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来人了,并且还有后续大军这个消息让陈骏德表现得十分的迫不及待。他要好好问问,沈阳城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的兄弟到底是被谁所伤还有自己派去的人为何一去不归而关于自己的作战计划,那个仅几面之缘的老师又是何种态度
无数的疑问让陈骏德心中乱成一锅粥,急得他抓心挠肝满脑子的的乱麻,听得门外的袁宝贵的声音后立马冲着门外喊道:“马上带他进来,我有话问他”
随即对着仍然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伊雯说道:“你还是完就往外走,完全一副长官的派头。吃软不吃硬的陈骏德见状大喊一声道:“你给本将站住,再敢走出一步,本将马上就砍了你的脑袋想好了再去迈步,是不是立即回答刚才的问题”
来人听到背后阴深深的语气,他竟然相信陈骏德的话是真的。可是自己前面态度强硬,这要是前倨后恭的岂不让人笑话故而这人仍是是硬撑着说道:“我是总兵官朱万良账下的百长徐冶,奉命前来通知大军即将要到的消息我家大人身份高贵,你们都得小心伺候着”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对于这个态度傲慢的军士陈骏德心中的火“腾”的一下就窜了上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都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等到那个朱总兵亲至,还指不定如何指手画脚呢。想到这里的陈骏德也学着这个徐冶的态度,语气轻蔑的说道:“你一个不入流的百长还敢在本将面前如此嚣张,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要开染坊啊宝贵啊,来教教他军人的规矩,冲撞上官到底是什么结果”
“好勒,大人你就瞧好吧”
早就看不过眼的袁宝贵躬身答道,随即上前一脚就将刚转过身来的徐冶踹到在地,随后招呼人将他死死的摁在地上。双手接过手下人连忙递过来的棒子,在徐冶的痛呼声中“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徐冶是典型的外强中干,棍棒加身后哭天喊地的大骂道:“你敢打我我是朱总兵的人,打坏了我,我家大人定不轻饶你我告诉你个小杂种,别以为你们瞎猫碰着死耗子赢了一场就目中无人,杂牌军就是杂牌军朝廷在辽东共一十八万军队,你这杀虏军算个屁啊我告诉你,今天哎呦哎呦,有能耐你就打死我我看你如何向总兵朱大人交代”
看着被摁在地上不断挣扎的徐冶陈骏德重重的“呸”了一口,瞪着眼睛低声喝道:“好一个混账本事不大脾气还不小都这个光景了你还敢嘴硬,好好好军人就得硬气就冲你刚才诋毁我杀虏军的那番话,本将那就遂了你的愿,宝贵你给我照死里打旱苗盼春雨,人贱欠收拾,我兄弟的血,岂能被侮辱今天本将看你的嘴硬还是棒子硬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杂牌军就算打死了你,你那口中的朱总兵又能奈我何”
就是没有自家大人的吩咐,愤怒的袁宝贵也要狠狠打。毕竟徐冶的话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杀虏军浴血奋战、死伤无数才取得的胜利,在他的嘴中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今天不惩治了这个混蛋,岂能对得起战死开原城的兄弟这下又有了陈骏德的命令,直起身来大喊了一声道:“给我换一个粗的来”
袁宝贵手上一停,徐冶这边连忙松口气,看来自己的话奏效了,这个小娃娃还是忌惮自家大人。可当听到袁宝贵的话后整个人傻在原地。到现在也数不清自己到底挨了多少板子,此刻整个下半身都已经没有了感觉。这要是再换粗的,自己这条命可就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就在徐冶心惊胆寒之际,袁宝贵冷笑连连,咬牙切齿的将新棒子轮得滚圆重重的落了下来。一下赛过一下,一棍胜过一棍,直打得徐冶说不出话来,“哼哼唧唧”的声音越来越小。
陈骏德此刻却是坐了下来,端着茶杯饶有兴致的看着。轻轻的吹了吹热水,“渍渍渍”的喝了起来。
“饶饶命小的嘴贱,小的再也不敢了,大人饶命啊”
徐冶的后脊背此时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再加上袁宝贵含怒出手,大腿骨都是清晰可见。凭着自家大人的名号徐冶是吃遍了辽东无往而不利,所以一到地方才会如此的飞扬跋扈。可万万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开原城沉沙折戟,眼瞅着连命都要搭进去了
陈骏德闻言抬起手制止了袁宝贵,随即换了一副笑脸唏嘘道:“哎呀呀,你看看你,早认错不就没这样的事了嘛本将这里有几个疑问,沈阳城那边到底是怎么了,我的军报为什么迟迟没有回应,而我的兄弟在沈阳城却是重伤而归”
这回学乖了的徐冶连忙费力的答道:“大人,小的官职低微具体也不知,就是听说大人你开原大捷,经略熊大人已经奏报朝廷,已经派人来开原城迎接大人你还有开原城的老百姓。直到现在也不见大人你来,熊大人担心大人你这才派我家大人前来,而其他的小的就不清楚了。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的一马,小的定感恩不尽”
陈骏德端着茶杯脸上若有所思,屋子里的人谁都不敢出声,就连趴在地上的徐冶都是咬着牙忍着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良久之后陈骏德这才开口道:“徐冶是吧,咱都是为朝廷效力,这么弄不都生分了嘛宝贵,你看你下这么重的手,这位徐百长都是满头大汗了。赶快将他带到外边凉快一夜,明天一早还得麻烦徐百长与咱们迎接朱总兵呢”
徐冶看着陈骏德的笑脸惊恐万分,这个小娃娃心肠竟是如此的狠毒。可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陈骏德那爬去,徐冶不住哀求道:“大人饶命啊,在外边一夜可是能冻死人啊大人,大人啊”
陈骏德却是像听不到徐冶的话似的,反而站起身来走向床边打着哈欠说道:“宝贵,将徐百长伺候好后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城迎接朱总兵这一夜可是累死我了,我得睡一会”
当袁宝贵听到陈骏德那句“这一夜可累死我了”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而后扭过脸阴深深在徐冶耳边说道:“怪就怪你侮辱我杀虏军的兄弟,来世投胎记住管好自己的嘴”
这一夜开原城如往日一样寂静,只不过在城西大营的一个角落里,一个人躺在冰天雪地之中。后悔,悔恨充斥着徐冶的整个心房。落到此步田地的他才突然想起,这个杀虏军是大败建奴的铁军,这样的军队岂会受人侮辱全身都已经没有了感觉,但徐冶依然咬着牙撑着。我一定要等到朱总兵来,深夜之中徐冶瞪着眼睛看着天,慢慢的他忘记了一切。
第二天一大早,“吱嘎”一声,刻意打扮了一番的边慧君手提着食盒来到陈骏德床边,轻轻的晃了晃陈骏德的胳膊,软声细语的说道:“大人,奴家做了些养胃的吃食,你快起来趁热吃了。昨夜喝了那么多酒,空腹可是不行”
陈骏德昨天忙了一夜,这才感觉刚睡着,就听得床边有人叫自己。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一张让人永生难忘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边姑娘,你”
陈骏德激灵一下就坐起身来,正好与探下身子的边慧君撞在了一起。
“哎呦”
边慧君痛呼一声便躺在了陈骏德的怀中,双手却是紧紧的搂上陈骏德的脖子,身子贴在他的胸前,在陈骏德的耳边可怜兮兮的说道:“大人,好痛哦”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wap.qiu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