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初到武汉,还有些繁琐的事情需要处理,2如暂住证之类的东西,吴闲因为下午有事,不便陪同,给莫纤纤打了个电话让她差人帮忙带带路,莫纤纤爽朗答应下来。毕竟微笑也是斗鱼的主播,而且是粉丝巨多属于摇钱树的一线主播,到了平台所在的城市,莫纤纤说自己理所当然的应该给予ー些便利,于是大约十分钟之后,那位曾经让吴闲下面给她吃的小秘书到了吴闲他们家里。
八个黑客帝国long套选手拿出了‘诚意’,吴闲自然要坐上那两辆丰田霜道的其中ー辆,七拐八弯地从长观区辗转至大房子成片的某座山包包里的别墅区。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有钱人都喜欢住别墅,上了年纪的富翁还可以理解为远离市区图个清静,但这些年轻人是否纯粹为了装比?
于是迈步踏进那扇两米多高的古典木门时,他在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空的时候也买ー幢别墅来住住。
空旷的客厅让人眼前ー亮,敞亮的亮,吴闲第一眼就看到了左手边那纱帐遮掩的地方,缓s走过去,笑问道:"段公子这是在修仙吗?"
明知故问的人最可恶,段知非听着这句话就火大,
但事先少年苗医已经给他做足了思想工作,所以他只能捡起爷爷给他的曾经极为不屑的那两个字的告诫——制
"吴先生医术高绝,宴会上就已经看出了端倪,此时还是别拿我寻开心了吧。"
吴闲心里·哦哟'一声,短短两天没见,纱帐里这货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说话文绉绉的,似乎不像陈清桐说的那般是个背景雄厚心怀浅薄之辈,微笑道:"那不好意思了,我今天中午吃的有点多,现在撑得没事干,就想找个人挑逗挑逗"「。
纱帐里隐约的人影传来ー阵默然无声。
"段大少生气了?"吴闲陈胜追击,痛打落水狗的事谁都爱做,他也很爱做,尤其对于这种一出场就对自己不太友好的货色。
"没有。
段知非没半点脾气,憋屈地回答道。
有求于人就像寄人篱下,有时候不得不低下脑袋,为了自己那张脸以及下半生和下半身的幸福,段知非不知道自己出了忍耐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可行。
若真是如少年苗医猜测的那般,吴因拥有着御医甚至更多的身份,他这·江南四少’的幌子还真未必有多好使
"我的病,吴先生能治吗?"他问道,几乎是抱着最后的希望o
江南段家不是纯粹的商业大鳄,于黑白两道都有所倚仗,不是依靠不上一些为官之人的方便,但御医都深居在中南海红墙之内,除了那些颐养天年的老ー辈们,寻常人谈何容易能见上一面?更妄谈能请得动人家治病
一省之长封溫大吏又如何,人家不鸟你就是不鸟你,你敢脸红一下?
退一万步说,即便老ー辈们原意卖个面子,那些有点底蕴关系的地方高官,也不可能为了个外人进京,浪费掉得来不易的人情。
就像书上说的,人情这东西养了十年,可能一朝便消耗殆尽,用一分便少一分,每一分都必须花在刀刃儿上。
千里眼透过纱帐看到段知非智陣痴呆)l一般的面貌,吴闲心里忍不住暗爽,什么叫小人得志?
这他吗就是!
"治倒是能治。
表面上吴闲仍然装得七分淡定三分无辜,说道:"段公子还记得我那时在宴会上说的话吗?
段知非皱了皱眉头,可惜眉毛失控皱眉失败,气馁道:"当晚我们说的话不少,吴先生指的是哪一句?"
"你懂的。"吴闲坏笑。
段知非没有装傻充愣,他确实不明白吴闲指的哪ー句,因为就他粗略一想之下,就有三处值得回味的地方,说道:"吴先生有话就请直说吧。"
吴闲对这个态度还算满意,点头道:"一开始我说你有病,你还记得吧?’’
"记得o”段知非面部血液流通并没有受到影响,脸色铁青。
"然后你不信,现在你信了吗?"吴闲又问道。
"信了。〃段知非脸色更青。
吴闲脸上表情一本正经:"信什么了?”
"相信我有病!■'
段知非脸色青的发紫,没有人愿意别人说自己有病,更加不原意在逼迫下自己说自己有病,段知非知道吴闲想听,所以他只能那么说。
往前ー步是黄昏,退后ー步是人生。
吴闲装得多么人畜无害,段知非都能看出他假意无辜下的恶趣味,因为在这方面他们是同一类人一-都是千年的骚狐狸,没必要互相唱聊斋;一只黄鼠狼喜欢吃什么公鸡还是母鸡,只有另ー只黄鼠狼知道。
「嗯。"
吴闲双手负在身后,背身微躬,像个钻研医术多年的学究,声音苍老道:"想治病,第一步先得相信自己有病,我初中学过ー篇扁鹊见蔡桓公的文章,我们中医啊最不喜欢的就是炜疾忌医,段公子在这方面还是很有觉悟的嘛!
他学得最像的就是易中天,喉咙里哽著个汤圆的感觉,老生常谈(王好的):"虽然你ー开始不原意听我这点唠叨,但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现在能明白过来,我感到非常的欣慰,既然今天你请我来嘞,说明我们两个人之间哪,有这个医者患者的缘分,你的这个病哪,还真是只有我能治。··
"这个话呢,又说回来了,你这个病要想彻底治好啊,还是我当时给你说的那个法子,必不可少,可是咧我又要问了,段公子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初说的那个法子嘞
这一大串话被吴闲拖着冗长的语调,比唐僧念经还要难听几分,段知非几乎压制不住内心的躁动,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了,烦不胜烦,只能万般无奈地认命:"我记得,你当时说要抽我一个耳光。■*
吴闲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难以察笕地冷笑:"记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