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秦远修,我的心中还是无法释怀的,我无法明白为什么一瞬间他们就变得那么心狠,那么陌生
话语落下之后,他眸光复杂的望着我,冷笑了一声:“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别天真的以为自己这点小心思就能让自己安然无恙”
看着他,我皱了皱眉头。
“我为什么要躲秦先生,你真的以为六年前我之所以逃离是因为我害怕了六年啊,我可是背了六年的黑锅呢我没有任何错,我为什么要躲”我看着他沉声问了出来,他眉头紧锁,眼中都是复杂的情绪。
我看着他,沉声说道:“或许,我爷爷和爸爸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你秦远修有足够的能力抵抗那人呢亦或许你是觉得他们让你办了事情,你们就是永远的战友了”
一字一句的落下,他看着我的眼神变了又变:“秦家的事情,你考虑得还真多”
“秦暮在,我不想看着他死”
“在这之前,你应该先让自己不死,才有资格说这句话”
“我现在活得好好的,以后也会如此”
“希望如此”
“会的”
在秦家,我看着秦远修和珂兰,一点点呆下去的欲望都不曾有。看着坐在身侧的秦暮,心会有点点的暖,但也是数不清道不尽的矛盾。
无意间,我进秦暮的屋内帮他拿点东西,却看到了他屋内有很多张照片,照片上都是笑颜如花的我,只是那些照片上多多少少都是残缺,我看着照片上的衣着,我能够想起是哪一天拍得照片。
一张照片,被撕成了两张,一半在这边,另一半在垃圾桶内放着,我蹲在垃圾桶边,翻看了所有的。
我不知道这些照片是珂兰给他的,还是他自己找来的,但只要不是和晏庭筠的,估计就还有很多回旋的余地吧。
但是秦暮竟然一句话都不曾问我,我不清楚他到底是怎样的把这件事情一个人掩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或许是他认为我真的和程绍延在一起过了,或许是他相信我没有和程绍延在一起。
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前者吧,我看着那照片,他撕得那么细,其中有些照片是我挽着程绍延的胳膊拍出来的,胳膊的部分,他硬生生的把程绍延的影子撕得一点点都不剩,而我的依旧完整如初。
我拿了东西,看着那整整齐齐却残缺的照片,心口微微一滞,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迅速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关于照片,我没有主动和他谈,他也没有和我提起,就像我们都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一样。
他的身体在休养过程中,而我呢就这样闲着,陪着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每到周六日和我秦暮就回家里,萧然和萧敏都休息,四人小聚,爸妈会提前让佣人给我们准备一些食材,几人家在里的小花园旁弄个烧烤。
一晃,就差不多快到夏末了,眼看秋天就要来了。
从萧家回秦家的时候,我和他在外面逛了很久,我挽着他的胳膊,平静的走着,微风袭来,有些微的冷意,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看着我,缓缓的从包里拿出来小外套给我披上。
我看着他,自顾自的呢喃道:“北京的这天气,说冷了就冷了,一个星期的秋天都没有。”
“是啊,一过中秋,几乎就要进入冬天了。”他话语平平静的说着。
听着他的话语,往事缓缓的浮现在眼前,北京的冬天冷而漫长,但是那些年的时光中,我们却不觉得冷。
“时间也过得很快,似乎一夜之间,我们都长大了。”
我的话语落下,他缓缓的牵住了我的手,十指紧扣,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的渗透进来。
“阿芷,明年我们一起出国吧。”
听着他的话,我点了点头,他去哪儿,我去哪儿,只是这样的想法,又能够延迟多久呢
“我忽然想去光胡同了,你陪我去吧。”
听着我的话,他微微皱眉,随后说道:“想去南锣齐巷还是想去前门那边”
“南锣齐巷吧,小时候哪儿就很热闹,我想去看看现在是否还是那么的热闹。”我说完之后,他轻轻的揉了揉我的长发,轻声道:“好。”
但是我没想到,就这样逛一个街,都能狭路相逢
当我们走到北海公园后面遇到程绍延和程羌的时候,双方都微微一滞。
秦家的独子秦暮,他们是知道的,而秦暮看到程绍延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但是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我看着面前的两人,没有说话,只是拉着秦暮缓缓的从他们的身前走过。
而程羌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萧小姐,好久不见”
我微微一滞,但是没有停留,但是秦暮却缓声说道:“阿芷,你朋友和你打招呼呢”
听着秦暮的话,我缓缓的转身望向身后的程绍延和程羌,微微一笑:“程小姐,好久不见这四个字,应该是对朋友说的,而我和你,似乎算不得吧”
我的话语落下,程羌面不改色的看着我,缓声说道:“我们的定义不同,好久不见,也可以是对见过一两面的人,尽管这个人是我弟弟的"qingren"”
她说着,唇间都是笑意,笑意吟吟的望着秦暮,她是故意的,就是说给秦暮听的。
我定定的看着她,眉头紧蹙,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听到了秦暮沉声说道:“一个在程少公司工作过,以出差的理由骗到了北京,还去私人拍卖会拍了一个青瓷花尊,带着去了程老先生的寿宴上,在阿芷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说是女朋友,被拒绝之后,便就让人拍照报道,这是事实吧。”
秦暮的话,让我的心口一惊,因为我没有和他说过,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话出来之后,程羌拧眉望着我,似乎她以为是我告诉秦暮的,但是事实上我没有说。
程羌不死心,笑道:“有些事情,恐怕秦先生知道的也不尽然都是事实吧。”
“程小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希望你不要信口开河”我看着她厉声说完,秦暮缓缓的笑了起来。
“是事实也好,不是事实也罢,我信她说的,任何事情她涉世未深。一个人难免会遇到一些渣男,除非程小姐是要向秦某陈述您的弟弟是一个什么类型的渣那很抱歉,我们的好心情不容打扰”
秦暮话语平静的说完,程羌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绝伦,站在一侧的程绍延,目光阴狠的望着我,随后沉声说道:“萧芷,是你欠我的”
“在这世上,我欠了谁都不欠你相反,你对我做的,这一辈子我都铭记于心”
我沉声说完,秦暮微微蹙眉,我本不应该说。毕竟秦暮在,但是他估计也都知道,只是具体知道了一些什么我不清楚。
“不,我是欠了一个叫笛芷的女孩,但她不是你,你是萧芷,所以你欠我的”他厉声说完之后,拉着程羌大步离去,与我们背对背而行,我的心口一滞,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移动。
秦暮站在我的面前,目光很是平静,我背着日光,缓缓的抬起了头,望向天空。
想起了那个失去的孩子,想起了在巴黎的那端时光,想起了我在众人面前大小便失禁,想起无双没日没夜的照顾我,想起马克一边不忍一边又要打针的样子,这些都是谁造成的啊
眼眶有些湿润,心中发酸,连整个胸腔都疼得发胀。
“还逛吗”他轻声问着,我咬了咬牙,硬生生的把眼泪逼得退了回去,流回心底的时候,嘴中一阵苦涩。
我摇了摇头。缓缓的就蹲了下去。
他站在我的身前,静静的站在,不问为什么,给我足够的时间去堵上心口的缝隙。
良久之后,我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忽然眼前一片黑,晕乎乎的差点就摔倒,被秦暮一下子就扶住。
我闭上眼睛,很久才缓和过来,睁开眼望着他。
“你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我看着他沉声说完,他微微蹙眉,随后说道:“我知不知道不重要。但是我不会让你再被别人欺负。”
我看着秦暮,第一次很认真的说道:“阿暮,这六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我也身不由己”
“我懂,所以我从不问你,你也不用说,就当这六年我躺着做了一个梦,而你,走着做了一个梦,我知道你的梦很痛,所以人醒了,就应该把它忘了”秦暮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的好,从不曾有过一句怪责,有过一句怨恨,我心想,他一定是太爱我,太心疼我,才会如此的忍耐,才会如此的隐忍。
有他这样的包容和体贴,我本应该很高兴,很开心,可为何我的心情却一点点都不轻松。
我的耳边还回荡着程绍延的话语,他说的,萧芷欠他的。是什么意思
他欠笛芷的,而萧芷欠他的
我欠了他什么
除了在这六年间,我从咩有和他有过任何的交集,我为什么欠他我欠了他什么
我看着面前的秦暮,沉声说道:“阿暮,你若是怪我,或许我的心中会好受一些。”
话语落下,他的目光很沉,很沉。
“你知道,我不会怪你任何事情的,不会。”秦暮的话语,让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我看着他苦笑着,缓缓的点了点头:“谢谢你。”
本来是想过来逛一下南锣齐巷。但却因为遇到了程绍延和程羌,把一切的好心情都给破坏了。
秦暮对我的好,依旧如故,只是我却依旧无法做到像曾经一样。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程绍延那天和我说话的情景,杂乱无章的还梦见了多年前的那场车祸,烧毁在大火中的车祸。
一觉惊醒,我感觉身体一片冰冷。
望着黑漆漆的一片,我的心口一滞,就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便坐了起来。
我看了一下,深夜两三点,谁也不在线,况且,我也没有什么朋友,连做了一个不开心的梦,都没有可以诉说的地方。
我翻到了晏庭筠的电话,看着熟悉的号码,迟迟没有拨出去。
打了过去,一瞬间我就挂断了。
我真的是疯了,才会在这个点给晏庭筠打电话,或许我也是因为那个梦,所以想要给晏庭筠打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我只是想要问一问程绍延说的话,我欠他是什么意思
迅速的挂断了电话之后,我把扔进了枕头。缓缓的拿起一旁的围巾带上,推开了门,走到阳台上。
没有月亮,星星也很少,我能狗看到的就是满城的路灯,照亮路人回家的光。
电话声音在卧室响起,我为我蹙眉,走了进来,是晏庭筠打回来的,这个点,他也还没有睡。
“喂。”我缓缓的接了起来,只听他的声音沙哑,暗沉的问道:“怎么了这个点还没有睡”
“做了一个梦。也响起了一件事情,所以醒了睡不着。”我的话语落下,他沉默了片刻:“什么梦”
“噩梦,就是一些杂乱无章毫无头绪的事情,有一件事情我很不解”
“和谁有关”
“程绍延。”我说完之后,他接着问道:“你遇到他了”
“遇到了,前几天在南锣齐巷遇到的。”
听着晏庭筠这样的话语,我的心口一滞,他前段时间就提醒过我的,不要和程绍延有来往,难道他早已经知道程绍延会对我说什么吗我这样想着,也就这样问了出来:“你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吗”
“大抵知道。”
“他说我欠他的,我不明白。我欠他什么了”
过了很久,晏庭筠才沉声说道:“你顾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去想程绍延那边的事情,早点睡。”
我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你既然知道,告诉我一下应该也无妨吧”
“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不要担心。”从他的话语中,我听得出来,似乎真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这到底是我和他的事情重点是什么事情我得罪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告诉我,就那么难吗”我听着他的话,沉声问道。
晏庭筠在电话那端沉默着,良久他才开口说道:“不是你的错,但是他把错归在了你的身上,我告诉你,你是要去认错吗”
“既然不是我的错,那么我为什么要认错”
“那不就结了。”
这话,让我无言以对,拿着,迟迟不知道该接一句什么话。
就在我的沉默中,晏庭筠缓声说道:“在这样的深夜接到了你的电话,恍惚又回到了很多年前。”他的话语很轻很轻,轻到让我觉得他深陷在了那段回忆中出不来。
我也沉默着,他把我从西藏带回来的时候,我战战兢兢,后来去了学校,因为离得近,所以每天都回家,有时候他深夜还没有回来,我总会给他打一个电话,那个时候的他很忙,不知道忙些什么。
想着那个时候,在最初,就如邵凯说的,是我费劲心机的想要留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才会和晏庭筠衍生出了这样的关系。
但是,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他对我也很好。
刨除了开头和尾声,我没有怨恨他的理由。
“四爷,你在哪儿”我心思一沉,缓声问道。
这话一出,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哽声说道:“你朝斜对面看,有一个阳台上还有微光。”
我听着他的话,我缓缓的转身,朝斜对面的别墅望过去,有些树荫挡住了光,但是我依稀的还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身影,在那微光下若隐若现。
那一瞬间,我无法形容我心中的感受,无法形容。
“你为什么在这儿”我说着,眼泪缓缓的从眼角滚落,掉入风中,没有了痕迹。
他面对着我,似乎他也能看到我一样:“因为你在这儿。”
“是不是我以后在哪儿,你就会在哪儿”不知道为何,我就像是被什么驱使了一样,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我自己都觉得我已经疯了。
他沉默了片刻,缓声说道:“若是没有意外,确实如此。”
“很动听,也很让人感动,只是有些遗憾,很遗憾。”我缓缓的说完之后,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缓声说道:“阿芷。为了一个人,去一个城,因为你,这是我第二次辗转徘徊了。”
我听着,有些不明所以,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什么意思”
“你会懂的,在将来的某一天”他淡淡的说完,似乎一切都是运筹帷幄。
我听着他的话语,我缓缓的抬头望向天空:“晏先生,你知道吗秦暮知道了我和程绍延的事情是什么反应吗”
“他包容了你的一切。”
“是的,他不提不问不吵也不闹,就这样的无限制的体贴着我,照顾着我,你们希冀的事情,一点点都不曾发生,你觉得意外吗”
我说完之后,晏庭筠沉默了很久很久:“不意外。”
我以为他已经说完,但是他却忽然接着说道:“但是,你们走不到最后,我比较看中结果。”
“是,就算我们没有任何的结果,我也清楚我将来要走什么样的路”
“这样,最好。”
晏庭筠的话,总是习惯性的说一半,留一半,往往留下的那一半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某一个时刻恍然清楚。
但是,也已经晚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我没有睡,就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微光下的晏庭筠也没有睡,我这一次没有问他齐茗去哪里了,因为我不想每一次都提起齐茗,然后心情莫名的不好。
齐茗怎么样了在哪儿做了什么又或者说她被晏庭筠安放在了哪儿,都不是我的事情,与我无关。
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觉醒来的时候,我在秦暮的怀中,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望着他的面容,我愣了愣,缓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他皱了皱眉头:“我本来进屋来喊你吃早餐,结果发现你坐在外面睡着了,怎么了昨晚一夜没有睡吗”
“没有啊,我是不是梦游了,昨晚我记得我明明在床上的。”
话语落下,他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你啊,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下楼。吃了点早餐,我们便就坐在书房内看书,午后,慵懒的阳光从玻璃上洒进来,三三两两的样子,不冷也不热。
电话忽然响起,是陌生的号码,我疑惑了片刻,终究还是接了起来。
”喂,你好”我的话语落下之后,只听那边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
“你好,萧小姐,有没有时间,我们见一面”她的话语淡漠而无温,带着浓浓的敌意,我一瞬间就听出来了。
“其实,说起来,这应该是我第二次和你打交道了,第一次是我的助理给你打的电话,想要从你那儿入手那个青瓷花尊,但是你当时没有同意”她的话语一落,我微微皱眉,沉声说道:“很抱歉,那个青瓷花尊现在已经不在我的手里了。”
“不,我这一次,不是找你买青瓷。而是和你谈点其他的事情,希望赏光”
我听着她的话语,轻笑了一声:“不好意思,虽然我们间接性的接触了一次,但是很抱歉,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可以电话里说,谢谢”
“我们的事情,似乎在电话中无法说清楚呢就如程绍延”
“不,我这一次,不是找你买青瓷,而是和你谈点其他的事情,希望赏光”
我听着她的话语,轻笑了一声:“不好意思,虽然我们间接性的接触了一次,但是很抱歉,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可以电话里说,谢谢”
“我们的事情,似乎在电话中无法说清楚呢就如程绍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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