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刚离开血族禁地回到古堡,就闻到久违的饭菜的香味,猜到这只有可能是纲手所为,便顺着气味来到厨房。
他的厨房不过是个摆设,从古堡建造完成之后,他从未踏足过一步,如今看到,竟有些陌生的感觉。
厨房中间的大桌上摆着几道小菜和两碗盛好的米饭,纲手忙忙碌碌地放置着碗筷,那模样倒有几分贤妻良母的味道,见洛羽进门,笑吟吟招呼道,“洛羽,吃饭了!”
洛羽在桌前坐下,忍不住问道,“你做的?”
“我买的,你这里可没有能做饭的工具,也没有食材,”纲手调笑着,“我可是饿了好久了,你不用吃饭也得考虑一下我的肚子吧!”
“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洛羽以前只身一人,即使有做菜的打算也没有独自吃饭的心思,时间久了便习惯只食用血液,竟忘了纲手也需要五谷杂粮充饥。
“陪我吃饭吧……”纲手见洛羽一贯平静的眼里难得的流露出歉意,心里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口气轻柔得仿佛不想从她口中说出,以至于话刚说出口,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偷偷观察洛羽的反应,见洛羽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吃着饭菜,这才放下心来。
饭菜入口,洛羽心里涌上一阵久违的熟悉感,心情也愉快不少,暗自决定以后还是不能丢下美食。
原本阴冷的古堡里仿佛多了丝丝暖意,碗筷碰撞的细微声响在厨房里微不可闻,为古堡增添了不少生气。
“洛羽,”纲手看着洛羽的动作,笑意渐渐暗淡下来,“你喜欢……鱼汤?”
“我对食物没什么挑剔,”洛羽抬眼看向纲手,不明白纲手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低落下来,“只是突然想吃鱼吧。”
“鱼是很好的东西呢,特别是对正在长身体的孩子,”纲手低下头,眼眸轻垂,企图隐藏住眼里的情绪,悲伤却不可抑止地在空气中蔓延,伪装坚强的防线在洛羽的注视下溃败坍塌,“我弟弟很喜欢,他想快点长大,想成为火影,所以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吃鱼,哪怕已经吃到厌烦,却还是咬牙笑着吃下去……”
洛羽知道纲手想起绳树,看纲手的模样心里也猜测出绳树恐怕已经过世,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静静地听着纲手倾诉。
“这次战争他也参与了,出发前他可是信心十足呢,跟我说他要在战场上成长起来,一定一定要成为火影,”纲手紧握的双手被指甲刺破,一丝丝鲜血顺着手掌的缝隙流下,“但是……”
洛羽看着明明悲伤到无法自拔,却依旧忍住眼泪的纲手,忍不住起身拥她入怀,虽未言语,但安慰之意不言而喻。
纲手沉默着将脸埋入洛羽怀里,感受着洛羽的体温,眼泪再也无法抑制的流出……
沉寂良久,纲手才抬起头来,眼眶微红却已经换上轻松的神色,“抱歉,洛羽,弄shi你的衣服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和你说起这些,大概是……”喜欢你吧……纲手心里补充一句,却未说出口,战争时期,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死神收割走性命,她不想洛羽再体会到她的痛楚,“洛羽,等战争结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好……”洛羽点点头,却突然感觉到额头一阵温暖,抬眼只看到纲手修长白皙的脖颈……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纲手在洛羽额头印上一吻,轻声低语,“我也会的。”
嘭嘭嘭——
屋内回荡着急切的敲门声,打乱了原本空气间的温馨,随后自来也的大喊声也紧随而至,“纲手!”
“你的跟屁虫来了。”洛羽笑谈一句。
纲手后退两步,瞪了洛羽一眼,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他们是我的同伴!”
敲门声越来越急切,似是想将大门敲碎。
“纲手!纲手!”
洛羽戴上面具,两人走出厨房,刚打开大门,自来也便保持着踢腿的姿势快速飞进屋内,最后以“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在洛羽前方着地……
洛羽心里好笑,知道这是自来也忍不住想破门而入,却正好遇到自己开门,面具下的声音透着戏谑,“自来也,不必行这么大礼吧。”
“你——这个混蛋——”自来也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道,随后爬起身又笑眯眯地站到纲手身边。
纲手后退两步,一副我不认识这个丢人的家伙的模样。
“没有看到昨夜的战斗是我的遗憾,那样浩大的忍术却没有看到纲手,我们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看,”大蛇丸靠在门口解释着,看向洛羽的眼神却多了丝丝忌惮,更多的是倍感兴趣,“纲手我们该走了,前线战事紧张,白牙前两天杀死了千代的儿子,那女人快疯了,没有你的解药和治疗我们的局势十分不妙。”
“洛羽,再见,记得我说过的话,”纲手看了洛羽一眼,转头后,又恢复了之前那个雷厉风行的女将士,率先向门外走去,“我们出发吧!”
“喂喂,纲手,你跟这家伙说了什么……”自来也连忙追上。
大蛇丸不急不忙地依旧靠在门口,看着洛羽许久,“你以前一直在隐藏实力,是因为纲手吗?之前在小镇那一次的忍术和昨晚是同样的吧,我不觉得我们能在昨晚那样的忍术中活下来。”
“你想说什么?”洛羽反问道。
“没什么,”大蛇丸站直身体转身离开,挥了挥手走远,“下次再见说不定可以谈谈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合作,只要报酬足够让你心动,你会答应下来的吧……”
“随时恭候。”洛羽回答一声,算是肯定了大蛇丸的说法,互利的事他一向不会反对,只要他实力一直压制大蛇丸,就不可能会在合作中吃亏,“该去找长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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