。
刘震做了几次深呼吸,把刘夕揽到怀里。“对不起,我刚才太生气了。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很担心?”
他会担心自己,刘夕心里有丝丝的满足。但她也恨自己,自己的所有情绪都跟刘震有关,听到他花天酒地就会难过到喝酒,会绝望到想要放弃,但看到他为自己担心着急时,又会高兴满足。“以后不会了。”
“我们回家吧。”
这时候的马路上冷冷清清,白天装点马路的人这时候都在家里睡觉吧。两旁的路灯义无反顾的亮着,虽然很少有人会看到这种光芒。路上偶尔有几个晚归的路人,他们走的歪歪斜斜,都是喝过酒的吧。
回到家,刘夕换了鞋想去睡觉,但还是被刘震逼着洗了手,换了衣服。刚躺到chuang上,刘震走了过来,“去洗个澡。”
“我晚上洗过了。”
“再去洗一次。”
“不想洗,我好困啊。”回到家,特别是有刘震在的家,她心踏实多了。心里踏实了,困意就明显了。
“洗澡去。”刘震竟然把她抱起来丢到浴室。“我不希望你身上带有其他人的味道。”
洗完澡出来,看到刘震靠着浴室门口的墙站着。一根燃烧到一半的烟在他右手中散发着蛊惑的氤氲,左手中的烟灰缸里已经杂乱的排列了好几个烟头。
许久没有见刘震像今天这样抽如此多的烟。刘震说平时应酬要喝酒、要抽烟,烦的厉害,所以在家很少抽。刘夕问过他抽烟上瘾吗,他说不知道别人上不上瘾,自己还行。不想抽就可以不抽。刘夕问怎么可以做到这样。他说抽烟是有秘诀的,如果抽烟不咽下去,只是在嘴里停留一段时间,然后吐出来,最多就是牙黑点。刘夕笑他狡猾奸诈。
刘夕劝过刘震戒烟,说吸烟有害健康,但刘震说,那些不抽烟不喝酒的人也没有见活多久。人活着最主要是经历过什么、拥有过什么,得到该得到的,用好的心态去面对,死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刘震说的这些让刘夕想到了一段流行的话,不知道是谁说的,那段话的大概意思是,作为一个男人,不喝酒、不抽烟、不喜欢美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爸,你怎么在这里?”刘震抽烟的姿势很帅气,刘夕为之着迷。
“等你。”刘震把烟掐灭,转头看刘夕。
“我以为你已经睡了。”是啊,她以为刘震已经睡了。昨天晚上刘震被自己弄得很晚才睡,早上很早起chuang,一直忙到现在不曾休息过,一定又累又困。
窗外的颜色已经泛白,夏天的早上总是来得很早。“爸,你去睡吧。不是还有工作吗?”
“今天星期天,单位没事。”
在刘夕的印象里,这几年,刘震的周末跟工作日没有区别,一样的出去办事,一样的有应酬。“可是,你周日不也有事吗?”
“睡觉吧,有事的时候再说。”刘震把烟灰缸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拉着刘夕走到她的屋里,看刘夕躺下,刘震躺在她的身边。
“爸。”刘夕不自觉的靠近刘震,钻进他的怀里。“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回家发现你不在家,给刘辰打电话,他告诉我的。”刘震抱住刘夕,说,“刘辰这次过分了,知道你在那里竟然不管。”
“哥在忙他的事情。”她不能告诉刘震,刘辰是故意把她留在那里的,她不想让刘震为这些事情担心。爱一个人,就会时常为他想。
“刘辰说他这两天不回来,去陪TaMa妈了。”
“哦。”刘夕知道,刘辰是因为讨厌自己,不想看到自己,所以才回去TaMa妈那里的。
“刘夕。”
“嗯?”刘夕这时候已经恍惚,困的不行。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真的很担心。”
“嗯,你已经说过了。”
迷迷糊糊间,刘夕感觉到刘震在自己额头吻了一下。她昏昏沉沉的躲在刘震的怀里睡去。
醒来时已经中午。睁开眼看到刘震躺在旁边,正看着自己。幸福在心里蔓延。如果每天睡醒都能看到自己爱的人这样看着自己该多好。
“爸,我觉得好幸福。”
“我也是。”
刘震的回答让刘夕惊讶,刘震说他也是,他的幸福是因为睡醒可以看到自己吗?
刘震让刘夕看着他,问,“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想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她知道,如果她不是他的女儿该多好,如果不是,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爱他,光明正大的告诉他,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
“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这有点不符合常规。如果是感情很好的情人,他们会期盼下辈子还在一起,怎么会希望成为父女。”刘震抱紧刘夕,下颚抵在她的头上。“刘夕,我爱你。”
“我也爱你。”刘夕在想刘震对她的爱属于哪种,是爸爸爱女儿,还是单纯的对女性的爱?刘震的感情她摸不透,但她知道自己的感情。她说出来的爱他,不只是女儿对爸爸的爱,更多的是对恋人的爱。
“昨天晚上……”
“我跟黄成什么都没发生。”还没等刘震说出什么,她慌乱的解释。
“真的?”刘震追问。
“真的。”
“知道吗,我昨天看到你们那样很生气,想上去揍那小子一顿。”没有等刘夕回答,刘震接着问,“昨天晚上为什么喝酒?”
“因为我,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能说出因为她听到别人说他,听到关于他的FengLiu艳史吗?“昨天同学一起,大家高兴,所以就喝了点。”
刘震没有再说话,他们两个都沉默了。过了许久,刘夕问,“爸,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会怎么做?”
“我会等你长大,等你长大了嫁给我。”刘震笑着说。
刘夕分不清这句话是实话还是开玩笑,但不管是实话还是玩笑,有一点是不能改变的,那就是她是刘震的女儿。她抬头看刘震,刘震也在盯着她看,刘震的呼吸喷到她的脸上,痒痒的。
近距离的对视是危险的。电视剧里常有这样的镜头,两个人不小心对视,然后情不自禁的吻下去。刘夕现在就有亲刘震的冲动。刘震的脸在刘夕眼中渐渐放大,大到让她觉得头晕目眩,于是闭上了眼。
期待中的吻如期到来。刘震也是爱她的,也是对她有感觉的,不是吗?刘夕心里有无尽的快乐。
刘震人温柔,但吻却不温柔。每个动作都显示了占有的冲动。这种感觉如此熟悉,就像那天晚上的梦。刘夕竟然有点分不清那晚是梦还是现实了。
刘震抱着她,吻得霸道。她那样安然的躲在刘震的怀里,接受他的所有。
尖锐的开门声打破了这一切。刘辰站在刘夕的门口,瞪着眼看着这荒谬的场景。刘辰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站着。
刘震坐起来,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拿东西。”刘辰的声音低沉的要命。
刘夕不敢看刘辰,她闭着眼躺着,不知道这次怎么跟刘辰解释。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她知道刘辰走了,才睁开眼。“爸,我……”说什么,该说什么?或许什么都不应该说。刘辰的出现只是让他们的关系更明确。
“你休息会儿起chuang,我去做饭。”刘震说完走了。
刘震的离去让刘夕觉得空虚。她跟刘震做了什么?摸着自己的嘴唇,刘夕想,如果那天晚上是梦,为什么睡醒xiong前会有一片红色的印记?如果不是梦,那就是刘震对自己也有异常的感觉。刘震急急忙忙的让她出国,是不是就是为了逃避这难以躲避的感觉?
初吻了给了自己第一个喜欢的人,这是一种幸运。但那个喜欢的人却是自己的爸爸,这种幸运又是如此的不幸。
短短的24小时内,刘夕已经两次被人捉奸在chuang。她想,再也没有比捉奸在chuang这个词更适合她了。第一次是自己的爸爸发现自己跟别的男生没穿衣服睡在一起,第二次是自己的哥哥发现自己跟爸爸在接吻。与第一次相比,第二次显然更有毁灭性。
刘辰会怎么想?这会对刘辰造成怎样的伤害?属于一个人的秘密变成两个人的秘密,现在竟然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刘夕坐起来,发现睡衣依旧整齐的叠放在枕头旁边,刚才刘辰看到的或许比她能想到的更XiangYan更有打击性。光着膀子的刘震,裸着的刘夕,激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